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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若是不说点什么好像也很奇怪吧!靳重岭略略想了想,才开口表示。
“我只是觉得今天的你……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吗?”纤细葱白的手指反手指了指自己,她的脸上绽出一抹带着不解的笑花。
“嗯,很不一样,和以往的狂肆比起来,感觉沉静许多。”他中肯地说出自己的感觉,语气间带着一丝的疑惑与探问。
或许是她的态度转变真的太大,大到连向来不知好奇是何物的靳重岭都忍不住好奇起来。
对于他的说法,东方昭仪虽然暗暗心喜,但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甚至还佯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呵,就知道自己这招绝对有用。
引起他的注意只是她的第一步而已,这不过是所有计画的开端。
“靳尚书如此博学多闻,难道会不知道,其实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向?”她淡淡的反问。
顺手阖起摊在两人面前的书册,她缓缓地起身,步履娉婷地走到窗棂边,眼光飘离地瞧着外头的景色。
“相信靳尚书不会不知道,在后宫之中,我是年纪最小便接受封诰,然后被召入宫中的。”
“嗯。”他点了点头,早在关云扬告知他皇上指派给他的任务之后,他就稍稍对东方昭仪的身家背景做了点小小的调查。
“我八岁入宫,在那样的年纪就到了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同年,我家族一百多条人命被诛。虽然我因为身为太子嫔妃,得以保全性命,但是宫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宫人一见我无家族势力在后头撑腰,就全都避我宛若蛇蝎。”
说到这里,她笑容渐淡,取而代之的是抹黯然。
“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他们不敢太过为难我,可是背后的冷言冷语又何曾少过呢?”
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她却没有抬手抹去。
阳光透窗而入照在那颗泪珠上,闪耀着亮眼的光芒,也让靳重岭无法对那眼泪视而不见。
她的哭泣让他完全地手足无措,当然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在他的面前哭,通常碰到这种情况,他会掉头就走。
他是想离开,也试着迈开步伐,但昨儿个巧心说的话,却在这个时候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她一个姑娘家在宫中挣扎求生存,也是挺不容易的……
“呃……”他试着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窒人的寂静,可是向来辩才无碍的思绪却在这当口失灵了。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东方昭仪忽尔抬手抹去颊畔的泪,再回首时,脸上已布满笑容,完全不带一丝感伤。
“靳尚书,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嗓音中犹带着一丝丝的哽咽,眸中也还残留着几许血丝,不过,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丝迹象瞧得出来她哭过。
“你……”靳重岭依旧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瞅着她,还莫名地为她故做坚强的模样感到一丝丝的揪疼。
“我没事。你继续给我讲解书中的内容好吗?”重新步回圆桌旁,东方昭仪端坐,那专注的模样就像一个好学不倦的学子般。
瞪着眼前的情景,他突然用力地甩了甩头,直到确定眼前的影像没有消失,这才相信自己并没有眼花。
如果不是他从来不信那些怪力乱神之事,他真要以为她是不是被什么妖物给附身了,否则怎么可能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转变。
“靳尚书……”久候不至他的反应,她忍不住抬头轻唤了声,目光充满疑惑。
他这才连忙回过神,努力定了定心神,连忙举步就要走向她身旁,做自己该做的事。
但许是心神不宁,他才走了没两步,就踢着被摆在旁边的椅子,一个大大的踉跄之后,眼看他就要身形不稳的跌跤,东方昭仪连忙抢上前来想要扶住他。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她才刚伸手碰到他的身躯,就让他更加重心不稳的往旁边倒去,她赶忙伸出两手想要抢救,可却已来不及。
想救人的和被救的跌成了一团,四肢不雅的交缠着,还好在最后关头,靳重岭以自己当肉垫,才让东方昭仪免去皮肉之苦。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却也同时噤声,趴在靳重岭身上的东方昭仪低下头,当她瞧清楚自己为何没有疼痛的感觉时,一张俏脸儿登地爆红。
虽然平时她的行事作风总是大剌剌的,可也还知道男女有别的道理,像这么“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要是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七手八脚地忙着要起身,可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无法将自己从他的身上拔起来。
在她这样扭来扭去的同时,躺在下头的靳重岭突然伸出手来握住她纤细的肩头,低喝道:“不要动了!”
