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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芙听完冷凤的介绍,亲自替他斟了茶,问道那我需要也带上制作的花灯吗?”。
“多谢。”
冷凤起身来谢过了柳芙为他斟茶的举动,复又道其实就是应应景,但许多受邀的闺秀都会花费心思在这花灯的制作上面。毕竟若是谁能得了皇上的点魁,便能在下一年中成为皇上的贴身女书,拥有进出御书房的机会。这样的荣耀,对于任何千金大家闺秀来说都是无上的。”
“女女?”柳芙来了几分兴趣这个女官是做的?还能自由进入御书房吗?”。
见柳芙不知,冷凤赶紧解释道女书是女官中的一种,官比三品。”
“女官不是宫女的一种吗?”。柳芙有些不解,“宫女在宫中乃是供贵人们驱使的,难道那些千金们愿意做这些仆役的工作吗?”。
冷凤好像早就料到了柳芙的反应,白面微动,笑道女官虽然是宫女中的高阶,但和宫女还是不一样的。她们品高位显,握有实权,不仅在宫中受尊重,甚至得到外朝官的逢迎。而且身为皇上的女书,其身份地位更是超然,还配有贴身宫女随侍,几乎是所有官家们都想要得到的殊荣。”
柳芙则有些不以为然《旧唐书》就记载:前唐高祖之子,舒王的保傅曾经对其说尚宫品秩高,他应该去拜见她。但舒王却说尚宫只是家婢,不需要对她行拜礼。这样看来,如果入宫做了女书,那见到宫中贵人必然要执以下礼,以奴婢自称,难道她们也愿意?”
“柳,这可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入宫做女官,就必须遵守宫中的规矩。得失之间,也只有权衡了。”冷凤没有想到柳芙竟会质疑,眼中透出一抹光亮来但杂家可以向保证,绝对所有的官家们都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放弃对元宵灯魁的争夺和渴望。而且,对于行走御书房的女书,连皇上都会尊敬,其余后宫妃嫔也好,甚至皇后也好,又哪里会将其看做奴婢下人呢”
柳芙倒是不怀疑冷凤所言,并未就此再继续争论下去,转而问道你说每一年的魁首都能获此殊荣,那只需要入宫一年就可以离开吗?”。
“这是当然,除非哪一位能夺得两年的魁首,自当别论。”冷凤点点头,略有犹豫,但片刻之后还是继续道不过,自打十五年前元宵饮宴定下此规矩和彩头,几乎每一年夺魁的都不一样,可以说宫里也在给参加饮宴的们一个平衡的机会。但纵观这些年,几乎每一个的中魁首的第二年都会被指婚,而且对象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第二年的状元郎。而这一次。。。。。。”
“这一次又如何呢?”柳芙抬眼看着冷凤,看出了他言语间的犹豫。
“宫里有传言,这一次的魁首或许能被指婚给太子。”冷凤这些话不应该他来说,但想到太子之前在东宫时的嘱咐,便也没有了顾虑,压底声音提醒道所以,还请柳认真对待,切莫因小失大,误了您的终身。”
“这是太子让你转告我的话?”柳芙有些愕然,没想到太子竟会存了如此心思。
“是杂家越钜了,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冷凤肯定不会承认,只轻飘飘一语带过,忙道时候不早了,杂家也不耽误和文大人还有令堂一起用午膳。”
“多谢冷公公提醒。”
柳芙当然明白冷凤的顾及,没有再追问,起身送他来到门口。
临门,冷凤却又停住了脚步,转回头来看着矮了一个头的柳芙,见她目光澄澈,对于刚才的话竟然出了有一丝惊讶之外,连一抹小女儿家的羞态都没有表露出来,不由得心中愈发多了几分欣赏,便道柳,这些话本不该由杂家来说,但以柳的出身,或许只有走这一条捷径,才能得与太子良缘终成。还请一定慎重对待元宵节的夜宴。”
柳芙被冷凤的诚意有些打动,便也不隐藏的情绪,只道冷公公肯对我说这些话,芙儿心存感激,但灯节夺魁并非易事,请您转告太子,我只能尽力而为。若是让太子失望了,还请冷公公多多相劝才好。”
“虽然年纪尚小,杂家看来却是个明白人。”冷凤笑着点点头,示意柳芙不用多送,屈身福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这。。。。。。”暖儿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字都不曾落下。眼看冷凤已经离开,脸上的惊色简直可以用无比夸张来形容太子这是向您求婚吗?”。
柳芙一把拉过她,神色严肃地道暖儿,刚才我和冷公公的对话,你一字一句都不得泄露出去。若是让娘了半点,我必当撵了你出去,你可明白”
捂住唇,暖儿不住的点头明白明白,奴婢明白。可是,您准备应对呢?”
