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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御儿,准备一下,明日随我进宫。”幻吟风眼底闪过一丝令人心惊的邪魅笑容。
慕容御熙微顿了一下,才点头,“我知道了。”笑容有些勉强。
“御儿,你不想进宫吗?”幻吟风察觉她的异样,敛起邪魅,温柔的问道,但他身上的黑暗气息却是怎么也遮盖不了的。
“不是。”慕容御熙摇首,敛起眼底多余的情绪,笑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去哪里都没有关系。”只要是在他身边,不管他要她去哪里,她都会去。
“呵呵,在你嫁人以前,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啊!”幻吟风笑得温柔,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慕容御熙心寒不已。
慕容御熙微微黯淡了美丽的眸子,嘴角露出抹苦涩的笑容,“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嫁人了。”
除了他,她的心已经无法再为任何人跳动了。可是,他却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却再也不敢捅破那层薄的几乎透明的纸,因为一旦捅破了那层纸,她就连留在他的身边也不可能了。
所以,她情愿妥协,只是,他怎么能让这样的她再去嫁给别人呢?
四年,爱的抉择 三年后 抉择七
“傻御儿,等父皇醒来后,我就会向父皇请旨,封你为倾殇公主,届时满朝才俊尽可挑选,总有配得上御儿的男子的。”幻吟风温柔的笑道,只是眼底却太过清淡,找不到她的痕迹。
慕容御熙苦笑,即使她不是公主,以她倾城门二小姐、绝世血圣的身份,又何愁找不到优秀的匹配男子?只是再优秀的男子也不属于她,因为她爱的只有眼前这个让她无奈、让她妥协、让她爱到痛的男人,只是他的眼底却找不到她的痕迹。
于是,她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转问道,“风,为什么现在突然让我去给皇上解毒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皇上中毒四年了,风也不曾提起过让她去为他解毒,虽然她不懂为什么,但她直觉风似乎是有意让皇上卧病在床,无法上朝。
只是为何现在又……
“没什么,只是父皇也休养得够久了,该是他醒来的时候了不是吗?”幻吟风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
若少了幻影帝,这场终极战役又如何开始呢?
“那太子那边呢?”
毒是太子下的,太子能同意风带她进宫为皇上解毒吗?
“呵,他现在已是自顾不暇了。”幻吟风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魔魅的紫眸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馨夕院
“咦?公主您怎么与太子殿下一起下朝了?”见幻郇孑与幻如凝一起踏进馨夕院,冬梅惊讶的迎了上来。
公主不是去了圣灵宫向皇后请安了吗?
“我想太子哥哥了,所以去接太子哥哥下朝了。”幻如凝调皮的冲冬梅眨眨眼,开玩笑的说道。
“难怪了。”冬梅却信以为真,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倒让幻如凝有些哭笑不得了,怎么在冬梅眼里,她就这形象吗?
“好了,冬梅,去传膳吧,如儿饿了!”幻郇孑眼底闪过丝笑意,淡淡的开了口。
“是。”冬梅立即一福身,退下了。
“也不见冬梅这么听我的话,有时候真觉得太子哥哥你才是冬梅真正的主子一样。”幻如凝嘟着唇,不满的小声嘀咕着。
幻郇孑眼底闪过一丝精芒,但转瞬消失,轻笑道,“冬梅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定要伤心了。”
“太子哥哥,你千万别告诉冬梅啊!”幻如凝立即堆上讨好的笑容,撒娇的求道。
要知道冬梅念叨起来的功力可是比母后还要高深。
“呵呵,知道了。”轻点了她的鼻子,幻郇孑点头。
“嘻嘻,太子哥哥最好了。”幻如凝立即笑开了颜,眉眼弯弯的在他的脸上烙下一个吻痕。
鼻尖隐隐飘来一阵淡淡的处子清香,幻郇孑眼底的色泽微微深沉了几分,看着她高挺的酥胸隔着衣料不小心在他手臂上磨蹭了一下,下腹反射性的陡然一紧,唇边扯开一抹苦涩而无奈的笑容。
如儿已经不小了,事隔三年,如儿娇小的身子现在已完全发育成一个成熟的妙龄少女的身体了,玲珑有致,当年的青涩在如今变成了一种成熟,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妩媚更是令人几欲窒息。
可也因为她的身体越来越玲珑,最近他的欲望来得越来越急,只要一不小心碰触到她的身体,他的身体就会立即生起变化了。想着,幻郇孑眼底的苦涩更浓。
他们至今仍停留在接吻的阶段,不仅因为不稳定的因素太多,他担心的是如儿……应该还未做好接受他的准备吧!
只是,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呢?虽然从不曾接触情欲,但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的成熟男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而一旦超出了他的底线,他会不会伤了如儿?
可是他也不愿意碰触如儿以为的女人,虽然男人三妻四妾属常事,在皇室更是后宫佳丽无数,可是他却不愿意接纳如儿以为的任何女子,那会让他觉得背叛了他最珍视的如儿。
“如儿,你昨夜不是说今早有东西要给我?还要我早点过来?”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笑问,转移她的注意力。
哎,虽然最近他都刻意的收起那些过于亲密的举动,只是,这样又能维持多久呢?
