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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别哭,我的好蜀儿,别哭了……”他抱着她,像哄小孩一样轻声哄着她,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那抚摸带着极强的安抚作用,让她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委屈的“呜呜”声,他才贴在她耳畔轻声对她说:“蜀儿,你生病了,我要想办法治好你知道吗?赛雪,她能帮到你,仅此而已。”
她顿时止住了抽泣,抬头望着他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眼神,那微张的嘴唇,还梨花带泪的脸庞,让他心疼,抬手抹去了她的泪水,笑中带着宠溺的爱怜:“傻丫头,怎么不记得了,你说要相信我的啊。”
“如意——”她哭到打嗝,刚张开嘴说话,后面就传来了赛雪似笑非笑的声音,“你们二人倒好,挡着别人行走的路谈情说爱,是当我们都不存在吗?”
她猛地止住话头,边快速抹着眼泪,边本能地躲到了唐清晓的身后,不愿让赛雪那妖女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
而唐清晓也很配合她,往前迈了一步,望着赛雪的眼里带了一丝淡淡的警告,道:“下去吧,回楼兰后我会命人给你送去你想要的火莲花。”
赛雪却轻笑着摇头:“算了吧,被臭男人碰过的火莲花就失去了那纯粹的功效,不要也罢!”
他挑眉,这臭男人指的是谁?他也懒得问,抓起身后苏蜀的手就丢下一句话:“让人送饭到我房里,午饭后立即动身。”
苏蜀木木地被他拖着走,身后还清晰听到赛雪的笑声,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很开心似的,她强抑住了自己扭头去看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诉心结
“你说我生病,我生了什么病?”
苏蜀一脸的大义凛然,仿佛那即将前往决斗的剑客般,将想说的想做的一次性完成,就怕自己留下遗憾似的。她直直站在唐清晓面前,眼都不眨地紧盯着他,等他一个答案。
若问苏蜀,什么最让她感到难受,那她会说,她最怕看见唐清晓回避她,隐瞒她的样子,她总会因此而心碎。
唐清晓越是不答,她越是怀疑,闹着不肯走。不得已之下,唐清晓只得点了她的穴道。
当长心看到唐清晓横抱着全身僵硬的苏蜀走出客栈时,他愣住了。
曲墨转头见他呆呆地站在马车边不做反应,冷哼了声,将装着行囊的箱子绑好在马背上,便走了上前,立在唐清晓面前恭敬道:“公子,一切都准备妥当。”
唐清晓淡淡“嗯”了一声,随即将僵硬如木头人的苏蜀抱上了马车内,车内只有应珊莲坐在里面,见状,她微微愣了一下,便马上恢复温婉的常态,唐清晓朝她点点头,低声道:“帮我照顾她。”
应珊莲点头,朝他笑了笑,那笑容如春暖花开,他却视若不见般,垂下眼眸转身跳下了马车,将布帘拽下遮得严严实实的,那一刻她仍是牢牢捕捉住了他眼神里淡淡的郁色。
转头看着靠卧在马车内的苏蜀,她的眼睛眨了一眨,眼神有些木然,但应珊莲知道她此时是清醒的,淡淡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在她手心之上一笔一画缓慢地写着:他点了你的麻穴,我解不开,抱歉。
苏蜀的眼睛又眨了一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应珊莲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因为她看到那颗泪珠滴在自己的衣袖之上,凝结不化,渐渐凝成了殷红色。
应珊莲脑海里想起的,却是自己躲在角落里,偷看到的唐清晓与赛雪走进房间的那一幕,无人知道,她就靠在隔壁房间的墙上偷听着,即使他们声音压得再低,她的功力足以听得一清二楚。
苏蜀不是人,她是个鬼!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只有吃惊,却不害怕,对于一个将死之人,鬼魂实在不是一个多么值得恐惧的东西。直到此时,看着眼前是鬼非人的苏蜀眼角流淌出一滴血泪,她才突然心生出一丝的恐惧,嗜血生魔,她害怕这个苏蜀到了最后会伤害到唐清晓,还不如……
她猛地掀开帘子,往后望着已经开始启程的车马,那身穿白衣白裙的赛雪正骑着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感觉到她投过来的视线,赛雪侧头看了过来,她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赛雪,过了一会儿,赛雪的嘴角缓缓扬起了一抹笑意,很浅很浅,却极富深意。
应珊莲匆匆拽下了帘子,心跳得很快,眼前仍是赛雪那一抹嘲讽她的笑意挥之不去,她的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嘴唇抿着,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不快,尤其在瞥了一眼身边的苏蜀之后。
这一刻心中生魔的人究竟是她,抑或是她?