柳芙无奈的笑了笑,脸色很是疲倦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一切,现在看来都是一团迷雾。要拨开这迷雾见到彩虹,恐怕已非我能控制的了。”
嘴上这样说,但柳芙的心中依然有了一个清明无比的计划,按照这个计划,她必须谨慎,哪怕走一步,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难以再抽身。
章七十一 风雪俏佳人
进入腊月,京城的天气愈发的寒冷起来,连续几日的大雪将街道两旁和屋顶都覆盖起了厚厚的积雪,放眼望去,连绵不绝,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了。
“芙儿,今年冬天特别冷,今日施粥你就别去前面了吧。要是受了凉,耽误宫里的元宵节夜宴岂不麻烦。”
五年,岁月却似乎没有在沈氏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加上和心境开阔的缘故,使其愈发的充满了成shu的妩媚和风韵。
看到女儿一身粗布棉衣,额上还渗着细细的汗珠,正在厨房清点着等会儿施粥要用的碗盏,沈氏只觉得心疼不已,将她拉了到一边咱们已经连续四年来帮忙了,今年已经第五年,你不去前头,想来広真师父应该也不会说。况且,你要的好处也得了,広真师父已经答应免去马的长明灯香油钱,这次就算了吧。”
见母亲神色担忧,柳芙心头一暖,却还是摇摇头娘,你也说今年特别冷,又连着下了几天的雪。饥民比起往年只有多没有少的。咱们既然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是不是?”
说着,也不顾天冷,柳芙一把将袖口挽到手臂上方,直接将高高的一叠碗盏抱在了胸前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咱们得快点呢。”
沈氏见劝不动,想了想终于又找到一个借口,忙道再说了,你如今已非小姑娘,翻年就满十五了,还在这寺里和僧人们一起做事儿,要是传出去岂不有损你的闺名吗”
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柳芙忍不住回过头来朝沈氏粲然一笑我这是做好事儿呢,谁敢嚼舌根?就算是传扬出去,也会被人称赞柳乐善好施,亲力亲为,对我的闺名只有好处可没有坏处”说完吗,也不等沈氏,自顾往外而去。
看到柳芙已经走远,沈氏也没办法,只赶紧拿起两个施粥用的大勺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上,看到柳芙的僧人们都会停下,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地唱一句“阿弥陀佛”,好像已经习惯了每年的腊八看到她帮忙施粥。对一个千金甘愿粗布麻衣,亲手给那些饥民施粥,他们也已经见怪不怪,反而从心底真心实意地佩服柳芙和她的母亲来。毕竟第一年还能说是心血来潮,这已经是第五年,就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了。
。。。。。。
“沈施主,你们来啦。”
年纪还不到二十岁,広真就已经接过了无常的衣钵,成为龙兴寺的代住持。一身青灰僧袍根本掩不住他愈发俊美的容颜,和那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然气质。
见柳芙和她母亲踏雪而来,広真让旁边的僧人继续手头的活计儿,亲自迎了上去也不披个斗篷出来,这雪越落越大,要是凉着了两位施主,贫僧岂不得向文老负荆请罪。”
広真虽然是对着沈氏说的话,但眼神却落在了一旁俏立的柳芙身上,眼中除了欣赏外,更多的是一抹有些复杂的心疼之色掠过,只赶紧伸手接过了那高高的一叠碗盏快,先进棚里,穿上我的斗篷吧。”
两人间,沈氏已经自顾来到几口正在翻滚的大锅前,一个里头丢了一把勺子进去,不停地搅动着,还时不时和负责熬粥的僧人交流如何让粥更加均匀,以免前头来领粥的人吃的清汤,后头来领粥的吃的稠米。
看到母亲嘴上说不愿来,但行事动作丝毫不比慢,柳芙笑了笑,这才收回了眼神,望向広真这里头火烧得极旺,还怕热的慌呢,哪里会冷。倒是你。。。。。。”柳芙说着压低了嗓音前日里我悄悄去了一趟凤眼莲池那边,发觉越到冬天它们长的越好。改天你再亲自陪我走一趟,我觉得哪儿肯定有蹊跷。”
这些年得益于広真对九华山的熟悉,柳芙时常在他的亲自陪伴下进入那片山坳。她,虽然九华山已经是属于她名下的产业了,但此山中真正的主人却是龙兴寺。也只有依靠着龙兴寺为支撑,才能着手修建未来的温泉庄子。
“回头再说吧,快些进来。”広真一边伸手用衣袖帮柳芙挡着落雪,一边低首对她一笑你急也没用,也要等这雪停上三五天才能再进山,不然,咱们可就有进无出了。”
“你可是这里的山大王,谁敢拦你”柳芙打趣儿着和広真并肩就进了粥蓬,并未发觉不远处一到锋利的目光正罩在的背后。
。。。。。。
微眯着眼,姬无殇端坐在车撵之中,目光透过片片飞雪只聚在了那一道略显纤细的娇小背影上。
五年了,他眼中的柳芙似乎还是一如当年那样,身上总是被一团迷雾所包围,就像此时此刻被飞雪隔住的她,让人无法读懂心中所想。
临近十五岁的她出落得愈发婀娜娉婷,只是没有了当年想象中那样的绝艳倾城,容貌反而越来越温婉柔媚,宛然一笑间,比春日暖阳还要温暖的脸庞让人会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无法挪开眼的同时,也会主动地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