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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吗?”
花疏雪嗜血冰冷的开口,然后望向一侧的红栾:“把她给我带下去,乱棍打死,扔乱坟岗去,这该死的贱婢子,看她是嘴硬,还是板子硬。”
红栾一声应便自走上去,一把拽起地上的牡丹,牡丹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叫了起来:“老爷,救我,老爷救我。”
花庄一看花疏雪的动作,只怕牡丹真熬不住交了,现在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终归是不妥当,大夫人害死了三夫人,此时传出去,他们花家可就蒙上了阴影,日后竹儿和花疏云等人可就难有相与的人了。
想到这花庄出声:“雪丫头。”
花疏雪今儿个是实在太生气了,完全被自个的身份给气到了,她讨厌这样的事实,倒情愿自已是随便什么人家抱养回来的,那还能心安理理一些,但现在颜氏所做的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所以花庄一开口,花疏雪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大叫:“住嘴,父亲别想求情,求情也没有用。”
说完依旧命令红栾:“还不拖出去,如若她交待了,便把她带进来,如若不交待了,直接打死,胆敢和夫人一起做下这等龌龊的事情来,就该被打死。”
牡丹这下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哪里还敢反抗,赶紧的尖叫起来:“大小姐,我说,我说。”
花疏雪一招手,红栾便又把她提了进来,这丫头整张脸都吓白了,老爷都救不了她,所以她哪里还敢隐瞒,赶紧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是的,大小姐,其实夫人先前和三夫人遇上并没有想掐死三夫人,后来是着急了,所以失手便把三夫人给掐死了,然后把她扔进了荷花池。”
至于别的她也不太懂,花疏雪一听,整张脸便黑了,实在是太恨这颜氏了,你把人掐死了,你还扔进荷花池来陷害自个的女儿,这是人做出来的吗?如此一想,心中半点情份也没有,直接命令花庄。
“父亲,立刻报官吧,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让官府把她给抓起来给三夫人抵命。”
花疏雪话一落,一直待在房间某一角的三夫人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一直逗留在花家没有离去,现在若是大夫人伏法了,她便自行离去了。
不过花疏雪的话落,花庄迟疑了,沉声的开口:“如若真的把颜氏抓进大牢,那么我们花家可就完了,以后竹儿和云儿的亲事,只怕就难堪了,虽然颜氏做出的事令我心痛,我也不会轻饶了她,但是现在就算把她伏法了,那三夫人也不会复活了,反而是更害得花家成了别人眼中家门败坏的人家,以后花家的人还有办法抬头做人吗?”
花庄的话落,花疏雪相当的不屑,杀人偿命,天经地仪,这种时候还考虑这个,想得太多了。
花庄的话落,老夫人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膝盖一软便往地上跪下去,她看出今儿个花疏雪是铁了心的要把颜氏送进大牢了,如若真是这样,花家可就完了,她如何能让这种事发生呢,所以老夫人竟然当堂跪了下来。
“雪丫头,你就给老祖宗一个情份吧,饶过这颜氏吧,我们定然严惩她,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的。”
花疏雪一看老太太都跪下来,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不过倒是伸出手拉了老太太起来。
“老祖宗起来吧。”
“雪丫头,你就答应老祖宗吧。”
花疏雪的眼睛瞄向房间一侧的三夫人,这事归根究底还是三夫人的事情,三夫人当真能饶过颜氏吗?谁知道那三夫人在听了花庄的话后,认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尤其是她已经死了,死了后的她不能再为儿女们做什么,难道还要让她们成为樊城内的笑话吗?想着竟然慢慢的走出来,扑通一声跪下,帮助颜氏求起情来。
“大小姐,请你别把颜氏抓进大牢里,老爷一定会重惩她的,如若她真的进大牢,花家就毁了,竹儿和云儿怎么办?”
花疏雪望向三夫人,想着她的枉死,她留着就是一心报仇的,但是现在竟然为了儿女们的幸福,宁愿仇不报了,这说明天下最无私的爱便是母爱啊,可是大夫人颜氏为何却和别人不一样呢?
