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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有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低声发话,“也不知道散修之怒……现在在做什么?”
“肯定是养精蓄锐了,”又有人低声回答,“没准等天亮了,他要跟天仙一战。”
“不会吧?”有人愕然出声,陈太忠在青石城的散修中,形象和地位都非常高,但是也没谁会相信,他有能力跟天仙一战。
此刻,一个女声弱弱地发话,“但是,他不会丢下咱们不管的。”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拔刀,她的修为太低,陈太忠并没有安排她参与分发食水——否则别人看到眼里,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这一夜,众人是在忐忑中度过的,固然有少许神经粗大的人呼呼大睡,但是更多的人,是彻夜无眠。
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陈太忠才回转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点一点在场的人头,一共五百一十八人,于是数出五千一百八十块中灵,交给了几个临时主事的人,“你们的储物袋都没有了,虽然……其实我不认识你们中的任何人,但是总归是我的原因,我送你们每人十块中灵,想走的就可以走了。”
五千余块中灵,折合成上灵也;四十多块,但是他说送人就送人了,手笔大得吓人。
至于说昨夜没跟他走的二百余人,不送也就不送了,陈某人做事就是这么随性——不肯跟我走的人,那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可是他这么说,现场反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正说自己的大手笔吓住了这些人,不成想瘦高汉子发问,“我们走了,您打算怎么办?”
“我在这里等天仙找过来,”陈太忠淡淡地回答。
他一晚上没睡,就是在那边的山头布置各种阵法,阵法虽然粗糙,但是他相信,杀不掉那个三级天仙,起码也让丫蜕层皮。
最最糟糕的结果,也是阻住天仙,他有充足的时间撤离。
“那我们倒不能走了,”瘦高汉子淡淡地回答,“以防有人走漏消息。”
“就是,”旁边不少人纷纷附和。
就算有人巴不得马上离开,此情此景,也不敢多说——万一被人认作奸细,都不用陈太忠出手,旁边的人就会一拥而上。
你们这是都有病吧?陈太忠有些无语,我这是想掩护你们撤退啊。
不过,大家肯为他着想,他也有点高兴,于是就问,“你们不怕遭了池鱼之祸?”
“天仙的目标是您啊,”瘦高汉子笑着回答,“您在这里,他哪里顾得上跟我们计较?”
“懂了,”陈太忠点点头,“我要赢了,你们没事,我要输了……你们也没事,对吧?”
这话就问得有点诛心了,不过却是实情,郑家捉这些人,可不就是想获得陈太忠的消息吗?他若是输了,人家估计都没兴趣跟这些人计较。
瘦高汉子的嘴角抽动一下,心说这散修之怒说话,还真是直截了当,于是他换一种说法,“那您跟他打斗的时候,我们离开,这总可以吧?”
陈太忠想一想之后点点头,“也好。”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他跟天仙一旦接触上,这五百多人就放羊了,可以随便跑。
哪怕是最糟糕的结果,他也能阻住天仙一段时间,而天仙脱困之后,肯定是最先追他,其他人也就安全了。
此刻郑家的天仙,却是刚刚抵达驻地,原因很简单——他迷路了。
郑家原本就不是东莽的家族,而他传送到晨风堡的时候,天色已黑,连城门都下了,他是天仙,偷偷翻越这样的城墙不算多大事,但是想带个向导出去,那就难了。
所以他只能单身前往,然而,这里已经是东莽边缘,晨风堡、青石城之类的地方,是极为荒凉的,飞七八十里也遇不到一个村子,是极为正常的。
走过无数次回头路之后,他终于在天色放亮的时候,抵达了虎头镇。
看着死气沉沉、一片狼藉的驻地,他愣了好一阵,才大喊一声,“郑家子弟,没死绝的话,给我出来一个!”
这一声,是他用了灵气喊出来的,方圆二十来里地都听得清清楚楚,余音滚滚延绵不绝。
良久之后,远处飞来一支飞梭,飞梭上正是昨天看守营地的二级灵仙,陈太忠甫一攻破大阵,他就脚下抹油溜掉了。
见到自家的天仙,他登时嚎啕大哭了起来,“死了,他们都死了……六爷爷,您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啊。”
“都死了?”这三级天仙眉头一皱,不怒而威地发话,“哭什么哭?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勇昌不是有宝符在身,怎么也会有事?”
