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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身边一直很大声的,她不也没反驳嘛。”叶白芍嘟哝着。
蒋氏叹口气。“这也是白芨心善,你呀,以后对她好些。你妹妹不喜欢的衣裳,捡两件给她穿就是了,几件破衣裳,别舍不得啊。”
叶白芍不情愿的点点头,心里还是不舒坦。干嘛要把她的福气分出去呀。
“娘,你为什么不想过去吃饭啊?”叶白芨问道。
蒋氏瞅着窗外。叹息道:“自从你爹做了这个,我这心里啊就不踏实。你说你爷他们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你爹的皮啊。”叶白芍默然。
“我现在是听不得一点儿老屋里的事,我头疼。”蒋氏脑海里闪过那根棒子,接着道:“我也怕白芷,那丫头心狠。”
叶白芍撇撇嘴,叶白芷可真是的,一点儿姑娘家样子都没有,整天大大咧咧的,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说到婆家呢。
晌午饭好了,叶石斜还没有回来,等了一会儿,大伙都饿了,孙氏才叹息的道:“我们先吃吧,不等他了。”看样子他经常晌午不说一声也不回来吃饭。
听到能吃饭了,叶白芨一句话不活,拿了两个大碗,开始盛菜。她光挑肉跟跟鱼块,两个荤菜被她一挑基本上都没剩什么了。
一桌人看的直皱眉,叶白芷再也忍不住,摔了筷子,呵斥道:“叶白芨,你这是干什么?有没有一点儿样子?家里来了客人你就是这样做的?”
叶白芨撇撇嘴,连句话都懒得回,我什么样子干你什么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说,你们几下乡下野丫头算哪门子的客人,还想让她好脸好色的对你们,美得你!
叶白芷见她端了碗,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顿时怒不可遏,要不是珍儿跟二妞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她们姐妹俩肯定又是一场大战。
“别拦着我,我倒要看看这叶白芨的规矩是跟谁学的!”叶白芷使劲挣扎着,扯了嗓门对着蒋氏他们住的院子骂。
蒋氏正跟叶白芍说着话,听到隔壁一阵喧哗声,开始还没在意,等听到这句话,顿时脸都黑了。叶白芍不管不顾的就想冲出来找叶白芷理论,被蒋氏拦住了。她现在没指名没道姓,你冲出去不是自己承认是你教唆她妹妹了?
叶白芨还是很怕她姐的,叶白芷可是连她爹都敢拿着棒子打的,她算什么。这会儿见叶白芷要冲过来打她,端了饭菜,慌慌张张的就往隔壁跑去。
看不到叶白芨的身影了,叶白芷才停了乱舞的手脚,喘着粗气动了动胳膊,道:“好了,送开我吧,人都跑的没影了。”
珍儿跟二妞听话的松了手,三人整了整弄皱了的衣裳,表情淡然的坐下来开始吃饭。孙氏愣了一下,才慌忙给她们盛了饭递过去。
三人接过饭,淡然的开始吃了起来,不时讨论两句。
“珍儿,你今天在钱记看什么看的那么认真?”叶白芷问道。她今天一直跟在珍儿身边,虽然有的时候走了下神在往屋里面瞄,但是珍儿在哪里停的时间长,她还是注意到了。
珍儿喝了口汤,道:“也没看什么,就是没进过那么大的杂货铺子,觉得新奇就到处看看。”
二妞跟叶白芷听完,撇撇嘴,满脸的不相信。
珍儿无奈,她哪里像骗人了?
“要是没有什么主意,你会看了那么久?”二妞道,“珍儿妹妹,白芷姐可说了,你脑子的想法多了去了,很多都能挣钱,你有了好法子就说出来吧,我们可以一起参详参详啊。”叶白芷也跟着点头。
珍儿叹口气,她有那么神吗?她哪里有很多想法了?她以前是一个农民,后来是一个丫鬟,再后来是一个逃亡人,现在是一个农民加一个要拼命挣钱的人,说到底,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在低层苦苦挣扎着活下去的人,她做的所有努力也都是为了能活下去罢了。
“那我把我看到的跟你们说说,你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想法啊。钱记杂货铺的格局是什么样的?”
叶白芷眯着眼睛想了想,还没开口,二妞就开口道:“钱记的东西都分成一格一格的。我们平常进的小铺子就是一件小屋,地方有限,就在四周靠着墙摆上架子,上面放货物。可是钱记的地方大,我看着都有三四间屋子那么大,肯定不能跟小铺子一样,在四周靠墙摆东西了,他们就把铺子分成一格一格的,然后再摆上东西,而且还根据各自类别给分好了。”
珍儿赞赏的点点头,叶白芷跟着道:“我也注意到了,而且珍儿你今天在盐、蘑菇、米、大蒜跟糖这些地方停留了比较长的时间,其中停留时间最长的是糖。”
真是观察入微,珍儿心想,然后开口道:“那你们觉得钱记杂货铺怎么样?”
