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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听了念阿弥陀佛,这里的‘飞机’,‘炸弹’,‘阿弥陀佛’都是外国货,从来没有人说不合国情。”这串串妙语,引起哄堂大笑。
周恩来又谈到共产党的名称问题。他说:“有些好心的朋友赞许中国共产党团结抗战的政策和行动,但认为‘共产党’这名称不很好,为了有利于国共合作,建议我们改一下。我了解他们的好意。但我同他们说,名称仅仅是名称,是代表一件事物的符号,主要是看它的实际行动。例如我的名字‘恩来’,带有封建迷信的味道,大家一向叫惯了,觉得很好,何必要改?”
古人说:“出言陈辞,身之得失,国之安危也。”也就是说,运用公关语言,陈述自己意见,既关系到个人得失,更关系到国家安危。对于政治家来讲,谈说之术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言语妙天下,一语定乾坤。这是周恩来在亲自宣传时的显著特征。
抗日战争时期的美国驻华使馆官员谢伟思回忆周恩来说:“他试图使我们赞同他(和他的党)对中国和世界的看法——他对这些看法是深信不疑的。但是,他这样做,靠的是冷静的说理,清晰的措词,温和的谈话,广博的历史和世界知识以及对事实和细节的惊人的了解,人们会被说明(或受到教育),但不会被压服。”
1956年国庆期间,周恩来在中南海勤政殿举行国宴,招待各方贵宾。服务员端上一道由冬笋、蘑菇等组成的图案大菜。
可有人用筷子夹翻了一转,竟成了纳粹的图案!友人们吓了一大跳,不知此时出现此种图案是何道理,周恩来手疾眼快,神态自若,一边劝酒一边解释:“这不是法西斯的标志,这是我们中国传统的万字图案,象征‘万事如意’,是对远方客人最良好的祝愿。”话音刚落,整个宴会的气氛又活跃起来。接着周恩来又幽默地说:“就是法西斯,也没有关系,来,让我们一起动手把它消灭就是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于是,所有的筷子一齐指向这道菜,来了个全面围剿,没费多少工夫,就把它干干净净消灭了。
1958年,七十二岁高龄的美国女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第六次来华时决定在中国定居。此后,每当她生日来临,周恩来和邓颖超必定登门祝寿。
1966年11月,是斯特朗的八旬华诞。在庆寿会上,周恩来风趣的开场白,使主宾们感叹不已。他说:“今天,我们为我们的好朋友、美国女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女士庆祝四十公岁诞辰。”
预料到“公岁”这个奇怪的词会使客人都困惑不解,他紧接着解释说,在中国“公”字是紧跟它的量词的两倍,四十公斤等于八十市斤,因此,四十公岁就等于八十岁。听了他对这个新名词的巧妙解释,几百位中外祝寿者爆发出阵阵欢笑声。
不说八十寿辰而说四十公岁诞辰,多么机智和诙谐啊!它使斯特朗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变得非常年轻了!
周恩来接着说:“四十公岁,这不是老年,而是中年。斯特朗女士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作了大量的工作,写了大量的文章,她的精神还很年轻。我们祝贺斯特朗女士继续为人民写大量的文章,祝贺她永远年轻!”
周恩来的这番话,使整个祝寿宴会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1972年1月初,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副助理黑格来华安排尼克松总统访问事宜。周恩来接见黑格时,黑格在讲话中流露出帝国主义观念。黑格说,美国方面关心中国的生存能力(Viability),所以我们双方有共同点,可以共同对付苏联。这些话引起了周恩来的警觉与关注。为了有针对性地使尼克松来华前不能有美国是来保护中国的思想,周恩来决定通过解决黑格的观点,给美国方面一个重要信息:中美谈判是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之上,而不是让你来保护我。
1月6日,周恩来与黑格在人民大会堂进行正式会谈。周恩来说:“今天,我要请教黑格先生,你为什么在前天的讲话中使用Viability这样的字眼?”
黑格不以为然地说:“我的意思是苏联在贵国的北部边境摆着五十个正规师,百万大军,威胁着你们的……生存,美国是不能坐视不管的。那是霸权的表现。”
“我们反对霸权主义,反对任何国家在任何地区称霸的努力,这是中国政府一贯的立场。”周恩来平静而威严地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生存,不需要任何国家或集团来保护。”
巧言应答妙语生辉(3)
黑格这才有点紧张,辩解说:“我是对贵国的安全表示关心。”
这时,周恩来出示了翻译准备的好几份资料,严正地说:“我们查阅了包括美国出版的辞书在内的好些辞典。Viability是生存能力,来源于胎儿或婴儿的生活或生存能力。请看……”
周恩来提高了声调:“为什么我们这样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的生存能力,要你们美国政府来关心呢?美国人在世界上就是习惯到处充当保护人。我要直率地说,这是一种帝国主义观念的反映,也是一种大国沙文主义观念的反映。我们是不能接受的。”
黑格自觉理亏,满脸通红:“我实在没想到这个词包含有这个意思,很抱歉,总理先生,我可以收回我说的那句话。”
黑格受到周恩来的批评却没有生气。事后,他对翻译说:“久闻周恩来总理大名,今晚听他一番谈话使我佩服之至。”
不久,2月21日上午,尼克松总统正式来华访问。当尼克松走下飞机舷梯,向周恩来伸出手时,周恩来紧紧握住尼克松的手,说了一句诙谐风趣而又寓意深刻的话:“你把手伸过了世界上最辽阔的海洋来和我握手,二十五年没有交往了啊!”
