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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完,寅寅又对其他装备下手了,还催促我别愣着。
我也一发狠,心说那就来吧。我俩丢这个丢那个的,反正没少败家,不过我们也都掌握一个尺度,装木炭和枪械食物的包儿都没动,这可是保证我们的最基本的东西了。
也别说,少了这些重量,狗队又变得轻松起来,雪橇速度再次提升。
我们勉勉强强压过雪浪,一点点拉大我们之间的距离。
或许是被雪崩影响的吧,现在周围环境变化也挺大,空气中起了一层雾气。其实这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雾,都是由雪沫子组成的。
我被雾气打着脸,有种丝丝拉拉的疼和痒。而且被雾气一影响,我们的视线变得特别不好。
我倒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因为有狗在,它们丁点不费力的认着路。
我们就这么又逃出一里地,雪浪出现后劲不足的趋势了,铁驴先发现并跟我和寅寅念叨一句。
我俩扭头观察一番,我心里连连叫好,心说雪崩是可怕,但我们仨也算很了不起了,能从它的魔掌下逃脱。
我扶着雪橇栏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铁驴盯着前方骂了句卧槽。
这语气里还给人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我心说我们眼凑着要脱险了,他又卧槽个什么?
我抬头看看,当看清前方的路后,我比铁驴反应还要大,有种跳脚骂天骂地的冲动。
我们前方竟然是悬崖。也就是说,这帮狗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样,它们压根是吓跑呢,还什么认路?
我声音都发抖了,对铁驴催促,让他赶紧抽鞭子,把雪橇弄停下来。但寅寅接话说不行,不然雪浪就赶上来了。
我有一种我们身处绝境的感觉,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我们进退为难。
铁驴稍微纠结一下,最后拿出一副毅然样,不仅不减速,还再次玩命的抽鞭子,对着狗队一顿猛打。
有的狗挨了鞭子后,嗷了一声,身上还立刻出现一道血印子。
我问铁驴,他是不是疯了?铁驴却有他的解释,对我说,“咱们赌一把,赌这悬崖不高!”
说实话,我觉得这种奇迹很难出现,但这么一耽误,雪橇就冲到悬崖边缘,彻底凌空飞了出去。
离开那一刻,我们都有种失重感,我整个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难受的啊、啊叫着,也低头看着脚下。说实话,铁驴这次赌成了一半。悬崖是不高,但目测起来,离底下也有四米、五米的距离,同样也不低。
我是抱着死死拽住雪橇的念头,铁驴却跟我完全相反,他望着悬崖底下,大叫一声好样的,就松开了雪橇。
寅寅留意到铁驴的动作,她稍一耽搁,也学起铁驴来。
这俩人隔空舞着胳膊蹬着腿,像个大沙袋一样砸到悬崖底部了,但这里铺着非常厚的一层雪。
他们落在雪上,又一下出现一个窟窿,钻到里面去了。而这层雪也跟棉花一样,卸去了他俩身上大部分的下坠力道。
我有恐高症,虽说知道铁驴和寅寅这么做的意图是啥,也鼓励自己往下跳,但我心里又冒出另一个念头,就是阻止我松开雪橇。
我算被自己坑了,最终也没跳出雪橇。我和雪橇一起凌空滑翔一段,又一起落在崖底的雪面上。
雪橇的受力面积大,只是压着雪往下沉了一下,却并没完全陷进去。被惯性一带,它又往前嗖嗖滑行起来。
狗队很惨,它们滑了一会后简直乱套了,有的被绳子拴着,却滚来滚去的,有的是两个挤一块了。
这群狗无疑成为绊脚石,一下卡住雪橇。
而雪橇骤停下来后,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道一推,往前飞了出去。等我落在雪面上后,又跟个土豆一样,嗖嗖往前滚着。
我前方不远处还有个凸出雪面的巨石,我一路滚到它脚下,最终被挡下来。但我浑身都快散架子了,想动都困难。
这时雪浪也从悬崖处冲了下来,它哗哗的流着,把这里都盖住了,连我也没被幸免。
我看着雪不断的淹没自己,心里着急的想站起来,却反被急火攻心,迷迷糊糊起来。
第十四章 猎熊
