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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势,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我们都被气到了,觉得王老吉张狂的可以。另外让我不解的是,王老吉的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中也抽调一些人去专门协助救援与控制现场,我没参与,反倒找个角落,蹲着琢磨起来。 我还试着模仿王老吉的手势,心里默念着钱,想尽可能的联系到与钱有关的事情。 不能怪我笨,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警车的无线电响了,我离得近,把它接通后响起调度的声音。 他很急,告诉我,城西那里刚刚有一辆运钞车被抢了。歹徒十分凶悍,是四个人,都带着冲锋枪。 我心里一紧,猜测是王老吉。 撂下无线电,我扯嗓子后,让大家归队,赶紧去另一个现场。 但还在途中,无线电接二连三的响起,说城南出现很多黑衣人,戴着口罩手拿凶器,领头的还是个小丑,刚刚聚众闹事。 又说在城北出现了小偷,公然砸汽车玻璃和对行人偷窃,已经造成了群众恐慌! 还说城中商业街,有三个人刚劫持了一辆出租车朝远处逃去。 我心里有种跺脚骂娘的冲动,另外刚才的疑问又出来了。 如果说王老吉在监控上动了什么手脚,让我们看到监控画面是假的的话,那这次又怎么解释? 怎么全城都出现王老吉了? 但也不对,我想着出事地点,城西、城南、城北,城中,唯独没有城东。 我们几辆警车的司机都很着急,把车开的飞快,还跟我汇报,那意思不行分开行动吧。 我却让大家等等,把车停靠在路边。 我也并不是消极怠工,让调度出面,让特警队出人手,去各个现场看一下。 我又点了一根烟吸起来。我觉得城东的太平不正常,不管王老吉想干什么,城东一定有猫腻。 我还把这分析跟大家说,又让大家想想,城东有什么大型的建筑物或者是其他重要设施? 但大家的回答一致,城东是漠州经济发展最缓慢的地区。我还不想放弃。这次寅寅没跟来,我只好给她打个电话。 寅寅似乎在忙什么东西,好半天才接电话,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但她思路跟我们完全不一样,想了一会儿后,跟我说,“医院!城东那里有两家三甲医院!” 我听着手机就愣住了。寅寅让我快上网搜下当地的新闻,之后没跟我再说啥就撂下电话。 我也立刻按她说的做。 等连上网,一个报道引起我的注意。热烈欢迎台湾著名医学专家郭景良教授来我市莅临指导。下面是一行介绍,郭教授在医学领域从医35年,专注于人类器官和骨骼的再生与再造。他对人类器官和骨骼的再生再造有着独特的观点等等。 我让下属查一查,那两个三甲医院跟郭教授有什么关系? 很快有了结果,郭教授今天10点在城东医院开学术交流会。我冒出个念头,城东医院郭教授!这才是王老吉的目标! 我看了时间,10点10分! 这是很让人紧张的数字,我决定赌一把,赌自己猜中了。 我指挥大家,全力往城东医院赶去。甚至也让附近的警员都赶去城东医院支援。 很快的,三辆警车停在了城东医院的门口,这时已经有人往外跑了,还喊着救命。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我们拦住几个人问了问,是会议大楼那里。 我有种脑门流汗的感觉,我们都拿着枪,往那边飞冲。 离会议大楼还有一段距离时,我看到王老吉带着三个手下押了一个大夫从会议大楼走了出来。 王老吉看到我们后,嘻嘻怪笑几声,指挥手下,二话不说的让子弹直接呼啸着射来。 我们急忙各找掩体,但很不幸,立刻有警员倒在血泊中。 我蹲到一辆私家车旁,也用手枪不断的回击。不过我们的手枪跟冲锋枪相比,火力弱了一大截。 有个匪徒还一边开枪一边喊,“死条子们,吃屎都赶不上热的,这次又来晚了!” 不过他说完,王老吉就插话骂了起来,对手下说,你是不是猪?这么说了,难道咱们来这儿是抢屎的么? 我巴不得这帮匪徒出现内讧呢,但这情况没发生,那手下不多话,把努力全转移到枪上,疯狂的射击着。 随着有人警员中枪倒地,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了。 我对其他人打手势。等对方火力弱一些的时候,我们整体猛地还击。 我们的优势在于枪多。这么一打下去,立刻有了效果。 有一发子弹打打中王老吉身边的一个打手,那个匪徒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这让王老吉也很恼怒,他挥了挥手,对其他人说,“你们带教授先走,我陪老嘎达他们玩玩!” 看着那几个手下押着郭教授有撤退的动作。我又想招呼大家开枪阻拦,但王老吉自己举着两把冲锋枪,竟手一点不颤的射击着。 两把枪全是火力全开,连射的状态。 我们没办法,又不得不缩头,蜷缩到掩体中等待机会。 