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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陈不群唤来了猛虎营中一个机灵的将士,命他速速骑上快马,马上赶回邯郸,将这喜讯,及时报知稳坐中军帐、运筹帷幄的大将军赵括。
招揽的注人百姓,如何安然抵赵境,对这一环节,赵括早就做了详备的筹划。依令而行的陈不群,有条不紊安排着,直到日头升到天际的正南,他才忙里偷闲,从怀中掏出肉干大嚼起来。
午后,在猛虎营将士们的指挥下,注人城中的百姓,纷纷跟随御林军撤离注人,城中的粮草、财货,更是装了满满的六十余辆大车,所谓财随人走,没有可以抢掠财货的的赵括,这下着实小赚了一笔。
刚刚出城,苗邦飞骑营的接应人马已经赶到。清晨注人令郭方派出的求援使者,早已被戒备森严的飞骑营拿下,誓死不降的使者被朵去了头颅。这注人城被赵军奇袭攻破的消息,被严密地封锁了起来。
赵括军器坊专门打造的大车,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注人城的老弱妇孺,被安排上了大车,青壮跟着军队急行军。数万人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往赵国方向撤去。
“吁”千夫长苗邦勒紧了战马的缰绳,放缓速度,和千夫长陈不群并肩而行。苗邦抬头望了望浩浩汤汤的军民混合大部队,叹了口气,向陈不群问道,“大将军命我等奇袭注人,实乃神来之笔,但却不知为何非要这些注人百姓。”
“呵呵”陈不群浅浅地笑了笑,才才抢人成功的他,还在回味着注人令府衙前那激动人心的一幕,“大将军深谋远虑,此举必有深意,不是我等所等揣度的。”
这两位千夫长不解赵括此举,也是情有可原。
在这个铁血大争的冷兵器时代,往往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破城后,杀红眼的将领士喜,视人命如草芥,砍杀降卒、抢掠财货、屠戮百姓,如同家常便饭,人性中被阴暗、残忍的一面,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展现出来。
不过,赵括大将军脑袋里可是装着二十一世纪的意识,在外企工作多年的他,人力资源的概念早已深深地刻在脑海中。赵括为赵国的振兴献上了长策大谋,而其中的关键因素,赵括认为正是人。
什么珠宝、美玉,什么奇异、珍玩,赵括大将军不稀罕,赵括认定在这个大争的年代,人,才是最宝贵的资源。
赵括自注人城一举抢来两万余百姓,并非头脑发昏的幼稚善举,他早已谋划好了用场。
青壮自不必说,即使那些老弱妇孺,也是大有用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于耕地、做工大有助益;娇弱的妇女照顾着家园,青壮才能安心地在赵国扎下根来;儿童,再经过数年,岂不又是青壮。我们的赵括大将军,可不是短视的人。
“人为我出智出力,我还人自由、爵位、官职,此乃双赢!”赵括大将军的算盘,打得很精明。
这次返程,因为拖着城中的百姓,御林军猛虎营、飞骑营,不能全速行军。猛虎营守护着注人百姓,飞骑营前头开路,扫除障碍,这一路行来五日的时间,途中也偶遇一些韩国城池的守军蠢蠢欲动。
但是,此时的韩国早已非申不害时的劲弗,看到派出的探马被飞骑营一一斩杀、有去无回,各处将领心里打起了鼓,墨守陈规的他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有接到韩王的命令,还是坚守城防要紧。
就这样,御林军、注人百姓组成数万人的长龙,穿行韩国腹地,竟然奇迹般地如入无人之境,平平安安地一直行到了大河边,渡过大河,就是大赵的国土了。”
大河北岸约五里,一处平缓山坡上,大将军赵括翘首以望,望着对岸黑压压的人群,他面露一丝欣慰喜色,微微沉吟着。
宽阔的大河上,赵括早已命人用木舟连成了浮桥,两万余人浩浩荡荡地通过大河,御林军将士、注人百姓们。满面风尘、疲惫之色尽显,可见这一路行来,颇为不易。“赵国到了!”
“老天爷,俺到底,捱到赵国来了!”
渡河后,疲惫至极的注人百姓们,百感交集,转身望着诣诣的大河之水,或大声高呼,或喜极而泣。此时,他们的心底五味杂陈。既有侥幸逃命的喜悦,也有远离故土的悲伤,更多的,是对来日赵国生活的憧憬。
隐约地,只听阵阵欢呼声传来。枣红色战马上,赵括大荐军稳如山岳,手按精铁长剑”背风而立,昂首望着秩序井然的渡河队伍,呼啸的北风,吹乱了他的长发,猩红的披肩,迎风飞舞。
“毛遂,传本将军号令!”赵括气势雄浑的声音响起,“命苗单、陈不群相助注人百姓,在邯郸城外五十里,安营扎塞!”
“诺!”毛遂慨然接令,向赵括拱手后,转身拍马往大河的方向奔去。
苗邦、陈不群刚刚安抚好注人百姓,把秩序稳定下来,正准备出发赶往邯郸,只听前方一阵“吭迭挞”的马蹄声响起,矮壮的草原战马上,一位三十来岁的青衣士子正疾驰而来。
转眼间,来人已行至大军前锋边缘,只听“吁”的一声呼喝,那青衣士子跳下马来,往陈不群、苗邦赶去,口中高呼“大将军有令!”
