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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篮子里装着三只灰色的小兔子,紧紧的缩在一起,每只都只有掌心那么一点大,全身的毛松松茸茸的,耳朵上清晰可见一根根血管,眼睛只有米粒大小,三瓣嘴唇细细的动着,可爱极了,其中一只忽然看见有人过来,稍稍抬起头,看了谢有容一眼,谢有容瞬间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伸手摸了摸那只小兔的头,惊喜的望着燃枫:“这是从哪里来的?”
燃枫同样很惊喜:“这是属下在田间找到的,想姑娘或许在这里住着无聊,便捉回来给姑娘打发时间。”
“好可爱。”谢有容觉得摸着兔子毛,手舒服得都要化掉了:“谢谢你,燃枫。”
燃枫将树枝递给谢有容:“姑娘喜欢就好……呃,姑娘,兔子虽然很可爱,但是有味道啦,你别拿手摸啊,拿树枝戳它们。”
谢有容呆了呆,委婉道:“……用不着,我比较喜欢用手摸它们,对了,楚应轩在哪里?我拿给他去看!”
接下来的三天,因为这三只兔子,谢有容的日子过得别样精彩纷呈。
第一天,小白乘谢有容不注意,“嗷呜”一口衔了一只兔子跑了,谢有容满院满山的追,追到的时候,兔子已经被小白的两只獠牙*两只窟窿,一边咕咕冒血一边销魂的死了。
谢有容咬牙切齿要为兔子报仇,楚应轩护宠情深,不许,两人以相顾一眼同时撇开开始,以谢有容主动用食指戳了一个楚应轩的胳膊结束,共计冷战半个时辰。
第二天,兔子饿了,太小,不能吃蔬叶与萝卜,谢有容胆大包天带了一个小罐子下山,到某片草地,寻得一头带着小驴的母驴,贼眉鼠眼爬到母驴后面,挤奶半瓶后被一旁农田中耕地的农夫喊住,训斥半天,说幸好母驴第一次被挤奶,不明白谢有容动作含义是和它儿抢吃的,否则定一脚将谢有容踢成重伤。
谢有容想到从前某片报道,一名女星骑马时不慎摔落在地,被马蹄踩住胸部,不止肋骨断了几根,陶瓷隆的胸也被踩碎,胸部窝陷成坑,节操和碎片落了一地……虽然驴和马听起来力量上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可真要发起飙来……谢有容想想都觉得肋骨疼得慌,主动的低头认错:“我错了。”
不过事后看着兔子满足的伸出粉红的舍头舔舐盘中的奶吃,谢有容脑残的表示,被踢也值!
第三天,一早唯二的两只兔子不知何故死了一只,谢有容伤心的将它从篮子里抱出来,打算寻个风水宝地将它埋了,只是计划还来不及实施,剩下唯一的那只兔子便开始拿头撞篮子,一直撞,一直撞,直到谢有容将死去的兔子尸体放回篮子,它才停止下来,缩到同伴的旁边闭目养神。谢有容看了会儿,又将尸体取出,结果兔子又开始撞,来来回回几次,谢有容懂了,这只兔子根本不知道同伴已死,只要看不到它,它就会撞篮子。
☆、第一四三章
谢有容楚楚可怜的望着楚应轩道:“看它撞篮子的样子好可怜,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让燃枫把它送回去吧,有兔子妈妈在,它就不会出事了。”
楚应轩摇摇头,“一旦小兔子沾了旁人的气味,母兔就不会要它了,即使我们送回去,它也会将小兔子拱出窝。”
谢有容的世界的N+1扇新大门又被打开了:“……这么奇葩?”
楚应轩道:“动物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习性,如若不了解,最好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它们的身上。”
谢有容:“……”被教训了。
夏季炎热,只一天,尸体便出现异味,谢有容忍得很辛苦,又舍不得活着的小兔子撞篮子,最终一狠心,放生吧。
眼不见心不烦,爱死爱活,她看不见就不会纠结了。
谢有容问楚应轩,会不会觉得她有些伪善,她对这些兔子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是出自对动物的爱心,完全是自我满足。
因为可爱便养了,因为麻烦便扔了。
楚应轩摸摸她的头,将她拢在怀中:“它太小了,在被燃枫带回来那一刻就注定活不了,与你无关。”
谢有容窘到了:“……都说棍棒之下出孝子,你这样无理由的纵容,总有一天会把我惯得不成样子。”
楚应轩反问:“不喜欢?”
谢有容连忙答道:“没有,请务必继续保持下去!”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也做过一些残忍的事情。”
“嗯?”
“那个时候夫子告诉我,那些河岸边上蹦蹦跳跳的青蛙是由水中游来游去的小蝌蚪变的,我想验证夫子的话,就逮了几只蝌蚪养在碗里,可没过几天就把它们忘了……”
“然后呢?”
