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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的决定,“你说,你说说看,这不是开玩笑吗?没头没脑地就要说离婚,好端端地离什么婚啊!”
“小喻,到底是怎么回事?”杜鑫亭显然也是很不赞同杜喻这个决定的,却始终没有如梁芳一般激动。一手按住梁芳示意她安静,一边去询问杜喻。
杜喻倒是很冷静,她淡淡地说:“我和齐伟性格不合。两个人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好……”
“可你离开他就好吗?”梁芳最是看不得杜喻这个样子,她不顾丈夫的拉扯径自大声嚷嚷着,“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一没工作,二没关系的,你以为你离开了齐伟还能和现在一样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杜喻脸色一白,她最最不喜欢的就是从别人口里听到这些话,可偏偏这些话却是从婶婶口里说出来的,她又能如何?杜喻内心烦躁,手搭上轮椅两侧,借口说:“我头有些晕,就先回房休息了。”
杜鑫亭自然是看出侄女内心的不舒服,也拉扯着妻子:“别说了,少说些。”
“你们俩叔侄倒真是一个鼻孔出气!我偏偏就要说。”梁芳此时也拧了起来,她甩开杜鑫亭的手,一指杜喻,神色癫狂,“你别急着跑,这些年里要不是齐伟,你杜喻现在什么都不是!哪还有这么好的日……”
“啪!”响亮的巴掌声,让屋子里的人全都惊醒,“说够了没有?”杜鑫亭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话却是对梁芳说的。
“你打我?你打我。”呆滞了好久,梁芳才从那一巴掌中反应过来,随即不依不饶地扑上去,“你居然为了个外人打我。我算是看透了,我嫁给你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操劳了一辈子,居然还要被你打……”
对于之前错手打了梁芳的自责让杜鑫亭只得一味忍让,而梁芳这个霸蛮得厉害,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连声对梁芳说:“好了,好了,你就别闹了行不行?”
“闹?你居然还说是我在闹!”一听这话,梁芳顿时气得不行,她就不理解了,不过就是说了杜喻一两句话,至于动手打她吗?还当着外人的面。这要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啊?
“好哇!你都说我在闹了,我就闹给你看。”梁芳发了疯一样,把茶几一推,上面零零碎碎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接着又把搭在沙发上的垫子一个接一个地往地上扔,顷刻间,干净整洁的家里变得一片狼藉。
一切做完,她还不解气,直接扯了个抱枕就朝杜鑫亭身上砸,一下两下……
杜鑫亭的忍让也是有限度的,看妻子这般不识大体地瞎闹胡闹,他也忍不住要动手了,一把扯住梁芳的手腕,一扭,逼迫她松开手里的“凶器”。可梁芳哪里是肯放让的人啊!手里头没了东西,她口里面却是丝毫不停歇,骂骂跌跌的,直把过去这二十多年来的婚姻生活数落了个遍,哭天抢地的,仿佛遭受了多大的罪孽。
“够了!”
响亮的声音,让两个近乎失去理智的人重新清醒过来,顺着声音看去,开口的却是杜喻。
胸口剧烈起伏着,杜喻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叔叔,婶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小喻,你不用……”杜鑫亭忙着开口向杜喻解释,企图宽慰她。而梁芳则是冷冷一“哼”,立时掉转了头,不去看她。
杜喻让自己忽略掉这些,快速地说着:“我和齐伟的事情本来就不该影响到你们的。我看我今天还是离开的好。”
“你是说要回小伟哪里?”梁芳一听她的话,立即来了个大转变。
杜喻心里头只觉得一片冰凉,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她,缓缓摇头:“我和齐伟离婚是离定了的,今天我会去朋友那里住一晚。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客气疏离的语气像凌厉的冷风一样袭来,尽管杜喻这话说的客气,但里面的不满和压抑仍是清晰显露。
杜鑫亭眼看家里一片狼藉,也深知杜喻要住下来,梁芳必然还会有得闹腾,于是点点头,带着担心和歉意:“那你朋友家在哪?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我。”杜喻拒绝了杜鑫亭的好意,也没有再跟梁芳说什么就直接掉转轮椅往大门去。
“小喻……”杜鑫亭只来得及叫上她一声,杜喻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梁芳呆了几秒,身子一软,一屁股往沙发上坐下:“我这是怎么了呀!好不容易找着个靠山,小喻她脑子不清楚了才会要跟他离婚,你也脑筋不清啊?跟着她瞎折腾。这下好了,平容丫头工作没得着落了,你就等着你那宝贝侄女来给你养老好了……”
梁芳哭嚷的声音着实叫人心烦,杜鑫亭没好气地吼了句:“你也够了吧!”
