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沃德又清了清嗓子,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尽量编得好一些,但巴克斯特警长显然还是不高兴。
沃德讲述时,巴克斯特听而不语。最后,沃德警官汇报完毕,巴克斯特说:“沃德,你是要告诉我,一个家伙和一个老牧师把你们撵走了?”
“这个……他们……我是说,那是牧师的地产;如果只是兰德里,妈的,我们早把这混蛋带进来了,还有……”
“闭上臭嘴。行了,替我查一下你们在被撵走之前已经搞到的车牌号。”
“是,警长。”
“再把你们吓掉的魂给捡回来,等一下我们要到兰德里家去。”
“是,长官。”沃德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巴克斯特说:“下次我给你任务再完成不了的话,你可能要准备卷铺盖,跟你老爹做肥料生意去。”
沃德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警长,如果你在场就好了。我是说,我们干的事并不合法……”
“滚你妈的蛋。”
沃德离开了。
克利夫·巴克斯特坐在办公桌旁,对着墙壁凝视了一阵。他知道情况开始不妙了,他瞅瞅桌上相片框里的安妮,骂了一声:“贱货。”
他盯着她的照片看,回想起昨晚的事。她回家比他晚,他一直在厨房里等她,他俩没说几句话,她就上床了,说自己头痛。他出去看她的汽车,试了一下汽车上的移动电话,她昨晚一直不接他打给她的电话,可电话是好好的。当然汽车电话这玩意儿说不清。另一方面,昨晚她似乎有些蹊跷,他本该逼问她一下,但他先要做些调查,心中有了底再问更好。
在克利夫·巴克斯特心灵深处藏着一个重要事实,那就是她的妻子比他聪明。但他发现,聪明人有时候太聪明、太自负、太自信,认为连自己的屎都不臭,他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路易丝姑妈。我有些日子没见路易丝姑妈了。”
克利夫·巴克斯特看了一下表,时间是上午七点,他拿起电话拨号。
蒂姆·霍奇,斯潘塞城邮政局长,接电话时的声音还有睡意:“喂……”
“嗨,蒂姆,把你吵醒了?”
“是啊……谁啊?”
“放开你的鸡巴,抓起你的袜子,快点儿。”
“哦……嗨,警长。你怎么样?”
“你说呢?”
“哦……”蒂姆·霍奇清了清嗓子。“嗯……对,我昨晚去了圣詹姆斯教堂。”
“你最好去过,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让我想想……他们……嗯……他们人不少……”
“我知道,有人提到我的名字了?”
“对……对,提到了。事实上,提到不少次呢。”
巴克斯特点点头,“我说,蒂姆,我是个忙人,告诉我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状况。”
“噢,好吧。嗯,那个市议会女议员,盖尔·波特,好像主持了会议。她的丈夫也在,他们有……不少证人。”
“证人?这是他妈的开会还是开庭?”
蒂姆·霍奇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说:“嗯……他们叫一些人来……对你提出了一些控诉。”
“譬如说谁?”
“譬如说鲍勃·阿尔斯的妻子玛丽,还有个名叫雪莉的女人……她的姓很古怪。”
“科拉里克?”
“对。”
真糟糕。“她说了些什么?”
“哪一个?”
“他们两个。这些扯谎的娼妇说了些什么?”
“嗯……玛丽说你从她店里拿走东西,还有签字报销汽油的量超过使用的……”
“去她妈的。另一个娼妇说了什么?”
“嗯……有关……她好像说你……你和她……说你有些事……”
老天啊。“你是说这婊子上台当着教堂这么多人的面……瞎说……说什么来着?”
“她说你奸污了她,这段时间一直奸污她,说你付了她的停车罚款什么的,为了报答你,她只好被你奸污。”霍奇补充道,“她说得十分详细。”
“撒谎的婊子。”
“是啊。”
“人们相信她?”
“嗯……我不信。”
“嗨,今天下午你过来喝咖啡,告诉我昨晚你看到和听到的事。三点左右,同时,你自己别传播流言,耳朵张大些。”
“对,警长。”
巴克斯特挂上电话,注视着窗外的中央大街。“妈的!”他拳头猛击桌子,“该死的婊子,没一个能靠得住闭上她妈的臭嘴。”
他思忖这一事态的发展对他会有何影响,但断定他能控制住局面,雪莉·科拉里克是个婊子,是最坏的证人。玛丽·阿尔斯也是个问题,但他会叫她的丈夫马上在她的快嘴上贴一张封条。巴克斯特弄不清会上还抖搂出来什么东西。他抽出一张纸,开始列名单,先写基思·兰德里,接着是雪莉·科拉里克;后面是玛丽·阿尔斯和盖尔·波特,再下一个也姓波特,他记不得名叫什么;然后迟疑不决地写上“威尔克斯牧师”;又想一会儿,最后额外添上鲍勃·阿尔斯的名字。他本来也会写上安妮的名字,不过她早已在让他恼火的人的每周排行榜上荣居榜首了。
他从保温瓶中倒了一杯咖啡,慢慢呷着。局面无疑正在失去控制,这不单单是倒霉的一周;如果他不开始教训某个混蛋,这还会变成倒霉生活的开始。
他站起身走出去,来到沃德的办公室,他正在把车牌号输入到电脑的机动车文件中去,电脑正将姓名和地址打印出来。巴克斯特说:“关掉这鬼东西。”
沃德退出文档,巴克斯特问他:“你写好兰德里昨晚行踪的报告了吗?”
