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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电筒对里面照亮,发现他大脑皮层上有瘤子。
我问赵民警,“柱子怎么死的?”
他回答,“先前是咳嗽胸闷,等去外地医院一查,医生说是肺癌晚期,癌细胞都飞了。”
我明白了,魔心罗汉他们也一定发现瘤子了,还很挑剔,对这种病态的大脑不感兴趣。
但与此同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问赵民警,“柱子水葬多长时间了?”
赵民警稍微算计下,回复说,“有半个月了。”
我纳闷了,心说半个月?尸体应该高度腐烂了才对,甚至还会出现巨人观,就是有颜面肿大、嘴唇外翻、四肢增粗、阴部膨大呈球形等等的特征,可眼前尸体,除了稍微有点水肿,怎么一点这方面的趋势都没有呢?
姜绍炎跟我想到一块了,指着尸体大脑跟我说,“做个切片出来。”
我赶紧从胸囊里拿出解剖刀和小镊子,配合着动手了。最后我用镊子,夹出一小条脑组织。
我们仨都凑近了观察。我最先发现,这脑组织颜色不对,稍微变黑了,我又小心的凑近闻闻,有刺激性的气味。
我把这两个现象说出来,姜绍炎有个猜测,问我,“是不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不敢肯定,因为胸囊空间有限,真没有专门检测它的药物,我只能回答,“很有可能。”
这么一来,我又有疑问了,福尔马林也就是甲醛水溶液,就算魔心罗汉他们有意从葬台那里盗取柱子尸体,等取走眼珠后,又给尸身弄上福尔马林做防腐剂,但这么丢弃在湖底,被水一泡,福尔马林也早该散了才对,怎么他大脑里还有这么多的福尔马林?
我一时间瞎捉摸,姜绍炎却打断我,提醒说,“再切!”
我发狠了,这次切的比较深,也拿出好长一条的脑组织。本来我没抱啥希望,觉得这块脑组织除了有福尔马林以外,没啥发现呢。
但我看到切片中有一个小鼓包,这是正常大脑不该有的。
我急忙把切片平铺在船舷上,又用解剖刀在其四周划了划,这下明显了,从里面挤出来一个半透明的迷你小肉丸。
我让姜绍炎用电筒细照,发现里面封着一个虫子。
合着柱子的大脑里不仅有瘤子,还有这种鬼东西。铁驴冒出个想法,跟我说,“徒弟,再闻一闻。”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谁的鼻子不是鼻子,不就闻个气味么?
但都这时候了我也没推却,也防着一手,谁知道这虫子啥样?别放到我鼻前后它突然一弹射,飞到我鼻孔里。
我找了个银针,对着小肉丸使劲刺起来。也别说,这虫子还真是活的,死前很痛苦的挣扎来挣扎去的。
我耐心的戳了好几次,等确定它死透了,又想凑近闻闻,不过它身上的甲醛味太大,我没怎么离近呢,就熏得忍不住了。
我把这情况跟其他人说了,姜绍炎很淡定的回答说晓得了。而我突然产生个念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柱子尸体,心说他身上的甲醛不会都是这虫子分泌出来的吧?那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小肉丸啊?
我还想给柱子的胸腹腔解剖,好好观察下,姜绍炎却摆手说不用了。
他叫铁驴一起,把船又靠向洞壁,给柱子尸体上绑了个绳子,绳子末端也牢牢系在岩壁上。
这样一来,柱子算临时下水寄存在这里了,我明白姜绍炎啥意思,等我们做完任务回去了,再通知柱子家属,让他们重新为柱子水葬一下。
姜绍炎对这处湖面的兴趣很大,又叫铁驴拿出铁八爪,对着水下抛起来。赵钱孙李刚刚听过我的尸检分析,这种科学检测让他们不怎么害怕了,也一起划桨,让船贴近我们。
能看出来,他们四个想帮忙,但姜绍炎和铁驴都没有想被替的意思。
铁驴的“运气”真好,没一会儿又是他有发现了。
还是刚才的搭配,我跟铁驴一起倒腾绳子,把这东西往上拽。
我能感觉出来,这次钩的东西很轻,估计连柱子尸体一半的重量都不到,我乱想起来,心说能是啥呢?
渐渐地,水下出现黑影了,我看那轮廓,猜测这是个小孩。
等又离近一些后,我诧异了,水下稍微露出个小脸,只是它上面毛茸茸的。
我一时间心里毛愣愣的,也给大家提醒,“这次是个长尸毛的小孩尸体,都做好准备。”
赵钱孙李他们又有点小骚动,姜绍炎和铁驴很稳重。随着砰的一声响,尸体出水了。
只是看着它的脑袋,我一时间成为大家的焦点。所有目光都看着我。
铁驴更是指着那个脑袋说,“徒弟,你确定这是个小孩么?”
第二十二章 轮回门
我无言以对。也怪自己刚才精神绷得太近了,误以为这是小孩尸体,其实没那么吓人,就是个狗尸。
我不想跟铁驴斗嘴,也不觉得自己一时口误有多丢人。我琢磨一番,又问赵钱孙李,“霞光镇有这个传统?对爱犬进行水葬么?”
