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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超这声呼喊却是中气不足,望着夫人乃凶悍的模样,徐超禁不住满身的肥肉又颤了颤,那兰花拂面手的味道,他着实不想再尝了。他忙扭过头去,躲闪着妻子的眼神,向鲁云言道:“既然先生中意,此婢就赠予先生了。”
说完这句话,徐超便道:“兀那婆娘,未见鲁先生在此么?”
那凶悍的徐夫人,刚才只顾着追凌芬儿,一下子昏了头,听徐超如此说,这才反应过来,察觉旁边还坐着一位富贵的客人,忙尴尬地笑了笑,向那鲁云说道:“妾身见过鲁先生,这奴婢送于鲁先生便是了”
今年刚开春,凌芬儿的父母便未挺过水灾过后的瘟疫亡故了,这时的她,已经被迫彻底沦为奴婢之身了。在徐夫人眼中看来,这沦为奴婢、没了依靠的表妹,此时已经和牲口一般无二。
加之就要送走凌芬儿这眼中钉,徐夫人这句话说的是分外爽气。望着满身绸衫,头戴纱帽、一身富贵气的鲁云,她不禁露出了两道羡慕和贪婪的目光。面对神通广大的大商鲁云,她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将她那兰花拂面手收了起来。
细心的鲁云闻言,便拱手浅笑着致谢。待看向那徐夫人时,外貌粗豪但心细如发的鲁云,分明看到了其指甲中殷红的血迹和皮屑碎肉。登时便明白了徐超县令和这凌芬儿的伤痕,到底从何而来。
鲁云见今日的事情已经办妥,当下也未停留,便站起身来,拱了拱手便告辞而去。身后跟着的,正是那刚刚被毒打一通的凌芬儿。今日,这小女子着实吃尽了苦头,待随着鲁云上得轺车,便是默然无语。
“你这女子,可有姓名?”待轺车辚辚行起,鲁云便面含爱怜的笑意,向那满脸伤痕的凌芬儿问道。
凌芬儿已经止住了哭泣,这小女子还忍不住哽咽着,小手怯怯地摩挲着柔软的白狼皮坐垫,张开小口,便将自己的姓名来历以及今日事情的始末交代了一番。
听完凌芬儿之言,那面带笑意的鲁云,登时面色一沉,那一刻他心头已是一片杀气的冰寒,他冷冷地念道:“这夫妻二人,对表妹竟然这般无情,着实阴狠。看来,趁着办好上将军交代的那件大事,再速速将其除去为上。”
上将军赵括在密信中,除了交代鲁云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和潜伏在城北韩王山的猛虎营百夫长刘刚配合,完成那艰巨的任务之外。另有一桩事情交代鲁云去办。那就是,让鲁云代替自己,趁机考察一下野王县令徐超,看看是否来日能收到帐下效命。
毕竟赵括是谋大事的人,这手下的干才是越多越好。再说,若是野王这件大事可成,徐超也算是走运的功臣一个。有功当赏,赏罚分明的赵括,原本不想让为自己出力的功臣寒了心。
但是此时,鲁云听闻徐超夫妻二人贪婪怕死也就罢了,最多大事成后,再也不理这二人就是;鲁云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如此地阴毒。
“直娘贼找死”于是乎,伴随着鲁云一声怒骂,那县令徐超已被判了死刑。
第两百七十六章 秘密入军
(诚挚感谢书友“一浪”的慷慨打赏,是书友们的支持,才让小生坚持到现在,小生拜谢)
铁鹰营千夫长鲁云自野王县衙归来后,先将酷似自己妹妹的凌芬儿暂时安置在鲁氏商社野王分社经营的客栈中,随后,便召来一班心腹干才,将上将军赵括对野王举事的谋划,对照着画满箭头和线条的地图,做了一番详细的交代。
对于野王城这秦军的大粮仓,上将军赵括可是关注已久。其野王举事的谋划甚为详备,甚至根据可能突的变数,备好了三套应急方案,以确保赵军在野王的大手笔能一举功成。
待铁鹰营众干才们全部心领神会之后,鲁云便紧急联络潜伏在野望城北韩王山的猛虎营百夫长刘刚。鲁云这一路乃明线,刘刚这一路乃暗线,至此,上将军赵括在野王布下的一明、一暗两条线已经全部启动,只等着时机一到,便要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了。 恰在这时,秦国武安君白起正在秘密入军的路上。这次白起入军之行甚是隐蔽,不但瞒过了列国诸侯布在秦国的斥候探马、义商眼线,就连秦国很多的大臣、官吏也是不明就里。
武安君白起带着千人铁骑护卫队,一入上党外围山地,便命人将那绣着硕大“白”字的黑色军旗打了出来。秦军大营所在已是不远,此时白起才觉得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驾——”白起一声呼喝,紧接着双腿夹了夹马腹,胯下那匹通体乌黑的战马,猛然加,向前方风驰电掣般飞奔而去。眼见武安君就要冲在前头,护卫骑兵们也不甘落后,纷纷打马赶上。
仲春时节,上党山地大风骤起,一眼望去处处皆是沙尘漫天。千人骑兵护卫队疾驰,身后拖起了一道蔚为壮观的黄色长龙。
忽地一股风吹来,率领着千人护卫铁骑急行军的武安君白起,便被猛地吹了满口鼻的沙尘,白起登时觉得口鼻间一阵沙拉拉地难受,他“噗——”地吐了一口唾沫,扯着那破锣嗓子骂道:“贼老天,吹个直娘贼的风” 白起的叫骂声话音刚落,只听“喀嚓——”一声大响,那杆硕大的军旗竟然被一股子疾风猛地吹断,五名护旗使连同胯下的战马,全部被巨大的冲力掀翻在地。
旗杆断裂的咔嚓声,如同一声无言的命令,惊诧莫名的秦军骑兵们纷纷勒马止步。“旗杆断了?被风吹断了?”一时间,秦军骑兵们竟是茫然不知所措。
在战马悲戚的嘶鸣声中,五名护旗使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望着那栽落沙尘中绣着白字的黑色大旗满是脏污,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紧接着便是全身抖了起来。
战国之世,那方士谶纬之说、揣度天意之说,渐渐开始盛行。这还未入军,便是大旗折断,分明便是不吉的预兆,岂不是意味着此番将出师不利。武安君白起那那“旗在人在,旗亡人亡”的死命令言犹在耳,刹那间,护旗使们竟是吓得全身冷汗直冒。
“骂一句老天,竟然就把我秦军大旗折断了?”武安君白起怔怔地望着那面折断的大旗,他心头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赵军有变?
