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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财迷!”沈氏哭笑不得,伸指戳了戳柳芙的前额宫里的可都是御制,即便是补品药材也有归档存库的,哪里能随意倒卖。要是被人,那可是欺君之罪呢!”
眼见母亲被逗得眉开眼笑,柳芙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就这么一说嘛。”
“好了,别让太子的人等久了。”沈氏见柳芙也用得差不多了,端开炕桌娘这就让暖儿拿了你的衣裳。”
柳芙撒娇地挂住沈氏的手臂,甜滋滋地道谢谢娘。”
“乖。”沈氏心里也像是灌了蜜一样,脸上带着无比柔软的微笑轻轻抱了抱柳芙别赖在床上了,你文爷爷今日和淮王下棋,让你见了太子的人陪他呢。”
“!”柳芙立马就不撒娇了,从床上跳下来。
她哪里不,文从征肯定是要详细询问昨夜刺客的事儿。想来昨夜他和太子已经谈过了,姬无殇作为他的弟子,多半也简单告诉了他。这边,看来安抚居多,而淮王嘛,只是给沈氏的一个借口和掩护。
想着想着,柳芙已经在暖儿的伺候下更衣完毕,只一身枣红底儿绣白蓝蝶的半旧夹棉衫子,也来不及装扮,只在头上佩了一对宝蓝的蝴蝶流苏,就这样急急去了前厅。
。。。。。。
却没想,前厅之中除了身着太监常服,手托礼盒的一个内侍之外,还有个熟人。
“民女见过裕王殿下。”
收起意外的神色,柳芙只得先来到姬无殇面前行了礼不知裕王您也在场,民女唐突了。”
“呵呵,裕王也是经过镇上,顺道一下。老夫之前都不。”文从征刚好迈步而进,笑着将柳芙召到身边来,先见过太子东宫的主事,冷公公。”
“见过冷公公。”柳芙乖巧地朝那位内侍行了个礼。
这冷公公年纪有些大了,一看便知是深宫之中打滚多年的人精,说起话来也是不疾不徐,语音略带几分尖细柳不必多礼,杂家这厢前来打扰,一是代太子送上薄礼,二则,太子有几句话让杂家转述。”
“裕王,咱们不如先移步养心堂,正好淮王也在。”文从征自然能听出冷公公话中之意,准备让他单独和柳芙。
“冷凤,昨夜之事,本王也在场。不知太子有话要转告柳?”姬无殇却故作疑惑地看向了冷公公。
听见姬无殇开口,柳芙暗想:原来这个太监的名字叫冷凤,还真有些不伦不类。而对于他故意想要留下的举动,柳芙看在眼里也有些动气,便道冷公公,有话您就直说吧,我和太子之间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
冷凤却面带几分难色这。。。。。。”
将冷凤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姬无殇却故作不知,突然道既然太子有话只想单独让柳听,那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被姬无殇这样一说,任冷凤再老道,也紧张出了一身汗来。要太子可是东宫之主,将来的储君。这样让他一个内侍专程带话给一个闺阁女子,说出去,可是“私相授受”的不论之罪。
原本他并未言明,想着文大人和裕王都应该是知情识趣之人,却没想,裕王只简单两句话就弄得进退不是,哪里还能让他们走开,忙道也没,就是太子想问问柳昨夜可睡的安稳,若是她害怕,改日可一齐前往龙兴寺烧香拜佛,以求心静。”
“哦,原来是相约一起去龙兴寺上香。”姬无殇听了,笑着点点头冷凤,你可是父皇专门给太子安排的人,除了照顾太子的饮食起居,也要关心太子的安危才是。昨夜的事儿并非偶然,以后太子若是要出城,你都尽量劝说。若太子执意,你大可回禀父皇。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太子着想,想来你主子也不会责怪于你的。”
冷凤赶紧屈身道是,小人就劝说太子。”
文从征将姬无殇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主动打了圆场劳冷公公走一趟,老夫这里就不耽误冷公公回宫复命了。”
“裕王殿下、文大人、柳,小人告辞了。”冷凤也不敢再多留,鞠身告退而去。
躲开姬无殇的目光,柳芙看着冷凤留下的那个大大的礼盒,上前自顾抱了起来,还挺沉,心里美滋滋的文爷爷,既然裕王殿下在,那芙儿就先回房去了。”
“不太子送了柳好呢?”姬无殇一眼扫过柳芙脸上的笑容,不为,总觉得有些刺眼。
柳芙看了一眼姬无殇,只觉得他今日做事都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气呼呼地故意将箱子抱到他面前裕王您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呢?”
