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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赵括只见身旁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伸了过来,抓住那胖子的手腕一个扭转,那胖子顿时滚翻在地,“哎呦呦——”痛苦地叫了起来。正是鲁云,这刎颈之交在关键时刻替赵括解了围。见那肥胖汉子敢对括无礼,鲁云顿时火气,不惜力气地抓住那肥壮的手腕。
那白胖汉子本是欺软怕硬的街头无赖,怎吃得武艺高强的鲁云这狠力一抓,顿时顺势蹲下身去,连声求饶。
周围的人群见势不妙,顷刻间“呼啦啦——”散开,只留下空地上的三人。吹竽声停了下来,那台上都得不亦乐乎的两只雄鸡也好奇地转过头来,往台下望去。
正在这时,眼见那白胖汉子吃亏,人群中几个彪形大汉窜了出来。彪形大汉一个个目露凶光,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对赵括、鲁云动武。
赵括心中暗叫不好。若在平日,赵飞、鲁云联手对付几个街头混混自然不在话下,那军统的训练可不是吃素的。但这次情况特殊,一旦闹将起来,这么多人在临淄街头群殴,势必会惊动临淄的官府。万一官府认真追查起来,这次军统临淄的行动势必受到很大的影响。
赵括此时心底无比地悲愤,为了军统的大业,赵括痛苦地决定:今天暂时先忍了。赵括心底暗暗道:“我赵括穿越过来可是要扬眉吐气的,可不是来受你们这群无赖欺负的。今天迫不得已,但我赵飞坚决不学阿Q,来日定当以牙还牙,非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那鲁云却已摆好了搏斗的姿势,甚至另一只手暗暗摸向裤腿间别着的钨钢刺,赵括知道那钨钢刺的厉害,一旦出手,怕是这群无赖就要横尸街头。赵括连连使着眼色,示意鲁云忍耐。
此时,赵括恨恨地心想:“田单,你这个老东西,老子为了你,这就是被人海扁了!如果不能把你赚来麾下,老子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那群大汉想来平日在这街头嚣张跋扈惯了。眼见只有赵括、鲁云两人,却也不急着动手。一人过去扶起那白胖汉子,另外几个几个冲着赵飞二人,露出狰狞的冷笑。在他们看来,赵飞二人已是砧板上上的鱼肉,任他们随意宰割!
“砰!”地一声闷响,鲁云的腰间先挨了一脚。但收到赵括暗示眼色的鲁云,此时却忍着硬受了下来!
见自己的刎颈之交、得力干将竟然真的被街头无赖殴打,眼前的屈辱让赵括心中猛地一痛,全身的热血猛地冲向脑袋,赵括这实在忍不住了。“***,竟然敢打我兄弟!”赵括一声大喝,就要将钨钢刺拔出来,心想:“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至于军统的行动,老子再调整吧!”
突然,一声浑厚威严的高喝,自身后人群中响起:“胖三,你这混蛋又想进监牢?还是想剁去右手?”
胖三听到这声音,顿时浑身的肥肉一颤,立马对着来人跪了下来,连声求饶道:“小的今日犯贱,日后定当改过自新,安平君,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安平君,胖三的竟然喊安平君?”惊讶的赵括放下摸着钨钢刺的手,马上回头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中等身材的黑面汉子,正缓步行来。
那汉子竟然是一身农夫模样的贴身短衣,肩上还扛着一把类似铁锹的东西,赵括知道那是战国的铁质农具-耒。
望着来人,赵括忍不住一阵阵惊叹:“这不起眼的老农竟然就是威震天下的安平君田单?”赵括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处境,“没想到我赵括,竟是今日这幅落魄的模样,出现在田单面前。”
安平君田单,把肩上的耒立在地上,双手扶着,严肃的目光扫着那群无赖。
其他的无赖此时才从揍人的快感中反应过来,立马“呼啦啦——”跪倒一片。只见刚才那些面露凶光的壮汉,一个个满脸痛改前非的模样,装作无比诚恳地向田单陪着不是。
看着眼前突兀的一幕,赵括心想:“看来田单虽然被排挤出齐国朝廷,但那坚守十六年挽救齐国积累下来的威望,在民间还是有着无比的震慑力。一声大喝,竟然把这群无赖吓得屁滚尿流!”
“胖三,把钱袋还给那位小哥,今日再饶你一回。要不是看到你还有高堂奉养,今日定不饶你!”田单口气里满是鄙夷不屑。
那胖三马上从袖管中掏出钱袋,“哗啦——”一声,扔在赵括面前。朝田单千恩万谢般磕着头,然后起身带着那群无赖一溜烟地落荒而逃。
赵括这才摸摸腰间,竟然发现钱袋不知何时丢了。心想:“这齐国的小毛贼手法真是利索,往我身上一贴,竟然就把钱袋摸了过去,今天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碰上了这撞人偷钱的贼人,结拜大哥又被踢了一脚,今天面子算是栽大了!”