赵民警摇摇头回答,说水葬成本很高的,不可能把钱财人力都放在一只狗的身上,就算有爱犬死掉,顶多也是埋了。
既然得到这么肯定的回答了,我又有个猜测,狗尸一定是魔心罗汉他们放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不清楚。
而且这狗也挺惨,眼珠子被挖了,头颅却保存的完好。
我不知道狗尸泡了多长时间了,却也没腐烂。我想给它解剖,看看体内有没有那种虫子。
我都准备翻胸囊了,把开颅的小钢锯拿出来,姜绍炎懂我想法,摆摆手让我等等。
紧接着他凑到狗尸旁边,伸出双手握着狗脑袋,把它举起来。
我真怀疑姜绍炎面对面的凝视着没眼珠的狗脑袋,怎么还能这么淡定。我们没人说话打扰他,过了一小会,他扭头看我们,说了一句让所有人吃惊的话,“这狗的眼珠是被活生生挖下来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结论的,或许是眼组织周围的肌肉群有什么死前收缩反射吧?我真心觉得魔心罗汉他们残忍到一定程度了。
我依旧想接手做尸检,姜绍炎却不给我机会。他使了一个大劲,双手拽着狗尸,对着身旁洞壁那里抛过去。
狗尸一下砸到水面上,又迅速沉下去。
姜绍炎的意思,狗尸没什么看头了,让铁驴跟他一起继续用铁八爪,再捞出个尸体瞧瞧。
这么一来没我们其他人什么事了,我们要么旁观,要么负责照亮。但没等他俩行动呢,远处洞穴里隐隐传来一阵声音。
嘻嘻咯咯的。好像孩童在嬉笑。
我们都扭头看过去,手电筒也对准前方照着。无奈光线有限,看不出个啥来。
我们仨想到一块去了,这一定是那些失踪的儿童,还有活着被困在洞穴里的。
虽然姜绍炎对这处湖面兴趣高,但救人要紧。他临时改了命令,让我们在小心警惕下,全速前行。
他也跟铁驴换了位置,让铁驴站在船首,一手举卡宾枪一手照亮,他跟我一起负责划桨。
刚才赵钱孙李他们划桨跟赛龙舟似的,这次轮到我们这么做了。姜绍炎是甩开膀子玩命的划。我没他那么大的劲头,却也拼尽全力。
赵钱孙李他们稍有点不积极,落后一些。
两艘船很快深入,没多久来到了祭台。
这里跟其他地方都不一样。洞壁上插着幡旗,还画着一些极乐升天的岩画。
我本以为孩童被困在这里,但四下一打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姜绍炎不想停留,让我们继续往里走。这时赵钱孙李他们有点骚动,赵民警当代表,说了句,“镇民到洞里水葬,走到这里就是尽头了,听老人们说,再往里都是给鬼魂准备的,阳间的人不可进入。”
我嘴上没说啥,心里觉得无奈。铁驴不管那个,对他们打手势,那意思这是命令,让他们跟上就行了。
我们仨当前,这样又走了百八十米,前方出现岔路口了。
水面上分出两条路来,左右各一条。我们不得已,在这里停船了。
姜绍炎还问赵钱孙李,“两条路有什么说法么?”
还是赵民警回答的,告诉我们,他也是头一次来这地方,但知道这里叫轮回之门,亡魂投胎前,飘到这里,如果下辈子想做男人,就从左面走,想做女人,就往右面去。
这说法倒不陌生,我记得在上大学那会儿,跟几个哥们去了趟桂林旅游,那里有溶洞,当时去了一个石柱之下,导游就说,大家后世想做男子就走左面,女子就右面,我有个哥们一激动,在柱子下绕了一圈,我们当时还开玩笑,说他后世又男又女,肯定当人妖的节奏了。
当然了,那时候的旅游,能开玩笑,现在这气氛,一点想开玩笑的感觉都没有。
我们七个很沉默,我想的是接下来咋办的好?如果我们兵分两路呢?我相信我们仨没问题,但赵钱孙李这几个人,别遇到危险扛不住。
如果我们调整下人力分配呢?让铁驴去赵钱孙李的船上,再从他们船上调过来一个民警呢?这又让我觉得,我们两条船的实力都大打折扣了,也不太好。
在我还纠结时,姜绍炎跟铁驴互相看了看,姜绍炎还说,“放水鸭吧。”
铁驴应了一声,翻起兜子来。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这在出发前我也见到过,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铁驴把它打开,我看到里面有两个玩具鸭子,还有一个遥控器。
我诧异了,心说他哥俩又玩的哪一出?难不成是破案累了,要在这儿玩玩水?放松一下?
我没急着问。赵钱孙李他们是不敢问,都眼巴巴看着。
铁驴把一个水鸭拿出来,又对着它脑顶上的开关摁下去,之后把它放在水面上。
他把遥控器打开,我看到上面有个小屏幕亮了,里面的画面正好是我们眼前的景象,而且有夜视功能。
我懂了,这鸭子脑袋上有摄像头,还能通过蓝牙或无线把数据传到遥控器上。
铁驴操控遥控器上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