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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喜钱伯又喊住她,“二楼那间最豪华的包厢已被人订了,晚膳会有人过来用,你好好整理一下。对了对了,包厢角落放了一只骨董,价值不菲,要五千两银子,是邻村方大爷借咱们摆放的,今天过后得还人家,你万万得小心点。”
“是的。”晓艾点点头后便认真地将每一张桌子抹干净,再去整理那间豪华包厢,一进内,便看见那只骨董──哇~~还真是玉质温润、光滑如卵!
她本想摸摸看,可一想起它价值不菲就不敢妄动。
于是晓艾便哼着小曲儿,勤奋的又是拖地又是抹窗。她一边做事,一边往后退,突然“哐”的一声,她的小脸赫然刷白!
转过身一瞧,眼前一地骨董花瓶碎片几乎让她尖叫出声!她赶紧捂着唇,心忖:怎么办?要五千两银子啊!就算把她宰了拿去卖也值不了这个价钱呀!
晓艾颤抖的拾起碎片,一心想着要怎么补救,她赶紧回房间找出当年爹爹做补缀工时所用的补膏,虽然剩下不多,但还可以凑和着用。
再回到包厢内,将碎片移到角落躲在那儿慢慢修补,幸好她小时候曾和爹爹学习过一段时日,虽然技术不够纯熟,但不近看还真瞧不出破绽。
“希望没事。”事后,她将骨董摆回原位,深吸一口气后迅速离开这间房。
包厢内宾客满座,晓艾一边在楼下招呼客人,一边注意着楼上的动静。
“喜钱伯,楼上是什么客人哪?”对于楼上那些人的身分,她真的挺好奇的。
“谁知道,反正都是些达官贵人,不过……主人是领侍卫大人。”
听喜钱伯这一说,晓艾立刻瞠大眼,“什、什么……”
她心底还处于震惊,便听见上头传来一阵破碎声响!
“糟了!”喜钱伯深提口气,急急往上跑去,晓艾也随后跟上。
当她看见地上那摊碎片,已经震愕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悄悄往后退,躲在门外暗地观察里面的状况。
纳兰易风拾起碎片看了看,“掌柜的,你把已经碎掉的花瓶随意补了补,以为我就会赔你吗?”他抬头望着喜钱伯。
“啥?碎……碎掉的!”他差点儿昏过去。
“我们没有任何人触碰到它,它就自行碎裂,而且声音沉闷,你瞧,这上头还有补膏。”纳兰易风口气不悦地说:“还没有哪个店家敢诓骗我!”
“小的不敢呀,怎么可能为了骗大人这么做呢?”喜钱伯一脸无辜,“我们只是做小生意的,大人你不能这样!”
在他的想法里,还是他们撞碎了它。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这些补膏又是什么?”纳兰易风利目一瞠,直瞪着他,“要我将你送进官衙吗?”
“那你就送吧!这花瓶碎了,我也不必活了,这骨董花瓶可是借来的啊!”瞧喜钱伯哭得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纳兰易风深吸口气,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道:“好,我姑且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我会调查清楚的。”
“大人,那这骨董花瓶的钱……”喜钱伯索性抱住他的大腿。
在外头偷看的晓艾频频发着抖,心口不停抽搐着,好害怕他会将喜钱伯送去治罪,毕竟他那是大不敬的举动啊!
“放手!”纳兰易风沉声吼道。
“不放。”喜钱伯直摇头。
“该死的……”纳兰易风用力一踢,喜钱伯整个人往后撞上墙壁,疼得他哀叫了声。
晓艾立刻掩住口,整个人都吓呆了!眼前这位不留情面的男人就是那位带着温和笑意的纳兰易风吗?
“你──”纳兰易风拧起一双剑眉,说真的他根本不想这么做,只是这个掌柜竟然在其它官吏面前这般无礼,他怎能不教训教训他?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哪!”喜钱伯又跪下,“你就算打死我,也得赔我银子,否则我会……我会到处说去,让大伙评评理。”
“看来你是吃定我了?”纳兰易风重重吐了口气。
“小的不敢。”
“你说多少银子?”他遂问。
“五……五千两银子。”喜钱伯发着抖说。
“好,我此刻身上没带这么多银两,晚点会命人送来,但是这些碎片我会拿回去请人鉴定,等事情真相大白后,到时候你不仅得还我五千两,还得吃上要挟官吏的大罪。”
说完,他便命随身护卫将那碎片收集起来,连菜都没吃完,便与其它人离开了。
“喜……喜钱伯,你没事吧?”晓艾赶紧走进去将他扶起来,发现他的脸色苍白极了。
“你疯了吗?怎么可以对领侍卫大人说那种话。”晓艾差点被吓死了。
“不这么说行吗?”他哭哭啼啼的,“反正都得死,干脆还了人家银子再死,否则下辈子欠得更多……都怪我,要撑什么场面,借什么骨董。”
“怎么会死?不会的。”她好内疚喔!
“还不出银子给人家,我会被逼死,对领侍卫大人不敬,我一样会被处死。”说起“死”,他又哭得唏哩哗啦!