我迷糊的时间不长,在雪沁到脸上后,我被刺激的又清醒了。 我突然有种窒息感,想大口喘气,但刚一张嘴,雪就灌了进来。我不得已强挺着一口气坐起来。 我一边抹着脸上的雪水,一边四下看着。周围就跟镜面一样,没有铁驴没有寅寅,甚至雪橇都快被雪浪淹没了。 我有种想哭的念头,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铁驴和寅寅凶多吉少,我们这次来小北极,亏死了。 我不断掐自己大腿根,想刺激自己上来股精神头。要在平时,这种法子很管用,现在腿这么麻,我掐了好几次,连疼痛都没有。 我换个方式,扶着身后的巨石站了起来。我又不断的蹬腿,加速下本身的血液流动。 雪浪落下悬崖后,冲力就不大了,最后也只是让这里增加不到一尺的厚度。 我并不再担心雪浪。借着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双脚好了很多,我想四下走走,找找其他人。 我迈步的同时还喊了起来,大叫他们名字,但真是出乎意料,有个雪面突然有动静了,还砰的一声响,从里面伸出两只熊爪子。 我看的一愣,随后咯噔一下,心说不会是那只白熊吧?它被雪浪带到这里来了?另外它咋这么抗造,还没死呢? 我看那俩爪子不断往上举,眼瞅着熊要从雪里出来了。我急了,也想到一个躲避的办法。 我赶紧躺在地上,试图让白熊发现不到我。 别看现在跟刚才一样,都在雪里躺着,但我心态完全不同。我现在心脏跳得厉害,别说冷不冷的,我脸颊都有点热了。 没用上一分钟时间,白熊从雪里彻底挣脱出来了,它还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它真高,估计得有两米,另外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白熊的脸,上面全是雪,尤其是右眼,眼珠子没了,只有一个空空的眼眶。 它显得很狂暴,咧个嘴嗷嗷叫着,又四下打量。 我自认自己藏得很好了,没想到它看向我这边后,突然咆哮起来,还拿出最快的速度往这边冲。 我知道它绝不可能是瞎往这边跑,一定是发现我了。 我哪还能躺住,身上跟安了弹簧一样,嗖的一下蹦了起来。白熊看到我后,冲劲儿更大了,而我显得六神无主的,左右看看,最后又奔着右方艰难的跑起来。 我跟熊不一样,它一看就是在雪地生活的专家,跑的不费劲,可我踩着雪,一脚陷一下,根本提不出速度来。 我觉得这么逃肯定不行,最后我又把注意力放在巨石上。 我又赶紧往巨石这里凑去,手脚并用的往上爬。我穿的鞋子帮了大忙,这鞋底防滑还厚,我几下子就站在巨石上了。 这巨石也得有两米高,我借着高度上的优势,一会跟白熊肉搏时,也能占点便宜。 我摸向后腰,想把左轮枪拿出来。但当摸着空空的枪套以及坏了的卡头时,我心凉了半截,很明显刚才避雪浪和坠崖时,我枪丢了。 我有种扬天跺脚骂娘的冲动,心说早不丢晚不丢的,这时候它没了。 这么一耽误,白熊跑到巨石下面了,它舞着双爪也要往上爬,而且它爪子那么锋利,一下就扣在巨石上借上力了。 我心里一哆嗦,也没时间纠结枪不枪的了,我又摸向刀鞘,还好匕首没丢。 我把匕首拿出来,又蹲下身子,对着眼瞅着要爬上来的白熊一顿挥舞。白熊害怕匕首,尤其它想用爪子跟匕首硬碰硬,却被我一下把它一个指头削下来了。 这一截断指还嗖的一下落到雪地上了,从断口处出来的鲜血立刻把雪染红了。 白熊吃不住劲,败退之下又重重落到地面上。它砰的一声双脚着地,连站在巨石上的我都有抖动感了。 我一方面被它恐怖的实力震慑住了,另一方面暗自心喜,心说这老畜生,怎么样?上不来了吧? 白熊不敢乱造次,它围着巨石绕圈。我防着它耍小猫腻,也陪着它。它转到哪,我就跟着绕。 这么弄了三圈,白熊停下来了,猛地一扭头,往一处空地看去。 我心说这是咋了?没等我有下一步的反应呢,这处空地砰的一声响,有一个胖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是铁驴,而且看样子,他没受多严重的伤,只是人有些懵,迷迷糊糊的四下看着,另外他双手抓着猎枪,由此可见,这真是一个枪手,在这种危险时刻,都不忘枪。 白熊对突然出现得另一个敌人,很不满意,它撇下我,对着铁驴跑去。 我心说这熊可真是找死呢,我也没啥同情心,对着铁驴大喊,让他快用枪把白熊崩死。 铁驴听到了,立刻看向白熊做出反应。他把猎枪举起来,不管距离近不近的,这就要先来一发子弹。 但他扣了扳机,猎枪一点射子弹的架势都没有。铁驴一愣,又不可思议的举着枪看了看。 白熊也聪明,明白啥意思了,它嗷嗷吼了两声。我急了,让铁驴别慌,好好检查下,看是不是枪口堵了或者枪身有啥小毛病? 铁驴也立刻照做,不过我们都忽略白熊了,或者说太小瞧它的智商了。 白熊猛地一扭头,不再针对铁驴,反倒对着巨石狠狠跑过来。 我猜白熊打心里衡量了一番,一定觉得我更是首要的强敌。它这次也不往上扑了,而是用它的身子狠狠撞在巨石上。 它什么量级的?这么一撞,跟卡车有一拼。我就觉得巨石一抖,还歪了不少,而我一失衡,先一屁股坐在巨石上。 这是巨石,不是垫子,这一下坐的,让我疼的呲牙咧嘴,这还没完,白熊又拱了拱,我被这股劲一带,竟从巨石上侧歪下来。 而且我还是顺着巨石和白熊之间的缝隙摔到雪地上的。我落地瞬间就知道糟了,而且匕首也被摔飞了。 我挣扎的站起来,但中途就闻到有一股热流从脑顶吹了过来,这一定是白熊的鼻息。 我不敢板正的站直了,不然我这不是找削么?我弓着身子时,对着一个空隙,嗖嗖的往外