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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看见Carlo的手向自己的衣领前襟伸了过来。
然后那只手被另一条臂膀挡开了——Snape艰难的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紧握着Carlo的手腕。
“不要碰他。”Snape一字一顿的说。“是谁让我来对他进行治疗我想你十分清楚,不需要我再做重复。”
Carlo身后的一个食死徒突然发出冷笑。“别再做你的英雄梦了,”他向前跨了一步,与Carlo并排站立。“Sirius Black已经被我们玩腻了,我们的目标是你,Severus Snape。”
床铺上的男孩战栗了一下。
Snape陷入沉默,片刻,他重新抬起头,“既然与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无关,不如出去再谈。”他抬起捂住腹部的手,指了指房间外的空地。
Carlo笑了笑,转身,他身后的食死徒也跟着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房间。
Snape转身,蹲在窗前,他的目光正好与Sirius平齐。“我说过,我只是Severs Snape的替身。”他看着Sirius的眼睛,“所以,不管他们叫我什么,我都是Polaris Prince。”Snape说着,他知道,如果11岁的Sirius Black确信他就是Severus Snape,记忆断层的巨大力量,足以顷刻间摧毁Sirius Black本体的大脑。
Sirius Black皱着眉点了点头。然后他看见Snape低下头,从那个角度看上去,他的表情复杂莫测——他似乎在抉择,或者有难言之隐。Sirius把目光从Snape的脸上移开,那表情让他的内心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但自己也称不上是为什么。他的目光很快的落在Snape的头顶上。
Polaris Prince给他的印象是黑色,头发、眼睛、衣着,甚至说话腔调和行为方式都带着这种色彩的深沉和诡秘。然而Sirius在一瞬间看到了男人头顶上的白发。
这在他看来似乎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里,白发从来都不可能属于Polaris Prince,虽然Sirius Black从未得知过他确切的年龄,但这个男人总是挺直着脊梁,微微扬起下巴,Sirius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这幅场面让Sirius恍然觉得他有些沧桑。
他觉得白发很刺眼。
然后Polaris抬起头,“他们对我并没有恶意,刚才只是开了一个在我们群体里司空见惯的玩笑罢了。”他说,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这句话的肯定。“就像你和James,一定开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Sirius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要出去一下,”Polaris抬起胳膊,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放在Sirius的手腕上,Sirius发现他的手很凉。“记住,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是玩笑。”Sirius感觉Polaris的手在轻微的抖动。“就像圣诞节要摆圣诞树一样,明白吗?我只是延续这里的传统。”
然后,Snape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拉开门,Sirius看到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便迈起腿走了出去。
门慢慢的阖上了。
“Severus,你看上去浑身发抖。”一个粗壮的男人露出怪笑。
“是吗。”Severus说,“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以为折磨我就能得到王的赞许吗?”
“你错了,Sev。”Carlo说,“折磨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是一种快乐。”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玩笑。”Snape说。下一秒,一记重拳落在他的脸上。他瞬间倒在地上,鲜血从鼻腔中涌了出来。五六个人扑了上来,压住他的手脚,Snape无法动弹。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然而却出奇得安静。
他的衣服被强行的扒了下来,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梁慢慢涌上,从皮肤渗入内脏,“你这身体可以拿出去卖了,Snape。”他听见有人笑着说。屈辱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胸腔就要炸开,Snape宁可自己现在陷入沉沉的昏睡。“把他的腿分开。”Carlo说。
“NO!!!”Snape开始了挣扎,他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Fuck。”一个高个子的食死徒骂道,“这□还挺倔。”
“你不了解。”Carlo的声音像毒汁一样灌满Snape的耳腔。“这能增强人的□,在翻斗巷里,这可是那些娼妓们加收费的项目。”他说,“Severus,你真的不用这样努力的为我们服务。”
所有人哄笑。Snape紧咬着牙,屈辱让他不能放弃挣扎。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蹬腿,终于将自己的右腿抽了出来,踢中了一个食死徒的脸。
“这个不是加收费项目了吧。”那个食死徒怒吼一声,扑向Snape,抽出魔杖。
“Walner先生。”Carlo制止了他,“用不着那么费力。”他说着向门的方向走去,Snape发现他抬起手,搭在了门把手上。“Severus,想让Sirius Black出来看看你这副样子吗?”
