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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到脚尖，再从脚尖‘‘‘‘‘‘到头顶，来来回回地嗅了数十次，这才长长地吁口气。
三个渔民和那个胡人也跟着时而蹲下，时而佝偻，时而挺直；叶飘零神情困惑，他们则一脸紧张；叶飘零神情陶醉，他们则欣喜若狂；叶飘零咂嘴舔舌头，他们已经拥抱在一块了。
而那个被持续骚扰的美人鱼，只是浅浅笑着，目光迷离而飘忽，仿佛正狂嗅着自己的，只是一条欲求不满而对异类也对了情的野狗。
叶飘零叹气完毕，突然一把拉过那胡人，悄声道：“她，真是美人鱼？”
那胡人诚惶诚恐：“像阁下这么聪明伶俐才高八斗健康强壮英姿勃发的顶尖人才，我敢糊弄你吗？绝对是正宗美人鱼，如假包换。三个月试用期，不满意可以退货，或者再给你物色更出众的。阁下，我们真诚服务到永远。顾客就是朋友，顾客就是上帝，顾客就是‘‘‘‘‘‘”
“暂停！谢谢。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美人鱼，不应该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吗？她这样的造型，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呀！除了那些毛。但也可以染的嘛！”
“她不是普通的美人鱼，而是修炼到几乎能够完全幻化为人类的美人鱼。如果不是被水蛇妖捉去几个月，茶不思，饭不想，日夜担惊受怕，早就可以修炼成人类。不过我可以担保，她是百分百的守身如玉，无论水蛇妖怎样威胁她，恐吓她，毒打她，她都不屈服‘‘‘‘‘‘”
“且慢。前面的理由，我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后面的就很荒谬。你怎么知道她是守身如玉呢？难道，你试过她？！！”
那胡人指着左脸上无数的指甲痕，苦笑道：“阁下，你看看这个，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也是征服不了她，才不得不送给阁下这种顶尖的人才呢！如果你想知道她是不是守身如玉，亲自试试不就知道啦！”说到最后，表情很暧昧。
“‘‘‘‘‘‘”叶飘零擦去嘴角的口水，正色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啦？告诉你，我绝对不是那种贪财好色贪新忘旧见利忘义见异思迁的人！绝对不是！”
胡人低下头，显得很惭愧：“阁下这种高风亮节高山景行高高在上的高尚情操，真是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人一等，高朋满座，高谈阔论，高视阔步，高头大马，高山流水，高歌猛进，高‘‘‘‘‘‘肯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一个字，就是——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如果你不收留她，让她跟着我们只会挨冻受饿，还会拖累我们的！请你务必收留她，让我们高枕无忧吧！大人阁下，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叶飘零拍拍他的脑袋，显得很无奈：“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太乌龟！不过呢，以后她吃我的住我的，这‘‘‘‘‘‘”
“我明白，我明白！”那胡人毕恭毕敬地将那皮囊递给叶飘零，满脸堆笑，“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麻烦大人阁下，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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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好意思呢！”叶飘零将皮囊拴在右腰间，故意皱起眉头，“那你回去以后，怎么感谢你的老娘？她怀胎十月，真是不容易的。”
“老娘对我来说，确实是重于泰山轻如鸿毛；但跟大人阁下你比起来，也是小乌龟见大乌龟了。既然没有物质上的感谢，那就惟有口头上的感谢啦！”
“什么‘小乌龟见大乌龟’？是‘小巫婆见大巫师’吧！”叶飘零这次是真的皱起眉头，“你的汉语，跟谁学的？发音挺标准，就是乱用词语。”
“禀告大人阁下，我是跟老娘学的。老爹是胡人，老娘是汉人。”
“哦——是这样的。难怪你会如此说话，原来与你本人一样。”叶飘零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又指着美人鱼悄悄道，“她怎么不说话呢？实在是太‘酷’了，我一时接受不来。”
“回禀大人阁下，因为她还没有完全修炼成人类，所以还不会说话。不过，大人阁下，有很多事是不需要说话的。你看她的樱桃小嘴，造型多美！肯定很擅长那方面‘‘‘‘‘‘”
“闭嘴！”叶飘零和颜悦色的脸立即拉长，喝骂道，“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呢！很容易误导美女，让她以为我是那种人的！”
美人鱼依然是浅浅笑着，眼神迷离而飘忽，似乎对叶飘零和那胡人的对话充耳不闻。而三个渔民，一直低着头，不住地灌着白开水，也不敢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嗨，坐着的那三位，灌了十多斤白开水，也该歇歇肚子了吧！”叶飘零微微一笑。
那白开水是用峨眉山罗浮洞的泉水所煮，他有点心疼。如果是用海水煮的，撑破他们的肚子，他也懒得理睬。
