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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上了,我觉得自己脑袋被一头壮驴踢了一样,也突然眼前一黑。 我哪还有抓他的心思了?重重落地后,我使劲揉着太阳穴,又晃晃悠悠的往后退。 喇嘛从墙上跳了下来,他又举棍嗖嗖嗖的隔空舞了几下。我听到很强的风声。 他紧走几步,拿棍子对我捅了过来,我看清棍子的走向了,是对我脸的,我立刻躲避,不过邪门了,突然间棍子走势变了,狠狠的捅在我肚子上。 我不觉得是自己看走眼了,我猜这棍子有什么说道,或者喇嘛会什么武功或棍法。 我脑门冒汗了,没想到自己遇到这么一个高手。 我不想盲目等待,要奋起反抗了。我打定多挨几棍的主意,想凑到喇嘛身边,跟他贴身肉搏。 我也不会什么闪躲的招数,索性直接冲过去的。喇嘛又用他的棍子,对我身上戳戳点点。 他这次用的点穴功夫,我就觉得身子骨好多地方都有不同程度上的疼痛,这一刻我都想瘫坐在地上。 但我咬牙挺着,最终凑到他身边。不得不说,这喇嘛长得真高,比我少说多了一头。 我为了能打的顺手,发挥自己拳头最大的威力,就对着他胸口砰砰来了两拳。 我很自信,也很清楚这两拳的威力有多大。喇嘛疼的哇了一声。我初见成效,心说就这么弄,丫的,不行老子一双铁拳凑不死你。 我又把注意力放在他下巴上,想来几个直勾拳。问题是,喇嘛也不是沙袋,不可能任由我打他。 他把注意力同样放在我下巴上了,也一定发现这里有猫腻了。这爷们真狠,腾出一只手,对着我下巴上的藏蛊抓了过去。 藏蛊咬我下巴咬的再紧,也赶不上喇嘛的手劲,他喊了句诺,竟硬生生把藏蛊拽断了。 我傻眼了,看着他手里那两个半截的藏蛊身子,心里连说坏了。而且我俩肉搏呢,也没法中场休息,没时间换新藏蛊。 一下子,形势扭转了,喇嘛踹我一脚,又用棍子狠狠扫在我腿上。 我一失衡,摔到了地上,他大步往我这边走,举起棍子,这就要往下劈。 其实我俩打斗到现在,喇嘛一直忽略铁驴的存在了,更因为铁驴躲得实在隐蔽。 但就在喇嘛眼瞅着要把棍子往下劈的时候,铁驴猛地抬头,并往喇嘛这边冲过来。 喇嘛听到脚步声,知道还有强敌,他叽里咕噜一声,听语调很尖,明显是胆怯了。喇嘛顾不上收拾我,这就要转身,想正面对着铁驴。 铁驴冲来的速度实在太快,喇嘛的身子刚转过一半时,铁驴就伸出手掌,对他耳朵狠狠打了上去。 这冲击速度,外加掌力,二者结合在一起,全作用在喇嘛的耳朵上了。 我记得,平时小孩打架的时候,扇嘴巴就不能往耳朵上扇,不然一巴掌糊上去,耳朵里气压一大,很可能弄出耳穿孔来。 铁驴这次就让喇嘛感受到这种痛苦了,我听到嗤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喇嘛耳朵哪里弄出来的。 喇嘛疼的脸都扭曲了,嘴巴这就要张开惨叫,铁驴伸手把他嘴巴捂住了,又发出全力,把喇嘛推到墙上。 等喇嘛狠狠撞上后,他又用铁掌对着喇嘛的太阳穴拍着。 我听到发出很闷的声响,前两下还没啥,最后每拍一下,就有一股血喷到墙面上来。 我看的有点胆战心惊的,突然觉得,驴哥不用枪,发起狠来也了不得。 喇嘛最后身子一软,顺着墙面往下坐到地上。铁驴还没住手的意思,我心说得了,这喇嘛明显被拍死了,铁驴还虐尸干什么。 我凑过去,拽了铁驴一下,那意思够了。 没想到铁驴猛地把我轰开,又盯着我。我看他眼睛挺暗的,白眼球都没了,我估计这里面变红变暗了,都是血。 铁驴一呲牙,又举掌要对我拍过来。 我心说坏了,不会是刚才的藏蛊刺激到他了吧?他现在变得六亲不认了。
第三十二章 识破
我身子有些弱,外加铁驴是我兄弟,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我都不能跟他动手。 看着他递过来的铁掌,我情急之下一抬胳膊,用腋窝把它夹住了。我又对他喊,问铁驴还认不认识我了? 其实铁驴没我想的那么脑袋浑,他也没六亲不认。这一掌之后,他皱了皱眉,跟我说,“徒弟,我只想试试你现在的身手,还别说,藏蛊真是个宝贝!” 我舒了一口气,不过仍觉得现在的铁驴不像是铁驴了。 我俩没再打斗,各自分开后,我凑到死喇嘛的面前,看到他脑瓜骨都塌陷了。 我相中他带的那个棍子了,有胳膊一般的粗细,这可是一个很好的防身利器。我想我俩继续逃走时,把棍子也带上。 但铁驴说没必要,又扬了扬他的铁掌。 我明白,铁驴也有一种变身的感觉了,既然他这么有自信,我索性妥协。 我这就要爬到墙外面,没想到铁驴一把拽住我后胸口的衣服,又手脚并用的往上爬。此刻他爬墙的速度,跟姜绍炎或老猫有一拼了。 我隐隐有种被他硬带上去的感觉。我虽然是省力了,衣服却扛不住,嗤啦一下裂开好大一个口子。 我看不到自己后背,只能顺着摸一摸,心疼的默念一句。 