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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乡下人家做些东西卖不容易,都不肯要。后来胖婶也明白了他们的心意,但每次都会给珍儿、虎子他们留一份。盛情难却,珍儿也收了两回,有时候也让管仲他们给胖婶他们送些包子、骨头汤喝,这一来二去去,人也熟稔多了。
胖婶把她藏着的最后一碗豌豆黄端着递给珍儿,道:“唉,给你你就接着,这是瞧不起你胖婶是咋地?”
胖婶的儿媳妇也在旁边,腼腆笑着看着珍儿,一点儿也没怨恨婆婆不舍得给她吃一碗豌豆黄却独给珍儿留了。
珍儿见胖婶坚持,也没再推辞。端了豌豆黄,道了谢。请村长、蔺城晄他们去铺子里坐。
赵旸铭站在铺子门口,半个身子都隐在门里,偷偷伸出半个头往这边大量,心里很是疑惑,他怎么在这?
“哎,在看什么呢?”山姜好奇的往外面看了看,了然道:“呀,蔺相公也回来了?这回东家可高兴了。”
“蔺相公?”赵旸铭问道:“谁呀?他跟东家什么关系?”
山姜指着蔺城晄,道:“那是叶家的大女婿呀。每个月从京城来的信就是他寄来的。他现在回来了。东家也不用每个月让赵管事请镖局的人吃饭,这不就能省一笔钱啦,东家肯定很高兴呀。”他还记得元宵节的元宝花灯。
赵旸铭默然。他倒是没想到。蔺城晄跟珍儿他们还有亲戚关系,难道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安排?那他要不要去问问蔺城晄家里的事呢?
这会儿铺子里也没什么客人了,管仲他们正忙着擦桌子扫地,数钱,看今天买了多少。
后院全是女眷。隔壁铺子珍儿也不想让人知道是她的,就没带村长他们去后院。一坐定,管仲他们就端了茶跟点心过来。
叶春枝好奇的大量着铺子,村长他们已经在说话了。
珍儿想了想,把豌豆黄分了一半给叶春枝,又让方海他们端了点心去给胖婶他们吃。这些点心都是方海、简月娘他们做的。比外面铺子里卖的还好。
蔺城晄一路奔波,早就很疲惫了。而且一路上也没怎么吃好,这一会儿早就饿了。也没客气,拿了两块点心,没一会儿就吃完了,赞道:“这点心做的不错,跟我在京城吃得差不多。”
珍儿笑笑。“这点心是月娘他们做的。”蔺城晄点点头,大家都知道简月娘是从京城来的。
吃了两块点心。蔺城晄就觉得好多了,开始跟村长他们说着话。
珍儿看叶春枝一脸好奇的到处打量,就提议道带她去后院看看。
叶春枝很想去,却还是看了她娘一眼。叶大婶正聚精会神的听蔺城晄说话,随意挥了挥手让她自己去玩。叶春枝就拉着珍儿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后院走。
后院,曹叶氏、王大娘、赵大婶他们正在忙活,看到珍儿进来,都停了手里的活计,笑着打招呼。珍儿随意挥了挥手,让他们忙活,就带着叶春枝往屋里走,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吴玲玉气急败坏的声音。
“赵家和,你是故意的吧!这算术,我刚刚才教过你,转个身你就忘了个干净,你是什么脑子呀?”吴玲玉在桌上找出一张纸,嗵的一声一掌拍在桌上,“你看看,你这就做对了,这一题竟然给我做成这样,你别以为我没法子惩办你。”
赵家和一点儿也不怕吴玲玉,古灵精怪的做了个鬼脸,道:“明明是你的问题,同样的一道题,东家一下子就能讲的让我明白,你讲的我根本就听不懂,而且你还冲我发脾气。管仲哥说你是疯婆子,要我们都离你远点,哼,你要再欺负我,我就去告状。”回头又做了个鬼脸,赵家和飞快的往外跑,走到门口差点撞在叶春枝身上。
勉强刹住脚,赵家和红着脸,道:“东家。”赵大婶看他这样没规矩,忙跑过来。
珍儿没等她开口,就道:“家和,虎子在前面,你去找他,顺便让南星来一趟。”赵家和高兴的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了。赵大婶有些踌躇的道:“东家,家和他……”
珍儿宽慰的道:“婶子,没事,家和还小呢。”赵大婶的脸更红了。
吴玲玉追到门口,就看到珍儿带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马上自来熟的跟叶春枝打招呼。两人都是活泼的性子,一会儿就玩到一起去了。珍儿也趁势把叶春枝交给吴玲玉带着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探讨
远远地看到马车消失在街头拐角处,赵旸铭才全身放松下来,心里却也觉得怅然若失。
而坐在马车上的蔺城晄心里也很矛盾,他自己想到自己就快回家能看到小静怡,心里很开心,同时也很能感受到赵夫人的心情。
赵旸铭留书出走以后,赵夫人悲伤过度,又想念儿子,就病倒了。蔺城晄去探望赵夫人的时候,她撑着病体见他,一直问他知不知道赵旸铭去了哪儿。
赵旸铭从小到大一直跟父母在一起,只有三次是他单独出门的,一次是在赵家的管事的陪同下来京城给杨老夫人贺寿,一次是在赵二爷家的管事陪同下,送杨婉琳回京城,再来就是这一次跟蔺城晄一起来京城了。总的说来,他虽然也出过远门,可是都是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的,这次他留书出走,连贴身小厮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蔺城晄想了想,赵旸铭平时一点儿也没显露出来他要离家出走的想法,他们在一起谈话也多是说些文章上面的事,一时他还真不知道赵旸铭去了哪里?
