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卧房中,气喘吁吁的后胜眼神闪烁,望着委顿在卧榻上的爱子后成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吧,他心头的慌乱愈发猛烈了。后胜双手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呼喊道:“快,快去请医师来。。。。。。”
随后,后胜一屁股坐到在卧榻旁,对这病中意识朦胧的后成,压抑地啜泣着:“成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不。。。。。。不要吓为父呀。。。。。。”
从福的巅峰猛地跌落祸的谷底,后成快要被击垮了。但,此时正是齐国朝政大洗牌,他正是向丞相之位冲刺的关键时刻,后成不得不硬撑着,陪着笑脸周旋于君王后、齐王田建及列位朝堂重臣之间,把痛苦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自那日风雪后归来后,中大夫后胜溺爱的独子却一病不起。后成这纨绔子弟病还很是蹊跷,他全身酸软无力、食欲不振,这些天来,已是被病痛折磨得眼窝深陷、形销骨立。
后胜这位历史上的奸佞小人,却也有人性的一面。他一边忙着朝政,一边时刻关注着爱子的病情。一连数日,临淄的各大医馆的名医、乃至齐国王宫的太医都来瞧过了,却根本瞧不出后成病因,只能草草地下了个感染风寒的结论。
那一剂剂苦涩的药汤灌下去,后成的病情还是不见起色。其实,这些药汤后成根本没有喝进多少,后成的肠胃反应很厉害,大部分汤药都被他痛苦地吐了出来。
怎么办?中大夫后胜这下急坏了,后成要是真的出了问题,他这偌大的家业还有谁来继承,他处心积虑地踩着别人的肩膀、头颅甚至尸体爬上的高位,还有何意义?
独子重病,还意味着后胜府中的危机。这几日,前来探望后成的那些所谓的亲戚们络绎不绝。不过中大夫后胜的眼光甚毒,他分明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出了贪婪二字。独子后成若是一病不起,偌大的家业后继无人,那些亲戚们心思就要活动开了。
那日,中大夫后胜灵机一动,求医榜文四个字自心底冒了出来。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束手无策的中大夫后胜,催促了家丁们,在临淄城中四处张贴羊皮榜文,那悬赏很是吸引眼球:谁要是能治好后成的病,赏黄金百镒。
一时间,这求医榜文被临淄城的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中,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觉得这病来得蹊跷,甚至有人说后成怎是病了,那是冲撞了鬼神,被降罪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是等着看后成笑话的,毕竟这些年来,纨绔子弟后成在临淄城中太多嚣张跋扈,罪的人不少。有些大胆地,听到后成病重的消息后,甚至咬着牙咒骂他早死,免得污染这临淄都城的环境。
榜文贴出三日,却无一人赶来揭榜。试想,那后成生的是各大名医都医治不好的病症,普通的江湖游医生,即使眼红那不菲的赏金,却又哪敢去触这个霉头。弄不好惹恼了中大夫后胜,那就是人头落地。这黄金虽好,但也比不过自己的项上人头,有命去赚,怕是没有命来花。
直到榜文贴出的第四日,望眼欲穿、五内如焚的中大夫后胜终于盼来了敢揭榜文医师。那日清晨,这位医师在后府家丁的簇拥下,乘着专备的青铜轺车,粼粼向后府驶去。
这坐在后府轺车中的医师,正是潜入齐国临淄大将军赵括。这几日,赵括窝在鲁氏商社(铁鹰营)在临淄的分社,每日读密报、习武功,耐心地留意着那后胜的动静。
直到今日,赵括估摸着喂给后成的“仙人醉”药效应该已充分地散发,那小人后胜已是黔驴技穷,他这位神医出手的时机到了。赵括这才气定神闲地揭下榜文,依旧穿着一身皮货商人的衣衫,信心满满地乘上了气派的轺车。
轺车疾驰,一会儿功夫便到了中大夫后胜的府邸。家丁们引着他,直奔第一进院落的正屋大厅的而去。
“敢问这位医师如何称呼?”大厅中后府的管事,狐疑地望着信步而入的赵括,略略地拱手致意。
“在下赵飞”赵括声音清朗地对答,不经意间,赵括又用起了在另一个时空中的名字。回话完毕,赵括面含笑意地望着面前的管事,自然而然地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他就是那手到病除的神医一般。
“这。。。。。。是赵国的名医,怎么一身皮货商人的打扮?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能医好成儿的病吗?”大厅的偏门后,心急如焚的后胜望着赵括的模样,心头泛起了疑云,他心想,“这人哪里像是个医师,分明就是个商人么”
那后胜府邸的管事,捋了捋他那撮精心打理的山羊胡子,眯着三角眼定定地打量着赵括,稍后他又微微供起双手,对赵括言道:“敢问这位赵医师,精通何术?”
