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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然啦!不是我写的难道还是抄的啊?”杜喻不以为意,起先被苏诺非弄得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开,眼睛瞄到图纸上,思考着到底是拆哪一堵墙好。
苏诺非的声音却并没有如杜喻预计的那般轻松,而是以更为严肃的态度道:“正经点,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苏诺非很少用这样郑而又重的语气说话,杜喻一听,脑子里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语气也跟着她变得一本正经:“我也没开玩笑。我可以发誓那文都是我自己写的。”
“好,我相信你。”苏诺非听到她的保证,终于松了口气,但杜喻的心却在下一刻被重重提上,因为苏诺非跟着说道,“言言,昨天杂志社接到一封邮件,说看到某个网站上的文章和你的文很相似,怀疑你……抄袭。”
杜喻的心被苏诺非吐出的最后两个字震住,随后她情绪激动地叫嚷开:“怎么会这样?你们有没有查清楚啊?”
“言言,你别激动,先听我说。”苏诺非知道这事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安抚着杜喻的情绪,她迅速整理思路把具体情况跟杜喻说清楚,“放心吧,这方面的事情,我们一向很关注的。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事情,只要你确确实实不是抄袭,杂志社就能还你清白。”苏诺非说着话的事情豪情万丈,却忽略了事情的复杂程度。
杜喻从没经历这样的事情,她听苏诺非如此保证,心里的石头也稍稍落地:“姐,这事情就全拜托你了。一定要还我清白。”
“知道了,放心好了。”电话里苏诺非笑了笑,又恢复了她一贯的优雅从容,“言言,你好生学习,这边的事情,姐替你办好。姐姐相信你。”
“嗯!”
“到时候查出真相,你还可以把这事当成题材写进你的小说里去。”为了让气氛轻松起来,苏诺非笑着说着玩笑话。
杜喻跟着笑了两声,只是笑容却无法在得知这样重大事情后到达眼底:“姐姐,一切都靠你了。”
第九章 无妄之灾
苏诺非的预想中,这件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应该是有人眼红杜喻,或者是无聊的人在做无聊的事,解决起来还是应该简单的。但事情却远远出乎了她的预料。
先是杂志社收到更多有关抄袭的投诉,然后负责查办此时的相关人员发现一些平时不起眼的网站上面有大量文章,其内容和杜喻所写不谋而合,更有甚者可以说是一摸一样,除了名字外对话神态描写都一字不差,而且上面的时间居然还在杜喻发文之前。这样的发现让负责人大为吃惊,复制了杜喻文中的章节去搜索,几乎都可以找到相同版本的文,不谋而合的是时间都早于杜喻正式发表。这之后,事情不胫而走,闹得沸沸扬扬,很多新老读者都打的打电话,写的写信来询问事情的经过真相。
杂志社原本是想要替杜喻翻案,证明她清白的,但不料越查下去越是对杜喻不利,方方面面都如铁证般指出她就是抄袭的。
在各方面的重重压力下,杂志社最终不得不做出一个自觉合适的决定——杜喻在杂志上发表道歉函,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向所有的读者致歉。
这个决定不啻于一场风暴席卷了平静的河川,顿时波涛汹涌。杜喻直接接到通知,立刻傻了眼,意识里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去问苏诺非,电话打过去,却是长时间的占线。她不甘心重新再拨,捧着登记本的学校助理辅导员已经大声叫出她的名字。一连叫了好几次,都不见她回神,还是堇色过来扯她袖子,杜喻才恍然记起现在还是毕业答辩。她默然地收起手机,往会议室走。
等她出来时,堇色问她答得怎么样,她都还是浑浑噩噩,压根就不记得在里面老师问了些什么,自己又是如何回答的了。望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堇色心里着急,面上却还得装出轻松的神色来劝慰她,让她放松心情。
和杜喻同窗四载,她是知道杜喻的性格脾气,表面上笑嘻嘻的,实际上遇到一些重大事情她都喜欢憋在心里头,对谁都不透风声。那段时间堇色担心杜喻会做傻事,硬是挤出时间陪着她,拉她到处走动,为的就是不让她闲下来东想西想。
杜喻明白堇色的心意,也配合着她,她说笑话的时候,自己就跟着笑,她骂自己的时候,就跟着顶嘴……总之一切都表现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杜喻期待着苏诺非的消息,但苏诺非仿佛是消失了一样,手机打不通,也不上线。等杜喻好不容易从别人口里打探出一点事情时,迎来的却是另一个坏消息——由于苏诺非力担杜喻,被人质疑是收受贿赂,她被责令停职。
等来等去,等到的居然是这样出人意料,伤人心冷的消息。杜喻直觉欲哭无泪,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亲手写出来的东西,怎么会一夜之间统统被人鄙弃,说是抄袭了别人的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老话很好地在杜喻身上被诠释开来。
