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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伟听着她的话,微笑着接过文件夹,边翻看着,边说:“不错,有长进。”
王静得了表扬,欢喜地笑了下,突然想起什么:“还有一件事要跟总经理说。”
“什么?”齐伟逐条看着合同上面的内容,见王静迟迟不说,不禁抬头看她一眼,催促,“有什么事就说。”
“那个……总经理你上次说要尽快和天悦的贺经理签合同,我就订在了今天。所以我来之前就打电话给了贺经理,让他过来。”王静慢吞吞地说完,头已经埋了下去,留给齐伟一个头顶看。不安地扭着手指,她不知道这次擅自做主能不能得到总经理的谅解。
“你让贺文琅过来签合约?”齐伟重复着她话里的内容,问,“那贺文琅他答应了?”
“答应了。”王静低声回答,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沉默好一会,齐伟蓦地笑了,摇头说:“王静,下次别这样了。签合约还是找个正正规规的地方,就是找家咖啡厅酒吧都要比医院来的好。”他说着话,眼光里生出几许赞同,“不过还是不错了,懂得自己来拿主意,没有慌慌张张地跑到医院来问我该怎么做。有进步。”
听了齐伟的话,王静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渴望得到认同:“总经理,你的意思就是我没做错?”
“谁说你没错?”齐伟翻过一页合同,拣着一盆冷水往王静身上泼,“哪有在医院签合同的事,也不好好想想。”
“呵呵!”王静一个劲地笑,摸摸头发,“我一时忘了。下次!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还下次,下次你再给我安排在医院签合同,我就直接把你解雇了。”齐伟半开玩笑地对王静说。
王静依然傻傻地笑,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出来工作一年多的人,单纯天真得跟被关在象牙塔守着保护的孩子一样。
看他合上文件夹,王静连忙问:“总经理,这合约没问题吧?”
“没问题。”齐伟把东西摆到一边去,捡了块杜喻削好放在盒子里的苹果吃,眼睛瞄了瞄手表问,“你约了贺经理几点?”
“五点。”王静飞快地回答。
齐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穿着病号的衣服,抱着个保鲜盒,吃苹果。在看惯了西服装扮下严谨的齐伟,王静觉得好不可思议。虽然她并不是花痴,但看着齐伟的动作神情,她还是忍不住花痴了一把。幸好她及时想到了什么:“总经理,我开始来的时候杜姐姐说她要回去做个什么汤,就让我先守着你。她等会就回来。”
“哦。知道了。”齐伟淡淡地应着,心里头却瞬间变得温暖,原来她不在这里是为了给自己去熬汤?这是不是证明在她的心底自己还是有一定位置的呢?在经历了那一夜后,齐伟慢慢发觉到自己越来越关注杜喻,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行踪去向,他都想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不知道这样一份情感到底算不算喜欢,但他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曾察觉的面目和秘密。
银色的宝马650i在马路上奔腾,贺文琅专心看着前方的路。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空出只手打开话筒,阮晴柔柔糯糯的声音传来:“文琅,你现在在哪儿?我今天买了好多东西,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贺文琅“嗯”了声,又听阮晴继续追问之前的话:“你到底在哪里啊?”
“奇石的王秘书打电话来说要我去签合同。”
“签合同?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呢!”阮晴笑了,语气里有些小任性,“那你签好了没?什么时候回来?”
贺文琅莫名烦躁起来,他不知道这几天阮晴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每天都跟着他跑,要不就按时按刻地大电话过来,问东问西,比他家老妈还要啰嗦,就像什么时候都要跟她报备一样。想得不悦,贺文琅却还是按捺着性子对阮晴说:“还没,我还在路上。”
“哦,这样啊。”
阮晴声音里有明显的落差,贺文琅装作没有听出来,径自说着:“小晴,我今天晚上可能会晚点回去,你就不用到我家帮忙了。”
“文琅……”阮晴轻轻喊了声。
“嗯?”贺文琅等着她的话,却迟迟等不来,只得主动问,“怎么了?”
“文琅,你是不是厌烦我了?”良久,从电话那头传来阮晴一声叹息。
阮晴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她家阳台的藤椅上,阳光明媚的下午,藤制的桌椅,一杯散着袅袅热气的咖啡,青翠欲滴的植物,这一切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舒服,何况里面还有一个如阮晴这样精致优雅的江南美女。
可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彷徨无助,仿若溺水之人抓不到可以漂浮的稻草。使劲握紧手机,她努力憋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阮晴,你怎么会这么说?”贺文琅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阮晴吃吃地笑,避而不答:“文琅,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还想着她做什么?难道我这些年陪着你跟在你身后,我想什么你就真的都不知道吗?文琅,我想我已经疯了。我陷进一个名叫爱情的沼泽,可是没有你,我就永远出不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阮晴,你醉了。”
“呵呵,我也想我醉了,可我没有!我没有醉,我清醒着。”说到后面阮晴的情绪蓦地激动起来,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借以发泄自己这些年来的压抑痛苦。
“小晴,我这有事,忙完再去找你。”贺文琅说完直接挂下了电话,听着手机里面出来的“嘟……嘟……”声,阮晴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本以为时间可以让他自然而然地接受她,可他没有,时间的细水长流只能让他对那个人更加难以忘却。于是她选择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结果换来的却是他的借口和逃避。这——如何不叫她不痛苦呢?