“够什么够啊?你这个人就是太蠢了,别人是没得关系也要想法子找关系,你倒好,有个关系偏生不肯用。这下好了,想用也没得了。杜喻那死丫头也是一样,死脑筋,不开窍。我嫁到你们杜家真是我祖上三辈子倒了大霉了……”杜鑫亭越是要让她闭嘴,梁芳越是说得来劲,说着说着,想到这些年来的种种不如意,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杜鑫亭看着她却是全然没得办法,烦躁地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又丢开,重重踩灭了,叹着气上前:“好了,好了,是我的错行了不?你就别嚷了。”
“怎么?如今我是说也说不得了?”
第三十章 懂得
电视里面放的永远都是那些真真假假的广告,灿烂的笑容,带着一定煽动性地广告词。乏味而无营养,最最可恨的是要真正决定要买什么的时候,那些简单的广告词总是能从那些个角落里蹦跶出来,影响判断。
贺文琅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看各种广告,那些或喧哗,或宁静的广告把时间塞得满满当当,却始终无法让他心里头那一点空白填补上。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不意响起,贺文琅看也没看来电就直接拿起来:“喂?”
“文琅,是我。”
“小喻?你怎么了?声音不对劲。”贺文琅只一句话就听出杜喻掩在话语后起伏的情绪变化。
“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好去了。”杜喻说这话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下,带着种不大确定的语气又问,“这样子会不会麻烦到你呢?”
“不会,不会。”贺文琅连声否决掉杜喻过多的担心,“你现在在哪里?是山水小区吗?”
“不是。”杜喻摇摇头,抬头往叔叔家的窗子看了眼,那里灯还亮着,已经听不到婶婶大呼小叫地声音,想必叔叔已经将她安抚下来了。“我在叔叔家边上的小花园里,你知道路吧?”
“你叔叔家吗?知道的。”贺文琅想了下,记忆里对于杜喻叔叔家的地址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他不忘叮嘱杜喻,“你等一会,我就来了。外面有点凉,你找个地方避避风,别着凉了。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杜喻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了一下,才出声应下:“好的。”
“等会见。”
“嗯,等会见。”杜喻慢慢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手指划过按键,熟悉地按下挂机。杜喻怔怔地望着草木掩映下那一端叔叔家的窗子,那样的明亮,温暖,却始终不是她能参与得到的。
摊开手掌,杜喻看着自己掌心繁密的掌纹,忽然生出一种无力地挫败感,她的人生和婚姻都是一塌糊涂了,想不到临到头来连亲情都是一样的。不过幸好,还有文琅,还有他关心她。这般想着,杜喻才觉得稍稍温暖些。可是她也明白贺文琅终不是她所能依靠得了的。
“家里有些乱,别嫌弃。”
“怎么会呢?是我打扰你了。”杜喻浅淡地笑着,放眼看去,整间房子收拾得还算整洁,一点都不像贺文琅口里说的那样脏乱。
“喝什么?”贺文琅把杜喻推到茶几边,起身要去拿饮料,走到厨房的时候笑着回头冲准备开口的杜喻说,“我一个人很少注意什么,凉开水没得。矿泉水前两天也被我消灭了,所以给你拿茶好不?茉莉清茶怎么样?”
“没问题。”杜喻点着头,笑容里带着种默契的配合。
“给。”贺文琅把饮料递给杜喻,自己则拧开一瓶可乐喝了起来。
“今天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杜喻没有立即拧开盖子,瓶子握在手里不断转动。
“说什么傻话,你这话一晚上都说了不下十次了。”贺文琅一抹嘴巴,把可乐放下,面对杜喻坐下。
杜喻被他那种目光看得不自在,侧头避过去:“你看什么啊?”
“笨言言。”贺文琅伸手往杜喻额头上一弹,略带感慨地说,“你怎么就变了这么多了呢?”
“我变了么?”杜喻顺着他的话问,心里却已经同意了贺文琅的话,眼神不由得变得黯淡。
“又在胡思乱想了吧?”无疑,贺文琅是了解她的,多年的相识让他对于她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有所察觉。见杜喻低头不语,贺文琅慢慢回忆着说,“我印象里面的杜喻可不是喜欢玩深沉的人,要笑便笑,要哭便哭,还要拉着人一起垫背。”说着他笑起来,洋溢的满满笑容不知不觉间也影响了杜喻。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
“不夸不损,说实在的,杜喻,你真的变了好多,要不是你样子没变,我想我一定认不出你的。”贺文琅收敛了笑容,认真地问,“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原由吗?”
杜喻怔了下,一开始打电话给贺文琅她就猜到他一定会问的,可是想了好久,直到他驱车来接自己,直到进了他家,她还是没能想到一个比较完整又恰到好处的回答。
“小喻,很多的事情不一定要很完美,你过于追求细节的结果就是会让自己变得很累。”贺文琅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有着和煦的温暖。
长长叹出口气,杜喻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张口说:“我决定和齐伟离婚……”话说了一半,她停下来,却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反问,首先让自己迷糊了,“你没有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