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湖生涯,刀头舔血,这……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辣手”贾裕祖有些为小豹子的态度震慑住,他不觉辩道。
“贺庄主,你认为值得吗?”小豹子转向贺见愁道。
“这……”贺见愁无言以对。
“淮中一地,你我双方一向相安无事,你有你的谋财之道,我们过我们的生活方式,是什么原因让你想要起干戈?仅仅为了并吞我们这一理由?如果为了这一个理由,你不觉得太可笑吗?须知今日就算你并吞了我们,他日自有人并吞了你,更何况我看得出来,你处处受人牵制,连自己的地位即将不保,怎么还想得到要抢人家的?葛大会主呢?你何不想想他,再想想自己?”
“妈的蛋,你这小王八到底是那根筋不对了?贺表舅你可中了他的奸计,这小子一向能言善道,死的都能让他说成活的。”
“辣手”贾裕祖眼见贺见愁己让小豹子一番说词,动摇了心志,不觉出声咒骂。
“贺庄主,贺小姐如今在我这,她要我能转告你,她不希望刚死了一个爹,再失去一个爹,言尽于此,是去、是留、是战、是和,你自己琢磨一下。”
“贾裕祖。”小豹子话锋一转道:“今日一切始作俑者,全是你这阴刁小人所为,你若是个人物,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由我们来解决如何?”
“辣手”贾裕祖碰上了“辣手”的事了。
他可是想不到小豹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不敢迟然答应,却旁敲侧击的道:“你待如何?”
“很简单,一对一,我对你。”
“嘿嘿”贾裕祖阴笑数声后道:“你可是说赌?”
“不错。”
“赌什么?”
“赌人头。”
“赌人头?”贾裕祖慌了。
“对,赌你我的项上人头。”“小豹子”冷漠道。
“用……用什么赌。”在这大庭广众下,贾裕祖当然不能让人看轻,他不自然的道。
“骰子——你最拿手,而我已经输过你两次的骰子,该不会反对吧。”
心里一喜,“辣手”贾裕祖暗想:小兔崽子,你他妈的这是找死。
“好,你敢下注,老子就敢收,虽然你连输过我两回,这第三回想必你有备而来也有必胜的把握是不?”贾裕祖喜形于色,他故意这么说,为的是怕落人叮舌。
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贾裕祖己然发现每个人的脸上均有不屑之色。
血战停止了。
不,并没有停止,只不过换了另一种方式进行。
虽然这种方式较为温和,但败的一方仍然是失去生命。
毕竟小豹子和“辣手”贾裕祖赌的是项上人头啊!
“仍是那句老话,赌奸、赌诈、不赌赖,贾裕祖你可有异议?”小豹子听得对方答应赌后,他面无表情道。
“那当然。”贾裕祖对小豹子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
在他想:赌奸、赌诈正是自己的专长,小豹子前两次就是输在经验不够,这一会还不是铁输无疑。
“好,敢问这两位可有异议?”小豹子心细,他明白所有人中最难对付的就是“酒仙”与“弥陀”,故而先拿话套住人家,以免到时候横生枝节。
“酒仙”“弥陀”从未听过赌人头,他们岂有不好奇之理?
“小朋友,你放心,咱二人绝无异议。”“酒仙”颇为欣赏小豹子,他眯着眼道。
“不错,我们甚至愿当公正人,暂时和他‘脱离关系’,对、对‘脱离关系’。”“弥陀”也笑着道。
到这时小豹子才放下了心。
他前行数步,做了个手势,贾裕祖赤行了出来,来到小豹子面前方道:“就在这赌?”
小豹子点头道:“这里地方大,任何人都瞧得见。”
有些纳闷,贾裕祖又道:“骰子呢?”
小豹子指了指二座蹲跨在总坛门口的右狮道:“那就是。”
“什么……什么意思?”贾裕祖差点咬到舌头。
他已然感觉事情并非如自己所想那般简单。
笑了一笑,小豹子道:“石狮底座四方的石块岂不是现成的骰子?”
“这……这是什么话?世上那有哪……那么大的骰子?”
贾裕祖开始发慌了。
“又有什么不可能?”小豹子吩咐了一声后道。
只见几名“四疯堂”所属,走到百狮前合力把百狮给搬了下地,然后再拾起底座,来到中心。
果不错,石座四四方的,如果刻上点数,不真他妈的是世上最大的两颗骰子。
一切就绪后,小豹子又道:“这是两颗没有点子的二子,咱们一人一颗,现在赌大还是赌小?就由你的说好。”
贾裕祖简直被小豹子给弄糊涂了,他怔怔的看着那两块石座不问道:“什么赌大还是赌小?这上面又没点子怎么赌?”