那三个渔民愕然，乖乖放下杯子，正襟危坐，动也不动。
“不用那么紧张，放松点！嗨，小兄弟——说你呢！最年轻的那个。杯子里还有一点点，喝完它吧，免得浪费。喝完就不用喝啦！”
指手划脚一阵，看到那青年渔民乖乖“就范”，叶飘零才又笑嘻嘻的对胡人道：“我想带她进房间里研究研究，了解一下美人鱼的生理结构和机体功能，你——没意见吧？”
那胡人一脸崇拜：“没意见，绝对没意见！大人阁下这种为人类的生物学和医学而英勇献身的精神，永远值得我学习，我是拍着屁股也追不上啊！大人阁下，我爱‘‘‘‘‘‘”
“停——行了。你的爱，留着对你老娘说吧！对老婆孩子二奶三奶四五六七奶说也可以，就是别对我说。我对同性不感冒。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出去吧。会有人安排你们的住宿。好困。”叶飘零打了个呵欠，悄悄地捉住那美人鱼的手。
她也不反抗，依然浅浅笑着，眼神迷离而飘忽。叶飘零勃勃的“性”致，几乎冷却。
那胡人显得很过意不去：“大人阁下，因为她还没有完全修炼成人类，所以既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不过，请你放心，她懂得多种体位，还很有技巧，特别是在舔、嘬、挪移‘‘‘‘‘‘”
“够了！再说下去，就变成色情小说，会被封杀的。”叶飘零轻轻抚摸着美人鱼那嫩滑的肌肤，小声道，“那，她会不会叫？”
“回禀大人阁下，理论上会。事实上，那就要你亲自去检验啦！刚才我说的，只是根据以往和美人鱼交流的各种经验而推断。她们一出生就懂得这些东西。”
“哦。”叶飘零不置可否地挥挥手，竭力不让汹涌澎湃的狂喜表露在脸上。想了想，又道：“你回家的时候，我让你带些黄精、人参、何首乌回去，感谢你老娘。”
仓库里堆着不少这些东西，虽然是过期的，但理论上吃了也不会死人。
“谢谢大人赏赐。”那胡人识趣地鞠个躬，带着三个渔民走出去。三个渔民似乎是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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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阁下，你似乎很忙耶！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叶飘零刚准备拖那美人鱼进卧室里好好研究研究，身后忽然响起路樱那娇滴滴的甜得发腻的声音。
如果是在平时，那无疑就是天籁之音；可现在‘‘‘‘‘‘只想掐住她的喉咙。
“怎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会出现一些讨厌的苍蝇！”他低声骂着，转过身去却是一脸春光灿烂，犹如基层员工碰上高层领导，还识趣地依依不舍地松开紧握着美人鱼的手，笑嘻嘻道，“樱妹子是三仙岛的镇岛之宝，云霄仙子的得力助手，众女弟子学习的楷模，我又怎么敢麻烦你？所以呢‘‘‘‘‘‘”
“大人阁下，你腰间拴着的东西‘‘‘‘‘‘”路樱似笑非笑，学着那胡人的口吻。
叶飘零大吓一跳：她怎会知道这么多东西的？！！难道，她刚才一直都在偷看？
咬咬牙，解下腰间的皮囊。本来是准备拿去孝敬老婆云霄仙子，万一被她发现自己身上有异味——他刚才嗅出那美人鱼的体香也与众不同，起码也预先有铺垫，即使让自己掌嘴巴跪钉板顶夜壶，也不至于要挂着“我是色狼”的牌子，去各处海岛名山巡回演出。
他掏出一颗珠子，脸色有点发绿：“这是蚌珠，没有斑点的。蚌珠有五种颜色，都有夜光，只能照出几尺。没有斑点的是上品，有斑点的是下品。五只珠蚌，可以同月亮一起盈亏。”还怕路樱不识货，连解说词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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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掏出一颗珠子，脸色由绿变青：“这是虫珠。它有七种颜色，多半是赤色，六条腿两只眼；在它的凹陷处，有铁鼻状的臼。”
“‘‘‘‘‘‘”
他再掏出一颗珠子，脸色由青转紫：“这是骊珠，上等货。骊珠中最好的，夜光能照一百步；中等的十步，下等的只照亮一间屋子。光所照到的地方，没有虫蛇之毒。”
“‘‘‘‘‘‘”
他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紫黑色的脸阴晴不定，良久才掏出一颗珠子：“这是最好的如意珠，夜光能照出四十多里。中等的能照十里，下等的照一里。所照到的地方，没有风雨、雷电、水火、刀兵等各种毒疠。你不要再得寸进尺啦！”
“‘‘‘‘‘‘”
他忍不住咆哮如雷：“要不要全部给你？！！”
路樱嫣然一笑：“谢谢大人阁下！我等你这句话，真是望眼欲穿，望穿秋水，望到花儿也谢了！大人阁下，你真是善解人意英明果断勇敢睿智宇宙无双的超级小旋风小霹雳啊！”
“好，很好——我现在就为你解人‘衣’吧！”叶飘零邪邪一笑，也不再理会那美人鱼，饿虎擒羊般扑向路樱。
随着一声尖叫，她那件特制的紫海藻飞鱼皮连体衣，就已被撕成一片片，漫天花雨般飘舞，说不出的凄美艳绝‘‘‘‘‘‘正如叶飘零脸上身上的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指甲痕‘‘‘‘‘‘
这样的情景，已经不知道演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叶飘零惨败投降而告终。
至于为人类的医学和生物学而英勇献身的这种深具历史意义的大事，不得不无限期延迟。已近黄昏，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