Snape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愣愣的看着Carlo的手,急速的呼吸。“可怜,他还只是个孩子。”Carlo露出一副假惺惺的表情,满脸惋惜。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Snape放弃了挣扎。
双腿被分开,臀被架起来,Snape就以这样的姿势伏在距离Sirius不到十米的地方,空洞的眼睛望着门的方向。
疼痛——Snape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撕裂了,然而他只能听到笑声和粗壮的喘息声。Snape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紧咬下唇。
Snape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尝试想霍格沃茨、已经死去的老校长摸着胡子吃糖豆的样子、配置福灵剂的加料步骤……然而,他却突然想起格里莫广场12号的房子,想起自己坐在温暖的壁炉前看魔药书,Sirius就坐在自己旁边,穿着敞怀的衬衫吃馅饼。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尽管的眼神里仍然空无一物。下唇早已被他咬破,鲜血流入喉咙,尝到自己血液的味道,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叫出声来!Snape!叫出来!”骑在他身上的人高声叫道。
Snape只知道他不能出声。他知道Sirius Black会知道。
然后他听到割裂咒的咒语。
更大的疼痛袭来,接连不断,Snape的身上出现一道道伤口,血液喷溅出来,淋满食死徒□着的脸。
惨叫声终于爆发出来,再也没有停歇过。
少年躺在床上,冷汗顺着额头流到耳根。“这只是个玩笑。”他双手慢慢的团起来,攥成拳,似乎在紧握着Polaris出门前的这句话。他听到门外有说话声,嗡嗡的,他偶尔能听出几个单词,但断断续续的,并不真切。也许他们真的是在开玩笑。Sirius兀自安慰,尽管那些食死徒对Polaris的态度极其不友好。
他在极力的回忆自己曾经与James Potter开过的恶劣玩笑。过去一年的回忆让他翻了个底朝天,就好像他找到了类似的事,就可以平息一些他内心的恐惧。
然而他失败了。
他与James Potter之间的那些恶作剧——趁对方坐下的时候将椅子撤走、通过迷情剂让他爱上最丑的姑娘——这些恶作剧看上去都无法与今天的事情相比。甚至,Sirius瞬间想到,就连他欺负鼻涕精的那些事,都无法与之相比。
Sirius闭上眼睛,Polaris走出门之前的那个表情,与他记忆中的Severus Snape如出一辙。
刚开学前几个月的时候,Sirius Black喜欢在没有课的下午在湖边闲走,11岁正是好奇心激增的年龄,加上刚到一个新环境,一花一草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的。
所以,在一个阳光温和的午后,他再次沿着湖边慢悠悠的前进。
他突然听到歌声,声线很熟悉,但他说不上是谁,回过头,城堡已经很远了。Sirius原地站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歌唱得不错。疑惑让他继续前进,边走边四下张望,他忽然在距离湖水最近的地方发现了盛开着的一朵红色的小花,Sirius走到水边,将鼻子凑到他的花瓣上面嗅了嗅,它的花粉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尝起来怎样,Sirius伸出手指。
“别碰那个。”
Sirius猛然回过头,“鼻涕精。”他似乎在瞬间失去了对那朵花的兴趣。
“那花粉会让你手脚都肿得比头还大。”Snape撇着嘴。“让你爬着都无法到校医院。”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Snape似乎被噎住了一样不知道如何作答。Sirius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让鼻涕精难堪让他的心情爽得想跳起来大叫。
他突然注意到歌声停止了。
“刚才是你唱歌?”
“……”
“真难听。”
“哼。”
“你今天下午不是要上占卜课吗?”Sirius突然问。
Snape的表情更难看了。
“我一直以为Severus Snape是天天都带着一副眼睛瞪得吓死人的模样去听课的。”Sirius戏谑的笑着。“要是我把这个消息告诉Slaghorn,‘你的得意门生逃课去湖边唱歌’他说不定会有多高兴。”Sirius说,他并不知道吃早餐的时候猫头鹰递给Severus Snape的那封信是讣告,也不会知道那上面的名字写的是他的母亲。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课表?”Snape问。
这回轮到Sirius Black难堪了。
片刻的沉默后,Snape挪动脚步,朝着城堡的方向。
听着Snape的脚步声渐渐远去,Sirius才慢慢从刚才的窘境中恢复过来,然后他回过头。那一刻他看到朝着城堡前进的Snape也正好回过头来看他,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Sirius急忙将头转了回来,然而鼻涕精的那副表情清晰的嵌进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