直到指甲抵在掌心,刺得发痛了,阮晴才木然地松开手。目光一触及手心里的那张纸片,她哀默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发出灼人的光。文琅,我不会让人把你抢走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杜喻小心翼翼地将煮好的汤倒进保温桶里,再用干净的毛巾擦拭干净,最后放进纸袋里。
外面守着的老徐看着她连串的动作,即便平日再不看好这一对,这个时候也觉得少爷是娶对人了,少夫人很好,只要能够相互支撑依赖,其他的都不用管了。
“少夫人,我来吧!”徐伯看杜喻摇着轮椅出来,殷勤地提出。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拿的。”杜喻轻笑着拒绝了徐伯的好意,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愿意让其他人来代劳。
可她这样的举动自老徐看来无疑是出于对齐伟的爱,不想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经他人的手。这样一来,老徐笑得更加灿烂了。
老徐笑得莫名其妙,杜喻注意到了,却没有开口问。她知道自己和齐伟这桩婚事这位好心的长者其实一直都是不大统一的,只是因为身份问题不好介入。可这两天她却明显发觉徐伯对自己态度在慢慢改变。
“徐伯,我们走吧!”杜喻取了钥匙,招呼徐伯离开。
徐伯赶紧跟在她身后,关了大门,直接上了电梯。
就在电梯启动的那一刻,空旷的房间里座机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接连不断,大有誓不罢休的味道。
只是,可惜的是,这样的坚持并没有任何作用。
第二十章 擦身而过
银色的宝马650i停在医院门口,贺文琅下得车来,按着王静给他的病房号往住院部去。
对于这次签约在医院进行,贺文琅乍一听到差不多都快要傻眼了,但一想齐伟前两天出车祸的事,他也就什么都没说直接答应下来。
齐伟住的是单人病房,1608号。不同于一般的病房区,这里的墙壁不是惨白惨白的,而是淡淡的孔雀蓝,清透中带着丝象征活力的绿色。一出电梯门,贺文琅就看到两名护士坐在前台聊天。
“先生,请问您找谁?”一名年轻的小护士偏过头来正好看到贺文琅,忙不迭地叫住他。小护士刚问完就看到那人转过身来,一身笔挺的西装,相貌不俗,不由咋咋舌头。
高级病房区住着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的人,院里头怕外面来的打扰饿了他们的静养,因此每个进来的人都得先问清楚,这已经成了前台接到护士的习惯了。
好在贺文琅也是知道这些的,因此并没有露出不愉快的表情:“我找齐伟齐先生,他是在1608号病房吧?”
“对,对,对。”小护士听了一叠声说对,一笑露出脸颊上的两个酒窝,指着右边的路告诉贺文琅说,“直走,左转第一间房就是了。”
贺文琅礼貌地点头致谢,脚步不停地往那边走。
没等走到门口,就见王静从里面出来,一转头看到贺文琅,脸上笑开了:“贺经理,你来啦!我还正打算出去接你的。”
“不用了。”贺文琅望尚未关紧的病房里探了眼,“齐总在里面吧?”
“嗯啊。”王静忙点头,“总经理醒来好一会了,请进。”说着,她伸手重新推开病房门。
齐伟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着一张报纸看,门外的动静早就听到了,在贺文琅踏进来的时候,他微笑着将报纸折叠好:“劳烦贺经理跑这一趟了。”
“齐总好些了没?”贺文琅客气地询问,齐伟出车祸的消息第二天就上了报纸,闹得沸沸扬扬。
齐伟含笑,坐直了身体:“没什么大事,不过家里人不放心要我多待两天。能趁这个机会休息下也是好的。”
看他还有精力说笑,贺文琅就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了,于是映衬般笑着说:“齐总你是休息了,不过你的职员就地忙了。”
说话间,王静已经泡上杯茶端给贺文琅。贺文琅接过,往茶几上放,不经意地看了眼:“是君山银针?”
白瓷茶杯里,明亮的杏黄色茶汤中十数根大小长短均匀的茶叶垂直而立,上下起伏,片刻后徐徐降下,团聚在茶杯底部,一股浓厚的茶香四溢飘荡。
王静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