“怎么样?很大啊!”叶白芷道。
“东西很齐全,还很贵!白糖都要五百文已经,要是我肯定不买,吃那样一口糖,我的心都在滴血。”二妞道。
“我也不买。”叶白芷跟着道。
珍儿看她们表情那么严肃,说的那么认真,也跟着道:“我也不买。”
在二妞跟叶白芷惊讶的目光中,珍儿解释道:“原来传言非虚,钱记杂货铺的缺斤短两只比传言中的狠,而不是以讹传讹。还记得今天有个小丫头买白糖吗?”叶白芷跟二妞点点头,然后道:“你好像比人家还小吧,还整天叫别人小丫头。”
珍儿撇撇嘴,不在意,接着道:“她买的是两斤白糖,不过就我看,定破天也就一斤六两多。”
“少了四两啊!”二妞震惊了。叶白芷也震惊了。当然还有一个被她们忽略了的人也震惊了。
“你钱叔叔家没那么缺德吧?”孙氏震惊的问道,满脸的不相信。
叶白芷撇撇嘴:“怎么不可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整个棘阳县有那么多做生意的,有那么多的正夫人、小妾的,她们家跟谁处的好不成,非跟钱家人处的好,那还不是有性相近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消息
吃完饭,给孙氏他们留了些蘑菇,叶白芷他们收拾着就要走了。孙氏满脸不舍的拉着她们的手,期期艾艾的道:“要不住下来歇一晚,明天再回去?”
叶白芷握了握她娘的手,道:“娘,你这说的什么傻话?我们出门只跟家里说是上集市上来看看,今儿要是不回去,大伯他们还不得急死了。反正这里离家里近,你要是想我们了,就租个牛车回去看看我们。”说着,她掏出钱袋,留了三十多文钱,剩下的都递给孙氏,道:“娘,这是我绣荷包挣的钱,你先拿去用,不够我下回来了再给你。小心收好,别让他看见了。”这个他,大伙都心知肚明,指的是叶石斜。
孙氏连连摆手,“我不要,我有银子,你爹给我银子了。这些钱你拿着,自个买些胭脂水粉、头饰首饰什么的,要不给你大伯娘他们买些东西都成,娘不缺钱。”
“娘,你收着,别推搡着让白芨那个死丫头看到了,要不又有麻烦了。”叶白芷不耐烦的把钱袋塞到孙氏手里。
孙氏无奈,只好接下了钱袋,叮嘱道:“白芷,我跟你爹不在家,你要听你爷爷跟大伯他们的话,别到处乱跑。还有,晚上也不要熬夜绣荷包,伤眼睛。”
叶白芷点点头,同样叮嘱道:“你平常注意些,珍儿交给你的事小心着些做,别让人发现了,还有,也别为了躲人就晚上做,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珍儿这个事重要,你晚上做,要是灯光不好。绣错了怎么办?”
“你平时要做绣活,就把白芨拘在自个身边,你教教她就好,就是别说的太详细了,她藏不住话。还有,我三婶一家都是人精,只有白芨那个傻的才会觉得他们一家是菩萨转世,你平常多看着些,别让他们再来往这么密切了。”叶白芷像是把身份颠倒了一样,拉着孙氏不停的叮嘱着。
孙氏含泪点点头。珍儿生怕她们越说越难过。忙拉住叶白芷,对孙氏道:“伯娘,你要是想我们了就回去看看啊。还有这个月二十六蔺家要来人商量请期了。大伯娘让你们到时候都回去。我们这只是先头兵,过段时间苏木大哥会专程来说这事的。”
孙氏了然的点点头,她说呢,怎么这么大的事大嫂会那么随意的让几个丫头带信过来。
叶石斜跟常珊在醉云楼吃了饭,送常珊去了绣坊买布做衣裳。他一路哼着小曲回了丁字巷。远远的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人像是叶白芷跟齐珍儿,还有一个小丫头,顿时瞪大了眼睛,脖子跟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一个转身,麻利的往回跑。躲进了另外一条胡同。
还真是这小煞星跟小母老虎来啦!直到珍儿她们走远了,叶石斜才偷偷的从胡同里出来,抹了把额头上吓出来的汗。往自家跑去。
珍儿他们在景春堂后门等了没多久,叶路远就出来了。先是寒暄了一阵,珍儿就问道:“路远哥,你那么急的带信让我来有什么事?”
叶路远听到珍儿问这话,左右瞄了瞄。见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道:“你托杨掌柜打听曹魏。他打听出来了,不过前几天他去临安府参加茶会了,没等到你,就托我告诉你。”说着声音更低了,在珍儿耳边轻声道:“杨掌柜说,他的人看到过一个跟曹魏很像的人,出现在黄秃子身边。”
“黄秃子?”珍儿疑惑的问道。
二妞他们一听珍儿不知道黄秃子,就像是平时失去的自信一下子都回来了一样,炫耀般的跟她解释:“黄秃子是个秃头,这是别人给他起的外号,也有人叫他黄老大。他是棘阳县最大的帮派青龙帮的坛主,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手底下的人也比较凶悍,属于谁都不敢惹的人。我们棘阳县有一句话,叫最凶不过廖老倌,最狠不过黄秃子。说的就是他跟廖家的当家人。”
廖家当家人珍儿听说过,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