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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冷笑,随着主持师太去了。
一路上少不得发泄几句牢骚,弄得主持师太脸上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心里头更是暗暗叫苦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带她出来了!
佛祖啊,菩萨啊,天地良心,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啊……
见到秦夫人,徐姑姑略显意外,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示惊讶。
见一见,也好。
请主持师太寻了个清静的厢房,徐姑姑和秦夫人在里头说话。
主持师太二话不说立刻领了她们进了一间厢房,然后逃似的跑开了!
厢房的门大大的敞开着,没有人能够听得见她们说什么,但是却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她们做什么。
徐姑姑就站在门边的位置,那意思很明白,敞着门说,别关!
以前,徐姑姑也没怎么注意秦夫人,但如今看来,秦夫人,可也不是个简单的。
加上又经了昭美人之事,她更加不敢轻视了任何人。
尤其对这个秦夫人,徐姑姑是越想越觉得猜不透。
猜不透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丁紫荷想要报复整个燕王府,昭美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公子,元侧妃、风侧妃以及薛夫人想要的,是权势和王爷的**爱!
这些都是一目了然的东西!谁都能一眼看穿。
可是秦夫人,难道就是单纯的对元太妃忠心耿耿、想要帮着元太妃对付王妃?
这太荒唐可笑了!
正因为猜不透、看不穿,才更令人放心不下。
她是主,自己是奴,徐姑姑可不敢与她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关着门说话。
万一发生点什么,还不是她说什么是什么,自己是根本没有办法喊冤的!
毕竟,哪有人放着主子的话不信,却去听一个奴才的?从来没有的道理!
便是从尊卑上来说,也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
秦夫人原本还真打算做点什么,今日她的脸面实在是丢尽了,不出这口恶气心里实在不好受!
如果能借此机会将这徐姑姑也打个半身不遂,也算是为广嬷嬷报了仇,太妃那里肯定心里大悦,那么,今后就会更看重她……
可秦夫人没想到,这徐姑姑竟是个如此小心细致的人。
“我又不会吃了你!徐姑姑这是什么意思!”秦夫人暗怒。
徐姑姑毕恭毕敬垂手侍立,微微弯腰向她施礼,笑着道“秦夫人说笑了,夫人特意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秦夫人轻哼,到底不甘,冷声道“你把门关上!”
徐姑姑却道“此处人多口杂,这要是万一被人偷听了谈话总是不太好的,如此若有谁靠近,一目了然,岂不是好?夫人若无事,奴婢还得赶着回府伺候王妃呢!”
秦夫人气结,便不再同她纠缠这个问题。要知道如今徐初盈威风起来了,她手下这些丫鬟婆子一个个的也水涨船高,若指着要赶回去伺候的话,便是抛下她不理会扬长而去,她也无可奈何。
想拦她?她没有人手!命令她?她根本不会听!
“王妃身体,可还好?”
徐姑姑听这话只觉那语气含着浓浓的恶意,眉头下意识微微蹙了蹙。
她一点也不想搭理秦夫人,如果秦夫人不是打着代太妃问话的名号,她肯定随便搪塞个借口走了。
“有太医按时请脉,自然无恙,就是今儿乍然被传来的那消息惊着了,有点动了胎气!不过,只需卧**好好休息,并无大碍。”
秦夫人笑笑,又道“既然王妃卧**休息,府中岂不是群龙无首?太妃娘娘正该回去主持大局,王妃一味阻拦,是何居心?”
这话问的一点儿也不客气!
徐姑姑身体微微一僵,怒意更甚。
“这话,奴婢不敢回答!”
“不敢?”秦夫人冷笑道“太妃面前,你也敢这么说!”
“太妃为王爷和燕地祈福,直至王爷回城方罢,这是王爷吩咐的,王妃,也不过是听命王爷行事。府中人人各司其职,并无那居心叵测从中捣乱的,王妃这些日子极是省心!再说了,还有小王叔和他的未婚妻杜小姐帮着呢,更不会出差错了!”
“未婚妻?”秦夫人冷笑道“燕王府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竟要人家未过门的姑娘帮衬着处置事务了!这话说了出去,岂不叫人笑话!王妃总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吧!”
徐姑姑笑道“夫人此言差矣,便是亲戚朋友间,也有帮衬,何况这都算是半个自己人了呢!王妃倒是说了,只可惜薛夫人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肯管事儿,秦夫人又主动要求侍奉太妃,不然,有你们在,倒也省事!”
秦夫人听了这话差点儿没叫徐姑姑给气死,险险张口便想说她可以回府帮忙,总算还没糊涂透顶,忍了这话,轻轻一哼。
624。第624章 思念
若她这会儿应了这话,徐初盈那边未必真心让她帮忙,等她回了燕王府,天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而因此肯定会惹得元太妃不快,认为自己满心争权夺利,压根就不是真心孝敬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徐姑姑见她沉着脸不说话,又微笑着道:“从前秦夫人话极少,想来是太妃娘娘调教有方,如今的秦夫人,很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夫人心中一凛,面色不虞。
“奴婢,只是说了句眼中所见、心里所想的实话罢了!”徐姑姑微微躬身,陪笑道:“时候不早,奴婢该告辞了!”