长叹一口气,蔺城晄想,这都过了快半年了,或许他早就回书院了也说不定。
珍儿回去跟毛氏说蔺城晄回来了,她果然很高兴,当即收拾了东西就要去蔺家。还是叶大伯说着不合礼数,她才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等着蔺城晄上门。
后院的甘蔗苗都长起来了,细细的、嫩青色的芽苗,怎么看叶不像是能长出那么甜的甘蔗,珍儿觉得惊奇,吴玲玉却觉得期待,想到等明年她就能吃到好多甜甘蔗,心情就出奇的好。就连每次给赵家和上课也笑眯眯的,无论赵家和怎么闹腾,她都不发脾气,让赵家和很是无趣。
珍儿家屋后的几亩荒地最近成了宝地,钱顺、方海、珍儿跟吴玲玉每天都要去看一遍。后面种的草莓跟甘蔗都是榆树村没有的,就连整个济阳县都少有人种,珍儿也担心怀璧其罪,严令钱顺他们不能往外说。
钱顺的婚事被珍儿给办的热热闹闹的,很多人都羡慕不已。他心里也是感激不已,再加上大妞现在也转变了观念。对珍儿也是感恩戴德的,夫妻俩又是在珍儿手底下讨生活,自然不会跟钱大娘一样做自掘坟墓的事。于是。这件事连他们老子娘都不知道。
大妞出嫁了,二妞的岁数也差不多了,村里很多人上门打听,闹得二妞烦不胜烦,常常跑到珍儿家来躲清静。
“村里谁家姑娘有这么多人上门提亲不是高兴的到处炫耀。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全反过来了呢?”叶白芷一边分着线,一边说着风凉话。
二妞瞪了她一眼,道:“你这是嫉妒我吧?哼,老姑娘,嫁不出去!”
“谁是老姑娘呢?反了天了你,三天不挨打上房顶揭瓦是吧?看姐姐今天不教训你!”叶白芷捋着衣袖。凶神恶煞的往二妞那里跑。二妞叫着救命在屋里乱窜,吴玲玉就在旁边喝彩,屋里一时乱的不成样子。
几个人跑累了。玩累了,摊到在炕上。这是当初盖房子的时候,珍儿顺口提了提,当是也没抱希望能做出来,没想到最后还真的给做出来了。也让她多了一个平时休息的地方。
吴玲玉喘着粗气,蹭了蹭旁边的二妞。问道:“哎,成亲是个大事情呀,那可是女人的二次投胎,你就不能上点心呀。我跟你说,我实在是觉得你爹跟你娘不靠谱,你要是不管让他们折腾,他们到时候还不定把你定给个什么样的渣人呢。”
叶白芷也跟着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你爹娘不靠谱,你看看你姐前一个人说的,都到了那个地步了,你爹都能给搅黄了,这是多能折腾呀!你再想想,你还没你姐在你爹面前的脸面,他自幼就不喜欢你,这婚事,他要犯浑也是有的。”
二妞怏怏的扯着衣摆,她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自古以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就是平时再要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是都得听她爹娘的。再说,那些人图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外面人都说她跟珍儿关系好,就连她姐的婚事也是有珍儿帮忙,才能定下来,还办的这么风光,好多人都是冲着珍儿才来她家的。真正看重她这个人的有多少呢?
珍儿从没从二妞脸上看到过沮丧这样的神情,她从来都是精神奕奕,风风火火的,只要说做什么能挣钱,她不怕苦不怕累,总是跑在第一个。珍儿头一回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能让人充满动力,可是现在这样无精打采的是她认识的那个二妞吗?
“二妞,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们都是姐妹才这样口无遮拦的跟你说这话的,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跟我们说说呗,人家不都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吗?你看咱们这里有四个人,背后还有月娘,她要是出手谁挡得住?”吴玲玉话音刚落,月娘端着盘点心进来了,“我这刚刚可是听到有人提起我了,说我什么呢?”
吴玲玉一脸谄媚的笑,手脚麻利的过去接过点心,办搀扶着月娘坐下,狗腿的道:“月娘,刚刚是夸你呢,这点心香的,我老远就闻到了,肚子里的馋虫都叫了半天了。”说着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月娘拍了她一下,嗔道:“你个死丫头,就是会说话。”月娘也知道她们几个小丫头在说私房话,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珍儿、二妞他们也说了一会儿话就散了,关于这婚事二妞有什么想法,她一直都没说。
到了五月中旬,珍儿他们就开始忙起来了。今年的草莓比去年的还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