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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在降临之外,其他任何都看不天快亮了。
卡卡西走得很急,甚至没有功夫收起地上的被褥。当然,他一贯对家务无能。
鼬没乖乖听话请假休息。起来之后带着伤穿上自己的制服去集合了,至于脸上的伤嘛……反正有面具的。
事情总不会太理想,不出一礼拜,鼬便不得不躺在卡卡西的宿舍养病。伤口,虚弱,天寒,长时间外出活动,直接导致高烧不退。
'那家伙人真坏。怎么厨房里什么能吃的东西都没有啊?',止水一脸不满地回到卧室。'这地方……依我看比集体宿舍好不到哪去,虽然那地方我也没去过。'
'咳……你可以安静点么?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你如果饿了就出去吃吧,然后最好直接回家去。',鼬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是替你着想啊……真可怜,生病了还要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
'用不着你同情。还有……以后可不可以别再跳窗户?',不用说,止水又是从卧室的窗户进来的。
'那好,那好。说点别的,比如……树林里的神秘人?面具人?'
'咳……',鼬有些激动,从窗上坐起来,'你又跟踪我?'
'偶然碰到,碰巧。',止水习惯性耸肩,'说来奇怪啊……我总能遇到稀奇的事,呵呵。'
'别说了!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许讲!'
'秘密?你和我之间的?那么,你要我保密的代价呢?'
鼬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讨厌!',躺下,转过身去,不再理睬止水。
'好了,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这点你得相信我。',止水踱到床边。
……
'喂……饭还是要吃的啊。',止水推了推床上的人,'唔!好烫!这是什么东西!?'
'电炉啊。',鼬转过身,瞧见止水那副惊异的表情真想笑了,'没见过?'
'啊……',止水低头看了看烫到自己的地板上的小电炉,'果然讨厌的家伙都喜欢用讨厌的东西。'
'是你自己少见多怪。',鼬哼了一声。
'你干吗老是偏袒那家伙啊……'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啊。我想睡一会儿了,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你母亲会担心的。'
'妈妈她应该已经休息了,况且她不怎么担心我的。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一直再赶我走啊?'
'没那意思,我就是想休息。'
'好吧,帮你买点吃的我就走人。热的东西最好,粥?'
鼬没反对,'你一会儿敲门进来。再跳窗户我不给你开的。'
二十四
窗外一片死寂。冬天呀……总比想象中漫长得多得多,特别是独自一个人度过的冬天,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吧?闭上眼睛,时间的流动渐渐变缓,空间一点点被拉伸得犹如灯光下拉长形变的影子,自己周围的时空从正常状态脱轨了,叫嚣着要独立似的进一步发生扭曲形变。眼前是那走不出的肃杀冬季,永远寸草不生的地面上只有自己踽踽前行,形如鬼魅的树杈纵横交错,张牙舞爪朝自己扑来,凛冽的寒风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嘲笑,辨不清昼夜的灰暗天空刹时像是裂了道口子,冰雨从中倾泻而下,砸在身上直冻至骨髓。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定睛端详那哪里是水啊,分明是血,红色的,血红血红的!擦不掉,怎么也擦不掉,更可怕的是,手上的血水怎么也抹不干净。血雨顺着脸颊流进嘴角,腥味顿时在嘴里弥散开来……
'呼……',刷地睁开眼睛,一切恢复正常,时空并没有发生扭曲。自己处在卡卡西宿舍的卧室里,身下是铺着电热毯的床铺,温暖的触感着实不赖;木质的天花板在头上安然无恙;周围也没出现什么鬼怪树,止水正趴在床前一只手搭在自己额头上。
'做噩梦了?'
'……大概吧。',鼬坐起来,想了想,赶紧摊开双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是梦吗?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切?似乎还可以嗅到血的腥味……但是事实上外面根本没下雨,自己刚才也不可能离开这个房间……那么,应该就是风寒扰乱了自己的思维,说起来,头一直昏沉沉的。'你怎么进来的?',下意识瞟了瞟窗子,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哦,忘了说,我有敲门。只是后来发现门根本没锁。要小心啊……',止水“好心”地提醒。
鼬深深叹了口气,好象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似的。
'你变了。',沉默一阵。止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若有所失的东西。
若有所失。是啊……也许存在在世界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也包括各种感情在内……
'就是从最近几个月起,你似乎……似乎不愿意和我,和过去常在一起的……伙伴们凑近了。总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就是……疏离了,感觉上疏远了,反正我是这种感觉。',止水抓一抓脖子后面的头发,不中说明“你变了”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卡卡西似乎也喜欢这个小动作,在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也许卡卡西也有这样的感受吧。'没有的事。只是在暗部不如在警卫队大家碰面容易,而且我本身也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是为掩饰真实的感觉还是真实的自己?其实自己诚然与大家疏离了,还是自己本身就是个存在疏离感的人?
