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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些花木,却不是单株,而是许多株合在一起,有些高有些低,遥遥照应,互为烘托,更是以花木精神,表达一种含蓄的诗意,高远的意趣。
进得园中,众人一时眼睛都睁不开来,异花满园,疏密有致,藤萝曼妙,兰卉吐芳,这些花,一在新,许多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些人看过以后,都暗暗打主意,临走之时,一定要找主人讨要种子。
二在奇,有些花明明也叫做牡丹,也叫做芍药,也叫做木犀,但是居然又都有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不说别的,这些花不是一个季节开花,竟然都可以齐聚园中,开得或璀璨或清幽,而那些木犀的香气,又是如此沁人心脾,众人都是精神一振。
三在巧,有些花也较为普通,但是经那主人的手一弄,那么一摆放,境界便全出了。就好像写诗作文,同样的字,妙用在乎一心,境界绝然不同。
未及看完,许多人都已是情不自禁的赞叹不已,更有人笑道:「看不得了,看不得了。」众人惊愕之际,只听那人说道:「世间绝色,或是美景,都不可饱览,只须一点,便要回味咀嚼,现在这般人间绝景,竟然让我等一时之间欣赏,怎么受得了?」众人都是大笑起来,纷纷赞同。
此时大家心中,都万分想见那位蒔花圣手一面,主人也是善解人意,只见颜庆阳站在人群之前,微笑说道:「这些花,是颜府主人怡宁公子种的,很费心血,难得各位喜欢,现下就请他出来。」
众人听他说「颜府主人」,虽说不免想了一下,但都被急于一见那人的心情取代,谁也没有多加留心,只见东边房中,慢慢的走出了一位年轻男子。
他穿的是淡绿衣裳,还未开言,这种清淡的衣裳颜色便和他种的花契合起来来,让人先自生了几分好感,等他走到众人面前时,这才看清他脸上竟有许多疤痕,众人虽然有些吃惊,却更被他手中捧着的花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花,那股香气先是细细一缕,渐渐的萦绕四周,闻着只觉得通体舒泰,再看它的形,要说是艳丽妩媚,却又有一股刚劲坚韧之气,要说是清新淡雅,却又有一种古拙凝重之味,偏偏这些互不相容的风味,还能天衣无缝的糅合在一起。众人只看到不知道用如何的言语,才能说尽心中的惊叹。
再看那位圣手,也就是颜府主人,穿着淡绿衫子,一个人独立于人群之外,身量虽说不是很高,但是脊背挺拔,眉宇之间一股清气,会有那么短短的一刻,觉得他有些温婉之意,似乎少了一些男子气概,但是很快的,这种感觉就被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善良和煦之感所代替,看了他的人,也就不奇怪他的一双手,何以能赋予那些花如此活泼的生命了。
他的脸虽然毁得厉害,眼睛却仍是动人,修长的脖颈,很有韵味的一双手,更是被众人留意到。看着看着,众人都觉得这人简直是一个绝世的佳人,绝代的美男子,他的美,不在外貌,而在气韵。
他温文的对众人施礼,所有望向他的目光,都是不加掩饰的爱慕,尊崇,赞叹,欣赏,他看见了,回报以微微一笑,眼中落进了光芒,整个人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光彩。
直到他进去了,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窃窃私语的议论着这位颜府主人,这般不同凡俗的气质,颜庆阳也听见了,那一刻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鼻子也在发酸,他知道,怡宁失去的,全部都要回来了。
这场宴席,成就了怡宁。
怡宁从此以后,变成了名震四方的园艺圣手,有许多人慕名登门拜访,向怡宁讨教园艺之学,怡宁虽然忙得有时吃一顿饭还要出来见几次客人,但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随着时日的推移,那些客人有多无少,到后来,只好预约了。更因为此,怡宁交到了许多朋友。
怡宁从未和颜庆阳说自己太累,颜庆阳有时候稍稍帮他挡一些客人,但是最后却都还是和宁见上了面,讨教园艺,颜庆阳知道他心中极是快活,也为他高兴。
极少数时候,没有客人,那一般是晚上,怡宁仍然要在园中徘徊一阵,他越来越喜爱园艺,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自那次园艺会之后,再没有为了自己的外貌自卑过,心境也变得开朗了,他从前在那乡下种菜,说是超脱,其实并未看开,反而是一股怨气,现在是真的看开了。
他和颜庆阳的关系,很多外人其实也是心知肚明,但见二人气度不凡,都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艳羡不已。那时许多人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不上有何感情在,他们这般不计较别人的眼光,大大方方在一起,又都坚贞不移,让许多人都为之动容。
