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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这上面的数字，奴才已经让人反复核算，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这些损失一共包括，出兵大明北直隶的一万满八旗铁骑和一万人汉八旗火枪手，攻击辽阳损失的一万五千汉八旗火枪手和五千满八旗铁骑，同虎豹军主力第一次交战损失的五千汉八旗火枪手和三千满八旗铁骑。再加上袭击虎豹军后勤运输线损失的七千镶黄旗精锐。此次战斗，我们一共损失两万五千满八旗铁骑，三万汉八旗火枪手……”
听到这里，皇太极愤怒的脸色，直接就被阴沉给覆盖。
瞪着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继续追问道：“本汗想要知道，到目前为止，我后金一共还剩多少可用之兵……”
范文程赶紧回答：“战前，满八旗每个旗都有一万铁骑，总计八万铁骑。除去损失，满八旗一共还剩五万五千铁骑。但是，除去防守后金各地所需的兵力后，大汗您最多还能抽调三个旗，总计三万铁骑……”
“汉八旗方面，因为我们只组建了五万火枪手。所以，我们还剩两万火枪手可以进行抽调。”
这时，皇太极阴沉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充满嘲讽的笑容。
随后，整个人就好像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一样，语气低沉的楠楠自语道。
“真没有想到，几个月前还是军事强大的后金国，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内，就损失如此惨重……本汗愧对那些战死沙场的勇士，愧对后金国，愧对本汗的列祖列宗啊……”
作为奴才，范文程当然不想看到自己主子的斗志就这么丢掉。要不然，以自己在后金的身份，一旦失去皇太极的庇护和信任，就没有办法继续这么逍遥的活下去。
所以，绞尽脑汁的范文程，赶紧开口安慰道：“大汗，这场失败并不是你的错，是虎豹军实在是太强大了。所以，请大汗一定要相信，只要我后金国继续积蓄实力，早晚有一天，可以战胜虎豹军。”
“大汗您难道忘了，您的祖先，仅仅凭借十几个人就建立了强大的后金国。而大汗您，却拥有数万铁骑和整个后金国的支持。奴才相信，只要大汗愿意，大汗一生所建立的功勋，一定会远远超过祖先……”
看到皇太极脸上终于露出一副动容的表情，范文程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大汗，此次战斗，我们虽然损失数万铁骑。但是，在人人善于骑射的后金，只要大汗愿意，随时都可以将损失补充回来，让满八旗再次达到满编。”
“至于同样损失惨重的汉八旗，不说远了，就我们此次出击辽东，从辽东带回来的汉人，就可以让汉八旗也恢复到组建时候的五万人。”
“除此之外，奴才记得，我们在袭击虎豹军后勤线的时候，缴获大量虎豹军装备的精良火器。如此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自己仿造这种火器，组建战斗力更加强大的火器部队……”
“除此之外，奴才还认为，我后金国应该学习虎豹军。除了组建战斗力强大的铁骑和火器部队外，还应该组建战斗力稍弱的守备部队。”
“这样一来，只要爆发战斗，大汗就可以将后金国交给这些守备部队进行防守。而满八旗和汉八旗的十多万精锐，就可以全部参加战斗。”
面对眼前滔滔不绝的，一说就没完没了的范文程。一直低着脑袋的皇太极，终于抬起头。沉重的面部表情，也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深吸一口气后，直接对范文程说道：“军师你说得对，本汗没有输，后金国没有输……”
说完后，对着范文程继续追问道：“既然要整军再战，那就要知己知彼。军队的损失情况，本汗已经清楚了。现在，本汗想要知道，在长发两个月的坚壁清野中，各个部落的损失情况……”
看到皇太极重新恢复斗志后，范文程忍不住长松一口气。但是，当皇太极的这句话传到范文程耳朵后。范文程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再次紧绷起来。
手中仅仅捏着各个部落损失情况清单，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报告。
因为，这场坚壁清野中，后金国的损失，再次出乎所有人。
范文程非常担心，皇太极刚刚恢复的斗志，在国力损失的打击下，再次丢得一干二净。
将范文程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后，并不糊涂的皇太极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大声质问道：“军师，说吧……不管多大的损失，本汗都承受得住……”
在皇太极的注视下，范文程不得不开口报告道。
让范文程再次长松一口气的是，整个报告过程中，皇太极的脸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就在范文程认为，皇太极已经承受住这种损失的时候，一口献血，直接从皇太极嘴里吐了出来……
