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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馨娇弱的半依靠在大妞的肩膀上往后山果园走。
大妞知道曹馨得的什么病,可她又不敢把曹馨推开,只小心着不让她把身上的脓水流到身上。
曹馨一把推开哭丧着一张脸跑过来的曹叶氏,气冲冲的跑进屋,嘭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大妞有些怔愣的看着那还在摇摇晃晃的木板,心里总有些怪异的感觉,但她又想不明白。
廖家请了媒婆上门来说亲,求娶叶白芷。村里人听了,又多了一个热闹的谈资。
叶白芷那么泼辣,连她爹她都赶拿着棒子打,一般的人家可都不敢要这样的媳妇。这还不算,她还扬言要招婿,这在乡下本来也不算啥,可她名声不好,儿子少的人家都舍不得,儿子多的人家家境又不算太差。这样挑来拣去,她就给耽搁下来了。前些日子蔺相公过了会试,也有很多人家蠢蠢欲动,想跟他们家攀上关系,倒也有媒人上门,可说的人家都不好,更多的还是给叶白芨说亲。而这说的还过得去的,也就隔壁村子的一个小子了,家里也是儿子多,可家里地少,家里穷的家徒四壁了,这才愿意让儿子入赘。可是叶家也没传个信过来,人家还以为这事有戏,谁知转个身,叶白芷要出嫁了,还是嫁到城里去,这让一大群家境不如她,美貌不如她,却有不少人提亲的姑娘们顿时伤心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叶家要嫁第三个姑娘了,每天还是喜洋洋的。
两家合了八字,都是极好的婚事,并且叶白芷还是个利廖三的八字,也就是说旺夫,这让本来就喜爱叶白芷的廖大娘对她更满意了,还没过门就常通过珍儿往这边送些东西来。
两人的年纪都大了,这婚事都不打算拖下去,就定在四月十六。
现在自家开了铺子,银子也有了,孙氏也就两个闺女,也不说太亏了谁,银子也舍得用,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就连城里的金银铺都连跑了三天,龙凤镯也买了两对,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算算光是这些首饰一类的都花了将近五十两,就连毛氏看的都直咋舌。
叶白芷不好出门,叶白芨就跟个小耳报神一般,每天孙氏他们去城里买了什么都跑来珍儿家说一遍。愣是把二妞这个小八股给招来了,每天傍晚就过来报到。
“白芨,你娘还真舍得。”二妞有些眼红的说着,这有个疼爱的娘是不一样。
叶白芨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我娘说了,咱们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姐挣得,要不是她跟珍儿,我们什么都没有。这两年又耽误了她,就应该给她备厚一点嫁妆,以后也好在婆娘挺直腰板。”
“那你不会有想法?”三妞直言道。
二妞瞪了她一眼,嘴上真是每个把关的,这话能问。
叶白芨眼神一暗,道:“我知道,我以前不听话,还老是听白芍姐跟,跟那个坏女人一起欺负我娘。其实我知道的,要不是有我姐,我娘还不知道该多伤心呢。而且,要不是我姐把我给捉了回来,我现在还未必或者呢,我能明白我娘的心。”
她能自己提起管仲把她从城里捉回来的事,就证明她真的看开了,这是好事。珍儿也真心的为叶白芨高兴。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天降大任
三月末,官府的榜文就贴出来了,蔺城晄金榜题名,高中二甲三十八名,名次还算是不错,现在在京城就等着派官了。
这消息一传过来,蔺家就门庭若市了,每天都有乡绅、学子什么的登门拜访。蔺家前几代家境也还算是不错,可到了这一代,除了出了个读书很好的蔺城晄,剩下的都是一群淳朴的乡下人,看到那些达官贵人都过来拜访,顿时脸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蔺大娘没办法,就想让毛氏帮忙过去招待一下客人。毛氏的爹是个秀才,她自己也是会识字的,这才十里八乡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蔺大娘跟毛氏关系好,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毛氏却比她想得深远,她委婉谢绝了蔺大娘,却推荐了简月娘过去。
简月娘是谁啊?那是珍儿的教养嬷嬷,那是从京城大户人家家里出来的,还在周家待过,这样的身份放在什么地方都得让人尊敬。蔺大娘一点儿也没因为毛氏的谢绝而不高兴,相反反而很感激毛氏的良苦用心。
叶家跟蔺家是亲家,就是关系再好再亲密,这蔺城晄考中了进士,那也轮不到叶家的人在人家家里指手画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叶家是多么的嚣张呢。蔺大娘是被千头万绪的事闹得昏了头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不过毛氏却比她清醒很多。你既然不知道该怎么招待贵客,那我就给你推举一个懂规矩的,而且这人的身份地位都不差。别人知道了也只会夸奖的。再则。就连叶家的姑娘都能沾到蔺家的光。多了很多人上门提亲,那蔺城晄的妹妹的亲事肯定有更多人打主意。没点分量的人估计还不敢上门提亲,正好让月娘过去帮忙教教她规矩。