小豹子走了上前双手一举,举起了石块,然后把石块往上一抛,一拳击了出去,只见石块中央凹了一块坠了下来。
“喏,这不是点子吗?看清楚了没?这就是一点。”
明白了,大伙全明白了小豹子的意思。
不过石块甚重,谁的力量大谁就占便宜些,这点大伙不觉倒为小豹子担心起来。
“赌大。”
贾裕祖果然老奸,他想小豹子充其量有几分蛮力,就算他能在空中出拳吧,顶多也和自己平手,于是他才选择了赌大。
笑了笑,小豹子道:“聪明,好,就赌大,咱再声明一次这可是赌人头,怎么赌都行,就是不能赌赖。”
贾裕祖理也不理不小豹子,他上前一步只手就提起了石块,然后道:“我先掷。”
“请。”小豹子后退数步道。
脸上闪过一丝谲笑,“辣手”贾裕祖手中石块一批后,只见他双拳依样葫芦照着小豹子的方式“蓬蓬蓬”,六响过后人已落地。
在石块快落地的时候脚一抬,已把六个凹点的一面翻到上面。
“六点。”贾裕祖拍了拍手,脸不红气不喘道:“该你了。”
他当然得意,现在他只希望最好小豹子能手软、脚软的,那么他可就必死无疑。
瞧着对方那双鼠眼直往自己的脑袋瓜子上瞄,小豹子仍旧微笑着来到石块旁。
他双手举起石块,竟然有些步履不稳。
从这一点看来,他已然输定了。
围观的人已经在为他这种不自量力“馊”主意,感到不值。
其中最为他担心的当然就是苹儿。
小豹子总算还有力把石块抛了起来,不过那高度却实在“高”得可怜。
小豹子没有跳起来,他只不过迅速的从身上摸出“擎天弹”蹲下身,“嗖嗖嗖”的发出六响,然后石块落地的当儿背脊一顶,恰到其时的把石块翻了个面。
外行人只知道小豹子没力道用拳头击凹石面。
内行人却明白小豹子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蹲身、拉弓、出了六弹,是多么不简单的一件事。
“辣手”贾裕祖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悻的道:“算你小子走运,只差那么一点时间,要不然你最多只能发出五粒弹珠,更算你命大,那块石块没砸在你的头脑上。”
收好了“擎天弹”,小豹子斜也了对方一眼,然后接口道:“你输了。”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豹子这句话就是这个样子,全场的人都猜不到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有毛病是不?每一个人都清楚看到你射出六弹充其量你也是六点,凭什么说我输?”贾裕祖的话理直气壮。
好整以暇,小豹子道:“一颗骰子最多六点,六颗骰子却是三十六点,这么简单的算术你都不会?难怪你要输了。”
贾裕祖大吃一惊,他迅急的奔上前检视小豹子的那粒大号石骰。
只见他的脸一下子变了绿色,整个人晃了一下竟然连站也站不稳了。
因为小豹子的骰子表面看来不错,是有六个凹点,也就是六点,但是在那六个凹点里嵌进去的绝不是弹珠、石头之类,而是六粒骰子,而那六粒散子全是部六点的面儿。
原来小豹子从“擎天弹”射出的,竟然是他随身携带把玩的骰子。
“〃你是输了。”“酒仙”忍不住上前,当他也看到石骰中的骰子,他叹了一声道。
“酒仙”说的话当然是最公正的。
“辣手”贾裕祖一听到“酒仙”这么说,整个人宛如呆鸟般。
笨鸟在飞,贾裕祖二话不说他翻身就逃。
然而他却没“飞”多远,就停了下来。
因为“皮条花”早在他脸色变绿的时候,已悄然堵在他身后不远处。
“赌赖?”“皮条花”截住贾裕祖只说了这二个字就已出手。
贾裕祖应该晓得“皮条花”为什么会抢在头里要自己的命。
他可是做过亏心事,差点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辣手”贾裕祖当然不会是“皮条花”的对手,再加上此刻他已是胆颤心寒,失去了任何依靠。
于是血洒。
于是人亦亡。
他终于死在“皮条花”的利刃下,而“皮条花”也了却了一桩屈辱。
…
贺见愁获得了小豹子的谅解。
在“辣手”贾裕祖死后,他心灰意冷的率领着一干属下,怀着不知所为何来的心情返向“贺兰山庄”。
这一场血战至此才算是真正的落幕。
不过当小豹子还发觉“酒仙”与“弥陀”二人仍在原处的时候,他感觉到事情还没结束。
“小朋友,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虽然姓贾的己经毙了命,饶了辫子,但我‘武林四怪’一向言而有信,既使对死人也一样,所以嘛……”
对“酒仙”的话,不仅小豹子心里发苦,“皮条花”、“黑云”以及其他的人全都觉得头皮发麻。
“你的意思?”小豹子的嘴里像含着东西。
“我的意思很简单。”
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锦盒,“酒仙”接着道:“姓贾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