第一百六十章 来者何人
第一百六十章 来者何人
二到那青衣十子的呼喊声,陈不群、苗邦忙停下寺攒,抬头向奔来的士子望去。
“大将军”这三个字,仿佛饱含着魔力一般,千夫长陈不群、苗邦听来顿时精神一振,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只见下马往他们走来的,正是大将军新进招揽的智囊毛遂先生。
陈不群、苗邦两位千夫长,双腿并拢,挺起胸膛,拱手齐声道,“陈不群苗邦接令!”
“千夫长陈不群,就地扎营,安顿注人百姓,等待吕不韦前来接洽!”
毛遂清朗的声音响起,这代为发令,喊得中气十足。自打进了赵括的幕府,御林军那种奋发向上的气势感染了他,耳濡目染中,他的腰杆挺了起来。待细细琢磨赵括那气势宏伟的长策大谋,他彻底震服了,心底再也没有了因未能投身平原君门下而留下的稍许遗憾。
一旦定下心来,全身心地投入到赵括规划的事业中,毛遂整个人的气质又发生了变化,他只觉全身精力充沛,感觉有使不完的力量。
“千夫长苗邦,襄助陈不群扎营后,速速赶回御林军大营!”
毛遂一口气传令完毕,随即面含微笑,向陈不群、苗邦慰问道:“两位千夫长,此番辛苦了!大将军让我转告,此番功劳已经记下,待来日定有封赏!”
“毛先生辛苦了!”陈不群、苗邦齐齐拱手客气地寒暄道。见大将军的特使毛遂,虽然外形清瘦,但别有一番英挺儒雅的气质,这两位千夫长倒也不敢怠慢。
这两位御林军的猛将,对赵括的似乎能洞察再史的眼光,早已心服口服。心想既然这毛遂,乃大将军看上的人,那还能有错,肯定有超于常人的本领。他们敬服赵括的识人之明,更佩服如毛遂这等有真本事的人。
“两位千夫长军务繁忙,毛遂,这就不多搅扰了!”说完毛遂拱手告辞,在陈不群、苗邦二人目光的注视下,走出御林军的队伍,按住马背,闪身上马。
待坐稳后,毛遂又转过身来,再次向两个千夫长陈不群、苗邦拱手道别。毛遂心里通亮,明白这两个实乃大将军赵括的心腹猛将,他初来乍到,不能欠了有掇。
“毛先生慢走”陈不群、苗邦齐声回应着。
两位千夫长话音未落,意外的变故发生了,只听毛遂胯下的草原矮马“呔律律”一阵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扬起,一下将失去重心的毛遂摔下马背。
“哎呦”毛遂一声惊呼,刚才只顾着和两位千夫长告别,忘记了抓紧缰绳,这下他毫无防备,脆生生地四仰八叉摔落地面,沾了满身的灰土。
陈不群、苗邦见状,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两位千夫长心想,欲跟随我们的大将军,光有才干可不行,骑马、剑术那可是必备的技能。心下想着,两位千夫长脚下飞奔,赶上前去,双双扶住毛遂,将这满身灰土的士子拉了起来。
“毛先生,这没摔伤吧?”陈不群一边扑扑通通地帮毛遂怕打着满身的灰土,一边关切地问候着,硬生生地将笑意又憋了回去。
这大河岸边,本就是沙土地。再加上多日未曾落雨,沙土疏松,给落下马来的毛遂提供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垫。毛遂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没有受伤,庆幸地说道:“无妨,无妨。”
“呸呸”毛遂感觉嘴里有些不对劲,用力地吐了两口唾沫,接着又抖了抖脑袋,竟然密密率翠地落下一蓬沙土来。
刚才摔落时浮起的尘土,被他吃进嘴中不少,连吐了两口唾沫,毛遂还是感觉嘴里塞满了沙土粒,牙碜地要命。他忙接过苗邦递上的水囊,饮下一大口,“呼噜噜”地漱了漱口,吐掉卷着沙土的清水后。
待尘土清理干净后,毛遂倏然面露惭色,叹声说道,“毛遂,真是惭愧,竟然降不住这匹矮马,让两位千夫长见笑了!”
陈不群、苗邦见毛遂性子爽直,毫未掩饰自己的尴尬,全无那些儒生的酸腐作态,顿时心下好感倍增。
陈不群说道:“毛先生,这草原马虽然看起来身子矮壮,却是野性的很,待来日,陈不群专为先生选一匹好马来如何!”
“毛遂不信这个邪,非制服这矮马不可!”毛遂性子到也挺倔,他闪身爬上马背,紧紧地拉住了马缰绳,稳稳地坐在马上。
刚才这马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或许是御林军的杀气刺激了它,此时,它已渐渐地稳了下来,没有再为难毛遂。
“两位千夫长,毛遂告辞了!”毛遂话音未落,双腿轻轻敲了敲马腹,矮马甩起四蹄,载着毛遂渐渐远去,消失在两位千夫长的视线中。
就在陈不群忙碌地指挥着猛虎营将士、原注人百姓,安营扎寨、收拾锅碗瓢盆、衣衫行礼的时候,大将军赵括,已经动身返回了邯郸。
第一站,赵括匆忙赶到王宫。把攻破注人的喜讯,报告了赵王丹和赵太后。
第二站,赵括拍马赶到平原君府,又和平原君这位赵国的权相,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