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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两小时离开的,我奇怪你们俩居然没在路上碰到。”
“我走的是另一条路。”
“她可能经过你的住处。”
“也许吧。”
“你走之前设法和她谈谈。她需要知道你的情况。”
“这不容易。”
“明天我开车去看她。我知道我不能打电话给她。但做完礼拜后,我会在她家停一下,设法把她单独接出来。我会为你俩安排约会的。”
“泰莉,我确实感激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可她和我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为这你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
“再等上几个星期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会有不同的。”
“不,不会的,现在让我们暂时把这事搁在一边吧。过几个星期我再跟你联系,到那时大家都会想清楚的,我们可以从那儿开始。”
泰莉从雪佛兰车旁向后退了几步,“好吧。我不想干涉你们的事。”
“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基思发动了汽车。
“你生气了吧?”
“不,我没有。”基思笑笑。“假如我对你说,你和你妹妹一样漂亮和性感,你会像个真正的中西部妇女那样给我一个耳光吗?”
泰莉嫣然一笑。“不,你会得到一个吻。”说着,她把头伸进车窗,在基思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多保重。希望很快再见面。”
“希望如此。”基思把车倒出车道,朝斯潘塞县方向往回开。
看来干了二十多年的情报工作不无益处。例如,你学会如何从不同于大多数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生活就像下棋,你必须先想好六步棋,你从不泄露自己的计划,从不向另一个人透露他不必知道的消息。当然基思可以相信泰莉,但不能相信她的判断。最好让泰莉认为他是生气了,或者别的什么。基思不想操纵泰莉,并通过她去控制安妮。然而,他必须对付克利夫,因此泰莉知道得越少越好。
安妮的信。基思无需去找出字里行间的意思——她的话已说得明明白白,她是感到失望,或许是受到了伤害。安妮为他的安全担心,并且不希望成为他的负担。他对这一切都深信不疑。安妮想从他这里再度得到保证,那就是他一切都没问题——华盛顿之行没什么可担心的;克利夫·巴克斯特没有让他忧心忡忡;她不是个负担,而是他的精神支柱。
然而,安妮让他等待。毫无疑问,她就是这个意思。他不想等待;即使他想等待,克利夫·巴克斯特的行动也是无法预料的。她和她丈夫一星期来关系紧张。
基思记起盖尔曾告诉他,巴克斯特家发生过一次猎枪走火事故,这使他不止一次地想到安妮要杀死她丈夫。他不能让这事发生,这是可以避免的。然而,假如这事要发生的话,她也会等到基思离开后再行动,因此基思还有时间制止这事发生。如果基思的这张泰莉牌打对了,她就会告诉安妮:基思·兰德里要离开这里了,而且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来他可能不会回来了。他得承认,这种做法有点操纵他人的味道,但这又是必要的,“在爱情和战争中,一切都是公平的。”也许不是一切,但也不少。
基思穿过边界线进入斯潘塞县。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到了斯潘塞城。基思开车经过坐落在威廉斯大街上的安妮的家,却发现她家门前的车道上没有任何汽车。他又将车开进市区,并在银行前停了下来。他从取款机里取出四百美元,这是当地银行的最高限额,然后开着车在城里转悠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她的白色林肯车。
基思又向城外开去,上了22号高速公路,在阿尔斯的自助加油站停下来。
他下了车,给汽车加油。
鲍勃·阿尔斯从办公室里慢慢走了出来,向他打招呼。“你近来好吗?”
基思回答道:“很好。你呢?”
“挺好。”鲍勃边说边向基思走了过去。“你买了辆新的雪佛兰?”
“是啊。”
“喜欢吗?”
“当然。”
“那旧车处理掉了?”
“用它做了鸡笼。”
阿尔斯大笑不止,然后问:“嗨,巴克斯特警长去过你那儿了?”
基思瞥了阿尔斯一眼,说道:“上星期他来过。”
“对了,他说过他可能去。我告诉他你那天到这儿来过。”
“谢谢。”基思加完油,把喷嘴放了回去,接着和阿尔斯一起进了办公室,付过汽油钱,问道,“巴克斯特经常来这儿吗?”
鲍勃·阿尔斯的表情起了变化。“这个……他常来。我们在城里和县里都有许多生意。不过……嗯……我们遇到些问题。”
“我想我可能听说过。”
“是呀……许多人听说过。”
基思穿过办公室的内门,进入里面的方便小店;鲍勃·阿尔斯跟在后面。基思发现柜台后没有人,于是问道:“阿尔斯太太呢?”
“她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他接着说,“我猜想你明白为什么,如果你知道奥弗顿那边的教堂集会是怎么回事的话。”
“那阿尔斯太太为什么要离开呢?”
