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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推你你都不醒,才真的确信你是醉了。喂你喝了醒酒汤,我跟木香扶你回房了,等我们再出去的时候,吴姑娘也喝醉了,正在厅里发酒疯,用筷子把碗筷敲的咚咚响,还扯着程世子的衣领,一脸凶神恶煞的要他以后只能对她一个人好,不能纳妾等等,还逼程世子发誓,要不然就以后,以后不举,生的孩子也当太监什么的,反正就是怎么恶毒怎么来,最后是被程世子强扛回房的。”木笔说的脸都红了,想来也是被吴玲玉的样子给吓着了,更多的是觉得丢人。
珍儿以手扶额,却突然觉得她至少喝醉了只是睡觉,比吴玲玉这样的,还要好很多。收拾好心情出了门,珍儿还以为吴玲玉知道真相肯定无脸见人了,谁知一进花厅就看见她正在吃早餐。
“珍儿,早。”吴玲玉高兴的打着招呼。
珍儿一脸诧异的看着她“玉姐姐,你还记得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吴玲玉一脸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了。你个一杯倒的货,才喝了一杯酒就睡死过去了,你也太丢人了吧。”
珍儿脸红了一下,反驳道:“我睡过去也比你好呀,我可听说昨儿晚上有人借酒发疯,还逼人发誓了。”
要说珍儿真是低估了吴玲玉的脸皮,她得意的一笑:“那些话我早就想跟他说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这回反正我已经离开京城了,回去以后这婚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我还不如就破罐破摔到底,他要是心里真有我,肯定会同意我的话,他要是心里没我,那还不如就当没找着我,自个高高兴兴的回去,就有一个有恶疾就能退了这桩亲事,想必我爹是很乐意的。”说完又得意的笑了两声。
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珍儿心里才这么一想,顿时瞪大了眼睛“玉姐姐,程世子不会真的发誓了吧?”
吴玲玉凑近珍儿,高兴的道:“发了,我昨晚真的听到他发誓了,嘿嘿,这辈子他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说完拍了拍珍儿的肩膀,道:“珍儿妹妹,别说我没做好事哦,我这会儿可是身先士卒,也为你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你以后可不要感谢我哟。”
珍儿听的一脸莫名,可是再怎么问她也不肯说,就连简月娘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程昱在外几年,领的是巡查的差事,这出来这么久也要回京交差了,正好又找到吴玲玉了,可以说是能放心的回去了。可吴玲玉非说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能〖自〗由自在的玩了,带着程昱在棘阳县到处瞎逛,只要有个名气的地方都去逛了个遍,就连嵩山寺都逛了不下三遍,就连珍儿都看不下去了,才下了命令把她跟程昱送走。
程昱来的第二天,珍儿他们就有预感她要走了,也送了信去城里,虎子跟赵家和当天下晌就从城里回来了。
吴玲玉活泼好动,跟虎子、赵家和玩的都好,平时虽然也闹闹脾气的,可是心里却还是把她当家人的,这会儿听说她要走了,以后还未必有机会再见面,也很不舍,每天陪着她跟程昱瞎逛。
虎子在寺里学了一年的拳脚功夫,程昱却是有真功夫的,虎子每天早上跟他一起练武,有事没事比划两下,倒是也有些精进。
送吴玲玉他们去码头的时候,珍儿一直忍着没有哭,等船走出老远,都看不到船影子了,眼泪才刷刷刷的往下掉。方海却早就哭成了个泪人了。
家里少了吴玲玉风风火火的声音,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珍儿很是不习惯,简月娘他们也不习惯,做什么事都习惯的说两句要是吴玲玉在会怎么怎么样,惹的大家更想她了。
晚上吃了饭,珍儿觉得有些睡不着,陪虎子念了半天书,把他给哄睡着了,珍儿才从他屋里出来,往后院走去,经过小花园的时候,看到有灯光闪动,走近一看是一个人坐在石桌前喝酒。
珍儿本来想当作没看见回后院的,可想到他一个人对月独酌的寂寥,还是把脚步转向小花园了。
“赵管事,这么晚了还没睡?”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珍儿实在是觉得这个月光有些太亮了,害她想说两句安慰赵旸铭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赵旸铭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道:“要不要也来一杯?”
珍儿连连摇头,她上回一杯就倒,让吴玲玉笑了好几天,今天走的时候还笑她要把酒量练好,以后别这么丢人了,她还是不喝的好,这样也不会丢人了。
赵旸铭也没有强求,自己独饮独酌,倒是更符合此时的心境。
天涯何处无芳草?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了?