'喂……我说,和我在一起吧。反正依我看那家伙对你并不怎么样嘛……',止水转念换上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态度。
'……我和你的事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现在也是还是一样,对你我只能……'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这样很无情啊……'
无情……或许是吧。过去……只是一时意气,对于感情自己始终是无法勉强的,尽管伤人,但是对止水,自己也只能是抱歉了。抱歉……最没用却有是最无可奈何的话……
'不耽误你休息了。我这就走了,粥给你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了。话说回来,那张桌子多久没擦过了?',止水转过身,依然是调笑的口气,但在鼬看来他的背影是感伤的。
对了,该去把门锁好。不过其实锁不锁都无所谓,卡卡西的宿舍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可以偷吧?四下环顾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摆在床头柜上的照片了,有四代和带土的照片……还是提不起胃口,对香气四逸滑腻可口的热粥仍一点兴趣没有,倘若换成红豆汤说不定自己会接受吧?整一整被子重新在床上躺好,忽然想到了佐助,这一次回家太匆忙都没来及和他谈谈,毕竟有段时间没见了,他似乎长高了,恩,春天他也该到学校报道了……乱七八糟的事从四面八方挤进脑海困顿的睡也同时袭来,休息吧,希望转天可以好起来……
客厅桌子上的热粥在漫漫寒冷的冬夜里一点点冷却。
结果鼬只休息了隔天一天便匆匆到暗部集合,并立即随小队去做任务了。也就是从那次鼬便落下了咳喘的毛病。
……
今年的元旦格外冷清啊。
……
正如卡卡西所说,任务中出点小意外是再所难免,本该半个月归来结果拖延一下差不多又拖了半个月,不过结果还算顺利。
“哗啦,哗啦,哗啦……”。在三代目那里提交了任务之后,卡卡西便马不停蹄奔回宿舍,本想给鼬一个惊喜,但一进屋却听见卫生间里水声不断,好生诧异。'鼬?你在?'
“哗哗哗哗”,卫生间里,鼬站在水池前,不停地在龙头下面冲洗自己的双手,那双手已经被冷水冻得通红,可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知道有没注意到卡卡西的到来。
'你……你怎么了?这是在干什么?!'
'杀人了,今天,任务。',鼬头也没抬,'血溅到手上了,所以我得洗干净。'
'停下,别洗了!',卡卡西快步走过来,拧紧龙头,水统统被收进水管。拽下一条毛巾抓起他的手擦干净,然后放在鼻子前嗅了一番,'很干净了,什么都没有,真的。'
鼬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己的手,片刻,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卡卡西的脸,'欢迎回来。',不等自己做出其他反应,便被卡卡西拖进了卧室。
一番快活之后,卡卡西握着鼬的手,时而轻时而重地攥着。
'咳……',鼬咳嗽两声,'喝酒了?回来之前?',此时卡卡西看上去是疲惫且有些神智不清。
'我很想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想你。'
卡卡西没有正面回答鼬,不过他更加觉得卡卡西今天一定喝酒了,不然他平时很少说这样露骨的话。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阵亡不是件坏事,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和我的亲友们再会,这很好,对吗?但,再遇到你之后,你就像是突然扎根进我的生活,不知不觉……我忽然感到不想那么着急去见老师和带土他们了……想多和你相处一段时间。特别是这一次感觉很强烈……'
'咳咳……',悸动。“我也想多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一直相处下去……”
卡卡西不再开口,昏昏睡去。酒是没喝的,只是劳累有些过度,没停歇地回到村子,紧接着又往宿舍赶,刚才又是一番云雨,累了。的确累了……
……
“昨天我很高兴。”转天醒来的时候,后背点疼,看来暗伤对身体的影响比自己想象中严重些……枕边放着这样一张纸条,鼬的笔迹。卡卡西看着纸条揣测回忆,昨天……自己说了什么吗?太具体的想不起来了,可以肯定的就是抱过他了,这令他这般愉快?色小鬼!等一等,他真的那么讨厌血?记起自己回来时看见他洗手那副专注执着的神情,简直有些病态……不,因为是第一次杀人所以不习惯吧,谁都是这样过来的,从害怕颤抖到麻木,既然选择了暗部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得坚持下去……卡卡西并没有多想,再多的也想不到,或许作为前辈等他回来应该鼓励安慰他几句,可是要怎么说才恰当呢?若换作别人还好,在鼬面前似乎总也无法顺利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