“啊,瞧我,差点都忘了。”而幻如凝却浑然不觉幻郇孑的异样,听到他的话,才慢一拍的一拍掌,懊恼的皱了皱小脸,然后拉着幻郇孑的手,笑眯眯的说道,“太子哥哥,你等等我,我去拿给你。”说罢,便一溜烟的跑进了帘子后的寝殿。
幻郇孑无奈的摇了摇头,端着一旁的茶水正欲浅茗,身子却陡然僵住,一股腥甜直冲而上。
忙颤抖着手将杯子放下,幻郇孑一手捂着唇,似在压抑着什么,却压制不住作呕的感觉,微微弯下腰,紧捂的手捂住了几次压抑的闷呕声。
糟了,怎么偏偏这时候发作?他脸色苍白的捂着嘴,边焦急的望向内殿,透过珠帘,隐约可见幻如凝在梳妆台上拿起了什么,脸上是忍不住的笑容。
紧拧着眉,一滴汗珠自苍白的脸上滑落,血自他的指间溢出,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
“啊!”而正传膳回来的冬梅一进来就见着幻郇孑一手无力的扶着桌子,一手紧捂着嘴,脸色苍白如雪的半弯着腰,血染红了他的手,而他的身前是点点的血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声惊呼了一声。
幻郇孑闻声抬起了冰冷的暗眸,费力的望了眼冬梅,而冬梅也已冷静下来,忙回过身拦住后面正要踏进宫殿里的宫女们,“你们先在外面候着。”
“是。”虽是满心的疑惑,但宫女们却恭敬的应道,立在殿外不再往前踏进。
而冬梅正要松一口气时,幻如凝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接着便是轻快的脚步声。
“太子哥哥……”幻如凝欣喜的拿着荷包从内殿走出来,冬梅心下一惊,立即从身后的宫女们的端盘中端过一碗红豆粥小跑上前,“不小心”的摔落在那血迹上,也溅在了幻郇孑青色的袍摆上。
幻郇孑微微松下一口气,也忙以袖摆抹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将染血的右手藏于长袖下,将袖子小心的藏于身后。
“啊,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太子殿下恕罪。”冬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忙不迭的求道。
“这是怎么了?冬梅,怎么回事?”兴致勃勃的幻如凝刚出来却见这一幕,忙走上前,问道。
“回公主,是奴婢一时心急,不小心将粥摔在了地上,弄脏了殿下的衣裳。”冬梅望了眼地上的碎碗与打翻的粥,自责的回道。
幻如凝闻言,顺着冬梅的视线也望见了打翻的粥,心下闪过丝怪异的感觉,却没有来得及抓住,就已消失。
“算了,收拾下吧!”幻如凝微拧着眉道,走向幻郇孑,“太子哥哥,你怎么了?没有被碎碗片割伤吧?”见他一直低垂着头,眼底浮现些许担忧之色。
“不要紧。”幻郇孑抬起脸,苍白的脸色已恢复了血色,除了脸上的汗珠,与平时无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刚才幻郇孑一直低垂着脸就是在以内力将自己的身子逼热,幻如凝太敏感,他怕被她看到他异常的脸色会起疑。
“那就好。”幻如凝笑了,只是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又想不透是哪里怪异。
“如儿,抱歉啊,我必须回宫换件衣裳了。”幻郇孑歉意而无奈的望着幻如凝,站起身,费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常的音调,脚步已迈开朝殿外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他脚步有些虚浮,犀利的暗眸也浮现点点雾色。
他只能再撑一会儿了,所以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快点离开。
“咦?可是……”幻如凝望着他迅速离开的背影,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却已消失在殿外,再看看手中未送出的荷包,幻如凝嘟喃着红唇,一跺脚,气嘟嘟的转身冲进了内殿。
臭太子哥哥,笨蛋太子哥哥,再也不理他了。
四年,爱的抉择 三年后 抉择八
而留在原地的冬梅,则是神色复杂的望着幻郇孑离去的方向,然后望向幻如凝的内殿,蹲下身,清理着地上的残污。
而幻郇孑刚走出馨夕院几步,模糊的景象在眼前更加模糊不清,无法再隐忍的毒在勉强用了内力后更加肆意的汹涌而起,呕出一大片血后,眼前一黑,漂浮的脚步也随之踉跄了一下,修长的身子便向前倾去。
而身后的四名侍卫皆是高手,一眼就看出幻郇孑的异样,正诧异今日的太子为何如此怪异时,就见到他吐出一口鲜血,向前倒去,不由得惊呼起来。
“太子殿下……”
四人正欲上前,一道银灰色的身影纵然出现,扶住了幻郇孑的身子,是诸葛孔照。
“不住向任何人提,听明白了吗?”诸葛孔照轻掀眼帘,银灰色的瞳眸笔直的望向四名侍卫,淡漠的语气却带来不可忽视的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