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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摊开手掌,色彩鲜艳的七色果子躺在他的掌心上,咧嘴笑说:「小的出马,怎么可能会失手?」
杜振宇接过小果子,「很好,我们回洞穴去吧!」
「公子,你还没告诉小的,你怎么会从上面跑下来?害小的找了你好久呢!」杨浩跟他身后,好奇的问。
「多嘴。」杜振宇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径自往暂住的洞穴走去。
他们居住的洞穴在刚才那处平台的下方,十分隐密又安全,不过费了半刻钟,主仆两人就回到了洞穴里。
杨浩从十岁就跟在杜振宇身边,虽然杜振宇武艺平平,杨浩却极有天分,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在杜振宇有心的栽培下,已拥有一身绝学武艺。
他平时跟在杜振宇身边照料打理他的生活所需,出门时更是最好的贴身护卫,两人的关系已超越了主仆,有着兄弟般的深厚情感。
第二章
东方的天空出现鱼肚白,天地界限分清之际,黎明到来。突然,朝霞映红了天际,旭日从对面的山头跃了出来,冉冉上升,奇妙的自然景观令人心旷神怡。
枝叶上凝聚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一滴滴的悄声滴落在清澈见底的潺潺山溪里,一个身着紫色劲装的俊朗男人盘腿坐在大石块上。
他此刻肃穆的闭上眼睛,脸色红润,双手合十置放在胸前,轻轻吐纳,专心一致的修习着内法,吸收着天地之间的灵气。
杨浩尽责的守护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主子完成清晨必须做的课程。
杜振宇每年都会上山,修练内力及心性,让自己的思绪更清晰,心性更敏锐,以便念咒画符的功力更加精进准确。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幽静美好的气氛,杜振宇倏地睁眼,温和的双眸变得锐利,扫向左前方。
只见一个身着兽皮劲装的女子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往这里跑过来,原本扎在头顶的发包,此刻披散肩膀。
「什么人?」杨浩纵身一跃,挡在她身前,喝斥一声。
田青雁神色苍白,眼神散乱的望着他,张口欲言,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求救,却被揪心的痛楚折磨得说不出话。
「阿浩,别对她出手。」杜振宇一跃而下,来到杨浩身边。
田青雁看见是他,身体随即一软。
杜振宇上前将她接个正着,皱眉望着她,左手伸出剑指,在她左边的胸口比画一番,嘴里念念有词。
说也奇怪,田青雁很快就恢复力气,连神色都红润不少,诧异的望着他,有些不自在的开口,「谢谢。」
她想离开他的怀抱,他却一手按着她的身体,浓眉依旧紧皱,语气严肃的问:「为什么你会被下了锁心咒?」
田青雁一怔,神情吃惊,「你知道我被下了咒?」
「那有什么好吃惊的?我家公子精通念咒画符,这个对他而言根本是家常便饭。」杨浩看到自家主子似乎认识这名陌生姑娘,有些惊讶,不过知道她对主子没有危害后,马上多嘴的吹捧起来。
「阿浩,闭嘴。」杜振宇横扫杨浩一眼,语带警告的说:「去准备早膳。」
「是,小的知道,马上去办,不打扰你们相处。」杨浩对杜振宇眨了眨眼,识相的离去。
杜振宇根本没有多看杨浩一眼,转首正想再问她时,田青雁已从他怀里站起来,神色再次蒙上一层冷漠,望着他的双眸充满警戒。
「既然我没事,也该离开了。」她转身就要离去。
杜振宇及时握住她摆动的手腕,「等等。」
也许是因为他帮她摆脱这揪心的疼痛,她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再次转身。
「你还有什么事?」
「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田青雁望着他始终严肃的脸,深邃的黑眸有一丝忧虑,这样的他和昨天嘻笑耍赖的他迥然不同,令她心生警觉。
「你的意思是?」
「刚刚只是暂时压抑住锁心咒,并没有解除,如果真想要解除,必须等子夜时分,而且三个时辰后,它会再发作,最好的方法是你在这里待到子夜,等我念咒画符让你服下后,你再离开会比较好。」杜振宇神色肃穆的给她建议。
田青雁望着他,想了一会儿,「好,就听你的。」
杜振宇点点头。「进来吧!」
他要转身引路时,正好看见她朝着来时路望了一眼,清丽的脸庞闪过一丝恐惧,杜振宇深知有异,不过他没有追问,径自迈步走向洞穴。
田青雁跟着他走上山溪旁的大石块,上方是壮观奔流的瀑布,大石块的右边是山溪,左边则是浓密的杨柳树。
他们停在气势惊人、水流丰沛的瀑布边,巨大的瀑布声十分震撼,只见他弯腰分开密密麻麻的杨柳,然后走进去,田青雁紧跟在他身后。
进入后,即是幽暗阴冷的洞穴,她讶异的转身,杨柳已恢复原样,这里十分隐密,外面看不进来,里面也看不到外面。
这个洞穴入口十分窄狭,只容一人通行,而且必须弯着腰走路,横在前面的是粗陋不平的山壁,眼角余光看见他的衣角消失在左侧,她很快的转身走进去。
眼前的洞穴别有一番天地,空间宽敞,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田青雁讶异不已,站直身子,两边的墙壁上插着两排烛火,将洞穴映照得十分明亮。
