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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了。”
“走了?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我……那时候……我正……我正……”
“你正在干什么?无论你在干什么也不能放走他们。”“皮条花”心火陡生,因为她已然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
总不好说那时候正在为你穿衣服吧。黑云期艾了半天方道:“因为那时候情况紧急,我正……正在救你。”
“救我?”“皮条花”想不出那时候自己为什么要人救。
叹了一口气,黑云两手一摊道:“好了、好了,我怕了你、怕了你,我说实话,当我进来的时候你……你身上几乎是没有穿什么衣服,而你又让人下了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我为了救你,还有找衣服替你掩盖,一个不留神就让那四个畜生给溜了,这……这是我的错,我的错成了吧?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把那四个家伙给抓回来向你赔罪……”
黑云的话一说完,他就发觉他简直是乱七八槽,语无伦次。因为他凭什么要承认自己有错?而且还要替她抓回他们来?这可是与他一向的行事原则相违背的。
“皮条花”听完了黑云的话,她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为她已然想到他的话一定还有许多保留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对方说得是不是真的,搞不好说不定他看到的可是赤裸裸的自己呢。
她不怕那四个禽兽看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她知道那四个人必定会为他们所做的付出代价——用生命。
然而她总不能也杀掉黑云吧,就算他什么都看到了,什么也都给他看光了。
从“皮条花”的眼中看出了她心里所想,“九手如来黑云”叹了一声道:“萧姑娘,你该不会挖出我的眼珠子来吧。”
“你该知道当时并不是我要看的,而且说实在的,女人的身体和男人的身体除了一个地方稍有不同外,其他的还不都一样,如果你这么想的话,我想你心里或许会好过些。”黑云想不出再好的安慰话,他自认幽默的道。
“是吗?那么你也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瞧瞧。”
这是什么话?
黑云简直被“皮条花”给逗弄得差些闭了气。
“怎么?你不是说这没什么吗?那么为什么你不敢呢?”
“皮条花”紧紧追问道。
“我……好、好,又算我说错了话行不?姑奶奶,我‘九手如来’闯南到北,打龙打虎,今天算是遇到了克星成不?我赔罪、我道歉。”
看到对方那种又打躬又作揖的样子,“皮条花”笑了,她笑得有如百花齐放,也让黑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那口气只是松了一下,就又差点儿接不上来。因为“皮条花”是这么说的。
“你……你能不能以后再吻我的时候轻一点,别用你那打颤的牙齿咬到我?“
就像是偷腥的丈夫让人捉奸在床上一样,黑云整个人如遭雷击,如触电闪,他傻怔怔的张着嘴、瞪着眼,有如木雕泥塑般。
至于他内心的感觉,就甭提有多难过、多尴尬,简直“糗”得让他恨不得我个地缝一头钻了进去。
“皮条花”的眼睛里蒙上一层薄雾,眼神让人悸动,她只是温柔的看着黑云。
仿佛读出了她眼中的言语,黑云小心至极的开口:“我……我是情……情不自禁……”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皮条花”多情的说。
有的时候女人要比男人来得主动。
有时候男人更比女人还要来得报然与羞涩。
来到黑云的面前,“皮条花”发现她竟然比他矮了将近一个头,她不得不仰起头,踏起脚跟。
多轻、多柔,又多令人迷偶的一吻。
脸上蓦然升起一阵红云,“皮条花”低下头悠悠道:“我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知道的是不?”
黑云脑中一片空白,他痴傻的紧盯着人家,像只呆鸟似的猛点头。
“你也知道我这也绝不是轻桃与放荡是不?”
黑云仍然无法回过神来,他还是在点头。
叹了一口气,“皮条花”再度抬起头来,却是双目略红,泪水盈眶。
“这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我……我会忘了它,也希望你就当做是过眼云烟,像我们这种人是不该奢言感情的……”
一直到她快走出了门口,黑云才恍然如大梦初醒,他冲了上前挡在她的面前。
“等一等,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可以激汤起我平静的心湖后就这么走了?”黑云慌乱的伸出手握着人家的柔夷道。
“你——”
“不错,我承认已经对你产生了情愫,我也懂你的意思。就算你我都是冷血的‘杀手’,但是‘杀手’也有‘杀手’的亲人与爱人,没有谁规定我们不能付出感情是不?”
