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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一合地图,直接启动了车子,作为一个男人我怎么可以说不行?
八道沟这镇子不大,这边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所以整个镇上也就一家小旅馆,我拿着两份地图进去问路,那旅店老板见我打听去狐子窝的路,二话不说直接要我的身份证,说是要看看。
我莫名其妙的拿出身份证给他看了一眼,问他,“这是什么规矩?问路都得先查户口?”
“这倒不是,昨晚有个戴眼镜的兄弟,说今早会有人来问狐子窝的路,让我把东西转交给你。”旅店老板憨笑着,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他说的人应该是林项天吧?立时我脑海里就出现了林项天扶眼镜的画面,难道他给我留了什么宝贝?
之后我被旅店老板带到了后院,可空荡荡的院子啥都没有,就在角落拴着一条瘦啦吧唧的黑狗,店老板说这狗是给我的,叫二哈,很听话,不会随便咬人。
所以问路的结果就是我牵了条臭气熏天的黑狗回来,其余的啥都没问到。
不过,去狐子窝那边的路大部分还是可以走的,因为那边还有其他的村庄,秦瑶很怕狗,但没办法,这是林项天留下的,她怕,我还嫌脏呢,但也只能把二哈硬塞到了车里。
我俩闻了一路的臭味儿,这狗倒是真听话,不叫也不咬人,就老实的在后面趴着,秦瑶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开着窗户,还是捂了一路的鼻子,这味儿确实呛。
出了八道沟就真的是土路了,不过好在这边没怎么下雨,车子可以开进去,过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村庄之后,这路也差不多到头儿了,我和秦瑶商量过后就把车子停到了山下的一片荒地里。
其实我是主张放回村子的,最好是找个人家帮忙照看着,丢在这里实在不保险,万一被偷了,到时候算谁的?可秦瑶着急进山,不想费事儿,最后还是把车子扔那儿了。
我俩拿了车上的背包,背包里有衣服和吃的,牵上半死不活的二哈就进山了。
按照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天黑之前我和秦瑶应该可以找到狐子窝的旧址。
我们进山的地方是个双峰交错的山口子,S型的山沟蔓延到大山深处,以前的老路早就看不出来了,我一个大小伙子又是农村长大的,这点儿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秦瑶就受了罪了,那细皮嫩肉儿的,又是蚊子咬,又是树枝划的,女汉子形象彻底崩塌,一路上都在大惊小怪,嚷的二哈都跟着一惊一乍的。
不过这女人要强的性子真不让人待见,我想扶扶她,人家根本不领情,这一路上我是照顾狗比照顾人多,二哈比人领情多了。
天黑之前我和秦瑶绕过大山,到了这山沟沟的最里面,再往里走就是死路了,想过去只能翻山。
不过,如果这地图上标的是准确位置,那狐子窝的旧址应该就在这附近,也没必要往前了。
眼看着天要黑,我找了块平整点儿的地方,清理干净,架了个火堆,这夏天不冷,但火可以驱逐野兽,谁知道这深山野林的有没有狼之类的……
而且大晚上的,有点火光照着,心里踏实。
秦瑶脱了鞋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揉脚,似乎累的不轻,天黑下来之后,我拿了吃的和水给她,顺便坐在旁边问了问那半本签收记录单的事儿,赵北走没骗我,那东西确实存在,秦瑶不但承认了,还从背包里拿出那半本用过的签收单给我看了。
让我奇怪的是,上面所谓林项天一年零三个月签收记录的笔迹和我从仓库里拿到的那张纸条的笔迹并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儿?林项天和给我留纸条的人不是一个?还是这签收记录根本就不是林项天留下的?
我这正奇怪着,一直老老实实趴在旁边的二哈突然蹿起来吠叫了两声,撒丫子钻进了不远处半人高的草丛里。
我和秦瑶都被这条哑巴狗突然暴起的叫声吓了一激灵,等我们站起来的时候,这二哈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
那时候山里有些起风,不远处的火堆被刮的一晃一晃的,然后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第十八章 荒村鬼哭
呜呜咽咽的声音飘荡在山里,我和秦瑶都是不自觉的朝彼此靠拢了一下。
虽然到了晚上,但也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老大的月亮挂在天上,照亮了大部分的山沟,可有些地方依旧黑的吓人。
“这是什么声音?”秦瑶明显也听到了这阴森森的哭声,终于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她害怕了。
可他娘的我也怕啊!
“别紧张,可能只是风声。”紧张的环视了一眼四周,我不知道是在安慰秦瑶,还是在安慰自己,反正是言不由衷的回答了一句。
秦瑶没说话,我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这明明就是女人凄凄凉凉的哭声,哪里是什么风声,可我俩谁也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在这荒山野岭的遇到鬼,那真是跑都没地儿跑了。
想到鬼,我立刻想起了赵北走给我的那串佛珠,不说是辟邪的么?虽然不是给我的,但我要是半路死了,也没法儿交给林项天了啊?拿来一用不过分吧?
