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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峰低下头,瞄了眼茶杯里的果子,不咸不淡的道:“这丁家的规矩还真是好的很呀,主子说话一个下人都能随便开口,连这送礼的事儿都是下人说了算。嬷嬷。你说咱们棘阳县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夏嬷嬷笑了笑,也跟着端起茶杯喝茶。
丁大管事涨红了脸,却是一句也不敢辩驳了。
过了一会儿。周海峰才放下茶杯,盯着邢捕头道:“说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得封铺抓人的?”
邢捕头低头瞟了眼旁边的丁大管事,又看了看被家丁扶着的丁大少。琢磨了一下,道:“今天小的带几个手下巡街,有人跑来报案说有恶人在别人铺子里闹事,砸了铺子还打伤了人,小的一听就带人赶过来了。”见主位上的周少爷不置可否,邢捕头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小的们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打闹了。丁大少一见小的就让小的就他,说有人挟持了他。”
“那是谁挟持了他?怎么挟持的?”周少爷问道。
邢捕头看了眼半死不活的丁大少。支支吾吾的道:“这个,这个。”
“我看这个你没有查清楚吧!”周少爷帮他说了出来。周少爷手一抬,指着丁大少的贴身小厮,道:“你说,是怎么回事?”
被指的家丁左右瞄了瞄。上去一步行了礼,才道:“小的今儿跟着少爷来这铺子吃包子。吃完了包子我们要走的时候不小心蹭翻了桌子,那伙计就拦着不让我们走,还说我们砸了他们的铺子,小的们就跟他讲道理,没想到他是个不讲理的,见我们少爷穿着不俗,出手大方就想讹我们少爷的银子。我们当然不给了,这就纠缠了起来。”
缓了这么大一会儿,王越感觉早就好多了,可一听这家丁颠倒黑白的话,就气的心窝子疼,嘴里也叫道:“你胡说,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你们吃了包子不给钱……”
“噔,”周少爷把茶杯磕在桌子上,打断了王越的话,“没让你开口,你说什么呀?”点了点那家丁道:“你继续说。”
家丁一听喜笑颜开,嘿嘿两声,继续道:“我们都要走出这铺子了,想着早些走了就算了,跟这样的人纠缠显的我们少爷多仗势欺人似的。谁知道,我们才走到门口这个小姑娘跟那个小子就拦住了我们,两句话没说陇,小姑娘就拿了把斧子出来朝我们少爷砍过来,周少爷你看,你看看,这斧子都没入门里这么多了,这要不是砍偏了,我们少爷的脑袋现在都搬家了。你说她多凶残呀!”家丁手指着没入门里的斧子,一脸的心有余悸。
“斧子没砍中,我们都以为她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凶狠残暴,她拿着这么粗一根棒子使劲打我们少爷,还让我们自己打自己才放过我们少爷。周公子你看我们都成这样了,她还一点儿伤都没有。”家丁指着珍儿恶狠狠的看着她。
周海峰看了看珍儿这边,又看了看丁大少他们,还真是丁大少他们伤的严重些。
“这件事你怎么说呀?”周海峰点了点珍儿,道。
夏嬷嬷有些紧张的看着珍儿,生怕她现在怯场,让那群混蛋糊弄过去了。不过她是瞎担心了,珍儿连打人的事都敢做,还会怕他们?
“这事是个误会。”珍儿一开口,屋子里的人都惊了一惊,他们都以为珍儿会借着这个机会来告状的,毕竟错过了这次,以后丁大少他们要来报复他们可就没人会为珍儿撑腰了。
“误会?怎么个误会法?”周海峰好整以暇的问道。
珍儿上前一步,给周大少行了个礼,又给丁大少那边行了个礼,道:“这事儿是这么回事,丁大少今儿心情不好,来我们铺子吃完包子以后,就想着去哪儿消遣消遣让自己心情好点。他那奴才为了迎合丁大少就专门不给钱,想吃霸王餐,那奴才的本意是我们要是不追究了,他就贪了那几文钱,我们要是追究呢,他们人多就上演全武行,好让他们少爷看了开心,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周海峰听完珍儿瞎编乱造的话,憋着没有笑出来,拿扇子捂着嘴清了清嗓子,才看着丁大少道:“是这样吗?”