“嗯……这个……我想她感到有点……也许是她胡说八道后感到有点紧张。”
“她说的是真的吗?”
“见鬼,不对。我是说,在这个世界上你付出一点,才能得到一点。娘儿们并不知道做生意是怎么回事。”阿尔斯摇摇头,又接着说,“警长和他的表兄唐·芬尼,也就是县治安宫,一起来过这儿,告诉我他们要把市里和县里的汽油账户转到别的加油站去。你知道它在我的生意中占多少吗?我告诉你,妈的将近百分之五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完了,都是因为我老婆那张臭嘴没有把门的。”
“那么巴克斯特再也不来了?”
“噢,他经常来,就像过去那样,因为加油站得向市里交费,直到市议会做出变动。但他每次来说得不多,而且他说的都不是好话。”阿尔斯补充道,“他说他和玛丽有过节,我告诉他玛丽不在这儿,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克利夫还是白拿东西吗?”
“嗨,他从来不这样做。他总是付钱的。但如果我要送些东西给他吃,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基思把选购好的几样食品扔在柜台上,这些足够他周末吃的了。阿尔斯走到柜台后面,用收银机打出了价钱。
基思说:“我要离开斯潘塞县了。星期一走。”
“噢?不再回来了吗?”
“是的。这儿无活可干。”
“我上次就告诉你了。不过,这真太糟糕了。我听说这儿还需要人。一共是二十一元七角二分。”
基思忖了钱,阿尔斯为他装袋,阿尔斯说:“下次你经过这里时,就会发现这儿已经关门停业了。”
基思对他说:“你太太做得对。你是知道的。”
“也许对吧。可我不希望巴克斯特警长与我为敌,而且我也不愿意在我这个年龄重起炉灶。”
“我想,巴克斯特的警长位子不会坐太久了。”
“是吗?你这样认为?”
“你读过圣詹姆斯教堂那次集会的材料吗?”
他点点头。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个……这家伙是该好好地约束一下自己的鸡巴了。”阿尔斯笑了,“嗨,你知道男人为什么要给他们的阴茎起名字吗?因为他们不想让一个陌生的小家伙来左右他们的行为。”阿尔斯笑着拍了一下柜台。“明白吗?”
“当然明白。”
阿尔斯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但别人说他还做过其他坏事……譬如上这儿给他自己的私车加油不付费啦……见鬼,即使这些都是事实,尽管并不是事实,可并没有人因此受到伤害。噢,关于他和那些女人的事,我老婆说那会使他失去做警长的资格的。我不清楚,因为不知道那些女人是否在扯谎,还是别的什么。但我清楚这些指控不会影响他家庭生活的。嗨,你认识巴克斯特太太?”
“我们俩曾是同学。”
“是吗?嗯,她可是个极好的女人。她不必去听那些荡妇在教堂里的胡诌。这些女人也够脸皮厚的,还说得淋漓尽致。”
“下次去参加集会吧。请代我向你太太问好。你应该和她站在一起。”基思拎起食品袋,离开了。
在方便小店的边上有个投币电话亭,他从那儿打电话到查理·阿代尔家,打通了他的答录机,说:“查理,我的计划推迟了。我要过一两天才能回到你那儿。抱歉,今晚不能去了。向凯瑟琳问好。另外,如果你要打电话到我家,先想想我的电话可能被巴克斯特警长窃听了。这家伙发疯地认为我对他的妻子感兴趣,斯图尔特干得很棒,半夜前他该回到华盛顿了。我还在考虑那项工作。在地下室里培养食用菌通常都用催长灯,你能否为我在地下室的办公室也配一盏?告诉总统说我向他问好。就说到这儿,以后再聊。”
当天晚上九点左右,基思估计自己已忙碌了大约三十六个小时,该上床睡觉了。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却发现放在里面的格劳克手枪不见了。
基思沉思了片刻。波特夫妇知道房间的钥匙在哪儿,但他们是不会拿走这支手枪的。他又扫视了一下衣柜,发现里面的东西已被人稍稍动过了。
很显然,巴克斯特来过这儿了。对于警察来说,请来一两个锁匠并非难事。
除了手枪,似乎没有别的东西丢失,况且这房子里也没什么值得他关注的。他已将安妮最近的来信烧掉了,过去二十年里的所有来信已被他投入销毁政府文件的专用碎纸机中。基思不是个太喜欢保存东西的人,现在他真庆幸自己没有保留这些信件。
信件的事暂且放在一边,但是格劳克手枪不见了,巴克斯特已经翻过他的东西,这理由足以让基思杀死他。基思也许早就杀了巴克斯特,要不是因为他曾经向安妮许过诺,因为这家伙即将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