除了对于“抄袭”事件的惩罚决定和苏诺非因此停职的消息传来外,杜喻最后的毕业答辩成绩也出来了,她是整个专业里面唯一的一个被教授判定“不合格”的学生。虽然说每年大大小小的考试,都要适当“公平”地出现几个不合格的学生。但这样的“殊荣”大家都没想到会光临到杜喻身上。
这个消息是贺文琅带给她的,他做为曾经优秀的毕业生给教授叫了回来向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们讲述自己的经历,碰巧在办公室里看到电脑档案。成绩还没公布出来,他急着找到杜喻询问情况,又忙着跟系里面教授套关系,好不容易才给杜喻争取来了个重新答辩审核的机会。在这件事情上,杜喻很是感激他,若不是有贺文琅在的话,杜喻想以她那时候的状况,连毕业证都无法顺利拿下了。
“小喻,你准备怎么做?”第二次的答辩在兢兢战战中好歹过了,贺文琅瞧着明显瘦了一大圈的杜喻暗暗心疼。
杜喻无所谓地耸肩,故作姿态地说:“不准备怎么做,反正事情都这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是搞计算机这一块的,要不我想想办法吧!”贺文琅主动请缨,他一直以来都坚定不移地相信杜喻,同时也坚信这一次的时间必定是有人在兴风作浪,只要方法对了,找到突破口就一定能帮到杜喻。
杜喻出乎意料地摇头拒绝了:“不需要了,我无所谓,他们愿意怎么说就这么说好了,老娘我不干了。”
“小喻,你……”
“呵呵!恭喜我吧!”杜喻开口阻止了贺文琅的话,嬉皮笑脸的对着他说,“昨天我去杂志社了,他们要我写道歉函,你猜怎么着?我一口回绝了。我当时就特牛地对他们说‘我杜喻才不稀罕,如果要我妥协的话,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干了’。怎么样?特拽吧?”
她笑得没心没肺,贺文琅看多了她的笑,但从未觉得她的笑也是可以如此刺眼的。明明很伤心了,可为什么还要强颜欢笑呢?明明是一千一万个舍不得,为什么还要假装无所谓呢?
他很想拆穿她的假面具,但还是忍住了,既然她要用这样的方法来粉饰太平,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好!他就陪着她一起假装下去。贺文琅以为他这样子就是对杜喻好,可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是间接地将杜喻一步一步往死胡同里逼。
那天杜喻兴奋地拉着贺文琅去学校外的餐馆吃饭,他们说了很多的话,喝了很多的啤酒,两个人带着醉意和一丝微弱的清醒聊着各自的事情。杜喻不记得是被贺文琅哪句话刺激到,醉醺醺地打了个电话回家,然后……
暗夜里杜喻闭了闭眼,回忆起这些往事,对她来说都仿佛是前生一般。所有的悲痛欢喜,都隔得那么遥远,曾以为切身之痛此生难忘,都已经变得可以淡漠地去想,去回顾了。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永不可改变的。
第十章 了然
“铃铃铃,铃铃铃……”电话铃声跟催命符似得,一声响过一声。直到变成“嘟……嘟……”声后,才停下来。但隔了那么一小会儿,又响了起来。
烦人的铃声终于将屋子里面的人给成功吵醒,一只手悉悉索索地伸上茶几,好不容易摸到话筒就拽过来:“喂。”
“呃?小伟。怎么了啊?声音怪怪的。”
罗艺茗的声音彻底让齐伟清醒过来。
“妈,是你啊!”疲倦地揉着头发坐起来,语气疏懒,头晕晕的,没想到昨天居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诶,你这孩子……算了算了,小喻她还没得消息吗?”罗艺茗本还想唠嗑几句,但转念一想儿子必定是为了儿媳妇失踪的事寝食难安,一下子又心疼起儿子,舍不得责备了。
听到老妈提及杜喻的事,齐伟忍不住一阵心烦气躁,为了寻找杜喻,他把工作上的事情差不多都压给了路章来负责,可依然没得杜喻的行踪下落:“没,都找遍了。”
“你那天不是说要去找一个小喻的朋友,她也不知道吗?这几天都联系不到你,幸好今天电话总算是打通了。”罗艺茗对这个传说中杜喻的朋友很是感兴趣,并自动地将之归纳为女性朋友。
齐伟不知道他老妈的想法,只顺着话题回答:“是的,他也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子呢?小喻她到底去了哪啊?”罗艺茗自顾自地问出来,却没有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
“妈。”
“说,什么事?”罗艺茗一听儿子这口气,立即知道他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了。
齐伟想了又想,觉得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妈,我想还是找孙伯伯帮忙好了,他人脉广,消息也比我们要灵通得多。”
“嗯,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罗艺茗点点头,认同了儿子的想法。
“那我等会就给孙伯伯打电话说这件事,请他帮忙。”齐伟扶着额头,实在是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来了。
“好……不不不,小伟你先别打。”罗艺茗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