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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怎么糖包子卖的还好了?”叶老爷子想不明白了,糖包子一个都要两文钱哩,比肉包子都不差,咋还有人舍得?
叶白芷跟二妞手里不停,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不知道珍儿卖糖包子亏不亏本,这一早上就把她们本来准备三天卖的糖包子给蒸上了。
包子铺开张前两天珍儿就派人给附近的街坊们送了信了,这天一早还真看到好几个常来吃包子的街坊,珍儿她们很是高兴,给那几个街坊每人都送了一碗绿豆粥。这是老爷子教的,做生意要给别人些好处,别人才会觉得你这店好。
一直忙到辰时三刻,店里的人才都走光了。珍儿她们把铺子收拾了一下,就去后面的庖下随意吃了些东西。东西是二妞做的,完全保持了乡下人的一般作风,菜里没放多少油,盐也少,跟水煮的差不多。这会儿累的狠了,大伙也都没胃口,都随意吃了些,看着在桌边算账的叶路远。
“怎么样?怎么样?算出来了吗?今儿赚了还是赔了?”叶白芷焦急的问道。
叶路远凝眉想了想,道:“别吵,我还没算出来呢。”
叶白芷撇撇嘴,道:“这也太慢了吧,珍儿算的都比你快。就这水平你整天还吹说跟什么什么账房学习呀,别败坏人家名声了。”
正在喝粥的珍儿被叶白芷的话说的呛了一下,咳个不停,二妞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埋怨道:“你理她作甚?你理她作甚?她就是个不懂装懂的。路远哥,累了这么久,你先歇歇吧,等会儿吃完了再算。”
听到关切声,叶路远笑笑,道:“没事,二妞妹妹,你们先吃,就快好了。”
等珍儿她们吃了饭,把早上的碗碟什么的都洗好了,叶路远的账也算好了。跑去买食材的钱,还有剩下的一些包子,一个早上的忙活,也就才挣了六十五文钱。
“啊?那不是比前些天还少?”二妞张大了嘴巴。没歇业整修之前,她们每天都能挣一百来文钱呢。
毛氏也有些失望,“今儿早上来的人不是挺多的吗?”怎么挣的还少了呀?
珍儿早想过可能会是这种情况,但是没想到会少挣这么多,解释道:“应该是跟我们早上的食材有关。今儿早上我看了看,卖的好的就是肉包子、粉条包子还有糖包。这三样里,肉包跟糖包都是两文钱一个,可是都用的是白面,就这个价我们完全没有赚头。”白糖多贵呀,那么一点点都要一百来文,而且还是质量不怎么好的。
毛氏他们一听,也是这样。今儿来的人中,十个有九个都要的是这三样中的一样,所以看着买的多,其实利润很薄。
“那要不,我们还跟之前那样卖?那一天不是能多挣个几十文钱啦?”叶白芷说道。
还没等珍儿开口,叶路远就道:“当然不成啦,你今儿卖的有这几种包子,明儿就不卖了,那喜欢吃这几样包子的人肯定不高兴,连带的也不喜欢你这铺子了,这样人不就少了吗?要觉得不赚钱,那明天就少做些肉包、糖包的就成,你卖完了别人总不能还有话说吧。”
珍儿她们听了想了想,也觉得这话不错,能少做但不能不做。毛氏甚至还夸奖道:“路远真的是长大了,都能有这样的见识了,真不容易。”
叶路远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傻傻的笑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探望
收拾好东西,珍儿从蒸笼里捡了几个包子,又用陶罐装了些绿豆汤,还有一小罐老母鸡汤,那是专门给叶老爷子还有虎子熬的,珍儿见有多的就装了一罐。
装好东西,珍儿正准备找叶白芷让她一起,就看到叶白芷眼神有些飘渺的盯着叶路远,过去推了推她,问道:“白芷姐,你干啥呢?”
“啊?”叶白芷从怔愣中醒过来,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在喊魂呢。你刚刚魂跑到哪里去啦?”二妞戏谑的问道。
“死妮子,作死呢。”叶白芷点了点她的额头,道:“这话让我大伯娘听见了,你就等着吃竹笋炒肉吧。”
二妞吐吐舌头,去扫地了。珍儿问道:“白芷姐,我要去给叶姑姑送些吃的,你去不?”
叶白芷刚想开口,叶路远从门口进来了,见珍儿手里的东西,问道:“珍儿,我还说让你帮我准备些东西呢,没想到你已经准备好了。来,给我吧,要是晚了我可就赶不及回铺子里了。”
珍儿本想把东西拿过来,听叶路远这么一说,只好递过去,埋怨道:“早说要东西啥,这是我给叶姑姑准备的呢。你这是要送去哪里呀?”