“这位小哥!看你倒是有些面生!”田单转向赵括,和颜悦色地问道,那满身的泥土遮不住安平君隐隐的威严。
赵括今天感觉是够囧的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场合,巧遇安平君,还是让人家给自己解了危难。
赵括不愧是有些小机灵,立马整了整衣衫,对着安平君长身一揖,口中朗声道:“邯郸士子赵飞,拜见安平君!”刻意隐瞒身份的赵括,巧妙地用起了前世的名字。
“哦!原来是赵国来的士子。”安平君望着一身宽袍大袖的赵括,满脸的笑意。眼前这士子的谦恭有礼,让田单很是满意。
“今日多谢安平君搭救,敢请安平君酒馆一叙,赵飞聊表感激之情!”赵括趁机邀请田单,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尴尬中平静下来,修正着田单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哈哈哈——”田单一通爽朗的大笑,接着说道:“相逢不如偶遇,赵小哥如此相请,我田单要是不去,那就太不给面子了。只是今日敝宅有些俗务,来日再会如何?”
赵括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想来日方长,对安平君长身一揖,朗声道:“改日定当亲赴安平君府上致谢!这顿谢恩酒,赵飞先替安平君备着。”
赵括觉得今日的场合太过尴尬,也不适合与安平君深谈,待客气话说完,急忙起身告别田单。
街头归来的赵括,从酒馆后门带着鲁云闪了进去。军统临淄站密室里,赵括心疼地看着鲁云腰间的红肿,心里顿时一阵阵火起。赵括马上转头吩咐酒店的掌柜:“马上集合军统的将士,追查街头的那几个无赖。”
赵括冲着掌柜的,咬着牙沉声道:“替本局长料理那几个无赖,明天就要动手。给我好好地教训一通,痛扁一顿,揍烂他们,要狠狠地揍,揍得让他娘亲都认不出来。敢找我军统的麻烦,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
第四十九章 稷下学宫
这次,震怒的赵括决定用牛刀杀鸡了,心底恨恨地想:“军统的将士对付那几个街头小混混,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今日街头如果不是田单解围,怕是那几个无赖就要脏了自己的手!”
“田单,田单。。。。。。”从盛怒中渐渐冷静下来的赵括,默默地念起了这个名字。此次来临淄,赵括可不是游山玩水的,招拢田单,才是赵括此行的主要目的。但日间这相逢的尴尬,让赵括觉得在田单面前折了面子,想到此处,赵括又对那几个坏事的无赖咬牙切齿:“如果坏了我军统的大事!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掌柜的!”赵括略去了这军统将士的姓名,入乡随俗的他直接以掌柜的相称,也好防着哪日不小心说漏了嘴。
“局长,请吩咐!”那掌柜的挺直身板,“啪!”地一个军礼,浑身散发出强悍的气势,哪有平日那市侩猥琐的模样。
“掌柜的辛苦一下,把最近几日田单的一切动向,细细报来!”赵括此时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收起了命令的口吻,和颜悦色地对掌柜的说道。
“为局长效命,不敢言辛苦!”那掌柜的郑重地回道,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恭敬地递到赵括手中。
赵括小心地展开羊皮卷,从右到左逐列细细看来。突然,赵括顿觉眼前一亮:“田单明日赴稷下学宫!”赵括欣喜地看着这一列密码,眉头一皱,顿时计上心来。赵括兴奋地想道:“这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明日安平君田单赴稷下学宫观士子论政。真是难得的好机会,这学宫论战,我赵括一定要在我们的安平君面前大展才华,好好地洗脱今日的尴尬!让那安平君田单见识一下我赵括的到底是何等样人!”
稷下学宫为何物?军史迷赵括心底甚为憧憬。那稷下学宫经田齐的第三代国君齐桓公田午首创,迄今已历经百余年。儒、道、名、法、墨、阴阳、小说、纵横、兵家、农家等各家学派林立,学者们聚集一堂,围绕着天人之际、古今之变、礼法、王霸、义利等话题,展开辩论,相互吸收,共同发展,稷下学宫达到鼎盛。世称“百家争鸣”。如此稷下学宫,在士子中有着崇高的声誉,士子们无不以求学稷下为荣,实乃战国第一学宫,甚至可称为世界历史上第一所真正的大学。
燕将乐毅“灭”齐时,欲以仁义化齐,禁止烧杀掳掠,稷下学宫得以逃过一劫。田单复齐后,亦曾努力恢复。眼下这稷下学宫,虽不见往日风光,但仍是余威犹在。赵括决心在这战国第一学宫一展风采,让这些两千年前的战国士子,见识一下后世小白领的一身杂学,从而一举扭转自己在安平君田单心目中的形象。
“掌柜的!”赵括抬起头来叫道,“今日本局长在密室静修,如非大事,禁止打扰!我军统剩余的将士,按照原本的计划继续监视齐国君臣的一举一动!”
“诺!”那掌柜的利落地应道。
“贤弟,愚兄可不是那纸扎的人,挨了这么一脚全当是被蚊子咬了,快给我下任务吧!”鲁云见赵括将他撂在一旁,豪爽的他不满地嚷道。
“鲁兄,莫要急躁,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呢!”赵括转头对鲁云说道,“鲁兄今日务必将田单的家眷摸排清楚,田府的一应人口不准漏掉,可有问题?”
“贤弟放心,此等小事包在我身上!”豪爽地鲁云顿时从适才小小的不爽中走了出来,满脸绽放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