当天晚上,在欢迎尼克松总统及其一行的酒会上,周恩来说:“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两国人民之间的来往中断了二十多年。”
多么绝妙!既让人们意识到造成这一事实的原因是美国侵略和干涉的结果,又不伤美国客人的面子,听者皆发出会心的微笑。
动之以情潜移默化
宣传是一种很讲究艺术性的公关活动,生硬的灌输是不能实现预定目的的。对宣传对象动之以情,往往能在潜移默化中取得良好的宣传效果。周恩来在亲自宣传中是深谙此道的。
1945年,毛泽东到重庆与蒋介石谈判。国民党政府派了一个宪兵排来当警卫,还派了一个司机来给毛泽东开车。这些宪兵都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周恩来对他们的宣传工作就采用了动之以情的潜移默化术。
周恩来亲自找司机谈话说:“毛主席是我们党的领袖,是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领袖。重庆这个地方,车子多,道路窄,不好走,一定要注意安全。”他还亲自找宪兵队长谈话,到宪兵住的地方去看望他们,和士兵一个一个握手问好,十分关心他们的生活,并说:“毛主席到重庆来,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外面有什么人来,一定要经过我们传达、允许之后,才能让他们进去。”
周恩来的一举一动,都没有丝毫架子,一言一语都温暖人的心田,宪兵们非常感动,都说:“周先生是共产党的大官,还跑到这里来关心我们,和我们握手。真是终身难忘啊!”
周恩来还指示重庆办事处的同志多和宪兵接触,搞好关系。生活再艰苦,也要挤出钱来,保证宪兵每天有肉吃。
蒋介石得知后,下令对派来的宪兵一星期换防一次,一个不留,全部重新换过。
刚刚搞熟了,又得从头做起。同志们心里很恼火。可周恩来说:“这不是很好吗?别说他们一个星期换防一次,三天换一次,隔天换一次才好呢。这样,我们宣传的面不是更广泛了吗?”
周恩来身体力行,率领大家把工作做到了国民党宪兵中间。这些宪兵不仅听从指挥,做好保卫毛主席的工作,而且换防时许多人洒泪而别,难舍难离。
1954年日内瓦会议期间,周恩来和中国代表团为新生的共和国赢得了巨大荣誉。美国对此极为敌视和不安。有个美国记者说:在日内瓦看不到共产党统治下的几亿中国人民的悲哀和愁苦,更看不到他们对共产党专政的憎恶和仇恨。
周恩来得知这一情况,马上安排工作人员为外国记者举行电影招待会,放映记录片《1952年国庆节》。并特别交代:要选好放映日期,不要在开会的日子,也不要在周末;要把请柬分成两种,一种指名邀请,一种不写名,请放在“新闻之家”,让一些不便邀请的记者自取。放映时根据中文解说词,用英文通过扩音器作简单说明。
放映时,全场座无虚席,还有许多人是站着看的。放映过程中,不时响起掌声。放映结束后,掌声雷动。观众纷纷与中国人员握手祝贺。有的说,不能再用1949年以前的眼光看中国了;有的说,美国不少记者来看了,不知他们作何感想?瑞士的一位记者在报道中说:“当全副武装的中国军队和手捧鲜花的姑娘们,迈着矫健的步伐,跨过日内瓦的银幕时,西方和东方的无冕之王们都情不自禁地一起发出轻轻的赞叹声。”
但也有一个美国记者说:“我们感觉中国是在搞军国主义。”
周恩来认为,即使是个别人挑衅,也值得我们注意。他指示工作人员再放一部彩色越剧片《梁山伯与祝英台》。
为了便于外国记者观看,工作人员准备将剧情介绍写成十五六页说明书分发。周恩来批评说:十几页说明书,谁看?我要是记者,我就不看。他出主意说:只要在请柬上写一句话就行了:“请你欣赏一部彩色歌剧电影——中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放映前用英语作三分钟的说明,概括地介绍一下剧情,用词要有点诗意,带点悲剧气氛,把观众的思路引入电影,不再作其他解释。周恩来充满信心地说:“你就这样试试,我保证不会失败。”
“中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