心里想着,我摸索了一下口袋,就把那串佛珠拿了出来,那哭声就不见了。这时候我和秦瑶正前方的草丛猛烈的耸动了几下,二哈蹿出草窝,又回到了我俩的视线里。
我和秦瑶都是不约而同的把手电照向了黑狗,二哈的尾巴是直的,就在身后直挺挺的横着,走路的时候四肢也很僵硬,有种不知该迈哪条腿儿的感觉。
“它怎么了?”秦瑶紧张的问了我一句,她本来就怕狗,现在二哈这副古怪的样子,更让秦瑶发颤了。
“可能是……”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拿起佛珠朝二哈晃了晃,这黑狗立时便朝我狂吠了两声,然后直挺挺的蹿进了草丛。
秦瑶瞄了一眼我手里的佛珠,一把揪住我胳膊,说,“我们跟去看看!”
“啊?诶?”我顿时一愣,不等反抗,就被秦瑶拖进了半人深的草丛,只好提醒了一句,“你慢点儿,这深草窝子很可能有蛇,地也不平,别掉坑里。”
秦瑶还真当回事儿听了,立刻停下从身边的树墩子上掰了个树杈下来,戳了戳地面,说,“可以走了?”
我竟无言以对,抽了抽嘴角,只好跟上去了。
黑狗钻在草窝子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朝南走了过去,我和秦瑶跟它后面儿进了片树林子,就跟丢了。
这树林的树龄都不大,手臂粗细,看样子也就这几十年长起来的,秦瑶说这附近很可能就是狐子窝的旧址了,让我眼睛放亮点儿,别看漏了什么。
我心说你当我电灯泡呢,还带远光近光的……
我这还没寻思过味儿来,转身功夫,秦瑶就没了,那女人刚才还站我身后不远处来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人了。
当时心头一紧,我立刻冲过去看了看,以为她掉坑里了,可过去一看那边啥都没有,黑漆漆的小树林儿里顿时只剩我自己了,安静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我用手电照着周围,小声喊了秦瑶几句,没人回我,我只能继续顺着林子往里去,走出去一段距离我被块石头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到,低头用手电一照,在我脚边倒着半个石像。
这石像是人形,脑袋没了,一半儿的身子斜着埋在了土里,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就是一时的好奇,我伸手抓住那石像没脑袋的脖子往另一边掰了掰。
只是觉得这石像说不定有什么线索,想着以后万一能用到什么的,可我才掰了一下,‘啊’的一声,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这声音离我很近,吓的我一哆嗦,就把石像松开了。
“谁?”我紧张的用手电照了照周围,可这里并没有人。
是我听错了?可他娘刚才那音儿挺真的。
不安的寻思着,我蹲下身子又摸了摸那个石像,看看周围,然后抓住石像的脖子又掰了一下,这次我用的力气很大,那石像瞬间就有些松动了,可同时又是‘啊’的一声。
我是真害怕了,这声音像是个女人的惨叫,怪吓人的,说不定是这石像有问题。
慌张的松开石像,我惊恐的站在一边,想离开却有些迈不动腿,只好冲那石像鞠了鞠躬,道了歉,说我是路过的,无意冒犯,仙儿也好,神也罢,不要跟我这傻小子见识。
那石像没啥反应,我立刻绕过去,继续朝林子里面去了,其实神神鬼鬼儿的这些事很难说,大部分都是心理作用,但谁又能保证就真的都是心理作用呢?
这荒山野岭的出现了石像,总不能是石头成精了,秦瑶说的没错,这里就是狐子窝的旧址,我遇到那个残缺的石像之后,继续往林子里去,没走多久就看到了已经不复存在的残垣断壁。
三十年的风风雨雨,这村子确实已经残败没了,土筑的房屋也只留下了不到膝盖的矮小土墙,地上扔着些腐朽的破木块,早已看不出家具的样子。
这里是狐子窝的旧址,可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我去哪儿找林项天,就更不要提秦峰了,他姐都让我弄丢了。
就在我站原地犯傻的时候,那凄凄惨惨的哭声又出现了,这次听的真切,好像就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我先是觉得头皮发炸,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我有佛珠,要是那鬼能杀我直接就动手了,反之,它不杀我,在那儿哭哭啼啼的,就算是鬼又有什么好怕的?
纠正心态,我用手电照着开始找这声音的来源,声音是从村子里面传来的,我立刻顺着方向赶了过去,在一个土坡上停下了脚步。
住农村的人都知道,一般农村的平房都是有炕的,就是那种用砖或土坯垒砌的床,这炕一般连接着灶台,或者有炕洞子,冬天的时候可以用来烧火取暖。
这狐子窝是老村子,自然也有这玩意儿,经过时间的消磨那炕就成了我现在踩在脚下的小土坡儿。
而那个呜呜咽咽的凄凉哭声就是从这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