就在这时,我听到远处传来“嗡嗡”声。 大部分警员都不懂,不知道这嗡嗡声是啥,但我心里连连叫苦。知道王老吉的空中飞虫又出动了! 其实我对这些空中机器人挺忌惮的。 我怕等空中机器人飞过来后,我们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我一咬牙,冒险探了一下脑袋。这一刻我看清了,是无人机,而我这个举动,也让王老吉调转枪头。 险之又险的,我躲回来时,有几发子弹呼啸着从我身边飞过。 我纯属急中生智,盯着脚下。 我扯嗓子大喊,让大家全趴下,借着缝隙开枪,狠狠打王老吉的脚。 大家立刻执行,不过王老吉也不笨,看我们往地上一趴的瞬间,他嗷的吼了一嗓子,举着冲锋枪最近往一面墙跑去。 他是飞扑的跳到墙后面去了。 我又让大家分成两队,一队继续趴着射击,一队跟我一起,站起来,对着无人机射击。 这是一场很疯狂的打斗,甚至场面都有种战场的感觉了。 一共飞来四架无人机,我们先后把它们打爆。每一个飞机的爆炸,都出现了一个小火球。 等好不容易能松口气的时候,我又盯着那面墙。王老吉自打躲进去就没再出现过。 我还发现,墙角露出一小截裤腿。 手下都在等我的命令,我是豁出去了,不想让王老吉逃走了,不然留他一天,祸害无穷。 我打手势,我们保持一个相对分散的阵型,往墙角靠去。 随着越来越近,我压力越大。但我也有缓解的办法,不断的深呼吸。 等我们绕过墙,看到那一侧的情景时,我发现这里坐着一个人,浑身的血。 不过他不是王老吉,看打扮应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市民。 他死了,我猜他刚才躲到了这里,本以为能因此避祸,没想到却反被王老吉弄死了。 我叹了口气,其实细想想,要是他能突然扑出来,情势或许能够逆转。 但我们并没因此消停,突然间,嗡嗡声再次响起,会议楼的大门里出现了一大群的飞行蜻蜓。 我没法细数,它们都带着少说一寸来长的细针,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寒光。 我的心也一下凉了半截,心说刚才两架无人机都那么难对付,这四只蜻蜓可如何是好?
第四十章 追捕
一打眼的功夫,飞行蜻蜓就离我们很近了。 有的警员忍不住继续开枪,但蜻蜓数量实在太多。 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但冷不丁的,我有些无计可施了,甚至还冒出逃跑的念头。 这时很邪门,我的脑门一热,这种情况出现好多次了,也每每都在最为难的时刻。 我脑海中浮出一个念头,用衣服兜。 我没在多想,喊了一句,脱衣服。其他同事都看着我,这时候能看出他们的脑力了。 有反应快的,面露喜色,赶紧造作,反应慢的,脱衣服时,都有点稀里糊涂。 但等一件件警服上衣都大张开兜蜻蜓时,大家全明白了。 我耍了个技巧,兜的时候故意留出一个活口来,这样能持续的兜蜻蜓,就跟小孩子抓活蜻蜓一样。 大约折腾了一分钟,警服鼓鼓囊囊的,甚至有些细针都从里面刺了出来。 天上的飞行蜻蜓也都没了,但也有两个警员受伤了。 我招呼大家,找地方把衣服放好,不要让蜻蜓跑出来,我们继续追击王老吉。 这一刻我心里没底,不知道隔了这么一会儿,还能不能把他找到。 我以为蜻蜓这一关我们过了呢,但正当我们放衣服时,飞行蜻蜓还留了一个后手,嗤嗤声响起,我们的外衣里冒出一股绿烟来。 我意识到危险,紧闭呼吸,没有闻他。这股绿烟也怪,扩散速度很快。 我们中好一部分人都闻到了,立刻的,他们都倒在地上抽搐。 我心里的急劲就甭提了。而且会议楼一楼的一个窗户被打开了,王老吉探出头,对我摆手。 他很嚣张的叫我跟他走。我让两个没中毒的警员留下来,又带着剩下两人,一边对着王老吉开枪,一边冲到楼里。 王老吉没急着逃跑,等我冲到走廊时,他已经站在这里等着了。 他拿出一副既嗜血又兴奋的念头,对我突突突的一阵猛射。 我们仨都很机灵,及时躲到一个屋里。这样逃过一劫。 等我们仨要反击时,王老吉又奔着楼上跑去了。 他跑的很快。等我们仨来到楼梯处时,我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尖叫声,我暗道不好,加快速度朝楼上跑去。 尖叫声是从顶楼传来的,中途还有一个受伤倒地的男医生用手对我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是王老吉上了楼顶的天台。我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举枪也冲上了天台。 王老吉站在天台边。这时他也不用冲锋枪了,反倒举着一个血红色的手枪,狠狠顶着一个女护士的太阳穴。 他整个身子都藏在女护士的后面,看到我们仨,他还对我们嘘嘘几声,又大喊,“别过来哦!不然我整死她!” 说到这儿,他还更加用力顶了顶护士的太阳穴。 我相信自己没看错,护士的太阳穴都出现一个凹坑了,她因此双眼有点突突着。 我把枪对准了王老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