珍儿心里纠结着吴玲玉教的那些道理哪一个适合给劝赵旸铭,倒是没注意到他递过来一杯酒放在她面前,她一个不注意给喝了。
月光皎洁,赵旸铭的目光落在对面的人儿身上一时挪不开。
虎子在床上滚了一会儿,突然又醒了,想起今天收到的信,又穿衣起来,走过小花园的时候,一时瞪大了眼睛怔住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 总要放手的
早上的早饭很简单,皮蛋瘦肉粥捎上两碟小菜就成了。没有吴玲玉在旁边说说笑笑,气氛有些安静。
虎子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粥,时不时抬头瞟珍儿一眼,神情怪异。
三两下这么下来,珍儿也发现他的异样了,忍不住问道:“虎子有事?”
虎子张了张嘴,看了眼简月娘,道:“吃了饭再说。”月娘的身份在哪里,即使吴玲玉平时大大咧咧的不守规矩的样子,心里对她也还是很尊敬的。而虎子对简月娘的敬重又不同于一般,读书识字以后,他才懂得简月娘对于珍儿的重要性,对她更加的尊敬。
吃了饭,珍儿去书房看账本,虎子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进来了。
虎子平时有什么事都会跟自己说,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珍儿担心他年纪大了反而跟自己生疏了,也把账本丢在一边,摆出认真听虎子说话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虎子倒是不好再问了,话到嘴边转了个圈又咽了回去,踌躇了半天吐出的话是:“姐,春水哥来信了,下个月初二他跟先生要路过楚州府,有半天的空闲时间,可是不够回来一趟的,他想见见我,我能不能去楚州府一趟呀?”
去楚州府?珍儿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拒绝,虎子还这么小,又从没离开过自己身边,她怎么放心他去那么远?脑子里却又想起吴玲玉的话来,“珍儿,你对虎子哪里是姐姐对弟弟,你是把他当儿子再教再养呀。现在你都对他这么重视,那等到他成亲的时候你不是看谁配不上虎子了?男孩子嘛,就是要多出去跑跑,多见识见识,这样才不至于长的缩手缩脚,你要放开虎子,让他自己出去见识见识。”
珍儿看着虎子,他今年八岁,个头已经猛的窜起来了,比自己也只爱了大半个头,这两年吃的也好,脸上也有了肉,看着胖嘟嘟的惹人喜爱。自己或许真的把他保护的太好了,既然已经让他开始学习人情礼仪了,不如真的让他自己出去看看。
“那你准备带谁去?什么时候去?是坐船还是坐马车?去了住在哪里?怎么跟春水哥联系上?”珍儿想明白了,就有意的开始考问虎子了,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虎子瞪大眼睛看着她,想了想,才道:“管仲去过楚州府,我准备带他去,这样也不怕不认识路。从这里去楚州府,坐船平稳一些,我们就坐客船去就成。春水哥下个月初二才到,我提前两天过去,这样有了突发的情况也能及时应对。春水哥要住的地方已经写信告诉我了,我到时候跟他住在同一个客栈就行。”虎子说完期待的看着珍儿。
揉揉他的头,珍儿不得不承认,虎子真的长大了。
“你既然都想好了,那就照你想的做吧,到时候带着管仲跟木笔,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银子怎么放,到时候我再教你。”珍儿道。
简月娘听珍儿说虎子的这一番打算,也赞赏的点点头,“虎子这两年是长大不少。唉,孩子大了就是要离家的,他这回还只是去楚州府,离咱们也近,你也还能放心些,这以后走的更远了,就跟那放出去的鸟儿一样,只有你牵挂他的了,你才知道这心里的难受。”
珍儿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也挺难受的。”
简月娘被她愁怨的口气逗笑了,拍了她一下,道:“你才多大了,还说话老气横秋的。小姑娘家的,就别成天的担心这担心那的,你这家里,里里外外用的都是老实人,有什么需要你瞎担心的?”
珍儿反驳道:“不是月娘说要我什么都上上心,省得被卖了还帮人数银子么?”
简月娘瞪了她一眼,“我让你上上心又不是让你操心?这被卖了还帮人数银子的话,是吴玲玉那丫头说的吧,你可别安在我头上,我不认的。”说着自己也笑起来。
吴玲玉说是离开了要跟程昱回京城,其实一路上也是在游山玩水,路上听到哪里有好玩的就一定要去,程昱也迁就她,要去哪儿都随她。每到一个地方她就给珍儿写信说说路上都看到些什么,让珍儿也听的心痒痒。
七月底,虎子专门跟先生请了假,收拾好行装,带着管仲跟木笔两个去了楚州府。珍儿送他们到了码头,看着船渐行渐远,才觉得她跟这个码头有些孽缘,每次送人走都是在这个码头,送走的也都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新知县来了,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的并不旺,也只是起到了一个小小的警告的作用。一开始还有些人看新知县的手段不是那么的狠辣,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结果一听到新知县身后有人,就偃旗息鼓了。
赵顺也是一次跟人喝酒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新知县齐柏宇的伯父是两江总督,而他的未婚妻是出身也不低。有这样的两把保护伞罩着,他当然不需要其他的什么动作就能轻易的震慑到其他人了。
不过有一件事珍儿很好奇,“齐柏宇的未婚妻也是出身官家,听说她爹职位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