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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明晃晃厌恶的目光看过她!从来没有!
就算他不愿意承认,可如今自己分明怀着他的孩子啊,竟连孩子的份上都不看吗?
风嬷嬷等见燕王这架势,哪里敢多言半字?灰溜溜的低着头慌忙退了出去。
燕王冷冷的盯着风侧妃,许久没有发一言。
风侧妃也就这么僵硬的站在他的面前,眉目轻垂,同样一言不发。
“那天晚上,”燕王冷冰冰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如神邸般高高在上,“本王真的碰你了?”
风侧妃手心一紧,刺痛几欲滴血,他这般羞辱她!
“王爷,您都不记得了吗!”风侧妃猛地抬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笑非笑的看向燕王。
“绝不可能!”燕王怒意骤然爆发,猛的揪着风侧妃衣领几乎将她提了起来,冷声恨道:“你给盈盈提鞋也不配!就算本王产生了幻觉,可当时还是察觉了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盈盈!后来发生了什么?说!”
当时燕王神智不太清楚,记得不那么清楚,而且断断续续的记忆也不怎么连续。当他抱着眼前女子的时候,便有种奇怪的感觉,后来亲了亲她的眉眼脸颊,就更确定那不是他的盈盈!
可是后来,突然一阵剧烈的晕眩感传来,后来——
后来再发生了什么,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衣领被他紧紧揪着,勒着脖子,风侧妃脸上涨得通红,被他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挣扎着,张皇的挥舞着双手,呜呜有声,眼睛翻白就要窒息过去!
燕王猛的松手将她一推,寒冰冰的目光盯着她,咬牙切齿:“说!”
风侧妃身不由己向后踉跄了好几部才勉强站稳。
她揉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弯腰咳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中泪花泛泛。
她不是那等低三下四之人,她也有她的骄傲和尊严!
她以为,只要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怎么着看在孩子的份上,他都会忍让担当自己几分!
然后自己再做小伏低道歉赔一番不是,再放低姿态软软和和的顺着依着他,时间长了,这事儿自然就淡了,等孩子生下来,他更加不可能不管孩子,那么,自然也不能不管孩子的娘,这会儿的事情,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可是,没有!
一切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比之前更加冷酷无情!明明知道她怀着身孕,此时还是坐胎不稳的时候,他却差一点儿就掐死了她!还这么粗鲁的推她!
他就不怕她摔跤流产吗?
当然不怕!呵呵,是自己傻啊,太傻了!这个男人,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可是从头至尾,他对她都没有过半分真心喜欢啊!
风侧妃心里愈是惊痛愤怒,面上越是笑得欢畅,她的手,挑衅似的故意在小腹上轻轻抚了抚,笑靥如花的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王爷不记得也不要紧的,妾身肚子里的孩儿,总是货真价实的吧!”
所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还用说吗?
燕王眸光骤然一凛,冷冷盯着她,半响方道:“好!很好!你肚子里这东西,你最好护住了!”
“从明天起,你就老老实实待在丽泽殿里安胎,一步也不许出去!”燕王说毕愤愤离去。
风侧妃恨得睚呲欲裂,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死死的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脸上,是扭曲而疯狂的戾气。
如果换做别人,眼见痴心爱恋的男子待自己竟如此冷酷无情,早已心灰意冷,再无半点念想。
可风侧妃跟旁人不同,山虞人原本就性烈如火,她自幼更是个骄傲的,养成了一副执拗的性子。
燕王越是冷酷无情,她越是伤心之下,反倒越发了狠,发誓定有一天要叫燕王向她低头!要叫他臣服在她的面前!
风嬷嬷等一拥而入,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一脸冷厉狰狞的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却令人感到一股渗人的冷意从脚底直升到头顶。
“侧妃娘娘——”
“闭嘴!”风侧妃猛的抬头盯着风嬷嬷,恶狠狠道:“以后不要再叫我侧妃!”
夜已经很深,临近中秋,天气寒凉,深夜尤甚。
燕王长长的吐了口气,仍旧心烦意乱得猫抓似的。
从丽泽殿出来,他脑中就放空了,任由脚下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停在了明春殿外。
站在那里抬头看了半响那悬着的匾额出神,他慢慢上前,抬手轻轻推那厚实的院门。
不出所料,已经下了匙了。
燕王苦笑,抬手欲敲,到底没有动手。
却是足尖一点,腾身跃起,悄然无声的落在了院内。
轻车熟路来到卧室,出乎意料的是,帷帐内却还透着昏黄的灯光。
她还没睡!
燕王心中一紧,不禁心疼。
她和他不一样,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熬夜,除非有极其要紧的事情非要及时处理,她通常不会熬夜。
可是现在,她却还没有睡。
这回,他是真的令她难过了。
第487章 先不作数的,是你
燕王慢慢上前,掀起帷帐一角,一抬头,就看到床榻上帐子依然用玉钩勾在两头,徐初盈靠坐在床头,穿着银蓝色的袍子,齐胸盖着杏色锦被。
抬头见是他,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意外,目光闪了闪,又恢复了一脸的淡漠。
她这副样子,却令他更加难过些。
“盈盈!”燕王上前,坐在床榻上,看着她,满肚子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憋了半响只来了句:“你打我吧!狠狠骂我一顿!”