黑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他是急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让她出了这个门后,她和他必将再形同陌路。
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皮条花”就让它们尽情的流着,然后她投入了他的怀里。
用双手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人儿,黑云深怕一松手她将飞了开去。
他们暂时忘了天地、忘了人事、忘了一切,他们只是互相的拥着,紧紧的拥着……
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陶醉在两情相悦里的人经常会是瞎子、会是聋子。
“落叶刀”古塘在救兵如救火的情形下,扭伤了老鸨,揍翻了龟奴,最后他一头冲进了这个房间。
“萧姑娘、萧姑娘——”
迅急的分了开,黑云和“皮条花”脸上都有着几许赧然。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莽撞、我冒失、我……我二百五,不过你……你们的门没关所以……所以……”“落叶刀”古塘不见得不如他们尴尬,他一面语无伦次的道着歉,一面居然又退了出去,还把人家的门给拉了上。
“进来吧,古庄主。”“皮条花”还真被这个人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对不起,真的不是有意的萧姑娘。”古塘进门后犹兀自道歉。
“没关系,来,我为你介绍……”
“这位可是人称‘落叶刀’任职‘四疯堂’总监察的古塘,古兄?”“九手如来黑云”倒是大方的一抱拳。
对人家一见面就能喊出自己名字,古塘不禁打量着这个看来年轻却又气宇轩昂的人。
“不错,正是古某,您是……”回了一礼古塘不觉心里喝道:好一对璧人,真是郎才女貌。
笑了笑,“九手如来黑云”不答反问:“古兄这么急巴巴的来找萧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一拍额头,古塘这才想起现在可不是“打屁”的时候,人家萧姑娘和情郎相会可是人家的私事,“六粒骰”如今情况还不知怎么样了。
“萧姑娘,黄老爷子差我来是因为‘贺兰山庄’如今正大举进犯,请你火速救援助场。”顾不得对方是何许人,古塘已经焦急的恨不得把“皮条花”立刻带走的说。
一皱眉,“皮条花”可是明白事情已到了什么样的紧急程度。
只留下深情的一瞥,她什么也没说一转娇躯立刻出了房门。古塘当然追了上去,“九手如来黑云”怔了一下,身形欲动,却停了下来。
固然他十分不愿意就这么分手,然而他可是明白绝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去做出英雄气短的事来。
于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黑云缓步出了“桃红院”朝着江边行去。
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
“九手如来黑云”经常在这种暗夜里踽踽独行,就像现在一样。
只不过在以往他的心境却不像现在这般紊乱。
他实在不明白男女之间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迸溅出那么激烈属于“爱”的火花来。
对“皮条花”萧燕他可是总共只见过三次,甚至前两次尚处于敌对的情形下,他想不透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是冥冥中一切都早已注定了?
自从在长街救了小豹子后,他就再没回到“桃红院”,在这两天里他一点也不担心“辣手”贾裕祖会跑掉,因为他太了解这种只认钱财不知道义的负婪之人,绝不会舍弃那么一大笔银子。再加上和自己在一起,那贾裕祖可明白就如有了张护身符一样。
这下可好,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去的那么凑巧。就在那节骨眼上竟然让自己撞上了这一幕。
也无怪乎“辣手”贾裕祖会不顾一切的逃之天天,显然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放过这种坏人名节,淫乱无耻之举。
想到这,“九手如来黑云”不禁感叹老天爷还真是会安排,要不是有这么多的巧合,也不可能让他与她谱出这么一段恋曲。
夜凉如水,加快了一些脚步。黑云有一点想不透这个“辣手”贾裕祖还真是有些门道,就这么两天的功夫他居然不知用什么方法弄来了那三个如僵尸般的怪人,而且看样子那三个人还颇听他的话似的。
有一种直觉,黑云发现这贾裕祖一定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来,尤其他现在又舍弃了那么大笔的珠宝后,更不会甘心。他当然明白这个人是个从头坏到脚十足的坏胚,他和他在一起,也一直小心的提防着,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还是为了这码事让他给溜了。
纵然是头受伤的豹子,他的嗅觉也仍然灵敏。
更何况那种焦炙的浓烟已弥漫了整个船舱,呛人的气息己让小豹子警觉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翻身坐了起来,双腿伤处的疼痛令得他不觉呻吟出声,然而当他看到火光,以及满舱的浓烟,他己忘记了伤处的牵扯之痛。
火势似乎来得颇为凶猛,小豹子挣扎着下了床,口里惊慌的喊着:“黑云——你在哪?”
踉跄的行了两步,他一跤跌倒,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匍匐的爬向舱口,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