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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好羡慕的!”不等她说完燕王连忙打断了她,笑道:“爷的盈盈只要羡慕自己就好,谁也不配盈盈羡慕!等爷得闲,盈盈想去哪儿爷陪着盈盈去,好不好?”
徐初盈抬眸,睁着一双清澈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那目光似笑非笑的又有点儿促狭。
片刻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笑叹道:“王爷您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只是羡慕赵姐姐,却没想过要像她一样,离了王爷,我可不敢乱出门,我哪里有赵姐姐那样的本事呢!再说,我也不想离开王爷,王爷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王爷得闲出门几日散散心,咱们就去,王爷不得闲,我陪着可可在府中,王爷只管忙去便是!”
燕王闻言心中大定,揽着她紧了紧,低头在她脸侧轻轻一吻,笑道:“到底是爷的盈盈,不枉爷这么疼你!”
说着又道:“爷如今倒是不得闲,不过,等可可长大了就好了!等他大些,爷把燕地交给他,陪着盈盈看尽这天下大好风光,好不好?”
徐初盈眸中一亮,又惊又喜,抬眸看着他:“王爷这是、这是说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燕王一笑,淡淡道:“盈盈想要的,爷都愿意给盈盈!爷的盈盈,可犯不着羡慕旁人!”
徐初盈有些不好意思,恨不得收回自己方才那话,忙抱着她柔声笑道:“我那话不过一时感慨说说罢了,王爷不必认真!”
燕王呵呵低笑,捧着她的脸,道:“说不上多认真,只不过是,爷其实也觉得这一生倘若困在燕地有些可惜!有盈盈相伴走遍天下,岂非一大快事!”
“王爷!”徐初盈嫣然一笑,勾着燕王脖子仰头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燕王低低的笑,双手扣在她腰间,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一副任她摆布的样。
徐初盈面色微红,忽的退开,讪讪道:“你、你不要便算了!”
“怎不要?难得盈盈主动一回!”燕王愉悦低笑,大手扣着她后脑勺,深深吻住了她。
三人在苍月山庄住了五日,方回了燕城。
金陵那边恰传来消息,据说谦王受了重伤几乎不治,如今已是闭门********养病,万事不管。
燕王细细读着这条消息,微微冷笑,当即传了梅五郎前来商议。
在两人不动声色的筹谋布置下,谦王在瑞王和端王的夹击下日子可不好过,哪怕宣和帝越来越重视他,也并不能抵消两王对他的打击。
面对这两个兄长的步步紧逼,谦王心里不是没火,也想过索性一走了之离开金陵这是非之地回他的军营驻地去。
然而心中到底牵挂父皇,金陵中局势未稳,他走不开。
后来,得到密报燕地元太妃突然发难夺权,控制了燕王妃母子和燕城,谦王嗅到了其中的味道,立刻向宣和帝请求前往燕城。
这是个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的大好时机,只要运用安排得当,可以做很多事情。
金陵如今也需要这样一份功劳来振奋人心、重新树立众人的信心。
有了这一份功劳,或许,他那两个兄长会因此而忌惮一些,不会再那么苦苦相逼。
或许,他就可以趁此机会离开金陵回军营了。
谦王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准备进入燕地的时候,却发生了一场意外,他受了伤,以及这场意外所暗示的凌厉的警告。
他心知肚明,这是来自燕城的阻止。
动手的那人武功太高,高到深不可测,令他毛骨悚然。
以谦王所料,即便是燕王,也绝对没有这样的身手!何况,在那个时候,燕王也没有多大的可能性会出现在那里。
燕地什么时候竟有了如此高手?这高手又是谁?
谦王斟酌再三,到底没敢再往前,只得退回了金陵。
这件事,高枫是跟燕王说起过的。
可他并没有重伤谦王,如此看来,这应是谦王自己动的手脚了,为的是让他两个兄长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可是,燕王岂能容他这么轻易的就退出?既然已经动手,他便不会心软。
这一次,如果没有父王,谦王定会前来搅局,燕王已经看得很清楚,立场不同,他与谦王惺惺相惜是一回事,但彼此对对方动起手来毫不手软又是另一回事!
商量了对付金陵那边的对策,那一场变动风波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要处理了。
这日晚间,两人缠绵之后,徐初盈依偎在燕王怀中,抬眸看他,柔声道:“大公子总不能一直这么关在地牢里啊,王爷可想好了要如何处置?”
感觉到燕王的身体蓦地一僵,徐初盈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的脸。
这一次,他是真的伤心伤到了骨子里了。元太妃和高绍远联合背叛,一个是亲生母亲,一个是亲生的儿子,这组合还真是——
燕王冷冷一笑,“那不肖子,爷是真想要了他的命!”
徐初盈无奈勾了勾唇,或许正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大公子,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始终都没有提及,而是把他往地牢里一扔了事。
可是,总不能就这样把大公子关上一辈子啊!