皱了皱眉,姬无殇看着柳芙一副算准不会动手的样子,淡淡一笑前日西域送来几样贡品,有些还颇为珍奇,听父皇说全被太子要去了。看来,太子是转送给你了吧。”说着,竟真的伸手将礼盒的盖子给揭开了。
眼见里头不过放了几样黄精人参一类的常用补品罢了,姬无殇挑挑眉原来只是些普通货色,本王还以为,太子会舍得千金博一笑呢。”
柳芙虽然对姬无殇抱着本能的敌意和防备,但见他连番小气的举动,也忍不住有些生气了,用着几分讽刺的语气道请问裕王殿下检查完了吗?若没吩咐,民女就先回房去了。”
文从征却眼珠子一转,拦下了柳芙芙儿,你把给婢女吧,随爷爷一起去养心堂,淮王念叨着要见你,说是敏慧郡主有信带给你。”
“敏慧郡主吗?”。
柳芙将礼盒给了身边的暖儿,示意她先行回流月百汇堂去。虽然她不愿意和姬无殇走得太近,但对于敏慧郡主竟会给带信,心里头很是好奇,不知她会在信上说。
于是绕到文从征的左边,有意和姬无殇隔开,柳芙一路无话,乖乖的跟着一道去了养心堂。
章五十九 无尘乱汝心
养心堂内起了熏炉,上面放着几枚柑橘皮,含着橘香的空气中又带着几丝书香,暖暖的,让人静心。
姬无尘一身洒金蓝的薄棉锦服,手中捏着茶盏,斜斜倚在香樟木的侧榻之上,把当主人一般,模样甚是悠闲自得。
看到文从征带了姬无殇和柳芙进来,他才翻身坐起,笑意如常地拱了拱手没想到裕亲王也来了,正好凑齐四人,不如咱们开双棋盘对战,如何?”
“见过淮王。”
柳芙对姬无尘的印象还不,虽然他为人有些轻浮无礼,但却是皇室中少有的真性情之人。对于其父曾经唾手可得的皇位,他好像也并未太过在乎,怡然自得地安于身在闲散王的位置上。
这样看淡名利的人,在皇室中并不多见。加上他文采斐然,所以才和文从征成了忘年之交,两人以相称。
而文从征更是有意将其身世向柳芙道明,让柳芙每每与其相见都会暗自唏嘘感叹。
从文从征的讲述中,柳芙才,当年的夺嫡之争并非表面那样简单。
姬奉天甫一登基,就暗中赐死了永亲王。对于永亲王留下唯一的血脉,他也一直用心提防。虽然姬无尘是永亲王嫡子,可袭爵亲王。但姬奉天却以削藩的名义直接收回了永亲王生前所属的大片封地,没有给姬无尘任何交代。
而姬无尘这个名字,也是当年他在为生父扶灵之后请旨更改的。
原本,他的名字应该叫做姬奉然,和姬奉天乃是同辈。可他却自降辈分用了“天”字,又取了“尘”字为名。为的,就是向姬奉天暗示,他对皇位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那一年,他不过才九岁。对于别人来说,九岁还是个懵懂难解世间情仇的年纪,可丧父丧家的他,却懂得了该怎样自保才能安然地活下去。
这份通透,在柳芙看来,丝毫不比再世为人年仅八岁的差。。。。。。
“淮王。”
正在柳芙思绪万千之际,姬无殇也开了口,表情淡淡的,虽然仍旧带着刻意温和的微笑,可任谁也能看出,他和淮王之间并无太深的交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过于疏离。
看到两人之间的冷情关系,柳芙心里憋着有些难受。她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些叔伯为何要为一个皇位拼得你死我活,丝毫不顾念手足情亲。眼前的这两人本应该是叔侄,可在柳芙看来,分明就像是两个世界中的人,陌生,毫无亲情可言。
可笑胡清涵身为淮王妃,还不清楚在大周皇朝的地位,竟想将敏慧郡主嫁给太子。就是不知淮王是否清楚枕边人的心思呢?毕竟敏慧郡主还小,现在提嫁人之事尚早了些。
可为胡家的人没有阻止呢?按理,当年胡家人助姬奉天登基,胡蒙之身为胡氏一族的族长,现任的国舅爷,应该对永亲王谋反一事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吧。当初,他又会把的女儿嫁给姬无尘呢?难道他不姬奉天对姬无尘的忌讳吗?
又或许,是姬奉天要胡家嫁一个女儿,帮助他监督着姬无尘,将其牢牢掌控在的手心?
各种思绪如乱麻一样搅在了一起,柳芙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抓住了,却也理不清楚,弄不明白。只好暂时把疑问都放在了一边,脸上扬起柔和的笑容听文爷爷说,王爷这儿有敏慧郡主的信带给芙儿。”
“对,看我,老糊涂了。”姬无尘笑着从袖口里取出一个明蓝色的信封递给柳芙敏慧昨夜从龙兴寺就嘴里一直念叨个不停,说你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才女呢,连佛偈经文都熟读通解。她还说啊,在同龄女子中,你算是她真正佩服的第一个人!”
“让王爷见笑了,芙儿不过是记性好,随口把书里的讲出来罢了。”柳芙得了信,也不当场拆开,顺而纳入怀中,向着淮王福了福礼母亲还等着芙儿呢,这厢就不作陪了,还请王爷见谅。”
“难道令堂又身体不适了?”淮王有些紧张地看着柳芙,见她摇头,这才放了心上回本王托文兄带了些长白山的野芝给令堂。此物切片后泡水喝最是养人。虽然味道苦涩,但习惯了反而会口中生香。芙儿,你每日监督着你母亲好好服用,不出半年应该就能使其恢复元气的。”
“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