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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
齐伟抛过来一厅啤酒,自己拧着一罐边往回走,边扣拉环。
贺文琅仰头喝了一大口,解了渴,但很快又觉得口渴了。
“那卷生日录像是你给她录的?”齐伟坐下来,缓慢地问出来这个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贺文琅愣了愣,片刻才明白他口里的录像指的是什么:“那卷录像是到了你手里?”
他还记得那次意外经过“优吧”的时候居然碰到曾经熟悉的调酒师,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的酒吧转让了出去,现在是个新老板接手。两个人聊天之中,贺文琅知晓酒吧以前的东西统统都给新老板搁到阁楼里去了,他记着以前杜喻生日时给她拍的录像,就跟调酒师一起到了酒吧跟老板说了这事,老板一口答应愿意去找找看,找到了就通知他。可过了一段时间他过去,老板告诉他由于阁楼年久失修,前些日子落大雨的时候放在里面的东西都被浸湿,自然这其中也包括了那卷贺文琅心心念念记挂的录像带。之后便是跟杜喻的重逢,他为了让杜喻开心就把以前存在自己电脑里的录像调出来,刻成一张光盘送了她。不过对于那卷杜喻生日的录像带他还是耿耿于怀。
齐伟没有否认:“韩维宁是我朋友,他给你找带子时把我扯了去。”
“难怪。”贺文琅低吟一声。
齐伟灌了口啤酒跟着问:“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你给录的?”
“是我。”贺文琅点头承认,“那次我答应要给杜喻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只可惜……”说到后面他聪明地住了口,不再往下说。
齐伟亦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小喻的?她跟你说的,还是韩老板说的?”贺文琅对于这个问题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按他对杜喻的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主动述说的人,所以觉得还是韩老板的可能性大些。
“我自己看到的。”齐伟揉揉眉心,散漫地说出来,“昨天我看到你和杜喻在酒吧里,韩维宁就告诉我说你是那个问他要录像带的人。”
“那韩老板……”
“他也不知道录像带的事,我拿了就直接走了,没有跟他说。”齐伟截断他的话,打消了贺文琅心里头的疑虑。
“原来如此。”贺文琅点头,如此一来事情就清晰明了了。
“你是不是做生意得罪了什么人?”隔了会,贺文琅才小心翼翼地问出来,这个想法他想了一晚上了,推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说法才稍微有点道理。
不想齐伟一口否决:“不可能,我做生意,你也是知道的,一向正正规规,不可能得罪谁。”
“那也不一定。”贺文琅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我说了不可能就一定不可能。”齐伟目光灼灼地扫过来,蓦地一暗,“何况知道小喻的人并不多,这套房子是我老爸早年买下的,现在用的是小喻的名字。一般别人不可能找到这来的。”
话说到这里,似乎被拐进了死胡同,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
贺文琅把一罐啤酒喝完后,起身告辞:“时间不早,我先走了。我会再想想看小喻还有哪里可以去。”
“嗯!多谢。”齐伟没有半点起身相送的意思,懒在沙发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面的水晶花,晶莹剔透的枝叶间,一朵朵惟妙惟肖的白色雏菊争相开放。
贺文琅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会,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齐伟,我很羡慕你,能和小喻在一起,好好待她。”
“我会的。”听了这话,齐伟总算是转过头来,正眼看着贺文琅。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接触,继而错开,一个只有男人才会明白的共识在两个人方才的目光中达成。
得到齐伟的保证,贺文琅这才放心地离开。
大门合上,齐伟怔怔地转头看向处于一片黑暗中的书房。小喻,你知不知道,我答应了另一个人喜欢你的人要好好待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你,而你……你现在又在哪里呀?
第五章 恐慌
漆黑如墨的夜幕如同上好的绒布一般,上面镶嵌了无数细小的钻石,一闪一闪。
收回抬头仰望天空的视线,半扭着身躯张望来时的路,在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自己的情况下,动作迅速地推开竹篱笆,直接跨进小院。这就像是古装片里面出现过隐藏于山间密林的房子,由一长长的篱笆围绕着,两旁都是花圃,种满了不知名的植物,一座两层的小楼赫然矗立其中。
打开门,那人也不急着把灯打开,就这么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
“你怎么不出声?”男人开口说话了,第一句问出的话就是这样的。
黑暗中,房子里面都是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隔了片刻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出:“我就算说话又有什么用?”
这声音清冷自持,一点都没有男人预想中的慌张失措,令他很是恼怒:“害死的,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怕。”女人的声音慢慢清晰,伴随着的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细碎的声音,好像在拉扯和什么,“可是我就算再怕也没有用,又何必胆怯呢?”