大公子其实还真算不得坏,只不过是个糊涂虫罢了。因为占着嫡长子的名分,想当世子、想继承王位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想法,只他千不该万不该就这样被元太妃给玩弄于鼓掌之间。
第728章 断了他的念想
徐初盈其实暗暗的在想,元太妃真的太毒了!在她起心要攥权的时候,或许就已经做好了两手打算。
若她赢了,那自不消说;就算输了,将大公子这么一个大难题抛给燕王,也足以让燕王心里头纠结难受得要死!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既然恨上了,就定然不会让燕王好过!
不然,在还没有控制住燕王之前,她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将大公子接回来。
“大公子其实也并没有做什么,王爷恼他不争气虽情有可原,却也罪不至死。那地牢里是什么环境?大公子何尝吃过这种苦头,眼看天气就变凉了,大公子再这么关下去,万一病了岂不糟糕!何况,此事迟早是要解决的,宜早不宜迟,王爷你说呢?”
燕王眸光沉沉看向徐初盈,终于,眼底一点一点的变得黯然,有些嘲讽的笑道:“母妃还真是给爷出了个难题啊!这杀也杀不得,放也放不得,若就这么放了,只怕他将来重蹈覆辙又是一个麻烦!盈盈,你素来心思细腻,你说说,可有什么法子?”
徐初盈目光闪了闪,道:“大公子自幼不知疾苦,不经事耳根子也软,王爷如果舍得,索性断了他的后路,将他赶出燕王府、赶出燕城,任其自生自灭。或许,经历一番磨砺,他才会真正的成长起来。”
燕王一愣,看向徐初盈。
徐初盈被他看得有点儿毛毛的感觉,不觉在他身前轻蹭了两下,抬眸凝他娇嗔道:“王爷您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就是这么说说,你若觉得不妥便当我没说——唔——”
徐初盈一语未完,便被燕王扣着后脑勺低头狠狠吻住了唇,他的吻热烈而霸道,每一下吮吸都在彰示着他对她的情意和爱恋。
许久一吻结束,徐初盈气息急速轻喘着,樱唇红润润的肿着,软绵绵依着他,不满娇嗔。
燕王却是低低的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宠溺和温柔,他叹息般道:“盈盈啊盈盈,也只有你才敢对爷说这话了!可你可知道,最不该对爷说这话的,便是你!”
“我知道,”徐初盈心里旖旎情思瞬间消退,水汽氤氲的眸光也瞬间变得清明了几分,她看着他,认真的道:“因为我是他的继母,我这话若叫糊涂人听了,难免认定我别有用心!可是,我也是你的妻子,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只会考虑你。”
燕王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微笑道:“爷不是糊涂人,盈盈这是心疼爷。你说的不错,绍远他,是该一个人好好的去历练历练了,不然,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燕王眸光一敛,冷声道:“明日爷便命宗祠里将他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即日起父子之情断绝再无!明日,你替爷去见一见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爷不想再看见他!”
他是真的要与他决绝,决绝的最后一面也不愿去见,或许只有这样,高绍远才会真的相信,他从此与燕王府再无一丝瓜葛了!再也不会抱有一丝侥幸!”
次日下午,徐初盈带着徐姑姑,去了地牢。
阴暗的散发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袭来,瞬间将人包裹,浑身顿时一阵冰凉,阴森森的。
高绍远蜷缩在牢房中墙角处,听到动响怏怏的抬头看了过去,看见徐初盈衣着光鲜的施施然站在牢房外,他的目光骤然一亮,忽的站了起来,盯着徐初盈,动了动唇,面露怯意,什么都没有说。
徐初盈不由暗叹,当日所见那个耀武扬威、意气风发、那么骄傲的大公子,原来也可以变得这么卑微而怯弱。
她敢保证,他对自己的恨意肯定没有消退半分,比之从前更深倒更有可能!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竟连恨意也不敢表露出来半分,这般卑怯疑惧的眼神,让徐初盈都有点不忍心那将要说出口的话。
徐初盈没有说话,就这么双手微微拢在身前,淡然的看着高绍远。
高绍远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又松松放开,受不了徐初盈这样看向自己的目光,眨了眨眼睛,艰难的低低道:“我……我父王呢?”
徐初盈轻嗤低笑,笑声中带着轻微的不屑,就像连不屑她也不屑于给他太多似的。
大公子终于被狠狠的刺痛了,目光变得愤然两分,提高声音叫道:“你来干什么?我父王呢?我要见我父王!”
“你父王?”徐初盈冷冷道:“你还有脸叫父王吗?在你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父王对你会是什么反应!他不想再见到你!”
仿佛被一只手突如其来的狠狠的攫住了心脏,痛得他脸色苍白几乎无法呼吸,大公子瞪大眼睛颤声道:“你、你不要在我父王面前胡言乱语进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害父王!是祖母派人接我回燕城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见父王、我要向父王解释清楚!我要见他!”
徐初盈的目光由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