白起再是兵家大才,却怎生能猜到上将军赵括正在打着野王的主意。当下白起皱了皱眉头,将这些日子黑冰台送来的情报过了一遍,他并未现什么异常情况,表面看来赵军的一切行动都还尽在他掌握之中。
半路折旗会引什么流言,白起心底甚为明白,但他更明白的是:此时与赵军决战在即,军心绝不可乱。就在这一瞬间,白起便打定了主意,当下扬起那四方大脸,向着身后放声言道:“风吹旗断,好此风为来自我秦地之西风,好兆头,来日我大秦猎猎之风,必将席卷天下矣——”一句话说完,那白起登时仰天哈哈大笑。
听闻武安君白起如此说法,那些护旗使们登时醒转过来,纷纷来到白起面前便是躬身请罪。那白起向着五人冷冷一笑,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无事,等到了大营再赶制一面军旗就是。
“进,今日夜间赶至老马岭大营”随后武安君白起便是一声高呼,号令千人铁骑继续向秦军大营所在的方向高进。
又疾行了大半日,武安君白起率着千人的铁骑卫队,接着那浓黑的夜色,便沿着那沁水河谷,一路冲进了秦军老马岭大营。此时,时间已是四更天了。
“娘的,饿死本君了。”那武安君白起闪身下马,迈着大步疾冲进中军幕府大帐,掀开帐们高呼道,“王龁,你他娘的,快点给本君醒来”
“武安君?”那正在裸睡的大将王龁,被激得一个激灵,竟光溜着身子一下跳了起来。看到面前满身风尘的白起,他的睡意登时消散不见,只听王龁叹道:“武安君,来得好快”
“看你那吊槌样儿,快给老夫备些饭食来慢一慢把你那吊槌给扭下来”白起望着王龁那光溜溜的模样,竟是罕见地开起了玩笑。
大将王龁闻言,登时老脸一红,赶紧找来一个麻布袍子护住身子后,便扯起嗓门吆喝着军仆给白起备齐了饭食。这大半夜的,不便生活做饭,白起便胡乱地吃了粟米蒸饼,又咥了两大块干牛肉,“咕咕咚咚——”猛灌了一通清水后,便对王龁吆喝了一声:“去,弄一桶热水来,老夫烫烫脚。”
老将王龁明白这是武安君白起的多年征战养成的习惯。每逢大战将起,夜半议事之时,白起必先要用热水好好地烫烫脚,先解解乏,在氤氲的水汽中,让头脑冷静、放松下来,待全身心的疲惫渐渐消散后,再用清醒的头脑来决议大事。
“嗯哪”老将王龁应了声,他久随白起征战,即使白起不说他也是清楚,立即便去帐外篝火上提来一桶热水,让白起将双脚泡了进去。
待那氤氲的水汽将白起浸透了,浑身大觉轻快、脑海中一派清明的白起,三两下抽出脚来擦干,随后穿上牛皮战靴昂身而立,大喝道:“左庶长王龁,上前听令”
那老将王龁闻言,顿时身子一挺,走上前来高高拱起双手,静待武安君白起令。
只听那白起沉声言道:“王龁将军,老夫命你去办妥两件要事。其一,待天色一明,我秦军中军幕府立即拔营,迁徙光狼城外之狼山其二,传令我秦军所有大将,明日傍晚,尽数赶到狼山幕府,听本君布我王之令”
“光狼城外的狼山?啥子地方?”那老将王龁听得一怔,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想起这狼山到底在什么方位,便不好意地咧嘴嘿嘿一笑,向白起问道,“狼山所在何处,尚请武安君明示。”
“哼——”武安君白起冷哼了一声,沉着脸好一阵子不说话。稍后白起身后的随行中军司马见老将王龁甚为尴尬,便急忙闪身出来,向王龁轻声言道:“狼山就在不远处,那长平关以西,光狼城外的荒芜山岭,当地药农便唤作做狼山。”
距离长平关西面大约三十五里的距离,有一座古老的城池叫做光狼城。此时的光狼城,可没有两千余年后那轻描淡写山水画般的景色,乃实打实的荒山一座。
这座光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