现在不但是老太太,连三夫人都跪下来了,花疏雪还有什么理由坚持把颜氏送进大牢中去,何况这女人还是她的生母,越想越觉得恼恨,最后沉着脸站起了身,望向花庄:“既然不送进大牢,父亲打算如何处治她,如果处理得当,我就不坚持送她去大牢。”
花庄一听花疏雪的话,伸手扶起老夫人,两人松了一口气,皆以为花疏雪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放过了颜氏,其实却不知道,花疏雪是因为三夫人的下跪,所以才不坚持送颜氏去大牢,因为颜氏名义上还顶着她亲母的名声,如若这件事传出去,只怕别人便骂她不孝了,但是对于这样恨心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若是花庄处理得不好,她一样不会放过。
花庄面容冷沉,朝门外大喝一声:“来人,把颜氏给我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另外,从今日起把她囚在自个的院子,永远不准再出她的院子一步。”
“是,”花家的护卫一声应飞快的闪了进来,然后把大夫人颜氏拉了下去执刑。
虽然有近二十年的夫妻情份,花庄不忍心,可是花疏雪虎视眈眈的盯着呢,如若他不如此重惩颜氏,花疏雪定然要把她送进大牢,那花家便被人笑话了,所以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护卫把大夫人带下去,花疏雪脸如冰霜的命令红栾:“给我去监视着,这板子必须狠狠的打。”
她这是给前身报仇,不管大夫人颜氏是不是前身的亲母,这都是她该受着的,三十板子可是去了颜氏的大半条命了,今儿个她暂时饶过她,这暂时的饶过还是因为自已现在顶着颜氏亲生女儿的事情,不过她是不信颜氏是她亲生母亲的,她会再查这件事的。
红栾领命跟着护卫走了出去,花疏雪冷睨了那牡丹一眼,没有半丝的同情,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想着朝外面再次命令:“来人,把这贱婢带下去同样打三十板子。”
“是。”花府管家福海领命走了进来,把牡丹也拉了下去。
牡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手心手背全是冷汗,周身更是湿漉漉的,大小姐实在太叫人害怕了,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命人把她的亲娘送进大牢里,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打她三十板子算是轻的了,现在她连开口求饶都不敢,生怕她一怒再赐她一个死字,这奴才的命可是如草介一般不值钱的。
花庄和老夫人满脸的惊悚,深受惊吓,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惹恼了花疏雪,只怕她什么都做得出来,母子二人相扶着退了出去,花疏雪留在最后,望着跪在地上的三夫人,缓缓的开口:“你当真甘心吗?就这么放过她。”
“只要竹儿和云儿好,我报不报仇又怎么样?”
三夫人凄然的笑起来,她留下本来就不应该,先前听花庄的一席话,她蓦然惊醒,她可不能害了她的竹儿和云儿。
花疏雪十分的同情三夫人,若是她知道竹儿其实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小九,不知道她会如何的疯狂,算了,还是让这个女人安心点吧,想着便又思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询问三夫人。
“你说先前进大夫人的房间抱过我,确定吗?”
花疏雪实在无法相信,这大夫人竟是前身花疏雪的母亲,怎么可能有如此狠毒的母亲呢,看看三夫人所做的,便知道何为母亲,而大夫人所做的,又何来母亲二字?所以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三夫人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大小姐,妾是很认真的看了的,因为那并蒂莲花的胎痣并不多见,所以妾还认真的看了呢?”
花疏雪的身上确实有一朵并蒂莲花的胎痣,所以她一时默然无语,直到旁边的红栾提醒:“主子,夜深了。”
“嗯,”花疏雪点头,然后望向三夫人:“现在你还有什么心思,可以告诉我,我要把你收进我的戒子中,然后送走,到下一年的七月十五,送回轮回道重新投胎。”
三夫人自从知道花疏雪的眼睛可以看到她的时候起,便知道她定然异于常人,此时听她说,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笑了:“如果大小姐的能力许可的范围内,请帮帮竹儿和云儿。”
她说完跪伏在地上,不再说话,花疏雪不再说话,手一伸按了星魂戒,一道轻光起,三夫人被收了进去,然后房间内一片黑暗,再没有一点的声响。
花疏雪主仆三人走了出去,一路回暖雪阁而去。
暖雪阁里,花疏雪的房间里,小九正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捧着茶盎儿等候着,一看到花疏雪走进来,便放下茶盎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腰,先亲热了一会儿,然后才有空问:“姐姐,怎么样,是否抓住那颜氏了?”
一听小九提到颜氏,花疏雪的脸色便有些幽暗了,一想到颜氏竟是她的亲母,她实在提不起劲来,所以摇了摇头:“不提那颜氏了,一提便心烦。”
小九一下子不说话了,眨着大眼睛望向一侧的红栾和青栾二婢,二婢赶紧的冲着他挤眼色,表示主子心情并不太好,所以让他千万别提主子的烦心事。
房间里,花疏雪坐在椅子上,红栾捧上了茶上来,然后关心的提醒:“主子早点睡吧,你昏迷了两天,现在精神还没有十分的好呢?”
花疏雪点了一下头,然后喝茶,总之她不相信颜氏乃是她的亲生母亲,所以她一定要再查,也许当时三夫人看到的也是一个假像呢,要不然她实在解释不了,颜氏为何如此心狠手辣的对付自个的女儿,就算她脸上长了青胎,会让她丢脸,也不至于招到这种对待啊,所以说不定还有别的隐情,只是这事颜氏肯定是不说的,花庄先前承认了她是花家的嫡女,他究竟知不知道别的隐情,对了,还有个老夫人,一想到老夫人,花疏雪的眼睛亮了,然后招手示意小九走过来。
小九可是老夫人的心头好,所以让小九帮她去探老夫人的口信,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如此一想,花疏雪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