往下的一路,我们更加小心,也没遇到其他人,等回到住所后,铁驴偷懒,一头躺在床上。 我看着我俩的衣服和外表,实在是太脏了。尤其衣服上,还分布着不少的血点子。 我跟铁驴说,别这么急着躺着,先洗漱一下。我又找个大木盆,对着水龙头,想接一盆水。 但也不知道咋搞的,水流特别小,我等了足足十分钟,勉强弄了半盆水。 铁驴等不下去了,又招呼我,一起就着这盆水擦擦身子吧。 我俩一左一右的站在盆前,我想起了一句话,僧多粥少的时候,要抢着喝才行。 我和铁驴现在就是,都争着擦身子投毛巾。这盆水也迅速的变了颜色,里面又黑又腥的。 铁驴挺能忍,不管水变成啥样,还要继续擦身子,而我觉得,真该换一盆水了。 我让他等等,我端着盆要把水倒在屋外,但刚出了屋子,我看到有人把院门打开了。 这住所里面除了我们这个屋子,其他地方全空置着,说白了,有人来一定是找我们的。 我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会不会是露出啥蛛丝马迹了,有人抓我们来了?但不像,不然为何只来一个人,而且这么悠哉的开院门呢? 那人隔着老远还对我打招呼。我听出来了,是最早带我们来这儿的那个喇嘛。 我也回了声招呼,不过没等他,自行先回来了。我还立刻跟铁驴说了这个情况。我俩都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俩把脱下来的喇嘛服全藏起来了。这屋子里只有靠门的地方有一个柜子,喇嘛服就都放在这里。 之后铁驴盖着被,躺在床上,我故作平静的坐在床上。 没过一会儿呢,喇嘛进来了,我看着他的表情。他脸色没啥怪异,依旧那么不冷不热的。 他没急着说啥,也盯着我和铁驴。僵持一会儿后,我先问他,“大师找我们啥事?” 喇嘛冷冷的说,“今晚寺庙里进来贼了,主持被弄伤了,整个寺庙的僧人都在抓贼呢。” 我听完心里一惊。我想到怪塔里出来的那个老僧了。我当时就觉得,这老僧不一般,在寺庙里的级别很高,但顺着这喇嘛的话往下想,难道老僧就是主持? 那也太疯狂了,说不好听的,色勒小乘寺的主持竟是个妖人。 铁驴打个哈欠,说我哥俩一直睡得好好地,这里没出现过贼人。 喇嘛又对着另外两个空床瞧了瞧,问老王呢? 我当然知道老王在哪,问题是我不能说,也就撒了个小慌,说老王自打中午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 其实我和铁驴都一个想法,赶紧说几句话,让这喇嘛走吧。但我看他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又强调般的再问我们,“今晚寺庙不太平,用不用找武僧过来守着?” 我摇摇头,铁驴接话说,“我哥俩都是壮汉,遇到贼了,我俩保准擒住交给寺庙处置。” 喇嘛看我俩态度这么坚决,最终没啥说的了。 我和铁驴都闷闷的,打定主意不主动跟他聊,喇嘛不想自讨没趣,又往外走。 我目送他,也暗自催促,让他快点走出屋子。谁知道经过门口时,喇嘛突然停下来,咦了一声,还猛地凑到柜子前,把它打开了。 我自认这柜子没露出什么破绽,真不知道他怎么察觉到的。 他看到里面两件脏脏破破的喇嘛服,也没个僧人的样子了,突然狰狞的笑起来。 他举着这两件喇嘛服,转身问我们,“我本来就觉得你俩不对劲,看来猜的没错,你俩就是这寺庙里的贼吧?” 我想措措词辩解下,问题是一看到喇嘛服,在这么明显的证据面前,我实在没法狡辩。 喇嘛把这两件衣服撇了,又猛地扬天往后弓身子。这动作似曾相识,我记得谁用过,不过冷不丁想不起来是谁了。 等喇嘛再恢复常态后,他脸都红了,而且脑门正中心的地方微微鼓包了,他还把嘴张开了。 我清楚的看到他那两只又长又尖的虎牙。我想起僵尸了,不过我也知道,这喇嘛不是僵尸,一定练过什么邪术,刚刚也变身了。 这是要打斗的节奏,我急忙下床站起来,正好我旁边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是玻璃做的,也很厚实,用起来跟砖头有一拼。我一把将它抄起来,对着喇嘛嗖的撇了过去。 我现在没被藏蛊附身,力道虽然不大,却也不小,而且烟灰缸直奔喇嘛的脑门飞去。 要是实打实砸上了,正好能碰到鼓包的地方。喇嘛不敢硬抗,提前伸手对着飞来的烟灰缸打了一拳。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烟灰缸没被打碎,却弹飞了。 喇嘛奔我冲过来,看架势要先收拾我。铁驴提前拦住喇嘛。 铁驴还用双掌,不过他跟喇嘛刚打上,我就看出来了,铁驴的手掌威力不大,估计是他体内藏蛊的毒素也消耗差不多了,潜力用尽了。 没出一个回合呢,喇叭就钻了空子,用胳膊肘对着铁驴胸脯乒乒乓乓好一顿撞。 铁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