有了简月娘,蔺家再待客果然有章法多了。就是周大人过来,带了棘阳县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官员过来,竟然也没出岔子,还给这些贵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三月底,南星、方海、钱顺已经都掌握了制糖的步骤。又有严师傅掌握着大方向,出糖的速度快多了,而且糖渣也干净了很多。珍儿知道这意味着能招工,打量生产蔗糖了,就让虎子带着礼物往村长、里正、族长家都跑了一趟,然后贴出招工的告示。
消息传出还没半个时辰,就有人去作坊门口应聘了。
作坊门口放了个桌子,后面摆了两张椅子,南星跟钱顺两个坐在那里,只要有人来了就一个个登记姓名、年纪、家庭人口、兴趣爱好等等。下面还留了个地方,让他们把当时对那人的第一印象写下来。
才一天的时间。就有十九个年轻的汉子来报名了,而且到了后半晌,还有别的村子的人来。吴玲玉只咋舌这消息传递的快。
晚上,珍儿跟吴玲玉就着灯光一个个的翻看南星登记的信息,遇到觉得可以的就念出来大家一起分析一下。
“这个可以,家里兄弟两个,他是老大,从六岁就下地帮忙做活了,平时还帮着编些竹筐、竹篓什么的去卖,夏天还去下黄鳝篓,是个勤快的。”珍儿一字一句的念着,“下面南星也写到,穿着干净整齐,腰圆膀粗,是个有力气的。”
“有力气有什么用,这样的人头脑都太简单了,做什么事都得你说一样他做一样,太死板。还是这个好,年纪不大,不过头脑灵活,前些年还在走街串巷的卖些胭脂水粉,素帕什么的卖,还赚了不少钱,这两年才回来种田的。南星也在下面写着呢,很会说话,态度也很热情。”吴玲玉甩甩手里的纸,她觉得这个能成。
珍儿把那张纸放到一边,又拿了一张纸看,淡淡道:“脑子灵活有什么用,我们是招作坊做事的人,又不是给铺子招伙计,他脑子太灵活,我还怕他把我方子给偷了呢。”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她可没有那么没心眼了,就连南星他们几个,做糖的步骤都不懂,都是一人负责一部分的。
简月娘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看,点点头道:“珍儿说的对,我们是招做苦工的工人,头脑灵活没有用。而且你说的那个连地里的活都没做顺,说明是个不肯下苦力,总想着投机取巧的。我看,就找这种有力气的,做了多年田地活的,年纪也不要太小,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的就成。”
做了多年田地活,说明能吃苦,耐力也好。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的,说明性子已经沉下来了,不会像年前人一样做了两天就不想干了,而且这个年纪的人大多都成家立业了,家里有老有小,做什么事都会三思而行,不会做出追悔不已的事情。
吴玲玉人不笨,她很快就明白过来简月娘话里的意思,脸红红的,却还不死心的反驳,“我是觉得那人嘴皮子利索,人又热情,以后铺子里要招伙计,可以优先考虑他,这才提的嘛。”
珍儿跟简月娘都明白她是死鸭子嘴硬,只是笑了笑,却没再说挤兑她的话。
把十几张纸看了几遍,有简月娘给把关,珍儿他们只选出两个确定的人选,三个待定的,剩下的就看接下来几天来应征的人了。
第二天来的人更多的,有的人天刚亮就来作坊门口等着了,想来这次来应聘的人不会少。
一开始珍儿把这个事情交给南星的时候,他还很高兴,觉得自己得到重用了,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结果还没两天他就开始叫苦不迭。
来的人多,有的人不善言辞,你问了几个问题,他嘟哝半天也说不清楚。有的人又太会说,开口就讲家里日子多苦,老人身体有疾,下面孩子还小,好几张嘴张着等着吃饭等等,愣是诉苦都要说半天,非要把他的耐心全部用完了,发了火,那些人才能安生,你问一句他答一句。
对于他的抱怨,吴玲玉跟赵旸铭两个奸诈的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所以一开始他们才都找了一大堆借口把这事给推了。
对于他的悲惨命运,吴玲玉只是强忍着笑意,一脸悲天悯人的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南星瞪了她一眼,早已知道是她把他给卖了的。
要说吴玲玉还有话安慰,赵旸铭更绝,他直接把南星叫过去训了一顿,话里话外都是做事要有头有尾,不能半途而废等等。他现在管着作坊,又教南星读书识字,南星对他有些小崇拜,听他引经据典的训斥了一顿,心里顿时愧疚的不行,后来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很圆满的把这件事给完成了。
吴玲玉知道了,直骂赵旸铭阴险。同样不想做这事推给了南星,怎么说她还安慰了南星两句,他呢,把人训了还让人感恩戴德的,简直让她不能忍受。
简月娘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