被这么一喝,她一怔,原本蠕动的身子立时僵住。
一双水灵灵的眸光定定地望着他脸上泛起的红潮和怒气,被吓了一跳的她平静的解释着,“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要让自己起来。”
“我并不是在生气,我只是……”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话声戛然而止。
很多事是没有办法用言语解释的。
他能告诉她因为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起了反应?堂堂礼部尚书竟然对皇上的嫔妃起了遐想?
他可不是柳下惠,而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怎么也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才是。
“那……我……”他不让她动,但两人总不能就这么趴着吧!
虽说刚刚是她故意使坏,才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然而这效果也未免太好了一些吧!
悄悄地,她想在不惊扰他的情况下,移动着自己的双手,不过她的手才触地,正想使力撑起自己,就见他深邃的目光又染上怒气。
厚,他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这样瞪着她啊?
瞪着她有什么用!
难道他真想就这样四肢交缠到地老天荒吗?
本就不是一个有耐性、脾气好的人,方才的温良恭敛也不过是她装出来想要诱他上钩的方法。
而在靳重岭这么瞪了又瞪、吼了又吼的情况下,东方昭仪真的很难再将戏给演下去。
气一来,她完全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重重地往地上一压,然后撑起上身就要离开。
本来,就这么起了身,那一切倒也还好,偏偏,她的视线往下瞄了下。
突然间,她瞠大眸子,一对大大的眼珠瞪向他的下半身,活像是快要掉出来似的。
“你……你……”惊愕让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是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他的身上突然长出一根棍子似的东西?
不能再任由情况这么下去了,既然自己的窘境已经被她发现,靳重岭索性再次握住她的肩头,然后用力一推,将目瞪口呆的她给推离自己的身上。
可或许是他力道太猛,也或许是因为处于震惊之中的她完全没有防备,他这么一推,东方昭仪就这么硬生生地往后倒去。
“啊……”她惊呼了声,却无法自救,只能紧闭双眼,等待着疼痛的来袭。
他见状一惊,连忙伸手想要将她拉回来,千钧一发之际,人是拉回来了,可又用力过猛,连带地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的怀中。
她的唇硬生生地撞上他的,偏巧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了开来,然后一记尖叫开始在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他们耳边肆虐着……
头好痛!
耳朵好痛!
那像是念经一般的声音让东方昭仪的头整个都痛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真想捣住耳朵,不过福气哥哥现下怒气正旺,她可不想火上浇油,只希望他赶快说累了,好让自己耳根子清静一下。
“你真的忘了那仇、那恨吗?”
小福子那痛心疾首的语气和眼神像是一把把的利刃,笔直地射往她。
听到他的问题,她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很多话一说再说,她已经累了,也很清楚,小福子的执念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改变,即使是她也一样。
“为什么不说话?”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他忍不住扬高语调。
为了东方家的冤屈,他几乎牺牲了所有,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来破坏他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努力。
“我能说什么,事情并不如你看到的那般。”
只是一场擦枪走火的意外罢了,虽然情况有点脱离她的掌握,可是也仅止于这样。
她是真的不懂,福气哥哥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不像我看到的那样?”他的语气飘忽,充满不信任,“那是哪样?你现在是要我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暧昧?”
亲都亲了,两人还缠抱在一起,要说没有任何的暧昧未免太过牵强。
“我很希望有,但是的确是没有。”东方昭仪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
或许,真的是该和福气哥哥说清楚的时候了。
她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一听她的应答,小福子硬生生地倒抽一口气,他忍不住扬着尖细的嗓音质问:“难道秋兰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我只知道从现在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不计一切的逃出这座华丽的牢宠。”
她的确是苟活下来的人,但她总可以选择不要背负以往的血海深仇过日子,她真的不想像福气哥哥这般,终日郁郁。
“你的意思是你要逃离这,所以你盘算着勾引靳重岭,然后借助他的力量逃出宫去,从此双宿双飞,完全不顾东方家的血海深仇?”
“对!”或许他说的不完全准确,说法也很难听,然而她实在不想解释太多。
这几年来的日夜挣扎,她真的累了,她好想好想过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
东方昭仪的承认,让小福子原本气愤的脸庞变得阴沉。
他瞪着她,突然间,他扬起手,毫不迟疑地重重往她雪白的脸庞挥去。
“福气哥哥,你……”
“这一巴掌是替你爹打的,你怎么不想想你爹当初为何用尽心机将你送进宫,他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