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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点了点头,又等着后面的子孙给他磕头。
王友财一家比王友全一家去的早,王友全给老爷子磕完头,就与一旁的王友财拜了年。
王大婶与王友全一般,也是做个磕头的样式,并不真磕头。
王志实尚未娶亲,也算是个孩子,虽说年纪大了,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给老爷子磕了头。
老爷子自是不能厚此薄彼,也是给王志实的手中塞了五个铜板,算是新年红包。
王怡与王欣一一道跪在老爷子面前,齐齐磕了个头。
老爷子点了点头,一人手中塞了两个铜板,嘱她们起身。
王欣一垂首撇了撇嘴,老爷子真是重男轻女,给孙子的就是五个铜板,给孙女的就只有两个,这差距也忒大了。
给老爷子磕完头,王友全一家与王友财一家又互相磕头拜年,真个是好不热闹。
王友财家是一子一女,儿子比王友全还年长两岁,已经娶了媳妇,生了儿子。那孩子还不满周岁,正被他娘花凤梅抱在怀中。孩子不哭不闹,似乎也被这新年喜庆的氛围感染了,小嘴时不时就乐呵呵的翘着,也不知道他一个奶娃娃在开心什么呢。
王友财是个手艺人,做的是一手麻溜的木匠活儿。村子里有谁家需要做东西了,都会去他家,有木料的带上木料,给王友财一点工钱就成。没木料的,王友财家也有木料可卖。隔三岔五的,王友财也会去镇上的木匠铺子里看看,若是那边活儿多,缺人手了,那他就留在那里帮些忙,也赚些工钱。
王友财只比王友全大三岁,但二人若是站在一起,别人一定都会说王友全要年长一些。只因为王友全做惯了力气活,吃的是苦力,因而显老。不像王友财有手艺,活儿轻,赚钱容易,再加之家里孩子也不多,操心的事儿也少。
王友财听见王友全招呼他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朝他看了一眼,颔首道:“友全哪,新年好啊。”
王友财私心里是有些瞧不起王友全的,只会做些力气活,其他什么都不会,当然,他也有一样会的,就是生孩子,一下子生了四个孩子。你若是养得起便罢,随便你养去,偏偏你能生不能养,如今大儿子都十八了,连个媳妇儿都没说上。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王志实,王友财皱着眉头咂了咂嘴,真是跟他老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看就是个傻不愣登的人,怪不得娶不到媳妇,不像他儿子出息,孙子都给他生出来了。
王友财想着,笑着去看站在一旁的王柳,还有正被花凤梅抱在手中的王龙龙,一时笑的是见牙不见眼,乐呵的不行。还是他儿子出息哪,争气,以后他孙子肯定也是个争气的娃儿。
王志实与王友财磕了头,王友财不舍的掏了五个铜板递给王志实,一面嘱咐道:“志实啊,也不是伯伯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说房媳妇了,这老人说的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该琢磨着了啊。”
王友财倒不是真个的为王志实担心,只是因为王志实一日不娶亲,他就还是一日的孩子,这逢年过节磕头了,他就得给王志实红包。他虽然有些家底子,但也不是随便给旁人花的,就算是花不完,难道他还不能让他小孙子在家里扔着玩吗?
王志实可不明白王友财的心思,呐呐的应了声是,脸红到了脖子根。
王怡跟王欣一上去见礼的时候,王友财多看了王怡两眼,笑问道:“怡啊,今年多大了?”
王怡垂首答道:“十六了。”
王友财朝王友全看去,笑道:“哎呦……我侄女儿也是大人了,能给人了啊,长的也是周周正正,标致的很,可有帮她找婆家呢?”
王友全摆了摆手,“还没呢,这不刚满十六嘛,不急,再在家里待待,不舍的现在就给她许人家呢。”
老爷子在旁喝道:“舍不得什么呀?这王怡都这么大了,能许人了。我看过些日子就找媒婆问问,这十里八乡有哪些合适的人家,要是王怡能得一笔不错的礼钱,兴许还能帮志实取房媳妇呢。”
王友财应和道:“就是就是,这姑娘大了,就是给人家的,你可别留着。再者说了,志实也拖不得了。”
王友全嘴唇抿着,似乎有些不悦,只道:“我晓得,我的儿子闺女,我晓得的。”
王欣一听着这些人当着王怡的面,毫无顾忌的商量着拿王怡的终身大事做买卖。不由哀叹,这还是当着姑娘家的面呢,这一家人就这样说话,难道不怕寒了姑娘的心?
