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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一脸不甘的反问道:“大帅。这个末将就不明白了…。。”
“我们跟着地方驻军一起去围堵总督府。不是能更让孙承宗烦心吗?”
卫征一脸若有所思的回答:“一个地方驻军。已经足够咱们的孙总督烦心了。”
“至于你们统帅的虎豹军,服从命令还好。如果不服从命令,还会起到一个相反的作用。”
“你们想一想,如果你们拿了银子后还不听军令,孙承宗会怎么想…。。”
“作为一个究竟官场的老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两个人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怂恿你们。而这个人。就是正在卧床养病的本帅…。。”
“要知道,虎豹军是本帅一手组建的。只有本帅,才有这个能量,让你们违抗军令,在收到银子的情况下,继续围堵总督府。”
“而地方驻军却不一样,在孙承宗眼里,他们拿的都是朝廷的饷银,是忠于朝廷的军队。即使他们去围攻总督府,孙承宗也不会想到。这些地方驻军的背后,也站着本帅…。。”
“大帅英明……”听完卫征解释后。三个人脸上同时露出一副钦佩表情。
一天后的山陕总督府,前往虎豹军军营打探消息的两个侍卫,正一脸严肃的向孙承宗禀报,自己在军营外探听到的消息。
当孙承宗得知,自己下发的五十万两白银,已经全部下发到虎豹军每个将士手中。赵云和王峰两个将军,也按照命令开始集结部队后。
孙承宗紧张的心绪,直接因此而放松下来。
在孙承宗眼里,只要赵云和王峰两个人听命令,那自己五十万两白银就花的非常值。
但是,人往往在高兴的时候,就容易忽视一些问题,而且还是非常显而易见的问题。
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王峰和赵云两人的有意而为之,还是意外之举。诺大的大同城,甚至于大同城周边的州县,都开始流传一个消息。
山陕总督孙承宗此来山西商人,带有朝廷下拨的大量军饷。三万虎豹军已经从孙承宗手中领到五十万两白银的军饷。
听到这个流言,地方驻军将领就不干了。
虽然他们已经归附卫征,成为卫征心腹。但是,他们军饷毕竟有一部分还是朝廷下发的。朝廷可以给虎豹军军饷,就要给地方驻军军饷。
于是,大同总兵第一个行动起来。
带着数百将士,聚集到山陕总督府门口,嚷嚷着要求孙承宗补发,总督府连续欠大家的好几个月军饷…。。
于是乎,孙承宗脸上,刚刚因为赵云和王峰两人的表现而露出笑容,总督府门口的嚷嚷声,就传到他的耳朵,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凝固起来。
就在孙承宗准备问一问门口侍卫的时候。
一个守在门口的侍卫,正好带着满脸惊恐,冲进总督府大堂。
孙承宗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侍卫已经抢先一步叫道:“大人,出事了…。。”
“门口,总督府门口忽然堵了好多地方驻军将士…。。他们纷纷要求大人马上下发总督府欠向他们几个月的饷银…。如果大人您不给银子,他们就在总督府门口扎营,不走了。”
孙承宗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总督府门口的嚷嚷声再次传到他的耳朵,震惊的孙承宗才带着满脸不解反问道:“总督府也欠地方驻军军饷了……要知道,地方驻军的饷银都是朝廷下拨的,具本官所知,朝廷并没有欠山西驻军军饷啊…。。”
说完,直接指着面前一个侍卫命令道。
“你…。。马上把周书源周大人给我叫来…。。另外,再把总督府门口的地方驻军将军,也一起叫进来。本官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一身铁甲的大同总兵和周书源就联袂走了进来。
在孙承宗一双凌厉目光的注视下,周书源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早已经编排好的理由。
“大人,情况是这样的…。为了满足虎豹军扩军,在军饷不足的情况下,卫大人直接将地方驻军的军饷给扣了下来,用来组建并且扩编虎豹军…。”
“所以,总督府欠发山陕两省所有地方驻军四个月军饷这件事,都是真的。”
听到这里,孙承宗脸上的不解,已经在无形之中被凝重取代。
深吸一口气后,对着周书源问道:“那这批欠发的军饷,一共有多少银子…。。”
周书源想也没有想就回答:“朝廷兵部备案的山西驻军总兵力为五万人…。。按照卫大人原来定下的规矩,驻军普通将士月饷四两银子进行计算,四个月的欠饷一共是八十万两。”
“嘶……。”这时的孙承宗嘴里,再次发出一口倒吸凉气的声音。
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直接塞下去一个鸡蛋。
很明显,站在面前的孙承宗,直接被周书源报出的这个数据给吓到了。
当然,作为究竟官场的老将,吓归吓,已经成为朝廷正一品大员的他,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一张脸仅仅经过一盏茶的震惊,就再次恢复平静。
深吸一口气后,迅速将目光转移到驻军将军身上,直言了当的开口道:“这位将军,本官也不怕告诉你…。除了昨天给虎豹军的五十万两银子,本官手里,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银子,哪怕一两银子都没有…。。“
