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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就难在“不计伤亡”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怎么掌握其中的度呢?
陨落五名玉仙是不计伤亡,陨落十五名玉仙还是不计伤亡。
这样的大事,终究得简兴腾拿主意,权赋槽只是副宗主,代简宗主处理宗中事务。
“这厮……”简兴腾听得也犯了愁,半晌之后,才长叹一声,“不该借那不动如山。”
“简仙息怒,”权宗主吓得连连拱手,“我知道了,不计代价灭杀此獠,他惹得您如此感叹,百死莫赎!”
“我不是那个意思,”简宗主摇摇头,又陷入了沉思中。
他是真的自责,尤其是听说陈太忠已经九级玉仙数十年,心里这个懊悔就不要提了。
我本就知道,陈太忠的晋阶速度惊人,还非要仗着真仙身份,去借那不动如山,然后又有意驳了对方面子,偏等五十年过了,才将不动如山还回去。
说来说去,还是真仙当久了,有点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了。
现在的简兴腾,已经是四级真仙了,可他的境界原本就不稳定,又被白燕舞扰乱了一下,虽然有师叔护着,没什么大碍,但是他的修为再次跌回了三级巅峰。
这种跌回其实不算什么,不是晋阶未果的跌落,已经成功晋阶了,慢慢再找回来就行了,然后再稳固境界。
当然,这需要一个过程,比那一气呵成,晋阶之后马上稳固境界,要多出数倍的时间,不过想到白燕舞竟然潜伏在附近,有这个结果真的可以满意了。
对陈太忠的狂妄,他是看不惯的,但是以现在他的状态去迎战陈太忠,真的未必能必胜那厮在七级真人的时候,就跟他缠斗了好一阵,现在可是九级了。
就算他能胜,未必留得下对方,而自己也很可能受伤。
在这样的关键时期,他的受伤一旦损了根基,那晋阶的时间,就更要延长了,伤得狠的话,甚至有可能数百年都无法晋阶。
所以这个决定,他也很难下,想了一想之后,他挠一下头,“据你估计,百年之内……他是否可能证真?”
“这我真估计不来,那就是个怪胎,没准明天就证真了,”权赋槽哭笑不得地一摊手,然后叹一口气,“我们更担心的,是浩然门可能因此升宗。”
“升宗?”简仙一听,眼睛一眯,射出两道有若实质性的寒芒。
好半天,他才冷哼一声,“那真不知道哪个浩然宗,才是真正的浩然宗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浩然门是浩然门,浩然宗是浩然宗,”权赋槽的眼中,也射出了杀气,“陈太忠一去,浩然门不足挂齿,若是跟浩然宗没有渊源,可以灭其门……或者打成降等,也不算将气修得罪死了。”
“你还是要出手啊,”简兴腾当然听出了权宗主的选择,他的眉头皱一下,“我的建议是……能否让别人出面拿他?”
身为一宗的宗主,固然是要靠实力说话,但是没点大局感和算计能力的话,真不配当宗主,简兴腾已经发现了陈太忠的棘手,自己又不合适出面,挑唆人出手,最为稳妥。
“那就……”权赋槽眼珠一转,“聘陈太忠为真意宗供奉?”
这几十年,他为如何对付陈太忠,是伤透了脑筋,各种腹案,不知道打了多少,真的是张嘴就来甚至还有这种能伸能缩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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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异数和应劫
聘陈太忠为真意宗供奉?简兴腾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愕然一扬眉:脑洞不能这么大吧?
想一想之后,他摇摇头,“你是想让皇族出面,直接对上陈太忠?不妥!”
“我也知道不妥,别人会笑话的,那厮前不久还在宗门附近收灵宝费,”权赋槽苦笑着回答,“但是皇族看他不顺眼,定然受不了这个消息。”
“但是……”简兴腾有点无语了,好半天才苦笑一声,“但是方才白燕舞如此肆无忌惮地行事,因为她上九重天是必然的,而且不会很久。”
权赋槽闻言,登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艰涩地发话,“也就是说,咱们真意宗……可能面临应劫?”
风黄界是修者的世界,分外讲究劫数,比如说兽修要面临化形劫、飞升劫,人修面临的是见真劫、证真劫。
见真即是登仙,按说不该划到劫数里,但是见真有登仙柱的异象,那便是劫了。
倒是纯良这神兽,一直没有遇劫,不过神兽的劫,跟普通兽族不一样,据说是在证真阶段,那时便可以化形了,从此迎来化形劫。
而这些劫,只能算到天劫里,劫数可不止这些,还有地劫,还有人劫。
权赋槽意识到的,就是人劫,而真意宗老仙也说了,要简兴腾小心,别应劫。
何谓人劫?那就是因人而起的劫数,比如说巅峰灵仙登仙无望,大开杀戒。那便是人劫。
而像白燕舞这样。注定飞升九重天的。只是早晚问题,她在飞升之前,为了皇族的位置稳固,肯定也要造一番杀孽,铲除一些有威胁的对手,这也是人劫。
真意宗老仙告诫简兴腾别应劫,就是要他小心白燕舞,别撞到风头上宗里有老仙。也不怕撞到风头上,但是风黄界那么多势力,咱为啥非要上杆子找虐呢?
