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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余秋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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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讲的这个故事让我一直都记得,放不下。他总是会把这些本身就充满感觉的事件和人物讲给我们听,留下大大的空间让我们自己去填充。 
  十几年后,制作过电视剧《让爱作主》《浮华背后》的电视制片人、演员江珊的父亲江怀延江爸爸说到他喜欢的余秋雨的散文,印象最深的是《天一阁》,里面讲到一位姑娘,为了看书嫁到范家。江爸爸说他一直放不下这个故事,希望我什么时候写一个东西可以拍成电视剧,既有很好的故事,又能传达些中国文化的特质,了却他的一桩心愿。我没想到江爸爸也和我一样,对这个故事记得这样清楚,还如此在意。 
  关于天一阁范家藏书的故事与细节太多太多,但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范家家族里存在过的这样一位女性的身世,或者传说。余秋雨一旦接触到,立刻就有了感觉,就紧抓不放,无以释怀。“当我抬起头来仰望天一阁这栋楼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钱绣芸那忧郁的目光”。他一再地在课上、文中提到这个“每次想起都很难过的事件”,皆因他这位人文学者身上还深藏着感性的、审美的、想象的艺术家情怀。他在《风雨天一阁》里说,“我几乎觉得这里可出一个文学作品了,不是写一般的婚姻悲剧,而是写在那很少有人文气息的中国封建社会里,一个姑娘的生命如何强韧而又脆弱地与自己的文化渴求周旋”。 
  他总是对这样一些能够反映出人的真实生存状态的事件有兴趣,总是喜欢念叨这样的事情,不管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艺术作品中勾勒的,既满足自己,也启发别人。 
  我看出他也和我一样,喜欢奇异、缥缈甚至幻象的体验与刺激,因为那当中,也一样会有某种真实的东西潜伏。 
  我喜欢念叨那些经历中不明不白、似是而非的瞬间,一些解释不清又终生难忘的转折,有时没选择好听众、场合与时间,会招来耻笑,但讲给他听,他都听得津津有味,更多的时候他要添油加醋推波助澜。 
  你看他自己写天一阁,说自己是读书人,它是藏书楼,自己身为宁波人,它在宁波城,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后来总算得到机会,去的前一天却遇上台风和暴雨,第二天穿着借来的半统雨鞋进到天一阁的院子里,积水太深,才下脚,鞋里就进了水,便干脆脱掉鞋子,挽着裤管趟水进去。在别人眼里,这样的过程,只是巧合,但他不肯放过,一下就让自己有了另外的联想:“天一阁,我要靠近前去怎么这样难呢?明明已经到了跟前,还把风雨大水作为最后一道屏障来阻拦。我知道,历史上的学者要进天一阁看书是难乎其难的事,或许,我今天进天一阁也要在天帝的主持下举行一个狞厉的仪式?” 
  我来读这段话,宁愿把它当作他天性中偏好有趣、魅惑体验的不自觉流露,虽然他把它拿来作了文章的一个巧妙过渡,上升得有点太过理性,但我还是更喜欢这个过渡之前的他,充满了天真与惊讶,和平时聊天时的他更接近。 
  《霜冷长河》一书的自序,整篇都在抒发他心中的大河情结。本来书还没出来时,一本打着他名字的《霜天话语》就满街都是,不过印得再漂亮,缺了他这篇自序便少了不知多少分量。他说要以霜冷长河的图景为背景,来谈谈人生。似乎很严峻、理智、沉重。但是听他娓娓道来大河在他生命中的纠葛,又埋满了神秘、奇异的因缘。 
  起先说:“几年前,有一次我到北京一位朋友那里去玩,见到一位异人。他见到我,双目炯炯地逼视良久,便说:‘这位先生,你从小是不是产生过一种遥远的记忆,在一条长长的大河边,坐了很多年,在你边上,还坐着一个人,相差大概只有十几步之遥?那人就是我。’”很好玩。 
  又说他果真从小就心中翻滚着一条从未见过的大河,“银亮亮,白茫茫,并不汹涌,也并不热闹,而且不止一条。这些河在哪里?为什么会如此神秘又如此长久地笼罩着我?” 
  后来到了黑龙江,“如此抽象的黑龙江,反倒特别接近我心中的河。难道,上辈子,我曾坐着狗拉雪橇驶行在冰封的黑龙江上?也许我在半道上冻僵了?刘邦厚先生说,冻僵的人脸上的表情是欢笑的,这又有点像了,要不然怎么总有不少人奇怪我,永远欢笑得不合时宜,连企图前来抢救我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么,我上一辈子为什么会来到黑龙江?父辈们是戍边还是流放?江边是否还有家族遗留?”   