“本官既然已经跟你坦诚相待了,那客气的话就不多说了…。你可不可以马上将总督府门口的将士们带回去。通知这些将士,最迟一个月,总督府就会补发大家的军饷。”
本来以为,以自己朝廷正一品大员的面子,自己说出这句话后,面前正三品的大同总兵,一定会给自己一个面子,同意自己的请求。
但是,让孙承宗失望的是。站在面前的大同总兵,就好像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一样,直接向自己摇了摇自己脑袋否决道。
“大人,如果是末将一个人,末将一定答应大人……”
“只是…。。虎豹军昨天从大人手中领到五十万两银子的消息,已经传到驻军每个将士耳朵。如果末将今天不能拿到饷银回去,末将可以肯定,回去以后,麾下的将士们,再也不会真心听从末将命令,末将也就没有办法继续统帅他们了…。“
“所以,无论如何,大人都要让末将带一些饷银回去…。“
“末将麾下一共有五千将士,就是带回去两万两银子,一人也能分到四两,回去以后,末将也能对兄弟们有所交代…。所以,请大人成全…。。“
“这…。。“面对毫无退让之意的将军,孙承宗心里直接被愤怒而取代。
此时此刻的孙承宗,不说两万两银子,就是一万两,也拿不出来、。
所以,经过一番沉思后,他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对着面前将军命令道:“这样,你马上下去,本官和周大人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答复……“
将军刚刚离开,一丝苦笑就浮现到孙承宗脸上。
带着满脸无奈对周书源说道:“周大人,卫大人可是把本官给害惨了…。八十万两银子,你们让本官从哪里搞到八十万两银子…。。“
“就是本官从京城带来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都是陛下从内库拿出来的。如果继续向皇上要银子,陛下一定不会再从内裤拿银子了………。”
周书源脸上直接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说道:“大人,下官这里也没有任何办法?既然皇上信任大人,让大人您来接任山陕总督,下官相信,大人您一定有办法…。。”
第三百六十八章逼宫
周书源前脚刚刚离开总督府大堂,一个一直跟着孙承宗的贴身侍卫,就带着满脸愤怒叫道:“大人,这个周书源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不把大人您放在眼里……”
“大人您应该马上向朝廷上奏折,让朝廷把他给罢免了,免得天天给大人气受……”
本来心中就憋着一口怒火的孙承宗,听到侍卫近乎于火上浇油的建议后,终于发怒了。
对着面前侍卫毫不留情的骂道:“给本官闭嘴……周大人是朝廷任命的正二品大员,是你一个小小的侍卫能编排的吗?”
“就算朝廷想要罢免他的官职,都要好好的考虑考虑,更何况我一个山陕总督……”
“不要忘了,这个周大人的身后,不仅站着即将入阁的卫征卫大人,还站着虎豹军的数万精锐,站着山陕两省的数百万百姓。”
“特别是战斗力强悍的数万虎豹军,都是卫大人一手将他们从土匪慢慢提拔起来的,他们非常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果将这个周书源给罢免了,用不了几天时间,数万虎豹军就会向朝廷逼宫……”
“你认为,朝廷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侍卫一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对着孙承宗一脸不甘的反问道:“大人,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周大人他们继续嚣张下去,看着地方驻军继续围堵总督府……要知道,您才是山陕总督……”
孙承宗摇了摇自己脑袋,语气坚定的回答。
“不。一定有办法瓦解虎豹军。让虎豹军真正归朝廷所用。只是。我们还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
“皇上信任本官,顶着朝廷上下的压力,将本官调到山西担任山陕总督,本官绝对不能让皇上,让朝廷失望……”
侍卫脸上的担忧和焦急表情,并没有因为孙承宗这句充满豪情的话而发生任何变化。
就在孙承宗陷入沉思的时候,继续开口追问道……
“大人,既然虎豹军上下都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那我们怎么将其瓦解呢?”
这个时候,孙承宗已经从刚刚的愤怒中,彻底冷静下来。
在心腹侍卫的注视下,语气平静的回答:“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付虎豹军这样的对手,我们只能从根基着手,一点一点的将其瓦解,不能着急……”
“不过,这又说到一开始的话题上来了。那就是银子。要想撬动虎豹军根基,必须要有非常多的银子……”
听到这里。一声充满无奈的叹息声,慢慢从侍卫嘴里发出。
而后,对着孙承宗回答:“大人,先管不了虎豹军了,如果咱们不能在短时间没筹集到银子,把欠给地方驻军的银子发下去,堵在总督府门口的地方驻军就不会离开。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