“勇昌是被人从驻地里抓走的,”二级灵仙抽抽搭搭地回答。
事实上,对于昨天的战况,他并不是特别清楚。
此人名唤郑勇庠,从小胆子就小,在郑家这一拨人里,并不怎么遭人待见,大家出去战斗的时候,就是留着他守大本营。
昨天白天,大家都追出去了,他一个人守着驻地,也是不断地从通讯鹤得知消息,就连青石城的传送阵故障,也是他通知前方的。
但是他想了解细节,前方这帮人却不告诉他,只是说郑海如何如何,郑海又如何如何……呃,郑海被杀了……
大家不跟他细说的原因,也很简单,郑勇庠的胆子虽然小,但是嘴巴特别大。
第二百三十三章 战天仙
大嘴巴的人,从来都不是遭人待见的,郑勇庠也不例外。
风黄界的家族,一向都很强调凝聚力,但是不管是哪个家族,总是有些小圈子的,也不缺个别公认的惹厌玩意儿。
郑勇庠就是这么个人,武力值差一点尚在其次,关键是他修为不行,又不想被人小看,就卖弄见识,最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这么说吧,除了家族明确规定,绝对不许乱说的事情之外,他是逮着什么说什么,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事儿也做了不少。
这种习惯就太让人痛恨了,家族里对他不满的人海了去啦——若不是一个家族的,没准有人连杀他的心都有。
昨天郑海被杀,就没人跟他讲详细过程,省得他回去之后,喋喋不休跟旁人卖弄。
至于说郑勇昌被剥光了衣服,让人慢慢地折磨,大家更不会说,这消息若是被大嘴巴传进族里,以后二少爷再怎么做人?
所以郑勇庠对昨天惨烈的状况,了解得不是很多,他只知道郑勇昌在跟面具人战斗了很久——至于二少爷被抓之后,是如何脱身的,大家也没告诉他。
三级天仙对郑勇庠的汇报,是异常地不满,这一支郑家子弟几近于全军覆没,他已经很恼火了,忍不住就大声发泄了出来,“这不知道那不知道,你到底知道点什么?”
“我就知道,他们全战死了,”郑勇庠苦着脸回答,“仁护爷爷,当时他们在激烈地搏杀,也顾不上跟我说什么啊。”
这个理由很牵强,但也未必就不成立——陈太忠悍勇异常,大家都在竭尽全力地围攻,谁还有心思向后方直播战况?
“一帮废物。”郑仁护气得破口大骂,“就算死,也总得试探出对方的底牌不是?这两眼一抹黑的……是不是只有陈太忠?他有没有外面的帮手?”
“这个……没听说有,”郑勇庠的汗都快下来了。然后他眼珠一转,“对了,他知道您马上会到,所以昨天催那些散修马上离开。”
他的胆子极小,昨天跑出驻地后,没命地跑出很远,眼睁睁地看到陈太忠带人离开,他却是连回驻地的胆子都没有——万一那只是个圈套,人家又杀回来呢?
当然,陈太忠不可能这么做。为一个小小的二级灵仙杀一个回马枪,根本不值得。
但是郑勇庠不敢赌,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他也不例外。
不过没跟着陈太忠走的那二百多人。有两人正好路过他的藏身之处,他直接将两人擒下,才打听出了陈太忠说了些什么。
郑仁护也知道,郑勇昌和郑海在这里,对散修的手段极其狠辣,还抓了不少人,不过对他来说。这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他在意的是,“陈太忠知道我会赶来?”
“他知道,”郑勇庠很肯定地点点头,“只是他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到。”
他当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到了,郑仁护想到这一点。就越发地生气,昨天他在郡治等前往青石的传送,耗费了太多的时间。
若是早识破南特的奸计,就能来得早一点,自家子弟也许就会幸免于难。
看来陈太忠。果然跟南特有勾连,郑仁护默默地点点头,如此一来,事儿还真难办了。
南特是星沙南郭家的人,若是南郭家也插手的话,别说郑家的灵仙了,他这个天仙,也有陨落的危险。
别人或者不知道,但是郑仁护心里很清楚,郑勇昌身上的护符,是族里高阶天仙种下的,虽然没有达到最大效果,也可挡中阶天仙三次全力一击。
要说陈太忠能靠自身修为,破除护符之后,再杀掉郑勇昌,他是一万个不信。
但若是星沙南郭家出手,这就正常了,南郭家也是高手如云。
郑仁护甚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可以确定,出手的是陈太忠吗?”
“只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郑勇庠小心地回答,事实上,他也在怀疑,此人是不是陈太忠,“他自称是散修之怒陈太忠……我觉得,未必是真。”
“是啊,未必是真,”郑仁护感触颇深地叹口气,戴个面具冒名顶替的事,他听闻过的,真的不要太多。
事实上,陈太忠也习惯冒人名号,不过昨天早上,他之所以直接报名号,是他散修之怒的名气,在青石已经算是一杆响当当的旗号,他既是为解决因果而来,就会亮真名。
他不是没有想过冒充南郭家的人,不过,那真未必起得到作用——天底下没几个傻瓜。
而且这么躲躲藏藏的,也容易被人小看。
他是这么考虑的,孰不料就算报了真名,郑家人也未必相信。
郑仁护思索了半天,才果断地点点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