隐隐的,有一阵凉风由那头徐徐吹来,洞穴里非但不闷热,反而十分清凉,还有一张利用现有的石块雕刻而成的床铺,里面整齐清洁,还有不少书籍堆放在一旁。
「请坐。」杜振宇的声音响起。
田青雁张望了一下,席地而坐。
杜振宇走到她身边,不拘小节的坐下来,定睛望着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真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田青雁。」见他又恢复了温和可亲的模样,漠然的神情也褪了几分,她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田青雁?唔,好名字,你一个人住吗?」杜振宇好奇的问。
田青雁颔首,双眸里满是对他浓浓的警戒与不信任的色彩,语气不善的问:「你现在打算身家调查了吗?」
杜振宇神色轻松的笑道:「你根本不必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坏人。」
「每一个坏人都不会认为自己是坏人,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田青雁冷冷的说。
「呵呵,你说得对,不过我若是坏人,就不会救你了,而且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温和的眸子一闪,看来要得到她的信任,他还必须花费一番工夫。
田青雁睨了他一眼,小心的收藏起眸底的惊慌,她知道自己不能靠任何人,也不能信任任何人,所以她用冷漠与疏离来隔离自己,也拒绝别人的亲近。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暂时解了困住她一夜的锁心咒,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救她了,要是她不对他释出一点善意,她该如何要他救自己呢?
「好,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确实一个人住。」田青雁直直望着他,没有闪躲,却没有发现自己的眸底深处潜藏着孤寂与脆弱。
那抹孤寂令他心底涌上一股怜惜与心酸,而那丝脆弱让她眉宇间长年刻画的英气显得柔和不少,增添了女性柔媚的丰采。
「你究竟几岁?」止不住对她的关心,杜振宇脱口问道。
「十七。」
「一直一个人?」心疼的情绪翻涌而上,杜振宇讶异极了,眼前清丽的小姑娘竟能引起他情绪上的翻腾。
田青雁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彷佛坠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幽幽的说:「七岁开始,我就一个人生活,所以具有谋生的本能。在七岁以前,本来是有一个婆婆在山脚下捡到我,是她扶养我的,不过在我三岁那年,胃口突然大增,每餐一定得吃六碗贩才会饱,这还不打紧,最令我介意的是……」
她语气一顿,双眸顿时蒙上一层阴影,表情忧郁、哀伤。
「什么?」杜振宇轻声询问。
「在我胃口大增的同时,力气也变得很大,彷佛天生有神力,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足以把人甩出去,大家都以为我是怪物,所以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私下对我指指点点,甚至不和我们来往,还会偷偷拿石头丢我。」
田青雁的眼对上他的,阴郁的眼眸霎时变得冷漠疏离,口气也十分清冷。
「我很难过,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婆婆安慰我别在意,没想到他们却愚昧到以为我会给小村庄带来灾祸,因此群起围攻,不准我们再住在山下的小村庄,婆婆为了我,只好带我到山上来住。」
「那婆婆呢?」杜振宇疑惑的问她,同时想着,山下的小村庄?真没想到在他的岛屿上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村民这么恶劣的对待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老人家,真是不可原谅。
「在我七岁那年,婆婆因病去世了,从此我就一个人生活。」田青雁一脸漠然,好似在讲别人的事,然后直直盯着他,语气不善的问:「这样你满意了吧?还有什么要问的?」
杜振宇微皱眉头,不过还是朝她咧开一抹笑,摇摇头。「呵呵,目前没有,等想到再问。」
看见他俊朗迷人的笑容,田青雁觉得很碍眼,张口欲言时,却惊觉有人进来,她马上闭上嘴,神情警戒的瞄向洞口。
「别紧张,是阿浩,他是我的随身小厮。」杜振宇解释。
田青雁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松戒备,直到杨浩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依然一脸警戒的盯着杨浩。
「公子,早膳准备好了。」杨浩不是没有察觉到田青雁警戒的表情,但是主子都不在意了,他能说什么?
「放着。」杜振宇指了指眼前的地上。
杨浩蹲下身,把从山下买回来的早膳放在地上,并且摊开油纸包,里面有几粒素包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