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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上却又让她感到分外安心,心里也甜丝丝的。
而靳文礼看着叶水清发红的耳根,忍不住低头在上面轻轻亲了下,再看叶水清瑟缩着躲避了一下,就更乐了。
之后两人又换了车,再下车时靳文礼又非要搂着叶水清一起走。
“靳文礼,你看谁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了,你能不能懂点事儿?”叶水清想要是自己真顺了他的意,这一路上别人还不得像看怪物似的看自己?
“那我拉着你的手,总行了吧?”靳文礼退了一步。
“不行,我习惯靠左边走路,你左手有伤不能碰。”
“骑车走路都要靠右边,你怎么就习惯左边儿呢,你就是不爱碰我,对不对?我已经忍着这么长时间不亲你了,你还不对我好点儿!”
叶水清又气又羞,这往单位去的路上,认识的人多着呢,这家伙就不管不顾地在这儿嚷嚷,这脸都要丢尽了。
“你别喊了行不行,我挽着你走,还不行吗?”叶水清再气也拿这个无赖没办法,只能挽上靳文礼的胳膊,就这样也引来了不少异样的注视,她只能当作没看见。
其实别说是现在,就是自己前世和崔必成上街的时候,两人最多也就是在人少的地方拉个手什么的,崔必成是个很内向的人,从来不愿当着别人的面儿和自己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久而久之她也就没有其他想法了。
靳文礼总算是心满意足了,接着就故意放慢脚步磨蹭着往前走,任自己被叶水清暗中掐得直吸冷气也没加快一点速度,他巴不得越来越多的人能看见叶水清和自己有多亲密呢。
天遂人愿,还真就没辜负靳文礼的心意,两人快走到印刷厂门口时,正好儿和崔必成遇见了。
靳文礼先看了眼叶水清,见她神情没什么变化心里就更得意了,再抬头去看崔必成时倒是没说话,只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欠揍表情更胜千言万语。
崔必成将车停下,也同样先看了叶水清一眼,然后才对着靳文礼冷笑:“靳文礼,做人还是不要太张狂了,你这点小伎俩也只能糊弄水清,谁让她心软呢。你现在就是再得意也是一时的,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我先不理你,等你伤好了咱们走着瞧,这才是君子之道,你懂吗!”
“什么道不道的,老子只知道水清愿意跟着我就行。崔必成,别在那儿卖酸拽文的,话说得再漂亮有个屁用!”靳文礼挑眉对崔必成的话嗤之以鼻。
崔不必也不再多说,冲叶水清笑了笑,直接骑车进了厂子。
“什么东西,再敢对老子的女人动心眼儿,肯定打得你满地找牙!”靳文礼还是动了气。
“你省省力气吧,一天到晚总想着打这个揍那个的,没别的事儿做啊?”
靳文礼有些委屈:“你不也听见他说什么了,我就是气不过。”
“他说的算吗?他说了我就能跟他复合吗,你是听他的还是信我的,要不你和崔必成一起呆着去算了!你们两个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靳文礼搂过叶水清笑:“我不理他就是了,你别生气,下礼拜就拆线了,你陪不陪我去?”
“去,怎么不去,我敢不去么!”叶水清也笑了,推开靳文礼又捶了他一下儿才进厂子。
靳文礼则是站在原地摸了摸被叶水清捶的地方,眯着眼直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多月已经过去了,尽管叶家人努力通过各种方法想让叶水清和靳文礼分开,但依然是没什么成效,就是想冷冷两人的关系都做不到,反而是靳文礼越来越黏着叶水清,虽说还没达到寸步不离的地步,但也相去不远了。
这天叶水清的屋里的窗户又被敲靳文礼给敲开了。
“你不是刚回家,怎么又回来了?你总跳我们家后院墙也不像样子啊。”叶水清真是有些无奈。
“我敲大门儿,你们家谁能待见我?我有正经事儿,这不是快到中秋了吗,我弄了一箱白酒放你家门口了,等会儿你让你哥他们拿进去吧。”
“哪儿来的?”
靳文礼笑着说:“你忘了我单位是做什么的啦,都是好酒,就是没贴商标。”
“你就会这些旁门左道,这要是让别人抓住了,还不直接开除你啊?”
“咱们厂要是想开除我,肯定会先征求我个人意见,我要是不同意厂长也不敢做决定。对了,这已经入秋了,你家过冬的菜用不用我帮忙买?我可以找几个兄弟给你们家直接送过来,菜你放心肯定没一个烂的!”
叶水清看着一个劲儿想讨好自己父母的靳文礼劝道:“你别瞎忙了,有我哥他们呢。你就放心吧,行不行?我真的不会改主意。”
“那我也总得做点儿什么心才能踏实些,要不这样吧,你和你爸妈说,你们家冬天用的煤我包了,不用花钱买,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叶水清听了边笑边叹气:“行,这件事可实惠,我替他们谢谢你了。”
靳文礼半截儿身子早就探进来了,搂过叶水清的脖子嘴儿对嘴儿地又亲又咬,等叶水清捶打着推开他,才捧着她粉红的脸说:“我是怕我媳妇儿冻着了,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在一个被窝儿里过日子呢?”