徐初盈简直要叫他给气笑,冷冷道:“你还来干什么?滚!”
燕王最怕她一脸淡漠什么表情都没有,她肯生气、肯出声,总比闷在心里强。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我的确察觉到那不是你,后来失去了知觉,我不知道——”
“你总不会告诉我,风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吧!”徐初盈无不嘲讽的说道。
那风青幂有多爱他她知道,何况这里是燕王府,戒备森严!
燕王一时语塞,片刻道:“这件事,爷怎么想心里头都觉得不踏实、不对劲!”
“你怎么想、想怎么做,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你用不着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徐初盈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这些天我想好好的静一静,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盈盈!”燕王心里头闷得不行,绝望的看着她道:“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我的了,是吗?”
徐初盈也看着他,目光清澈而坚定,心中也莫名的伤感起来!
到底,这是她真心爱过或许仍旧还爱着的男人!
她和他,曾经有过多么快乐甜蜜的时光,说要割舍,于感情上,又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王爷,当初,咱们有言在先的,不是吗?”
燕王心中钝钝的痛起来,手心慢慢的变得冰凉,那冰凉传入心脏,透心的凉。
“你好好休息,这几天爷不会来打扰你。盈盈,可是爷也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咱们说过的话,你可以当做不算数了,但在爷这里,永远都算!爷不会改变!”
徐初盈嘲讽的勾了勾唇角,“王爷,先不作数的,是你!所以,你没有资格说这话!”
燕王的心狠狠一抽,起身,默默的离开。
看着他背影消失在眼前,慢慢的,泪水涌上了眼眶,遮住了黑若琉璃的眸子,眼前的一切,变得迷离而朦胧起来。
世界,仿佛被分割成了无数的碎片。
片片映出的,是他支离破碎的身影。
连着四天,徐初盈都没有踏出明春殿一步,燕王也没有过来。
元太妃处她也没有去请安,她不会送上门去给人羞辱。她甚至怀疑,风侧妃怀孕跟元太妃也有关,毕竟,若要暗算燕王,谁能比得上元太妃更有机会下手呢?
风青幂那脑子,想要成功暗算燕王,似乎还真的有点难。
出乎她意料的是,元太妃居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燕王虽没来,各处却没有半点儿敢懈怠于她,厨房里每天送来的饭食都是最好的,精心烹饪的菜肴都是她喜欢的。
花房那边隔天便换上开得最好的盆花,每日清晨亦会送来插瓶或者簪发髻上的各种折枝鲜花。
至于新鲜瓜果点心,就更不在话下了。
另有采办处的,各种最好的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各种摆件也不要钱的送来。
其中有两件各种宝石珠玉做成的盆景。
一盆山茶,花盆乃墨玉雕琢而成,六面上又用各种宝石镶嵌、拼凑成各种花卉或者山水人物图样;枝干为紫金,叶片为翡翠,盛开的山茶花自然是红宝石、粉色碧玺、白玉雕琢而成,花瓣重重叠叠,也不知用宝石打磨了多久才有这般效果,整个花树枝繁叶茂,数朵茶花怒放枝头,栩栩如生,富丽堂皇。
一盆梅花,却是紫金花盆,绿玉为枝桠,满树繁花如雪尽是羊脂白玉雕琢成朵朵铜钱大小的花朵,绿豆大小的红宝石嵌在花瓣中央是为花蕊。花树下,还生长着两棵翡翠雕琢而成的兰花,同样巧夺天工,价值连城。
徐初盈光看一眼便知这根本不可能是采办处现采办的,定是燕王从库房弄来给她的。包括许多其他名贵的东西,都是。
对此,徐初盈一句话也没有。
既没赞好,也没矫情的退回去,瞥一眼便命徐姑姑等拿下去放着。
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她心里并不会因此而变得轻松愉悦,反而感到嘲讽和心酸。
这日,广嬷嬷又来了明春殿,说是太妃有请。
徐初盈打扮装束妥当,便带着徐姑姑和甘草、半夏过去。
她也很想看看,事隔数日,元太妃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徐初盈没想到,元太妃竟对她说:“青幂最近胃口不太好,总吃不下什么东西!这样下去大人受得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受得了?你的手艺极好,这些天便费些心思,给她做些吃食吧!”
靠坐在元太妃下首的风侧妃闻言冲徐初盈妖娆一笑,“姐姐,有劳你了!”
徐初盈听毕不禁笑了起来,真当她是个好脾气的呢!
“太妃娘娘恕罪,臣妾不能从命。”徐初盈淡淡道:“臣妾再有不是,也是正妃,没个为侧妃下厨的理儿!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