第五百八十一章收利息
后金国损失保重，国力大损的同时，遭到攻击的虎豹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虎豹军总司令卫征，刚刚回到大同。鞑子入侵山西，给山西带来的损失情况，就被参谋长孙承宗送到面前。
看着手中报告，因为虎豹军在辽东的惨重损失，心中本来就憋着一股怒火的卫征，这个时候，彻底爆发出来。
因为，虎豹军在山西的损失，除了兵力损失，其它一点也不比辽东少。
表面上看，鞑子仅仅在山西攻占了不到六座县城。而在辽东，则攻占了至少二十座县城。但是，山西每座县城所拥有的财富和人口，绝对不是辽东所能比拟的。
因为，经过虎豹军一年多时间发展，再加上辽东经常受到鞑子袭击。山西每座县城所拥有的人口和财富，都抵得上辽东至少三个县城。
卫征握在手里的报告中，非常清楚写着，被攻占的这些县城内，一共有十八万百姓，或是被鞑子杀害，或是被鞑子俘虏，当成奴送回后金。
至于财富方面，那就更多了。
超过五百万两白银的金银，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各种粮食……无一例外，全部被鞑子收刮得一干二净，送回后金国。
可以这么说，此时此刻的这些县城，就好像一座座鬼城一样，空无一人。
当然，这些损失虽然让卫征非常心痛，但是，对于拥有山陕两省的虎豹军来说。这些损失并没有达到让山陕总督府伤筋动骨的地步。
不过。警卫师的惨重损失。却让卫征异常心痛，即使这些损失只有三千多人，不到辽东损失的五分之一。
因为，防御大同总督府的警卫师，不仅是虎豹军中的一支夜战部队，更是虎豹军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一支军队。用上马可以当骑兵，下马可以当步兵。火炮面前可以当炮兵来形容他们，都一点也不为过。
要知道，为了保证警卫师的强悍战斗力，保证警卫师对山陕总督府的忠诚。警卫师中，一名普通士兵的军衔都是上士，放到其它夜战部队，就是当班长的老兵。
这样一支部队，不仅是卫征手里的杀手锏，更是卫征用来培养虎豹军低级军官的摇篮。
而现在，一场战斗下来。就损失三千多人。对于自己来说，这三千多将士。就是三千多虎豹军班排长。如果用他们进行扩军，三千多警卫师将士，直接就可以扩充到三万人，组建六个夜战师。
想到这里，卫征握着报告的右手，下意识就捏成了拳头。
带着怒火，用尽力气，狠狠砸在面前桌子上后，大声骂道：“鞑子，皇太极，早晚有一天，本帅要亲自统帅大军，一路杀到你们王庭，将你们灭族……”
将卫征的愤怒看在眼里后，军师周书源可没有孙承宗那么多的顾及，直接开口道：“大帅，鞑子的确可恨，因为，他们是进攻山西，杀害这些百姓和将士的直接罪魁祸首。”
“但是，我要说的是，同鞑子相比，朝廷更加可恨……”
说到这里，周书源直接将自己这段时间侦查到的一些情报给拿了出来。
在卫征一双充满疑惑目光的注视下，语气阴沉的回答：“大帅，经过侦查和收买朝廷重臣，我已经可以确认，朝廷，鞑子，朝鲜军一起向辽东发动攻击的罪魁祸首就是朝廷……”
“为了对付我虎豹军，朝廷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祖宗。为了让鞑子出兵，竟然给鞑子一百门火炮作为报酬。难道朝廷就不知道，火器是我们战胜鞑子的一个致命优势吗？”
“除此之外，为了让朝鲜军出兵辽东，连边军军费都筹不齐的朝廷，竟然拿出五十万两白银作为军费，邀请表现出兵，对付我们虎豹军。”
“我可以肯定的说，如果不是朝廷给鞑子的那些火炮，以我们布置在这些县城的守备部队，绝对可以坚持到增援部队的到来。如此情况下，我虎豹军的损失也不会如此的惨重，甚至连报告上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在周书源的引导下，心中同样憋着一口怒气的孙承宗，也不再顾及朝廷曾经对自己的知遇之恩。紧随周书源身后，继续补充道。
“还有，据我所知，朝廷在北直隶至少部署了五万大军。而鞑子，除去攻占边关的损失后，满打满算只有一万八不到。这么大的兵力悬殊，如果是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鞑子拖在北直隶，并且将他们消灭。但是，结果呢？不仅没有出兵拖住这些鞑子，还让这些鞑子侵入山西，在我山西境内烧杀抢，连续攻占我们好几座县城。“
“在我看来，这些朝廷官军就是一帮废物，不，连废物都不如……”
说到这里，孙承宗似乎想到了什么，积蓄叫嚣道：“还有，大帅，鞑子轻而易举的突破朝廷在边关上的防线，在北直隶烧杀抢掠，甚至于进攻我山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此一来，为了保证山陕两省的安全，我们就要加强山陕两省同北直隶交界地所有城镇的兵力。”
“再加上此次同鞑子交战中，我们虎豹军的惨重损失。要想保证山陕两省得安全，我们至少要在守备部队中，征兵五万将士进入野战部队。可是，即使这些守备军将士经过训练，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在周书源个孙承宗两个人的引导下，卫征马上就将怒火转移到朝廷身上。再加上孙承宗对朝廷和虎豹军目前所面临形式的分析。
一个非常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