“你就没正经吧,赶紧回去,我好让我哥将酒拿进来。”
等靳文礼恋恋不舍地翻墙出去后,叶水清才去告诉父母靳文礼送了一箱酒过来,钟春兰两口子纵然是不想要,但也不能就这么把酒扔在门外便宜了别人,所以也没办法只好让两个儿子将酒搬进来。
“这个靳文礼,对小妹确实上心,礼节儿上一点儿都不差。”叶胜志看着箱子里排列整齐的瓶装白酒显得很高兴。
其实他不说,叶家人也知道,近三个月的时间,靳文礼对叶水清是一百个好儿,崔必成也没做到这份儿上,但只对他的人品没一点儿信心,而且靳文礼家庭成分不好也是硬伤,到底是没前途,所以仍是抱着能将两人分开的念头。
“二哥,靳文礼还说今年冬天咱们家的煤也不用买了,他都包了。”叶水清想在家人面前尽量提高靳文礼的地位。
“那怎么行,一箱酒也就算了,那煤可是每家都有数儿的,他给咱们家送来那他自己家冻着不成?”叶传义可不想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叶水清噗嗤笑了出来:“爸,靳文礼可不是那么不孝顺的人,他家煤可不愁,您别管了,就是您不要,到时他也会找人将煤堆到咱们家门口儿的,这么长时间了您还不了解他,是听人劝的么?”
叶家人听完也是难心,说起这煤谁能不动心,往常冬天再怎么省着烧也是不够用的,要是能解决这个大问题确实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一想到对方是靳文礼又忍不住叹气。
叶水清说完就直接回了自己屋里,家里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是把话带到了。
又过了几天,叶水清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母亲给叫醒了。
“妈,才几点啊,您就叫我?”叶水清顺着窗帘缝隙看了看,天儿还没亮呢,自己妈这是要做什么哪。
“快起来,有要紧事儿!”钟春兰将女儿弄了起来,又连连催促着她穿衣服。
叶水清嘴里嘀咕着抱怨,但还是加快了动作将衣服穿好,到了院子里才发现,大哥和二哥都已经推着车站在那儿了,一时之间搞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你坐你大哥车后面,让他们带你去看个事儿。”
“看什么事儿,非要这个时间去?”叶水清刚才出来时扫了眼墙上的钟,刚四点多一点儿。
“你跟着去就是了。”钟春兰推了女儿一把,叶水清只好坐了上去,跟着大哥二哥出了门。
只是出门后骑了老半天也没到地方,叶水清不耐烦了:“大哥,这天儿都已经亮了,到底去哪儿啊,别是你们生我的气想把我卖了吧?”
“胡说,你是咱们家最得宠的,谁敢卖你,不过是让你瞧清楚一件事罢了。”跟在旁边的叶胜志没好气地说着。
叶水清估摸着差不多能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在一处自己从没来过的市场里停了下来,然后叶家兄弟两个就神神秘秘地拉着她藏在了一边,叶胜强用手往前一指,低声说:“小妹,你看那是谁?”
叶水清顺着大哥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起先是没发现什么异常,正要再问时却愣住了,大哥指的那边有一处空地铺了一大块帆布,上面摆放着松紧带儿、头绳、针线等众多杂物,摊子前还围了不少人,老太太、大姑娘小媳妇儿全都有,这也没什么,让她愣住的是正在叫卖的人却是靳文礼!
“看见了吧,我之前就想为什么无论你几点出门儿都能被靳文礼给堵着呢,这回可弄明白了,这家伙原来是早早就跑到这儿来练摊儿出早市儿,然后再赶回去接你,他起这么早难怪总能堵住你。水清,这回你可是真眼看见了,靳文礼不务正业跑出来摆地摊儿,这多丢人哪,他跑这么远不也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吗,这回你总该死心了吧?”叶胜志同样悄声说着,纵然离着这么远他也像是怕靳文礼能听到似的。
这人到底是有多少精力才这么做的,他就不怕把自己累倒吗?
看着正忙着和人讨价还价的靳文礼,叶水清心都抽疼了,这个年代的人除非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或者是真的找不到工作没有出路才会做种事,否则谁也不会去丢这个人现这个眼!按照今天自己过来的这个路程,靳文礼怕是每天三点多就要起床,到这儿后摆两个小时左右的摊子再往回赶等着接自己上班儿,这人是不要命了吗,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小妹,你别哭啊,他再丢人也是他老靳家的事儿,你只要和他分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叶胜强看自己妹妹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就赶紧哄劝。
叶水清看了两个哥哥一眼才绷着脸问:“你们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这地方平时你们也不过来,肯定是有人特意告诉你们了,别想骗我!”
叶胜志说道:“都到这份儿上了,也没必要骗你,是有天中午肖月波跑到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