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云公子身上,是不是?”
谢有容大惊:“这与云公子有何关系?”
奴兮眼睛也不眨一下:“因为他喜欢你嘛,看样子姐姐你是不喜欢云公子了,那我就放心了。”
谢有容直接忽略奴兮所说那句“那我就放心了”,她早被前面那句“因为他喜欢你嘛”轰炸得渣渣都不剩:“你、你怎么知道……”
奴兮无语,“……所有人都知道好不好。”
“所有人?楚应轩也知道?”
奴兮用一副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谢有容:“……当然啦,所有人都知道。”
☆、第六十九章
所有人都知道云舒喜欢她?谢有容下巴都快跌在地上,诚然,云舒对她的那点心思,她早看出来了,可是旁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舒在外人面前,并不十分亲近她,更没有过出格露骨的举动。
奴兮忽然眼前一亮:“啊,我明白了,为何师兄说不喜欢你!”
每每不假思索说出话时候,奴兮总忘记唤楚应轩为楚公子,而唤他师兄。
谢有容没有点破:“……啥?”
“因为云公子喜欢你嘛,师兄为人高傲,自然不屑夺人所爱这样的行为。”
奴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肯定是这样!”
谢有容看她眼睛发亮,很是无语:“奴兮,你还没断了给我和楚公子牵红线的心思啊……”
奴兮掩面,那是因为你们很相配好不好,一个是修如青竹,温如暖玉的谦谦君子,一个是眉目如画,临水照花的绝代佳人,单看其中一个就十分养眼,放在一起就是双倍的养眼啊。
谢有容叹口气摸摸她的头,“算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再磨蹭,中午大家就要饿肚子了。”
“……”
接下来的一切还算顺利,奴兮快速的准备一切,而后谢有容引燃火,蒸饭,炒菜,空气中萦绕着各种菜的香气,这不过普通,直至饭蒸好了,奴兮揭开锅盖,谢有容才知道,刚才那点菜香根本不算什么。荷叶中的叶绿素被高温破坏,呈现植物枯败特有的色彩,这香气似薄荷,又不如薄荷清凉,似花粉,又不如花粉浓郁。奴兮忍着烫将一个个荷叶包饭从笼中拿出来,一排排摆放在盘中,最后竟然剩出来一个,递到谢有容面前:“姐姐,要不要在这里先吃一个?”
谢有容摇摇头,“不用,你吃就好。”
奴兮吐了吐舌头,揭开荷叶,露出其中的白雪一样的米,吃了吹白气便咬了一口,紧接着一边呼气一边跳脚:“啊……好烫……好烫好烫……”
谢有容忍不住哈哈大笑。
用餐时,奴兮一脸忍痛表情,只夹素菜,楚应轩看着她苦着脸的模样很不解,肉食动物何时改吃素了?
谢有容在一旁解释:“她刚才在厨房偷嘴,烫着舌头了,起了个泡,不可以吃荤。”
奴兮眼泪汪汪,将舌头伸出来,指给楚应轩看,那泡并不大,恰好在舌尖处,楚应轩忍着笑,同样摸了摸她的头,“乖,不哭。”
他的眼底漾起的温柔,如同波澜,似可以将人溺毙,奴兮更加委屈,竟然放下筷子去蹭他的胳膊撒娇。
谢有容不知为何,竟然撇过头,不去看他与奴兮互动。
楚应轩和奴兮,他们两个不会是……应该不是吧,如果彼此有情,奴兮又为何将自己往楚应轩怀中送?
谢有容觉得自己也挺喜欢脑补的,对方几个动作几个眼神她就可以脑补出一部恩怨情仇录来。
用过餐后,下人撤去一切,又端了些水果上来,其中就包括上午送到谢有容房中的葡萄,云舒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小块,每一块插上竹签递到谢有容面前,谢有容道了声谢便闷头吃苹果。
楚应轩看着谢有容道:“我今日又寻了几本史书,谢姑娘如果还想再看可以到书房来拿。”
谢有容想起那些竖着的从右到左的繁体,有些头疼:“……前两天的书还没看完,等看完再说吧。”
奴兮将一颗葡萄塞入口中,边咀嚼边道:“姐姐你要是闷得慌就再去听我说书嘛,看什么史书,那些最闷人了,嘿嘿,我房间里有比史书有趣一千倍的好东西哦,要不要看!”
“若你说的是你在饭庄讲的那些痴男怨女的故事就算了,我最近对这个过敏。”
到现在她想起董玥的凄苦遭遇还觉得难受,情爱实乃人生大忌。唉,她今日去寻奴兮,陪她做饭,原本就是看不进去这史书,想藉她的口道出昭国与云国的历史,弄清楚小九所谓“负过昭国的云国后人”的楚应轩的真正身份,毕竟奴兮说书时语气生动活泼,比那一页页大半不认识的文字得趣多了。谁知话题还没引到这个上面,便被奴兮岔开,还说所有人都知道云舒喜欢她,骇得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心思都提不起来了。
除了用餐时聚在一起,平常的谢有容都独居一室,开始是养病,后来是习惯。
云舒偶尔也来看她,但谢有容对他有心结,说话不久便开始沉默。
今日奴兮嘴巴里烫了一个泡,也便没去说书了,将楚应轩书房中为谢有容准备的书拿了过来,陪着她一起看。
谢有容不识字,再加上文言文晦涩,很长时间才看完一页掀篇,奴兮在旁边纠结:“姐姐,你能不能看快点,我看你这样都为你急得慌……”
谢有容顿时脸红,极不好意思:“有那么慢吗?”
