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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等到木笔寻来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月娘早就把菜做好了,一直等着他们回去结果都不见半个人影,怕菜冷了,这才打发木笔来寻的。
年前因为虎子回来了,齐家又热闹了一阵子,每天来拜访的人不知凡几,珍儿是应酬怕了,都是交给虎子去应酬的。
一直到了过年前两天,铺子都歇业了,家里这才清静下来。
去年发生了不少事情,铺子里受到打击,虎子去问山书院读书,吴玲玉回家了,赵旸铭也走了,制糖方子献给朝廷了,朝廷赏了一百亩良田……总的说来,有喜有忧,还算是很充实的一年。
每年的过年都是准备两张桌子,也不分内院外院,大家都坐在一起,一起团年,一起说笑,一起跨年,倒也其乐融融。
吃了饭,木笔、木香、方海他们几个把碗筷都收了,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说话,珍儿这才拿出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绸,没等大家猜测那是什么,她自个就掀了红绸,道:“去年一年,铺子经历了不少事,全靠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度过难关,在这里我先谢过大家了。”珍儿说着福了一福,然后才继续道:“我们铺子里早有规定,有功赏,有错罚。你们平时做错了事,想必赵掌柜已经罚了,今儿咱们是来进行赏的。”说着一个个的念着名字让他们过来拿红包。
红包里轻轻瘪瘪的,大家摸着里面不像是铜钱或是银子什么的,一时也猜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个个一脸苦恼的摸着,也不敢拆开看。
珍儿发完了红包,见他们都交头接耳的小声叨咕着,却没有一个人拆开看看,忍不住道:“你们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方海性子最直,摇摇头道:“不知道,这拿着轻飘飘的,里面装的肯定不是银子。”
“里面当然不是银子,你们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珍儿笑道。
南星手脚最快,一下子撕开包着的红纸,露出里面的一张纸来,他抖开来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方海打开一看,也惊住了,喃喃道:“这是人家说过的银票吧?”
川朴跟山姜他们都跟着赵顺学过认字,在加上铺子里平时往来也算大,他们也是见识过一百两以上的银票的,不过那都是别人的,他们看了也是白看。可是这张银票面额虽然不及人家的大,却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谢谢东家,这个红包可真大,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么多钱呢。”山姜喜滋滋的道。
“十两,是十两银子。”听山姜说红包大,一直在研究银票的方海这才想起来看看那是多少钱,一看吓一跳忍不住嚷嚷起来。
今天高兴,屋里又都是自己人,也没人责怪方海的失态,倒是都觉得他这个样子才是最纯真的。
朝廷赏下来百亩良田,虽说是赏给齐珍儿跟齐怀古的,可珍儿想着要是没有这么多人的支持跟帮助,她也不能一面跟齐柏宇他们耗着,一面让人送信去京城求助,不止让齐柏宇他们吃了个哑巴亏,还得了这么多奖赏。明面上她不能把田地分出去,也唯有给他们包一个大红包了,看到他们脸上喜悦的笑容,珍儿觉得这一两百两银子舍的对。
因为都得了大红包,大家的兴致更加高了,晚上又是放烟火又是听川朴唱家乡的龙船调的,倒也热闹非凡。
正月走亲戚,珍儿觉得年前他们那么大大的出了一回风头,有些人还不知道怎么记恨他们呢,叮嘱家里人都小心低调些,连出门都不常出,也就去了叶家拜了年,又去城里廖家看了看叶白芷。
过了十五,铺子里收拾收拾也要开业了,珍儿他们又开始忙碌起来。
从年前虎子就一直在问赵旸铭什么时候回来,他没传来信儿,珍儿也不是很清楚,也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虎子。
好在虎子现在长大了,也知道赵旸铭不属于他们这里,对于他的离开,虽然心里不舍却也知道那才是他应该做的。
今年虎子准备下场试试,争取考到童生,是以过了十五以后他就不怎么出门了,就在书房里用功读书。叶春水作为一个过来人,常过来指导他功课,带着他去城里拜访先生一类的,珍儿看他这么刻苦,心里既高兴又心疼,每天跟简月娘做不同的汤水给虎子,这时珍儿才体会到简月娘当初给她做汤水的心情。
赵旸铭跟叶春水都说过,虎子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他读书认真,再加上从小就经历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见识多了看问题也更有深度,小小的童生他是手到擒来。
珍儿听说虎子最近每晚都看书到很晚,心里心疼他,这天晚上送了汤水过去以后,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放下东西就走,而是坐下来陪虎子聊天。
“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个状元回来,不会让你失望的。”虎子见珍儿坐在这里陪他,还以为珍儿是担心他考不好,于是保证道。
珍儿心疼的看着他,“姐不要你考什么状元回来,姐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可是当年你不是这样说的呀?”虎子放下碗疑惑的道。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自家人
“你说过,我会当状元的。”虎子板着脸一脸认真的道。