“当然。”沃德递给巴克斯特一张打好字的纸,巴克斯特瞥了一眼说:“克鲁格看到他下午七点三十分离家,后来你和克鲁格及其他人于八点三十五分又在圣詹姆斯教堂的停车场看到他。”
“对。会议还开着,但我猜想他提早退场了。”
“然后怎样?”
“嗯,然后兰德里与威尔克斯牧师一起走进牧师寓所。我开车到兰德里家,在28号国道上离开他家车道二三百码的地方等着,但不曾看到有人开车进去。可是后来我发现楼上灯亮着,我用移动电话打电话给他,他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屋的,很可能从南面经过拖拉机路回的家。你知道,他一定是吓坏了,估计我们埋伏着等他。”沃德又说,“报告里都写着呢。”
巴克斯特又瞥了那张纸一眼,说道:“你十点三十八分打电话,他接了?”
“不错。”
“那他回家也许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可能有。这要看他在威尔克斯家待多久,后来又去了哪儿。正如我说过的,我认为他是兜远路回的家。他吓坏了。”
“对,你真把他吓坏了。你看到有其他汽车进出他的农场吗?”
“没有。”
“打过电话后,你仍守在那里?”
“没有,因为看样子他准备睡觉了,可是一小时以后,我再次开车经过,他楼上的灯还亮着。你在想什么,警长?”
“没什么。我要去‘停车吃饭’餐馆吃早饭。”
“好。”
克利夫·巴克斯特离开警察局,沿中央大街走了半英里,到了小城东端,上午七点三十分进入“停车吃饭”餐馆。
他在常坐的那张桌子边坐下,一位名叫兰妮的年龄稍大的女招待走过来说:“警长,早晨好吗?”
“很好。”
“喝咖啡?”
“是的。”
她从饮料瓶里给他倒了一杯咖啡,问他:“要看一下菜单吗?”
“不用。火腿、两只嫩煎蛋、炸土豆条、小圆饼。不要烤面包片,不要果汁。”
“请稍等。”她刚要走开,巴克斯特又说:“嗨,今天早上雪莉在哪儿?”
兰妮回答道:“她打电话来请了病假。”
“是吗?我的朋友昨天晚上还看到她呢。”
兰妮笑笑。“也许玩得太累了。”
“不。这个人是在教堂里看到她的。圣詹姆斯教堂,在奥弗顿那边。”巴克斯特仔细端详这个女招待的脸,但她显然一无所知。
“我去关照煎鸡蛋。”
“好。嗨,如果她人来了,或打电话来,告诉她我找她,我和她该谈谈违章停车罚款的事。”
兰妮的微笑消失了,她点点头离去。
早餐端来了,克利夫吃着。进来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向他打招呼,他试图猜测这么一大早有谁知道什么事。
市议会议员之一,药房老板切特·科尔曼走进来时看到了他。科尔曼在巴克斯特对面坐下,没有寒暄就说:“嗨,警长,你听说圣詹姆斯教堂的集会了吗?”
“听说了。”
“这倒好,我们在开市政会议,而那些人却在诽谤我们。”
“不是谣言吧?”
“我听到那些话就不高兴。”
“你是怎么听到的?”
“噢……有个朋友去了。”
“是吗?这朋友深夜打电话给你,还是清晨打电话给你的?”
“嗯……今天早晨……”
“是吗?这朋友不会是科尔曼太太吧,会吗?”
切特·科尔曼并不答理这话,他也不必答理。
巴克斯特说:“你知道,切特,这个该死的国家整个正在失去控制。你知道为什么?女人。当男人管不住女人时,你倒不如吻别整个国家。”
“是啊……对了,男人也去得不少。根据我听到的……”
“让我给你一点忠告,议员先生,如果你太太在这件事上跑到错误的一边去,十一月份将不会有你的好事,对你的企业也决不会有好处。”巴克斯特站起身,扔了几元钱在桌子上,然后离开了。
现在是上午八点四十五分,中央大街上有一些车辆和行人,却没有二十年前的车辆和行人那么多,但也足以使克利夫·巴克斯特感到仿佛他在自己的领地上漫步,像一个走出王宫体察民情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