“很慢,唉,要不这样吧,你想知道什么,我给你说吧,虽然我不喜欢史书,可从小没少被爷爷逼着看……”
奴兮这样提议,正好正中谢有容下怀,“真的吗?那你就将从秦始皇到现在的历史通通说一遍嘛,我其实看了几天都没打看懂。”
奴兮不可置信的大喊:“啊,那么多啊,可是嘴巴好痛,如果把这个泡磨破了会更痛的……”
谢有容咳嗽了一声:“也是哦,那这样,你每天给我讲一点点就好了,咱们从后往前,就从刚灭了的那个昭国讲怎么样。”
“昭国啊……”奴兮捏捏下巴:“好啊,那我就从昭国的建国开始讲起好了……”
奴兮果然是说书的,舌灿莲花,晦涩的文字在她的形容下立刻生动形象起来,她说大约六百年前,昭国的开国皇帝姬薄与其小舅子云晏共同反抗前朝暴政,不幸,还未来得及见晴天,云晏的妻子,也便是姬薄的妹妹,因病去世了。做人,要活在当下,死的人成了过往,姬薄对于云晏重新娶妻,也没多大意见的,云晏夫妻日渐情深,这女子犯了一个很大的忌讳,她竟然问云晏自己和姬薄的妹妹比,他更喜欢哪个?云晏同样犯了个很大的忌讳,为色所迷的他当即深情的对女子说,自然是你,当时的我一心扑在覆灭前朝的大业上,哪里懂儿女私情,我娶姬敏,皆是因为姬薄做媒,想要亲上加亲,对她并没什么感情,直到遇见你,才明白情为何物,我爱你。这把姬薄气的,我把我呵护了十多年的妹妹嫁给你,完了她死了你竟然说你从来没有爱过她,当即与云晏断了情谊,江山两分。
这便是昭国与云国最初的来历。
江山怎容两君,几代过去,当初共同打江山的情谊磨灭,昭国便开始思量着怎么把云国收回来,云国也思量着怎么把昭国吞并,直至瑞帝姬衍那一代,生了个风华绝代的公主,名唤姬玉衡,万千宠爱于一身,竟然就像飞蛾扑火的爱上了化名裴还情,故意来勾引她的云国储君,最后同样落得被抛弃的结局。
昭国人那个恨啊,当初的云晏据说就长得好,把姬薄的妹妹迷得晕头转向,后来的裴还情同样,把姬玉衡迷得晕头转向,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哀兵必胜,怒兵必勇,昭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谁料那个裴还情竟然携着新欢的手寻了个地方隐居去了,将云国白白送给昭国,说是对姬玉衡的补偿。
接下来的一切,倒也平常,无非一个繁华盛世如何走向衰败,最后消亡。
谢有容心里发窘,这云国真不厚道,不过欺负到对方公主头上,的确算连着负了昭国两次。
果然红颜祸水呀。
“想想这昭国还真是作孽,三个公主都所嫁非人。云晏负了姬敏,裴还情负了姬玉衡,君长笑负了姬柳。”奴兮托腮意味深长的道:“这莫非是上天看这三个公主嫁人前太幸福,所以才派了三个人渣来折腾她们?”
谢有容微微的惊讶了一下:“怎么听你的语气,挺同情那几个昭国公主的。”
“难道不该吗?她们不值得同情吗?”
谢有容脑袋上挂了一个大大的汗:“倒也不是不值得同情……”只是楚应轩是云国人,按照你的性格,无论对错,都该站在楚应轩那边才对呀。
谢有容越看奴兮越觉得惊悚。
难道,奴兮还不知道楚应轩是云国人,所以才对云国那般态度?
☆、第七十章
谢有容觉得,有必要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势。
待奴兮离开之后,她拨开书案上的所有书籍,扑了一张宣纸在上面,直接用研墨的墨棒蘸些水开始写字。
她本来想做流程图,毕竟流程图比较容易分析,不过这里既没有卡片又没有图钉,也只有在宣纸上记几个关键字与人物关系。
按照如今的情势来看,楚应轩应该不属君长笑一党,所以分成三方,楚应轩一方,云舒一方,君长笑一方。
她在宣纸上画了一个三角形,每个角分别写了上面三个人的名字。
君长笑的目地是为了消灭昭国的旧臣,以及得到昭国最后一任皇帝的陪葬品,他在云舒身边安排了自己和秦晗两颗明暗棋子,不对,是三颗。
她在云舒的位置上画了三个圈,圈中分明写了谢有容、秦晗以及一个问号。
云舒这货虽然被君长笑骗得团团转,但是他曾说过,唯有楚应轩可以护自己这个假姬柳周全,所以他该知道楚应轩的真实身份,而这个身份君长笑不知道。
她又在云舒处画了个箭头,箭头尖上写到“楚应轩的身世”,箭身上写着“知道”。
楚应轩无疑是最神秘的一个,他一脚踩在君长笑这端,一脚踩在云舒这端,明明答应婉兮会成就君长笑的帝王业,又因云舒的恳求收留自己,而且自己和他之间生死蛊在作怪,还有奴兮,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三角表达式完成之后,谢有容发现,自己在楚应轩处,画了一堆圈圈,圈圈中全是问号。
据说当初君长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