看着虎子纯真的眼睛,珍儿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这句话,“虎子以后是要当状元的,怎么能干这活呢?”这话是当初为了从刘氏手上讨巧,不让虎子干活她专门说的,却没想到就是这句话让虎子记了这么些年。
“那你这么认真的读书,就是因为姐姐说你能考上状元?”珍儿问道。
虎子皱着小脸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好像也不全是,我喜欢读书,我想做一个有学问的人,就像蔺姐夫、春水哥还有旸铭哥哥那样的人,我有了学问就能当大官,以后就能保护姐姐了。等我当了官,大伯娘跟强子哥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磨难最能磨练人,虎子从小被刘氏、齐强他们欺负,即使当时年纪小,可他的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忘记。
“你喜欢的那就努力去做,可是姐姐不希望你为了保护我而做你不喜欢的事。”珍儿想了想,道:“姐姐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你看当初就咱们两个我都能带着你从大伯娘手底下逃出来,现在姐姐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有赵掌柜帮忙出谋划策,有月娘督促着我,还有管仲、方海他们这些人帮助着,就是大伯娘他们真的找来了,我也是不怕的。你呀,既然想读书,那就全心全意的读书,家里的事都有姐姐呢。等你什么时候长大了。姐姐也就得把肩膀上的担子卸下来交给你了,所以你要快快长大,知道吗?”
虎子点点头,坚定的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这么急功近利了。”
珍儿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就把他说桌上摊开的书收了起来,道:“那就快去歇着吧。以后不许再这么晚还看书了。春水哥说你能行。你就能行,别这么没信心。”
虎子本来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既然跟珍儿把话说开了,他自己也放下了心里的包袱,顿时觉得轻松起来。听话的回房了。
接下来的几天,虎子不再每天呆在书房里苦读书了,有时候也跟村里的伙伴们一起到处瞎逛,珍儿看他是真的想开了,也跟着开心起来。
不过,有的时候有些人就是看不惯你活的滋润的。
听到木莲来报说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她大伯跟大伯娘人要进来的时候。珍儿一点儿惊讶都没有。
朝廷的封赏下来的时候,珍儿跟虎子两个的名声就在棘阳县传遍了,就齐强作为齐柏宇的狗腿。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谁呢?能到今天刘氏跟齐兴文才找来,珍儿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忍功。
珍儿哪里想到,齐兴文跟刘氏现在才找过来是因为他们家里最近也烦的不行。因为方子的事儿,齐柏宇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方子现在竟然成了没用的东西。他能不气吗?连带的对齐强跟廖当家也有些不喜,再加上奇凤儿有了身孕不能伺候他,他自然而然的就对另一个小妾更加宠爱了。齐凤儿本来就是个掐尖要强的,哪里能受得了另一个小妾成天在她面前炫耀,动了两回胎气,把刘氏吓个半死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盯着齐凤儿,也就没空来找珍儿的麻烦了。
珍儿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刘氏跟齐兴文两个在大厅里四处打量,两个人指着博古架上面的几个瓷器花瓶指指点点,像是在评估值不值钱一般。
清咳两声,珍儿提醒着屋里的人她来了。
刘氏听到声音回头,一眼看到缓缓往屋里走来的小姑娘,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这姑娘虽然只能称得上是清秀,五官也不是很突出,但是组合起来透出一股子柔。她身上穿着的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下身着银红暗花梅纹百褶裙,都是半旧不新的样子,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
来了这么些天,刘氏被廖五姐带着也经常进出棘阳县几个高档的地方,一眼就看出珍儿身上穿的是棘阳县新冒出头的玲珑布庄里进的几匹高档布料,她第一次去看的时候也相中了这几匹布料,还想着穿在她家凤儿身上是何等的富贵、奢华呢,却没想到那布庄的老板说布料早被人给定了,让他们挑别的。没想到今儿竟是看到谁抢走了这批布料。
刘氏把目光从这华丽的衣服上挪开,正要再仔细打量一下这人的样貌,却听得旁边的齐兴文激动的道:“珍儿,你真的是珍儿?我的珍儿呀,我总算找到你们姐弟俩了,要是再找不到你们,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下面见你们爹娘哟。”
齐兴文伸长着手,像是要来拉着珍儿仔细瞧瞧,可面前的姑娘已经长这么高这么大了,穿着打扮跟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他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不过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控制的恰到好处,激动中带着忐忑,忐忑中中带着欣喜,欣喜中又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把一个寻找失踪的侄子、侄女,纠结苦痛了多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