在这战国之世,巫医早已分家。医病之术又经过扁鹊等一代神医的改进,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更有《黄帝内经》这等巍然成体系的医学大作问世。可以说,中医的理论体系、医治之法已经大体成形。
这战国的医术,有砭石、针灸、汤液、按摩、手术、吹耳、熨帖、涂抹、佩戴、导引等各种疗法,寻常医师能精于其中二三者,已可称之为名医了。
听着管事如此发问,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大将军赵括却神色坦然,因为他明白那后成的病因到底何在,对医治后成更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赵括摊手一笑道:“在下,乃来自赵国代地的皮货商人,并非医师。。。。。。”
第二百一十七章 此病难除根
第二百一十七章 此病难除根
赵括话音刚落,那管事已是皱起眉头,不过再听赵括的下文,那管事心头的怒火才渐渐熄灭。只听赵括朗声道:“在下常年奔走于秦国九原、赵国代地等牛马畜牧旺盛之地,曾在牧人中见过此病,更得一游侠指点,略懂施治之法。”
“哦——”这管事心头显然还是有些疑虑,他到了偏门的后面向中大夫后胜禀报了一番,待看到后胜懒懒地点了点头,这才死马权当活马医,把赵括引到了少主后成的房中。
刚迈进房门,赵括就闻到一股酸乎乎的臭味扑面而来,就像那多日未洗的臭袜子一样,这味道和这房中奢华的装饰很不搭调,看来这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后成,着实受了些罪。
卧榻上,软瘫着身子的后成如同一只脱了毛的老狗,眼神中已经没了神采。这连日来的折磨,已经让后成不堪忍受,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听到脚步声,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身影,不过,早已不记得曾在那城外客栈中出现的赵括到底是何人。
赵括看着那半昏迷的后成,心底冷冷一笑,心想着:这百夫长刘刚真是有些门道,下药的分量刚好让这纨绔子弟吊着一口气,妙哉
“少主,这位赵医师前来为你诊病了”那管事小心翼翼地轻声说着,仿佛怕吓着那病倒的后成一般。
此时虚弱的后成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那小拇指动了动,表示他已经听到了管事之言,愿意接受这赵医师为自己诊治病情。
赵括捋了捋披肩的长发,装模作样地走上前去坐在榻前,他让后成张嘴伸出舌头、看了看后成的舌苔,又翻开了后成的眼睑,看了看眼皮的颜色,随即转头对那管事说道:“巧了,就是这病症在下还真医得”
听赵括如此说,那管事心头一松,那高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被放了下来,他忙陪着笑脸对赵括言道:“赵医师,不知是否要取针石,是否要开出药方来?”
赵括缓缓地摇了摇头,对那满脸谄媚之色的管事说道:“那游侠传我医病的法子,和寻常医师大有不同。这么着,你先去院中,找一块干净的雪地,乘上满满两大陶盆的雪来,一盆先送到此处,另一盆以文火徐徐化之。你这少主是被寒热之毒交替攻心,雪乃无根之水凝聚而成,用之祛毒最是灵验。我再耗费些阳气,发功助你家少主排毒。”
那管事眨了眨眼睛,这等治病的法儿,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却也不敢耽误了赵括诊病,忙呼喝着家丁们赶紧去收集洁净之雪,又生火取一盆加热化成雪水。
就在家丁们忙活的时候,赵括故作高深地闭目养神,心底却在打着主意,过会儿如何卖弄一通自己的医术,好好地给这后成医治一番,让这位少主好好地“享受”一番。
过了一会儿工夫,待那仆役送来雪水,赵括有对管事正色言道:“这医病之时,怕见光,忌讳生人之气,本房中只能留下少主和在下,其余人等还请回避”
那管事见赵括说得郑重,当下不敢怠慢,挥着手将侍立在一旁的仆役婢女全都打发了出去,那管事最后出门,迈出门槛时,顺手将房门带了起来。那管事倒也不怕赵括生出什么歹心,他心想这里可是中大夫的府邸,满院的家丁围着,你又敢使出什么坏来。若是想来骗钱却治不好少主的病,说不定过会儿就要人头落地了。
此时,心急如焚的后胜夫妇二人,早已闪到了屋门外,夫妻二人对视着,都想从对方的目光中找到一丝鼓励。后胜的夫人更是连绵不绝地念叨着神仙保佑。他们就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盼望着赵括能施展出神奇的医术,治好那宝贝疙瘩儿子。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闻赵括和后成二人的呼吸声响起。赵括的呼吸平缓有力、不疾不徐;而后成的呼吸却是时断时续,虚弱得如同风烛残年的老者一般。
赵括微微翘了翘嘴角,得意地想道:“好,本大将军就要出手了”
心想想着,赵括双臂用力将那后胜扶起,三下五除二将他的长袍内衣解开,褪到了腰部,后成那精光的后背,顿时暴露在赵括的眼前。
“哼”赵括轻轻一声冷哼,双手伸进一旁的陶盆中,将那冰寒的雪紧紧握在手心,然后脱靴上塌,打坐在后胜的背后。赵括双臂徐徐架起,双掌猛地前推紧紧地抵住后胜的后背。
随后赵括学着那武林高手疗伤排毒的模样,三吸一呼地发起功来,赵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骂后成的跋扈和凶残。不过,从外形看来,赵括神情专注,运功很是卖力,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