权宗主能问出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也反应过来了。
“本宗不怕应劫,”简兴腾回答得很干脆,有老仙呢,怕啥?但是同时他要指出,“但是我怀疑,陈太忠原本就是人劫之一……何必给他人借口?”
这话说得没错,陈太忠是个地地道道的异数。是个极为不合理的存在,就算真意宗想不顾物议。将此人聘为供奉,也要考虑此人所带来的因果。
且不说诛杀异姓王的公案,只说此人曾经在北域大营种蘑菇,真意宗想收下此人,皇族不能借此大做文章?
而与此同时,简兴腾也非常明白,“眼下不宜跟此人硬拼,否则徒令白家得意,别说我不宜出手,就算合适出手……也要斟酌一二。”
如果可以自由选择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陈太忠。
但是哪怕修者的社会,是弱肉强食的社会,是崇尚实力的社会,做某些事情,也要充分地考虑后果即便他是真仙,也不能随心所欲。
“那这个……”权赋槽苦恼地挠一挠头,“具体该怎么做,还请简仙示下。”
“据说鹏尊对他颇有不满,”简兴腾淡淡地发话,“若是放出风声,他身上还有雷之本源,你说那个无脑的笨鸟,会做出什么事?”
一时间,权赋槽恍然大悟,他恭恭敬敬地一拱手,“恭请宗主仙谕。”
“这还用我教吗?”简宗主无奈地看他一眼,“放风声,你不会?”
权赋槽被这一眼看得有点毛骨悚然,心说宗主这气势,果然又增强了不少,他犹豫一下,缓缓发话,“可是……这陈太忠又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我推算一下吧,”简兴腾无奈地摇摇头,心说宗中弟子的能力,还是差了一点。
须臾之后,他收起玉贝,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良久才叹口气,“天机被遮蔽……”
他是知道陈太忠有小世界的,但是小世界禁断天机和人为遮蔽,那是不同的。
现在陈太忠的天机,是被人为遮蔽了,能推算出来一些东西,但是推算不细。
权赋槽闻言,脸色也是一变,犹豫一下才发问,“浩然宗还是……皇族大能?”
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是他想听到的,浩然宗大能出手的话,证明陈太忠是入了浩然宗的法眼,那么真意宗该如何对付陈太忠,那就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事了。
哪怕是日后浩然门要升宗,真意宗都不合适随便出手浩然宗尚有大能在,谁敢轻举妄动?就连老仙都要掂量一下。
若是皇族大能出手,其险恶用心也不问可知白家替陈太忠遮蔽天机,显然是想待其证真之后,给宗门体系增加一个大大的变数。
因为白燕舞和血沙侯的缘故,陈太忠跟官府的关系很不好,这个毋庸置疑,但是现在他的心思,是在打造浩然门的辉煌,他有了牵挂的事物。
那么,陈某人一旦证真,首先要推动的,还是浩然门的发展。
如此一来,浩然门想跟真意宗保持和气是很难的,甚至其他四宗都可能联手压制他若是到时候再引出来避世已久的浩然宗,宗门体系发生大乱的可能性,都客观存在。
相较而言,陈太忠对官府的那点威胁,反倒是不值得在意了。
简宗主显然也想到了这两种可能,脸色才会那么难看,好半天之后,他才哼一声,“浩然宗一向不干涉本位面的事务,大约……白燕舞出手的可能性更大。”
权赋槽气得一呲牙,“这女人颇为可恶!”
可恶归可恶,他都不敢点出燕舞仙子的名字,这就是差距。
简仙可以肆无忌惮地呼白燕舞本名,因为他是真仙,但是权赋槽连直呼其名的资格都没有,他一旦念出名字,白燕舞那边就会生出感应。
除非本宗老仙在场,能扰乱白燕舞的感知,他才敢直呼其名简仙还是要差一点。
简兴腾又沉默半天,方始发话,“那厮目前在东莽。”
“东莽……”权赋槽的脸色一沉,“果然是气修根本之地,不过,鹏王不合适去那里。”
东莽那里的狐族,跟鹏族十分不对付,狐王的修为,也远胜鹏王,若不是有人族对兽族的压力,又有猿尊在一边牵制,狐王没准早就征讨过来了。
而且鹏王想去东莽,必须绕道北域的无尽北海,穿行人族的中州,风险很大,绕道南荒的话,又有老冤家龟族挡路。
简仙也很明白内中说法,想一想之后他发话,“鹏王不行的话,可以选择猿王,既然陈太忠跟狐族交好……猿族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吗?”
权赋槽想一想,找出一条理由来,“继猛犸之后,狐族和猿族也试图在人族开设商铺,但是遭到猛犸行商的压制,这或者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那就去做,”简兴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