  我猜他喜欢奇异、缥缈甚至幻象的体验与刺激(2)   
  最后转回来他写道:“说到这里我后悔了,不该那么轻慢地对待北京的那位异人。他说我上辈子在河边坐了很多年,这是多好的机语,我怎能摇头?十步之外还有人坐着,陪伴着我,是不是他,不要紧,重要的是长河在流,我坐着。” 
  不管那霜冷长河有多重要的意义,我喜欢听他絮叨这种类似心灵“秘境”的感知之旅,并且由衷地相信他。 
  那次已从上戏毕业分配到北京青艺的“刘半仙”回校,可能住在我们楼下的三层男生宿舍,不知为什么,我们女生嗡嗡地都跑下去找他,乖乖坐在他面前,让他算命。这个刘半仙算命是面相与手相加心理三结合,能算过去,也能测未来。听说相当准。也不知为何他算命的名气那么响。 
  这之前我也是根本不认识刘半仙,因为平时对那些“作神弄鬼”的事有兴致,觉得好玩,也就跟着来了。虽然第一次见刘半仙,结果还是被他“算出”了过去,搞得我有点不太好意思。记得刘半仙试探我,说在沙漠里走,水壶一滴水都没了,你是背着水壶接着走,还是把水壶扔了。我想也没想,说扔掉。他说也许后面还有转机呢。我说它本来就是用来装水的,水都没有还指望它什么。刘半仙一脸坏笑,说你这家伙好狠心。 
  我更加急着要他“算”未来。现在都忘了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儿,只隐隐记得好是好,但每件都得是自己去努力才得得到,总之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落到我头上。现在再想,可不是,一些事自己不去努力,还真不会有送上门来的,比如总想哪天能走在街上被人拣了去做老婆,那人还有点钱能养着我,让我免受上班之劳役,但他又不干涉我的大脑,能让我一辈子过“无法无天”“想入非非”的日子,有那么一点点弗吉尼亚·伍尔夫的意思。可就俺这条件和脾气,天底下哪会有爱俺爱成那样的。真可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人家说,这个刘半仙挺神的,还给余秋雨算命呢,算得也挺准的。原来如“比”!这就像现在的拿名人做广告,余秋雨一下也成了刘半仙的招牌,搞得那天我们几个傻乎乎的女研究生围住刘半仙,问东问西探讨了半天,愉快得不得了。 
  后来刘半仙算命的名气越来越大,据说还算到了香港。九十年代初他也去了深圳,和余秋雨马兰玩得挺好,两家住得很近。 
  据说在上戏读书时,刘半仙给余秋雨算命,还拿小尺子量余秋雨的虎口来着,听起来级别显然比我们的要高得多。男人算命与女人算命,关心的着重点好像也不一样,女人爱算所谓爱情,男人则偏重所谓事业。在上戏,连那些关于余秋雨未来的种种前景都给传来传去,总之是前面一片耀眼,老余注定是要飞黄腾达让全国人民景仰爱戴的。那时刘半仙把余秋雨的事业算得那样了不得,仿佛唾手可得,余秋雨也并不排斥,由他去说。这种事情信则灵不信则无,应该也算是一种良性的刺激、良性的循环。 
  两年前的暑天,我背个大包游荡至江南六镇,几乎每到一个古镇,都与凤凰卫视《寻找失落的家园》摄制组相遇。那几天他们的一位副台长、著名的航拍专家赵群力先生不幸在浙江的楠溪村遇难,搞得我一见他们就想到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从飞机上掉下来,心生悲怜。摄制组一位看上去游手好闲的家伙,大概看到我的行头装束不同别人,每次都要缠着打听我是不是在搞社会调查。最后互递名片之际,我知道他是深圳人,张口便问他,你们去周庄没找刘半仙吗。这个叫阿诚的人大吃一惊,说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刘半仙。 
  我一笑,我们的校友刘半仙在深圳工作一段时间后,现在自己在江苏昆山搞文化公司,但听说他在深圳有不少朋友,我也就那么一诈,就诈着了。 
  这个认识刘半仙的阿诚很喜欢聊天,对什么事都兴致勃勃的样子。 
  到冬天在北京,我跟余秋雨念叨世界真小,在古镇周庄时,一个叫阿诚的人在我边上打手机,刚好是给马兰的,好像在说你们去参加赵群力追悼会的事情。余老师听了,马上高兴起来,说阿诚啊,阿诚这个人很好玩的,他到处开茶馆,都是特别好的茶馆,然后总是约朋友去喝茶,你想想,请朋友去喝茶怎么挣得到钱。可他不管,还要贷款接着开茶馆,开得到处都是。下次去深圳,你也要去他开的茶馆喝茶。 
  我眼前马上出现古镇上阿诚四处找人闲聊天的样子,想起他说凤凰卫视的那部片子他也出了钱,不为别的,就想跟着出来到处逛逛。听起来仿佛一个活得随心又单纯的人。心想这些人都是余秋雨的朋友,经常要在深圳的某些地方喝酒、饮茶,一个圈套一个圈,真的就像余老师说的,他自己倒喜欢和文化圈之外的人交朋友。这倒有点像他的文章,越来越向外打开,越来越脱离他早先的业务领域、居住区域,是他的一个取向。   
  从“上海人”到“新新人类”(1)   
  1988年我们研究生二年级时,余秋雨写了散文《上海人》。 
  有一天走在路上,师妹幸灾乐祸跟我说,秋雨兄写了篇关于上海人的文章,你应该看看。 
  我问她他怎么写上海人的。 
  她说反正跟你平常的说法不一样,比如他把上海人的自私、冷漠说成是独立与自由,是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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