颜庆阳此时也一直在撰写兵书,多有创见之处,他时常笑说,十分的佩服怡宁,家中络绎不绝的来客人,都是为了造访怡宁,而自己写的兵书,却是无人知晓,无人问津,怡宁知道这个根本不好比,也知道他是自谦,总是笑笑而已。
只是也是两人都太忙,所以欢好之事,简直少到无可再少。
这一晚,两人好不容易都是早早睡下,刚刚沐浴过后的香气,也是无言的诱惑,床帐中,两人的呼吸声都有些急促。却因为太久没有做过,反倒有些不好开口。
颜庆阳将手伸到怡宁的衣服中,低声说道:「我好久没有和你亲热了。」怡宁脸上微红,不知如何回答,颜庆阳的手触摸到怡宁温暖滑腻的肌肤,更是难以克制,只想片刻之间,便将怡宁的衣服全都脱下。
两人终于赤裸相对,怡宁自始至终僵了一般,衣服都是颜庆阳帮他除下的,他低着头,不反抗,但也不迎合,颜庆阳知道他这是害羞,绝不是因为有心结,所以只觉得一种别样的诱惑和刺激。
怡宁的腿像从前那样被分开,私|处微张,似乎在渴求颜庆阳的进入,颜庆阳难耐的抚弄了一下怡宁,等他后|穴张得更开一些,便涂上了一些润滑之物,轻轻的抚弄着他,等他慢慢适应过来,便将涨得难以忍受的火热插了进去,最初的那一刻,那种难以言说的紧致让自己有些难受,又格外疯狂,几乎便要一泄而出,还好,总算及时忍住。
两人的身体交合在一起,怡宁皱着眉毛,强忍恐惧,颜庆阳安抚了半天,便不再忍耐,放纵的抽插起来,没几下便让怡宁呻吟起来,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双腿,他其实是想躲避,想要那火热不再和自己身体那样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但在颜庆阳看来,这样的情境,却是无可抵御的刺激,他一个挺身,直插到最深处,温暖包围了自己,他猛力的抽动着,看着身下的怡宁,脸上神情却是痛苦之极。
可是此时的自己,却是根本无法停下,颜庆阳一手将怡宁的肩膀抱住,将他搂在了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却探向了怡宁的下身,在他的分身上抚弄着,同时缓缓的抽动,不一会儿,怡宁就抓住了枕头,努力想将叫喊埋在枕头里,颜庆阳的手却越发温柔,怡宁终于无法忍耐,全身扭动了起来,颜庆阳见他神志不清,口中含含糊糊,便柔声说道:「你想说什么?」
怡宁只摇头,说不出话来,颜庆阳知道他已经彻底被情欲控制,现在应该可以继续刚才停下来的事,不会那么痛苦了,他喘息着,又开始大力抽动起来,谁知这种猛烈的进攻,却让刚才还在情欲中沉沦的怡宁又跌入了痛苦之中,颜庆阳轻轻抚摸着他,低声说道:「这次可不会饶你了。」
床帷剧烈的动着,帐中传来怡宁一声声的惨叫呻吟,和肉体相撞的淫靡声音,怡宁的双腿被撑到不能再开的地步,后|穴完全的暴露在颜庆阳的眼前,火热的分身进出着,怡宁的惨叫声没有能够阻止颜庆阳加快进攻,他简直觉得连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怡宁的下体被火热充实着,痛苦之外,又有一些迷醉之感,
颜庆阳抚弄着怡宁的臀瓣,让他努力迎合着自己,怡宁想要躲避的时候,颜庆阳就双手揉捏,将两人的私|处更紧紧的贴着,同时分身用力插进去,似乎在挑逗怡宁的忍耐极限,最后终于在怡宁的大声哭喊中,结束了这一场欢爱。
怡宁眼睛红肿,对颜庆阳怒目而视,斩钉截铁的说道:「今后三个月,你不必碰我了。」颜庆阳将他搂在怀中,足足哄了他三四个时辰,才算哄得他不再生气,这哄劝他的时辰,却比欢好的时辰长多了。
这一天,怡宁站在园中,照料花木,忽然听到半空之中传来风声异响,怡宁抬头一看,只见是一只大鹰,双翼展开足有丈余,它在半空盘旋,却没有下来。
怡宁走到里屋,将颜庆阳拉了出来,柔声说道:「你的朋友回来了。」
那大鹰似乎认识人,看见颜庆阳出来了,便缓缓的飞了下来,收拢翅膀,停在院子当中,怡宁伸出手去摸它,那大鹰现在已经认识他,和他也很是亲热,颜庆阳将大鹰的头抱在怀里,激动得一直没有说话。
怡宁忽然说道:「脚上有封信。」说着解了下来,递给颜庆阳,两人读完都是一笑,原来颜庆阳将大鹰送给那个朋友以后,那大鹰竟然萎靡不振,那朋友虽说也很是喜欢这只大鸟,但见它如此,也只好忍痛让它回到从前的主人身边。
怡宁笑道:「你从此以后,便可骑着千里马,四处打猎了。」
颜庆阳抱住怡宁,说道:「你在家中,一天到晚忙于教许多人园艺,也该和我一起出去,走一走,如何?」
怡宁微笑点头:「我正有此意。」
颜庆阳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是等不及了,我们明日就出发,如何?」
怡宁惊道:「明日?明日我又有许多客人,要来看如何种植牡丹……」
颜庆阳轻轻推了他一下,说道:「我们进屋,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大好春光,错过就可惜了。」
全文完
番外一庆阳还是将军的时候
这是怡宁进将军府的第一晚。下人给他打扫了房间,此刻他正一个人在灯火之下,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