“我……”丁大少话还没说完,珍儿就笑着对他道:“丁大少,您刚刚不是已经给我赔礼道歉,我也已经收了您赔给我的银子了吗?我说过这事儿不怪丁大少,都是下人们欺上瞒下做下的事。你也被自责了,那斧子的事儿我也不怪你!”最后一句珍儿语气阴阴的,眼神还直往那斧子那儿瞟,丁大少看了看那斧子,腿抖了抖,才道:“对,对,误会,误会,我都赔了礼了,我赔礼了,不关我的事了,是下人做的,对,是下人做的。”
丁大少一边说着是下人做的,抬脚就踹上了他的贴身小厮,指着他恨恨道:“就是他欺上瞒下做的,找他,找他!”被踢的家丁趔趄了一下,摔到在地上,刚想张口反驳,旁边就有人捂住他的嘴。
丁管事暗叹一声,也跟着上前一步,作了个揖,道:“周少爷,这是小的管教不严,让下人蒙骗了主子才惹出今天的祸事,这全都是老奴的错,既然这事儿苦主已经不追究了,那老奴就先带我们少爷去看大夫了。”
周少爷也知道这事儿不能闹大,要是真的到了衙门,估计他爹得狠狠的愁一愁了,所以他才让人遣散众人进铺子里让他们私下解决的。他本来还以为珍儿他们会有理争三分,不肯轻易放过丁大少这个恶霸纨绔的,却没想到她这么聪明,本来很严重的一件事,推给一个奴才,不仅全了丁家的脸面,也让这事儿简单多了。
“那你就快带你们少爷去开大夫吧,等我回去禀告了家父,也上门探望丁少爷。”周海峰站起来,道。
丁大管事对周海峰醒了个礼,又不甘不愿的给珍儿行了个礼,就让家丁扶着丁少爷走了。
叶苏木跟叶路远见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走了,心里有些不甘,恨恨的捏紧了拳头。珍儿看了他们一眼,两人都撇开了眼。
“谢谢周大少为我们解围了!”珍儿看着周大少,真心的感谢道。
周海峰似笑非笑的看着珍儿,这真的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呀,面对那样的场景都不害怕,见了他也不卑不亢的,还知道得绕然处且饶人,他可不相信她真的需要自己帮忙解围。
“小姑娘客气了,我今儿可什么都没做,就是来看看嬷嬷罢了。”说着周海峰也不再理会珍儿,跟夏嬷嬷说起话来。
珍儿见他这样也不再纠缠,刚开口想让叶苏木去请大夫,就见阿风带了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进门。阿风给周海峰行了礼,才道:“少爷,大夫请来了。”
周海峰点点头,对夏嬷嬷道:“嬷嬷,你们这里也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了,等有了空再来看嬷嬷。”
夏嬷嬷点点头,一直把周海峰送出门外才回来。
周海峰一出门,身边的小厮就跟了过来,把刚刚向围观的人打听的事情一一跟周海峰说了。
周海峰笑道:“还真是个有胆色又聪明的小姑娘。”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兵来将挡
回府以后,周海峰直奔外书房而去,这个时辰他爹一般都在书房办公。
问了门口守门的小厮,确定周知县确实是在在书房,周海峰的脚步却慢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抻抻一摆,生怕有一点儿失礼的地方等会儿让他爹找到机会训斥他。
等丫鬟通报了,周海峰才进屋。
周知县搁下笔,问道:“不是说去会文友了吗?怎么又急匆匆的来书房了?”
“爹,刚刚发生了一件趣事,儿子想回来跟你说说。”周海峰卖了个关子。周知县本想训斥他胡闹,话到嘴边才想起来这是他稳妥的大儿子,不是那个吊儿郎当的二儿子,往后一靠,周知县淡淡道:“说吧什么趣事。”
周海峰笑了一笑,挥手让书房伺候的丫鬟都退出去了,才开口从他正在醉云楼会友,阿风带着鼻青脸肿的叶路远找他说起,一直到他进门的点点滴滴都说了,周知县越听脸色越凝重。
周海峰说完他爹都还一脸的沉思,他也不急,自个找了个地儿坐下品尝,茶才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味儿,放下茶杯无聊的扇着扇子,等他爹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周海峰沉思良久才抬头不确定的问道:“你觉得这事儿可信吗?”
周海峰合了扇子,往前倾了倾身子道:“爹,我觉得这事儿可信。你想你也才得到消息,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得到这样的消息?你听听她说的,她哥哥在景春堂做学徒。这话说的多明确,这消息肯定是从景春堂传出来的。您想想,妹妹跟杨玄清定亲了,他们怎么可能不跟咱们亲近?可这杨家一贯都很和气,既不跟人结仇也不跟人太过亲近,他们这猛然跟咱们太亲近肯定也不好。这不才借了这小姑娘的口,想从内宅传过来,那不是很明确的是看着妹妹的面子么。”
周海峰见他爹还是一脸游移未定的,继续道:“咱们在这棘阳县的根基太浅了,要说能跟丁家相提并论的在这棘阳县也就是景春堂跟醉云楼了。他们景春堂的根基有多深,爹您还不知道呀,咱们费尽心机都打听不到的消息,人家动动嘴皮子就能打听到。再说商人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我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周知县还是一脸的犹豫,见周海峰急切的看着他。烦躁的摆摆手,道:“你先去看看你娘,这事儿让我想想再说。关系太大呀。关系太大。”
周海峰走出房门还看到他爹愁眉不展的喃喃自语着。
送走了大夫,叶苏木跟着大夫去抓药了。
珍儿看着受了伤的王越跟鼻青脸肿的叶路远,歉意的道:“对不起,王大哥、路远大哥,这事儿是我连累了你们。”
王越摆摆手道:“小东家别这么说。谁也没料到会有恶霸上门闹事。”王大娘一边心疼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