“不会这么惨,别难过了。”她直想安慰他。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等领侍卫大人找人鉴定了,但愿他不会欺负小老百姓才好。”听喜钱伯这番话,她更是歉疚不已,这下该怎么办呢?
现在只有等结果了,也期望那位大人别再这么暴怒,让她的心能安定下来。
鉴定结果终于出炉了。
然而这个结果却让整个春宝酒楼气氛变得非常低迷,眼看喜钱伯就要被抓进牢里,酒楼也将面临关闭的命运,所有人均是愁云惨雾。
只见喜钱伯颓丧地窝在角落等着官衙的人来逮人,晓艾握紧双拳,再也忍不住的走向他,从实招来,“喜钱伯,对不起,其实……其实花瓶是我打破的,也是我补上的,我……我现在就去找领侍卫大人说个清楚。”
“晓艾,你说的是真的吗?”喜钱伯诧异地看着她。
“对……对不起,是我嫁祸给大人,我真的很不应该。”她已无脸再面对喜钱伯,说完后便冲出酒楼,直接来到领侍卫大臣府邸。
到了那儿,发现府门外有两、三名守卫在看守,她豁出去地上前说道:“两位小哥,我想见领侍卫大人,请替我通报一声好吗?”
“你是谁?”他们睨了她一眼。
“我是春宝酒楼的人。”
“那是什么玩意儿?去去去。”他们赶着她离开。
“别这样,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想对大人禀告。”她都快急疯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更是悔不当初。当时她如果出面说明,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情形了。
就在这时候府门开启,晓艾看着芳菲郡主从里头走了出来,还没说话就被对方给认出来了。
“是你!”芳菲郡主皱着眉指着晓艾的鼻尖,“就是你害我计划失败,又被我哥骂一顿,你还跑来做什么?”
“郡……郡主,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没有我,你还是会被大人发现的。”关于这件事她还真是委屈。
“别跟我辩解,我才不想听,你还不快走?再待在这儿小心我要我哥把你给关起来。”芳菲郡主将那次受的罪全发泄在晓艾身上。
“郡……小的走就是。”眼看没办法见到纳兰易风,晓艾只好垂头丧气的转身,猛地她又想起身上的玉佩,于是又跑到府门外,笑嘻嘻地对芳菲郡主说:“郡主,这是大人给我的,他说过只要我有事都可以拿这个来见他。”
“天,这是我哥从不离身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是你偷的吧?”她提起嗓,尖嚷了声,“来人哪!快把她给抓起来。”
“住手!”纳兰易风正好从外面回来,坐在白驹上的他更显得尊贵。
晓艾看着看着,又一次呆住了,但她随即摇摇头,喜钱伯的性命还在她手里,她怎么可以忘了来此的目的呢?
“大人……”晓艾赶紧垂首道。
“芳菲,这玉佩是我赠她的,下次做事别莽撞,凡事要问清楚。”他蹙起眉,“要你背的诗词背了几首了?”
“啊!”纳兰芳菲脸色一变,随即道:“我马上去背。”
下一刻她便逃回府邸,可以想见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哥哥有着万分惧意。
这时纳兰易风转向晓艾,“姑娘,有事?”
“小的……”晓艾话还没说出口,两个膝盖便咚地一声着地,“我是来领罪的,请大人饶命。”
“究竟什么事?”纳兰易风眯起眸问道。
“小的是春宝酒楼的杂工,日前大人到我们酒楼包厢宴客,那间房是我打理的,而那只骨董花瓶……也是我打破的,大人你就将小的关进牢里吧!此事和掌柜完全无关。”她颓丧着小脸,对未来可是一片绝望。
“你可知道这一关得关多久?”瞧她害怕得直发抖,还有勇气承担,他对她倒是起了份莫名的激赏。
“啊?”她抬头傻望着他,“要很久吗?”
“或许你这一生都得待在牢里。”他想吓唬她一下。
“天!等我七老八十了,爹还认得我吗?”晓艾自言自语着。
“你说什么?”
“没有。”她直摇头,脑子全烂成一摊泥了,“那么大人,请问……还有没有其它替代的方法?”
“其它方法?”他撇撇嘴,“你不想坐牢?”
“谁会想坐牢呢!”这位大人怎么问这种问题。
“好,还有另一个办法。”纳兰易风欺近她的小脸,漾出一抹柔魅的笑容,“要不要听听看?”
“当然要。”她点头如捣蒜。
“那就是将五千两还给我,这件事就可一笔勾销,我也可以原谅掌柜的无礼。”他撇撇嘴,递给她一个玩味的笑容。
“什么?五千两!”这对晓艾而言可是比天还要高的数字,压根不可能偿还这笔钱,“大人,你当我运气好,走到街上就可以捡到银票吗?”
“你的运气看来还不错。”他双臂抱胸,勾起一丝笑影。
“算了,你还是把我关起来吧!”如果爹回来了,应该可以来牢里探探她吧!
“这么快就放弃了?”他肆笑,“本来我还想拉你一把的,所以才问你愿不愿意。”
“大人,你能不能直说呢?”她还真被他的话搞得一愣一愣的。
“做我的丫鬟,五千两就从薪俸里慢慢扣。”纳兰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