叶路远打开篮子看了看里面放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对珍儿道:“哦,廖兄弟出远门了,托我照看一下他爹娘。我今天正好有空,就想着去看看。这不是又正好你这里有现成的东西嘛,就拿来借花献佛了。”
二妞拿了东西进来,正好听到叶路远这话,笑道:“路远哥真不简单,现在不光会打算算盘了,打的还精哩。看这什么花什么佛的,说的一套一套的。你们以后谁要再说我是个精明的小市侩,我可是不依的。喏,这可是有一个更精明的。”
珍儿他们听二妞子这么说,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叶路远进景春堂还没多久,这做人说话都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更沉稳也更有条理了,就连做生意上头也还能出些好的主意来了,这省钱的事上更是不用说了。
叶路远生怕他们一说起来又让自个下不来台,忙道:“我时间都多了。先走了啊。”说着就往门口走去,生怕叶白芷她们拉着他打趣。
“哎,路远哥。我也要去看看我娘,我们同路,一起走吧。”叶白芷说着也追了出去。
珍儿眼看着喊不回来叶白芷,只好重新收拾了东西,拉着二妞一起去看叶姑姑。
走到门口跟正在盘点的毛氏说了声。得了早些回来的吩咐,两个小丫头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走在街上,见街边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断,一副繁华热闹的场景。二妞感慨道:“这才是集市的样子嘛。哪像前几天,不是泼皮无赖上门要钱,就是哪个帮派跟哪个帮派的人打架了。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荒凉的不行。”
珍儿看了看四周,深有同感。那前几天还紧闭着的铺子,这会儿也敞开了大门迎接四方来客。这要不是周小姐给她透了口风,估计她现在的铺子也保不住了。现在想想,那个决定或许是对的。
“哎。珍儿啊,你怎么知道这场风波很快就会过去,还让大伯娘把铺子先关了啊?”二妞疑惑的问道。
珍儿一听,惊诧的看了她一眼。二妞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你当我包打听的名号是白来的,我告诉你我耳朵可尖了,别看你跟大伯娘说话的声小,我可听的一清二楚的。”
珍儿听的暗暗咂舌,这耳朵得尖成什么样才能在屋里听到她们在院子里那么小声的说话啊?
“是周小姐跟我说的。”珍儿淡淡道。
“哦,”二妞了然的点点头,“我怎么说你的消息那么准呢,原来是有个消息更准的知县家的小姐呀。那周小姐跟你说什么啦?说青龙帮要内战,还是黄秃子要死了呀?”
珍儿想到那天,周小姐在湖心亭里赏荷,指着湖中那落也花瓣的莲花,漫不经心的样子。她平静的话时常在耳边响起,“看到那些莲花了吗?现在枯败的不成样子,谁又能想到它之前的繁华呢?你说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啊?”没等珍儿开口,她又接着道:“这个月也没几天了,也没个良辰吉日。新铺子嘛,还是正经的好好办个开门宴的好,开门大吉嘛。我记得下个月好像还有几个吉日。”
初听到这话珍儿心里一震,等回过味来,她就知道周小姐这是在告诫她了。前段时间市井就有传言说朝廷要肃清漕帮,清理河道。虽说漕帮不是这么容易就肃清的,但是像青龙帮这样内部就已经先乱起来的小帮派,而且名字还起的那么犯忌讳,当初要不是这个帮派的什么人跟宫里有些个什么关系,早就被当成反贼肃清了。可就是让它苟延残喘的存在了这么多年,那也是朝廷抬抬脚,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踩死他。而帮派内部混乱却没有及时得到制止跟镇压,只能说明帮主跟坛主之间出现了问题。
珍儿有一回去卖药草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帮派的人,急急忙忙的去了慈安堂找大夫。她特意留意了马车的标志,是青龙帮的。那她之前的猜测就得到证实了,黄秃子确实是在运河上遇到劫匪,而且受了重伤,所以压制不了帮众了。
珍儿没敢跟毛氏说太详细,怕她担心,只隐晦的提了提县城有一场乱事,他们还是关了铺子歇几天再说。怕引起别人的怀疑,珍儿他们就对外说要整修铺子,而实际上铺子也是需要整修的。
她那天说的那么小声都被二妞听到了,珍儿对她的耳朵灵敏度无比佩服。
“那你有没有问问周小姐,被抓的帮众会发配到哪里呀?”二妞问道。
拐了这么多弯不就是关心一个人吗,还不如直接问呢。见二妞别别扭扭的问话,珍儿实在是不习惯,直接道:“我也不知道,听说好像是罪行不重的就发配吧。至于是去南边还是去北边苦寒之地,就得看朝廷的了。不过,”珍儿拖长了音,惹来二妞的追问:“不过什么?”
“你先告诉我谁让你问的。”珍儿跟她谈着条件。
“哎呀,你,”二妞道:“是三妞那个傻丫头让我问的。”
“三妞?”珍儿愣了,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啊,“三妞跟曹魏按说没什么接触吧?那她怎么会关系他呀?”
“所以说她傻啊,”二妞语带带嫌弃的道:“是因为福生,就是叶娘子家的那个儿子,叶福生。这些天我不在家,三妞一个人去割药草,她傻傻的只知道割也不想想她能不能弄回去。后来割多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