她又侧头去看王怡,只见她垂着首,脸颊羞红着,没有其他表情,似乎对这话题也无什么反感的情绪。不由再次深叹了口气,也许王怡已经从心理上接受了这种情况,晓得自己的未来如何,年久日深,竟也无所谓了。
王欣一在心里严厉的警告自己,虽然她来到了这万恶的旧社会,这完全不拿女子当回事的万恶时代,但她一定要记着自己原来的身份,自力更生,万万不能让自己的婚事被人拿着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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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不平衡
一家人磕头的磕头,问好的问好,无形中倒是烘托出了一些新年的气氛来。
待得相互拜年结束,王大婶拉了王怡,王怡顺手又扯了王欣一,母女三人往老爷子的灶房那儿走去。
原来王大婶这是准备煮饭来了。新年的第一天,总是要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图个节庆。老爷子家又没有佣人,老夫人早就去了,所以这做饭的事儿就落到了媳妇的肩上,总不能等着老爷子去准备午饭吧?
既然说是媳妇的责任,那陈冬月作为王家长媳,原本也该来搭把手,前些年倒的确是那样,陈冬月跟王大婶一起携力烧这新年的第一顿午饭。只不过自打花凤梅进了王家门,身怀有孕以后,老爷子就免了陈冬月的这个差事,美名其曰,她是需要帮着带孩子的人,没得空子。况且王怡跟王欣一都能做事儿了,有两个女儿打下手,王大婶一人也能将这顿午饭做出来了。
王大婶也是个有些脾性的人,听这话可是不顺耳。但总不能这新年的第一天就跟老爷子吵起来吧?况且也只不过是一顿饭而已。
王欣一犹记得自己好似还有一个三叔,想问王怡为何这大过年的没有见三叔回来,又担心自个儿若是这样问了,可不就惹人怀疑了?毕竟这几年的过年都是这样过的,王欣一又不能第一次来老爷子这边过年,难道能不知道她三叔是为何不回来过年?
王怡在灶台后面烧着火,王大婶则是在切肉。
王大婶一面切肉,一面恨恨的嘟囔道:“还是人家好福气,什么事儿都不用干,尽在那等着吃干饭了。”
王怡小心应和了一句就是,王欣一想了想,撅嘴道:“爷爷就是偏心。”
王欣一这话说的虽然是事实,但她毕竟是小辈,她哪有资格来说长辈的不是?再者说了,她自个儿刚才也只不过是骂骂陈冬月而已,是断不敢说老爷子的不是的。故而,王欣一这话听在王大婶耳里还是觉得有些刺耳。王大婶手上动作一顿,看着王欣一道:“一一啊,娘以前没跟你讲过规矩吗?这话也只能在娘面前说得,若是被旁人听到了,总归会说咱家没家教,不许再有下次了,晓得没?”
王欣一吐了吐舌头,点了点头。
娘儿三个忙活了好些时候,才将饭菜做好,花凤梅忙着抱孩子,陈冬月可是没事儿做,偏她连碗筷都不晓得拿,还让王志福去灶房的碗柜里拿碗筷,生生憋了王欣一一肚子气,无奈她人小力单,连王友全都没说些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
吃完午饭后,还是王大婶带着王欣一和王怡将碗筷又给收拾了,而后一家人才回了家。
王友全回去后就坐在堂屋里,罕见的抽起了旱烟。
王欣一料得王友全这是有心事,待会儿肯定会跟王大婶说些什么。正巧二丫来唤她出去玩,便急急跟王大婶说了一声,追着二丫往外去了。
小孩子自然有小孩子的过年法子。
王家不远处,站着的除了二丫,还有孙沛铭,江大胖、王元智、王倩、王翠等等几个同龄的小孩子。
自打上次跟江大胖打过架以后,二人已经有好些时候不直接碰面。对于这队伍里还有江大胖在,王欣一微微跟二丫表示了自个儿的不满和疑惑。
二丫撅了撅嘴,苦恼道:“是江大胖自个儿要跟过来的嘛,又撵他不走。”
王欣一颔首表示自个儿晓得了,这江大胖平日里就仗着自个儿身躯壮硕,时不时的欺负比他个小的孩子。想来平时积攒的怨气太多,就连大过年的都没几个孩子愿意与他一道玩耍了,所以才厚着脸皮,挤到他们这队伍里来的吧?
想到江大胖他娘秋芳的性子,再想到江大胖平日里的为人,王欣一对他的印象已经不仅仅是嗤之以鼻可以形容。也许他们活在世上的最大用处就是来衬托这个世界的美丽的吧?嗯,还有衬托他人是怎样的通情达理易相处。
刚才在老爷子那里憋得一肚子气还好好在她肚子里待着呢,王欣一不由缓步走至江大胖身边,老气横秋的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到他面前,道:“江大胖,糖呢?”
江大胖张口朝她展开的掌心吐了一口吐沫,恶声道:“糖你个头,哥欠你糖啊?”
幸而王欣一注意着他的动作,及时抽手,不然可不新年第一天就得了一巴掌口水做礼物?
王欣一白了他一眼,“江大胖,我可跟你讲,你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王欣一说着,伸手指了周围众人一圈,“你要是不交点儿东西出来,我可告诉你,今天我们出去耍,肯定不带你去。”
江大胖不屑的道:“凭什么是我给你?你是打得过我呢?还是长得比我个大?”
王欣一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