“你?”男人怒极了,一直按在开关上的手重重一拍,“啪”地一下灯亮了。
长时间待在黑暗之中,一下子接触到灯光的刺激,让眼睛很是受不了,女人抬手挡住眼睛,口里却不依不饶地一字一字道来:“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严经理。”她把话说完的时候眼睛逐渐适应了灯光,放下手来,正是意外失踪不见的杜喻。
她身下没了那架轮椅,整个人坐在地上,只是她用力攀着旁边的窗台,让自己的身子立起来,嘴角还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就这么镇定地看着对面的人,不惧不怕。
严铮一拳打在墙壁上,脸上有种恼羞成怒的恨,他大步靠近杜喻,一把扯下她攀着窗台上的手,气力大得杜喻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不过两只手腕被人这么揪着的感觉并不好,杜喻此刻便是抿紧了嘴唇忍着沿着手腕一直到肩膀出来的痛楚,不肯出声示弱。
“你倒是冷静啊?我叫你冷静,你继续冷静啊!”严铮疯了一样,扯着杜喻的手甩来甩去,杜喻腿脚不便,被他这般扯住又无力挣脱得了,纵使再不舒服,再痛苦都只能咬牙忍住。严铮发泄够了,猛地一松手,杜喻的整个人顺着之前的惯性往一边砸。
没预料到严铮会突然放手,杜喻直到半边身子狠狠撞在地上才意识到躲闪,可惜已经晚了。疼痛似乎比预计中的还要来的迅速猛烈,半边身子几乎都麻木了,可还是能隐约感觉到阵阵钝痛。
瘫倒在地上无力起身,杜喻大口大口喘着气:“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我绑来?”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早上齐伟走了后,她起来洗漱好就给叔叔打了个电话说要回去看看。说是回去其实她是想要搬回家住好躲避齐伟,两个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行为后,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齐伟了。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这样的事情多是你情我愿,但杜喻心里头总还是有个挥之不去的心结,让她只想远远逃遁。也就是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后,门铃响了,家里很少有人来,她在这方面也就慢慢地松懈了,打开门后毫无预兆地被人用喷雾迷昏,最后残存在脑海中的印象便是她一挥手打翻了那人压低帽檐将自己脸遮挡住的鸭舌帽,露出正是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车行严经理——严铮……
等她醒来以后,便发现自己到了这里——一座荒无人烟的房子里,而且本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才看到的严铮也活生生地在她边上坐着。
“为什么?你倒现在还不知道吗?”严铮语气有些急,似乎杜喻问了一个多么不该问的问题。
杜喻暗恨,但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付严铮了,这两年来她的行动有限,体力也不如以往。这个时候她只能努力撑起身子,倒在墙角,看着严铮,等他自己来把事情说清楚。
“你看看这里,看看这里……”严铮激动地伸手四处指点,杜喻跟着他的手指看得眼花缭乱,但愈看心里愈惊,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在她心里满满形成,却不敢触碰。
“呵呵,你都看到了吧?很是熟悉吧?杜大设计师,无言大作家?”严铮森冷地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在这样的夜晚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而杜喻来不及分析这些,只是越来越心惊,她不及消化那些从严铮口里蹦出的称呼来,那些都应该消失了的词语他怎么会知道的?明明只见过一次面的他,会把自己绑来决不会是无缘无故,那又是为了什么?一开始以为严铮是和齐伟之间有矛盾,想拿自己做要挟的杜喻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有多么错误了——这人明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她怎么都回想不起如何得罪过他。
“意味吗?”严铮看到她吃惊的表情,显然很是开心,“嘿嘿”地笑出声来,表情愉悦,“你以为消失了就没有人能认出你来了吗?你以为你嫁人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以前做过什么吗?我告诉你,你休想!”严铮一开始还带着笑意,但说到最后却是一脸恨意,抑制不住地大声叫嚷,似癫狂,似泄愤,“你这个杀人凶手,老天有眼,终于让我看到你了。这就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数,瞧啊!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都要帮着我把你这杀人凶手给找出来!哈哈!天意啊,天意……”
严铮疯了一样地大呼小叫,不断喊着“天意”,不断痴狂傻笑。
杜喻直直看着他,只觉得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去。不自主地瑟缩一下,她一脸茫然地开口打断严铮的癫狂:“你说我是杀人凶手,这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做过什么,没有人比她清楚了,从前的她可能刁钻了一些,做事也疯狂了一些,但这样胆大而为的事情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犯下的。抓住严铮这一句话,她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好还自己一个清白,从这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