说毕转身退下。
秦夫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没有出言阻拦。
心中有点儿乱,暗暗心惊,这些日子以来,是否她有点儿操之过急了?徐姑姑那话,分明疑心了自己什么——她会这么想,保不齐王妃也会这么想……
不行!从今日起,自己还是低调些的好。
小王叔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晚上借着与谷微微见面的时机,向徐初盈一一回禀明白了,也好教她放心。
徐初盈对他的信任从来没有打过折扣,对他的能力在他几乎将死时所交代的那一番话中也明白了绝非庸才。他做事,她自是不担心。
今日,梅五郎也向她递了话,表示一切正常,且王爷那边的情形不会太糟糕,请她安心。
徐初盈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只是,晚间躺在寝宫那阔大无比的象牙拔步床上,望着绛红菱纱百子千孙的帐子出神的时候,思绪如潮水般涌来,即便一开始想的是别的,拐个弯,始终都会拐到他的身上。
心心念念的,始终是燕王。
不知他如今情形如何?不知这仗还要打多久?不知打到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不知还有多久,才能见到他……
如果不是腹中怀着身孕,徐初盈想,她一定会亲去看他,索性便陪在他的身边!
他一开始定会反对,但最终,他是拗不过她的。
可是——
她的手掌轻轻落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有了这个小东西,她是不可能离开王府的了!只能在这儿等着,等着他回来……
在燕王赶赴前线下令坚守、梅五郎派遣使者前往金陵求救后,燕地与金陵的拉锯战,暗地里的比明面上的还要紧张。
梅五郎给那使者的箴言就是“不要脸”三个字,总而言之,到了金陵城便豁出脸皮诉苦诉可怜,最好闹得满城皆知,定要逼金陵那边给明确答复。
使者听了梅五郎的话,人一进城,就哭诉得各方皆知。
宣和帝闭关不便传召?不要紧,这不是还有六部大臣和内阁京官嘛!
使者天天堵着内阁,哭诉得几个阁老头疼不已烦不胜烦,但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相反,还得好言安抚!
毕竟人家是附属藩地派来求援求救的使者,若把人轰出去,让天下臣民怎么看待这个朝廷?怎么看待他们这些大臣?
他们做官,所求的是利,但也求名。没有人愿意背负着不好的名声!
在使者闹腾了十一二天之后,更主要的是衡王那边急得嘴里起泡、眼冒血丝也没能再攻下任何一处城池、一座关隘,甚至燕地的军队根本不与他进行任何正面的较量!
让皇帝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却无处发泄。
金陵那边宣和帝接到密报大骂他饭桶、无用,虽然没能试探到燕地军队的实力,但依然暗暗心惊。
燕王能顶得住衡王一次次进攻竟丝毫不为所动,手底下将领士兵更没有一个被衡王带着侮辱性的挑衅言语激得私自出关迎战,这已经很不简单了!
要知道,武将们大多血性,稳不住,没有文官那种养气功夫,尤其名声受到侮辱,被人大骂“孬种”、“胆小鬼”、“贪生怕死”、“回家奶孩子去”等等诸如此类,没有几个人能够忍得住的。
但燕王手底下那帮人,却被他管理得令行禁止,无人敢犯!
光这一点就说明,他不简单!
那么可想而知,他带出来的人,也绝不会简单到哪儿去!
宣和帝不能再拖延了,再拖延,朝廷也失了体面了。
衡王虽然眼下攻占的是燕地的城池,但毕竟是打着“造反”的旗号,朝廷不管,岂不等于放纵?
在一天晚上,宣和帝秘密宣召几个心腹重臣进宫,商议此事。
最后大家一致赞同了一个妙计:皇上下旨燕王,任命其为讨贼大将军,总领剿杀叛军事务,又命周边州县长官、地方军全力配合。
这下子,燕王总不能再缩头不出了吧?让他与衡王斗个两败俱伤,对大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周边州县亦可派遣地方军打着前去支援的旗号进入燕王的营地,一则可打探消息,二则,可寻找机会收买些中下层军官,将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得上!
至于粮草后勤补给援助,金陵这边可象征性的征集调运,至于调运多少、质量如何、什么时候能运到那边,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路途遥远啊……
总之,这一场仗,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对大夏国本都不会有所削弱和影响。
至于衡王,哼,宣和帝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偏生他自己的儿子还犯了那么大的罪,不削爵赐死,抄家灭族,给他个机会恕罪求条生路,已经便宜他了!
使者拿到这圣旨,当然是不满意的,哭功大展神威,宣和帝没法,只得命户部拨了五十万两银子,兑换成银票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