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燃。”端着盘子的女侍应生走过来,看到蜷在他怀里的女孩就笑了说:“怎么?吃起窝边草了?”
任燃看着她手里的酒杯忽然想起什么。
“May,你有没有给这桌的客人送过酒?”
“好像有,两杯威士忌。”
“谁叫你送的?”
“男客人。”May回忆,但是会所的人太多,也许她说得并不准确,“戴眼镜,嗯,好像又没戴,我记不清了,不过满帅的。”
任燃皱起眉,如果May不认识,那就不是常客。从他那里买药的客人也很少有生面孔,通常总是熟人介绍,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
May忽然说:“对了,后来他和一个喝醉的年轻人一起走了。”
任燃的心脏用力跳动,眼睛往周围扫了一圈,看到女孩缀满亮片的小皮包掉在沙发角落里,他连想都没想就把包抢过来翻开。
May瞪大眼睛看着他胡作非为。
任燃从里面翻出一堆没用的东西,手机、化妆品和钱包,最后在夹层的小口袋里找到一叠名片。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脑中卷起漩涡,他使自己冷静地思考和回忆,甚至需要一种大胆的联想。
那个女孩在喝醉的时候说过什么?她大笑、尖叫,叫的不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么?
她叫的是“Lee”?或者是“李”。
任燃的鼻尖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从一堆名片中寻找有相同发音的名字。
可是那个男人带走他的目的呢?听May的描述,似乎不像个缺钱到要去抢劫的人,而且劫财又怎么会连人一起带走。
那么,难道是他的仇家?
任燃忍不住骂自己,他以为路唯一是谁?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既不惹事生非也不像他那样做危险买卖,怎么会有仇家。
他知道自己着急得快要丧失思考能力,一张张翻着名片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却好像是一片茫然的、杂草丛生的荒原。
既不是为了钱也不是寻仇,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不让他去联想到最糟糕的事。
任燃用手擦掉鼻尖上的汗,手中的名片整理出了三张。前两张一个叫李菲菲、一个叫周离,后面一张全是英文,用漂亮精致的字体写着“Jason Lee”。
他排除女性,拿出手机先拨通那个叫周离的电话。
任燃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抖动,这是他妄想出来的线索,一旦破灭再也找不到头绪。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听,从那一头传来的声音充满怒气,好象睡着了又被吵醒。
“谁啊?”
任燃站起来迅速地走到门口,音乐声轻了,他就问:“周先生,您是不是刚才在1231会所掉了东西,现在找到了,请问您什么时候过来拿?”
“什么东西?什么1231会所?你是不是打错了。”
男人愈加愤怒,任燃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传来问:“是谁?”
“我怎么知道,神经病,半夜三更打骚扰电话。”
线路一下就中断了。
任燃捏着那张名片,现在只剩最后一线希望。
他用力吸气,冷空气涌进肺里隐隐作痛。
(十四)
路唯一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
他可以听到心跳和呼吸,可声音却很遥远,仿佛有另外一个自己在黑暗中窥探他。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但他的身体失去活着的实在感,无法分辨那种声音代表什么。
他需要一种能够支撑自己的力量,告诉他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下一个动作也好。
现在的他除了僵硬地躺在床上,像没有知觉的植物人一样呼吸外什么也做不了。
路唯一不断提醒自己要动一动,虽然疲倦得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昏睡之前的事却让人浑身汗毛倒竖,起了一层颤栗。
黎杰在哪里?
这个问题子弹一样贯穿他,不可思议地令他从床上弹跳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身体传来陌生的剧痛,就从双腿之间的地方,像利刀要把他整个剖开。
路唯一看到自己赤裸着,干涸的血液和Jing液混合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连愤怒的感觉都麻木了,只觉得可笑。
有个男人正在浴室里洗澡,他却像个无知少女一样躺在外面的床上,简直就是三流电视剧的情节。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床单擦干净下身。
路唯一知道自己不够清醒,还不足以拿出十成力气来狠凑黎杰一顿。他费尽全力穿上衣服,扶着墙来到浴室门口探听。黎杰洗得正尽兴,水喉开到最大,声音很响。
路唯一走到房门前,却发现门被锁住,没有钥匙走不出去。
他头脑昏昏沉沉,靠着门翻遍自己的口袋,却找不到手机。
从他想到电话的时候开始,整个脑子全都空了,只记得一个号码。
打电话给任燃。
仿佛置身在黑暗中看到了光亮。
奇怪的是他没有立刻想到报警,反而无比清楚地想起任燃的号码。
因为那个号码不在通讯本中,每次任燃打给他,都只是看到一串数字在不断跳动。
路唯一跌跌撞撞地走回来,到处找电话。
房间里虽然有灯却不足以让他一下找到被丢在角落里的手机。
他跑到床头柜前抓起电话听筒,就在那时枕头边黎杰的手机却响了。
事后回想起来,路唯一觉得那并不是巧合。
因为巧合是不费力的,没有经过努力,只是一种运气。
就在他想要打电话给任燃的时候,在黎杰的手机屏幕上却出现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铃声响了七八秒,路唯一才醒悟过来,一把抓起放到耳边。
“任燃。”
他感到自己的手指冰冷,心跳加速。一边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一边注意浴室里的声音。
那边沉默了一下,任燃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过来。
“一维……”
他总是叫不对。
“你在哪里?”