“然后等我想起来去看它们时,碗中的水已经全部干了,从前滑腻圆润的蝌蚪干瘪得像一张染了墨又被风吹干的宣纸,紧紧的贴在碗上,即使我再将碗中添满水,它们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楚应轩抚住谢有容怔忪的脸颊:“这三只兔子的死亡已是注定,但是你会像我记住当初的蝌蚪一样,永远记住它们的,然后在每次想要捕捉戏弄其他动物的时候告诉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只会让过去发生过的事再重复一次。”
“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是人总会犯错,但是学会原谅自己,然后未来再也不犯相同的错误,是不是?”
楚应轩点点头:“所以,不要认为自己伪善,也不要在内心正当化罪恶感,有些错误无伤大雅。”
谢有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楚应轩说的话对极,“这样说起来,我小时候,也发生过些趣事,不过不是我欺负动物,是被动物欺负了。”
“嗯?”
“是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爸爸妈妈……呃,是我父亲母亲,带我去天然马场骑马,我命不好,骑的那只马恰好渴了,就离群去河边喝水,我力气小,他又跑得太快,不自觉马鞍就滑了,我吓得抱住马脖子哇哇大叫,一直到水边,它低头饮水,我一个倒栽葱,头埋进水底的淤泥里去了……那时候真的吓死了,现在每想起来一次却笑一次……”
楚应轩却抓住了关键词汇:“十六岁?小时候?”
谢有容愣了下:“对哦,这里十五岁生孩子的都一大堆哦,是我用词不当!”
古人真变态,她在这里见过最小的是十三岁结婚,十三岁,才刚发育女性特征好吧,受不了,她夫君怎么下得了手!呃……夫君也该同样是孩子……啊,这些事不能想,不能较真,太恐怖了。
晚上沐浴时,谢有容很有意境的撒了一些花瓣,然后还闷在水里哼歌吐泡泡。
“两只老虎两只好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呵呵……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
不自觉的睁开眼睛,似又回到瀑布之下,无数虚无的声音似远似近钻进她的耳朵里。
下来吧,下来吧,下来吧……
谢有容豁然从水中冒出,伏在木弦上喘气。
不是她的错觉,真的有声音。
怎么回事。
谢有容不敢再想下去,所有种种迹象,是否是预示,当她答应它们的蛊惑之词下去,就会……回到现代。
可能吗?可以吗?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滑入水中,耳中还是有那些声音,她放松全身,在内心接受它们的邀请。
……什么反应都没有。
反倒呼吸越来越困难,不得不浮出水面呼吸。
“难道地点错了?”谢有容单手托住下巴,有些泄气,“唔……下次去念柳湖里试试!……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语气上扬,是极欢乐的调子。
房间外,楚应轩静静的听着谢有容继续哼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
欲抬起的手终于还是放了下去。
第二天谢有容起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早,扑在楚应轩身上胡闹,楚应轩被她折腾得厉害,挣起身来,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有生气?”
谢有容叹了口气:“小兔子死了,我好无聊。”
“要不然再让燃枫为你捉几只?”
谢有容脑袋上挂了一颗大大的汗,“算了,作一次孽就够了,多了会遭报应的……唉,真的好无聊啊……”说完她又试探的问道:“不如我们回去吧。”
“回去?”
“是啊,青山绿水乍一眼很惊艳,看多了就没意思了,再说奴兮现在一个人在家,她一定怨念死了……”
“好,那就回去了。”
谢有容对他敛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内心却有些慌乱,他虽一如既往的温柔,可这温柔中似乎包含一丝不妥,具体又说不出来不妥在哪里。
好像有些伤心,又好像有些失望。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楚应轩怎么可能会伤心,又怎么可能会失望。
她有没做什么让他失望的事。
所以,是她想多了吧。
“你究竟要验证什么事情?”
车水马龙,奴兮挽着姬柳的胳膊,鼓气吹着路上随手买的小风车。
姬柳道:“宋瑾多半是被仇杀,如今我们把他过去结仇的人都查了一下,连妓院都没放过,仍旧一无所获,江湖上那些打着杀手组织的杂碎也没接到过类似任务,你说,还有谁知道宋瑾落魄时有人守卫?”
奴兮豁然开朗:“将军府里的人!”
“外敌,内斗,到底是哪一个呢?”姬柳斜眼看了奴兮一眼,道:“要不要与我打个赌,赌宋瑾的死因,是它们其中的哪个。”
奴兮继续吹风车:“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又没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赢了,我便告诉你,我为何总想把谢有容和君长笑送作堆的真正原因,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不许反悔。”
“那如果我赢了,相对你也要告诉我一件我想知道的事。”
“说。”
“……我父皇留下的东西,是不是已经在楚应轩手里了。”
奴兮:“……”
姬柳道:“很划算的交易是不是?我赢了,你只需答个是或者不是,你赢了,我却要解释半天……”
奴兮继续:“……”
姬柳皮笑肉不笑:“你选哪个?”
奴兮脑子飞速转弯,一会儿想起那个秋萍,一会儿想起那个小蝶,郑重其事回答道:“我选窝里内斗!”
姬柳云淡风轻:“那我就选外敌好了。”
……一定是内斗,一定是情杀,说不准就是十霜心意难平把宋瑾杀了的!奴兮内在小灵魂咬牙切齿的用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