苏蜀也不知道自己在马车内被困了多久,不论白天黑夜,她眼前永远都是黑蒙蒙的一片,全身僵硬着,任由人来喂自己喝水吃东西,任由人来帮自己擦脸换衣服,身体是麻木的,渐渐连心都变得麻木了。也许唐清晓曾来过她身边抱着她说话,但她渐渐听不清楚了,只是闭着双眼,把自己沉下去,沉到最黑最静的地方去。
也许过了三天,或者是五天,当她被人抱着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时,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炎教的总坛,那个传说中最神秘的地方。
唐清晓似乎有要事要去处理,只吩咐了一个名叫“小英”的婢女贴身服侍她,便又准备匆匆离开,期间,苏蜀一直闭着眼睛,不动,也不说话,而唐清晓一早已经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唐清晓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又停下转过身来,望着窗外明亮的阳光,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遂进走过去将窗户关了起来,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他再望了一眼躺在长椅上执拗不肯睁眼的人儿,最终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唐清晓走后屋内更显得安静了,看起来比她还小的小英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她脚边等候她的吩咐,却半晌不见她睁眼出声,以为她睡着了,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窗户缝隙间,一道阳光照了进来,光线照在屋内的琉璃花仙杯上折射出的七彩光芒,又淡淡铺在了躺着的苏蜀身上,她整个人仿佛沐浴在七彩之中,渐渐变得透明起来,若隐若现——
小英看得呆住了,动都不敢动,心中升起又敬怕又惊艳的感觉,心想,圣使大人从外面带回了一位人间仙子!
傍晚的时候,小英起身点了灯,屋内明亮起来,突然有阵怪风吹开了窗子,小英转身走去合上,一瞥眼,却仿佛看到灯光照下的墙壁有道影子在微微晃动,她心里一惊,正要再定睛去看,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苏蜀听到小英走向门外的声音,短暂的静默后,小英面带惶色地奔到了她身旁,声音显得惊慌:“姑娘不好了!圣使大人被老教主责罚,伤重吐血了!”
洁白秀丽的脸庞上,一双长长的睫毛慢慢地动了动,就在小英以为她又睡着之际,苏蜀终于愿意睁开了双眼,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得她流下了眼泪。小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心里却是一惊,这手冰冷得不似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她看着显得有些茫然的苏蜀,心里的担心让她忘了尊卑之分,紧张道:“姑娘,您快去看看圣使大人吧,小英扶你起来——”
她转头望向这圆脸圆眼睛的小姑娘,那一刻她想起了远在东京城的阿玉姐,心里浮起一丝暖意,她拒绝了小英想要扶她的好意,双手撑在长椅两侧,缓慢而又艰难地站了起来,对于一个被点了麻穴数日不能动弹的人而言,如今连再次站起身都显得有些费力。
她靠着椅背站立着,嘴角漾起一抹苦笑。
短短时日,她的心却已显得苍老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头望向一脸担忧地小英,道:“他在哪里?你带我过去吧。”
小英凑过来正要扶着她走出去,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清亮有力的声音传来:“不用了,公子已经过来了。”
她心里一阵收紧,转头望去,却望见由两人抬着一张布架走进了屋里,而那布架上赫然躺着紧闭双目的唐清晓,她仿佛听到耳边传来“嗡”的一声巨响,被一种极端的恐惧紧紧抓住心脏,疼得都无法呼吸了!
长心指挥着那二人将唐清晓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这才走到她身边,语气有些冷淡:“放心,公子还安然健在。你好好照顾他吧,有事叫我,我就守在门外。”说完连小英也一并带走了,屋内只剩下她与唐清晓二人。
苏蜀望着那扇被长心关上的门,心里有些五味杂陈,长心是在生自己的气吧?怪她这几天冷落了唐清晓。
她转身走到了床边,站在那儿看了许久都不动,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低声说着:“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呢?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已经弄不明白了……”
一阵风吹进屋内,桌上的灯光暗了一暗,然后慢慢地又亮了起来,正如她明灭不定的心情,眼前的他躺在床上显得如此安详平静,与那日对她的质疑漠然以待,甚至不耐烦地点了她的穴道的他是如此不同。
她站了好久,才缓缓坐在了床头,伸手取下他脸上的青蛟面具,轻抚着他微凉的脸庞,那即便苍白却依然不减半分的俊美风采,她仿佛在自言自语:“也许只有在我生病或是你受伤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好好地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变远了。如意,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也许你不再喜欢我……其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一定是病得很重很重了吧,应姑娘也好,赛雪也好,如果我死了,她们也一定能陪着你,让你开心的……”
“傻瓜!”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惊喜地发现唐清晓已经清醒了过来,正目含无奈地望着自己,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反射性地缩回了抚着他脸庞的手,咬了咬唇才低声说:“是我傻还是你傻,你怎么又受伤了?”
唐清晓却得意地微微一笑,眼神明亮无比:“不过是障眼法,之前的伤正好让我可以借机表演一番,那老头子带了个来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