任燃的声音透着焦躁,听起来却反而令人安心。
路唯一吸了口气,希望能有足够氧气让他清醒一些。
“我不知道。”
“有没有事?”
“……没有,不过我出不来。”
路唯一环顾四周,房门紧锁着,走到窗边往下看,下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来找你……”
任燃的话说了一半,路唯一手里的手机却被抽走了,他猛然回头,看到穿着浴袍的黎杰站在身后,可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响着。
“是你朋友?”
黎杰看着通话记录上的最后几位号码,忽然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他还真是锲而不舍。”
路唯一看到的黎杰很模糊,他本来应该是个英俊而有魅力的男人,可是此时看在眼里却是从未见过的丑陋,甚至连他的声音和话语、每一个动作都是丑陋的。
“你报警了吗?”
那实在是很愚蠢的话,黎杰用一种对待智商低下的人才会用的语调说:“你应该先报警才去找朋友聊天。”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机关了扔在床上。
“阿唯,我今天很高兴。”
路唯一知道他很高兴,甚至连那个为什么高兴的令人恶心的理由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黎杰洗完了澡,看起来既干净又有精神。
他坐到床边点了一支烟,透过悠然上升的烟雾看着路唯一:“你过得好么?”
“我不想聊天,把门打开。”
“阿唯……我这么叫你,你听了不舒服是吧。”
黎杰依然用很开朗的笑容对着路唯一说:“既然这样,那我们换个话题,说说你妈妈,你越来越像她了,我刚才把你压在下面的时候甚至都差点搞错了……”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路唯一就抓起桌子上的台灯向他扔去。
黎杰没有防备,只是本能地往旁边偏了一下头。玻璃台灯擦过他的脖子,又继续往后撞在墙上。
碎片撒满一地,连着电线的插头松脱,台灯落地时声音响得惊人。
路唯一趁着黎杰躲避的空隙扑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黎杰回过神来,他的体力远比刚醒不久的路唯一好,被打到之后迅速从床上跳起来抓住了路唯一的手腕。
整个世界忽然颠倒了。
路唯一只知道自己重重摔在地毯上,右手被压在身下,左手则扭到背后。
黎杰坐在他的腰上,从后面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用力按住。
路唯一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却听到他的声音里充满兴奋。
“你被我抓住了,你是俘虏,什么都要听我的。”
他用力压着他,兴奋地大叫。
“阿唯,我真喜欢你,小时候的玩具就算再找出来多半也全都坏了。可是你不一样,十三年,你从一件小玩具变成了新玩具,那么多年我对你的兴趣一点也没有减少。”
黎杰放开他的头发用手摸他的脖子,然后伏下身来用力咬他的后颈。
“让我探索一下新玩法。”
“变态。”
黎杰不以为意地把脸靠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耳边轻轻说:“告诉我翎翎姐好么?我有时候做梦会分不清你们两个。”
“闭嘴,不准你叫她的名字。”
“为什么不准?你的恋母情结很严重。”黎杰笑着说,“那好,我不叫她,我叫你的名字。阿唯,我们来像小时候那样玩游戏,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绝对不告诉别人。”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扯过地上的台灯插头,把长长的电线绕过路唯一的手腕绑紧。
黎杰居高临下,压着他的腿,把他刚穿上的牛仔裤又脱下来。
受过伤的地方还残留着血迹,黎杰把手指伸进去,路唯一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却被更有力地压制下去。
“你怎么不叫?你叫啊,阿唯,像小时候那样大声哭,哭着喊痛。”
路唯一感到自己的背上都浮起了一层冷汗,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听不见黎杰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被翻过来仰躺着,于是抬起腿用力踢向黎杰的胸口,虽然明明已经觉得用了全力,可踢到黎杰眼前却被轻而易举地捉住。
黎杰抓着他的脚踝,撩开自己的浴袍压在他身上。
和刚才意识模糊中受的侵犯不同,路唯一此刻清醒着,只是身体无法回应做出有效抵抗。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随意摆弄,黎杰粗暴地玩弄他的身体,从后面进入时,剧痛令他全身都震起来。
无法形容那种疼痛,路唯一只是感到神经整个绷紧,脑中充血,可身体却是冰冷的。
他剧烈地扭曲试图摆脱那种痛楚,可是黎杰的手压住他的腰,让他像受刑一样牢牢固定无法动弹。
“阿唯,快叫啊。”
黎杰一边说一边喘气,低下头来咬他的脖子。
路唯一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